20
短暫的甜蜜后,再不舍也要做正經(jīng)事。
本來想抱著男朋友溫存一會兒,奈何雌雄體積差異太大,蘭斯還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蘭斯要是坐在他腿上,他很可能會骨折!
索伊在為這個姿勢尷尬時,互通過心意,解鎖了雄子更多面的蘭斯早一步把索伊抱到腿上,蘭斯雙臂由他后背橫在前胸,低頭唇鼻埋入索伊頸側,滿意地呼吸著索伊的氣息。
低聲說:“這樣就好,不用考慮太多,在蟲族伴侶之間也是雌蟲負責保護抵御外敵,保護雄子,比雄子體格強大是天性。何況我也想保護你索伊。”
“可本來應該是我抱著你……”索伊失落的嘆口氣。
明明他才是1,但每次他們的相處模式,都讓索伊覺得自己像個身嬌體軟的弱受。
太遜了。
實際上他的身體素質和體格,要擱上輩子的地球,絕對是笑容陽光、長相偏奶、意外高高大大的運動型男生。
但到了“人”均高達的蟲族,他反倒是被襯托成脆弱甜美的小可愛!
這不扯淡呢么!
唉!!
明明是個1,卻要被老婆保護,而且老婆又冷又颯,他完全沒有作用啊!
自我感覺挺厚臉皮的索伊自尊心碎了一地,乖乖睡坐在蘭斯腿上,淚目。
“但是……要是我再強一點就好了……”
或者長高一丟丟。
蘭斯聞言眼底浮現(xiàn)溫柔,雖然雄子腦回路在蟲族很奇怪,雄和雌就是這樣相處,偏偏雄子會自卑。但他卻并不討厭,還覺得這樣的索伊很可愛。
簡直就像是從別處來到這個世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適應著一般。
“強大與體格大小無關,”蘭斯低頭,綠眸揶揄地彎起,對著索伊的耳朵低語:“無論我看起來多么強,你也已經(jīng)征服我了。”
“我愛你,索伊。”
“…………”
索伊默默捂住燙手的臉:老婆他,男友力爆棚!
這種話難道不應該是我說的嗎?啊!
……
索伊收拾好吃剩的餐盒,放在袋子里提在手上走出警署大樓,剛走不遠身后傳來陌生年輕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
“索伊雄子!”
索伊疑惑轉過身去,一個年輕高大的陌生雌性小跑過來,襯衫袖子挽起一些,露出肌肉結實的小臂肌肉,嘴角咧著大大的笑容,酒紅色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
他來到索伊面前,整整高處索伊兩頭,帥氣英俊的模樣陽光又開朗。
“索伊雄子,您還記得我嗎?”
“你是……”
有點眼熟啊,可索伊皺眉思索一會兒,沒想起來這個蟲是誰。
來者眼底劃過一抹失望,但很快重新盈滿笑意,“您剛來北部的時候遭遇了些意外,當時蘭斯閣下還有赫德以及我,我們是最先進去救您的,您現(xiàn)在想起來了嗎?”
索伊一怔,看著年輕雌蟲的臉恍然大悟:“是你啊!”
哈菲斯眼神亮起:“是我……”
索伊:“那個叫我傻-逼還把我從地上拽起來扔到空中差點摔死的蟲?”
哈菲斯:“………………”
哈菲斯僵硬住:“啊這,呃,當時是誤會。我……”
還沒等他解釋完,故意逗他的索伊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哈哈我開玩笑的,我沒有那么記仇,謝謝你們當時救了我。”
雖然說人家對他暴露雄子身份的前后表現(xiàn)差異很大,但說實話蟲族就這個德行,雄子被優(yōu)待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慣,沒必要記恨。覺得哎呀他就是因為我是雄子才露笑臉,真勢利眼什么的。
說實話面對臭男人跟女神,換誰誰也不兩個態(tài)度呀。
何況人家也的確幫了他。
索伊笑著沖他點點頭,“請問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嗎?”
鼓起勇氣前來搭訕,沒料到被喜歡的雄子挖舊賬,就在絕望的時候雄子反倒笑起來,好脾氣的解釋。
心情大起大落,最后安全落地,哈菲斯在心里死死壓抑雀躍,然而那股年輕雌蟲的神采卻怎么都蓋不住,“雖然被您記住的方式實在有點丟臉,不過我很感謝您沒有生我的氣。”
他低頭看著索伊舔舔唇,從兜里掏出一支筆遞過去。
“上次……你落在前臺的東西……”
“啊,這個。”
索伊表情復雜地接過。
便宜的自動油筆被體溫暖熱。
因為惦念著熱戀中的自家蟲,他最近常常來警署總部這邊給蘭斯送午餐,自然要在前臺那邊登記,上次前臺的筆找不到了,索伊兜里正好有一支用來記菜單的,便隨手遞過去放到前臺了。
本來也不算丟失物品,再加上這東西又便宜,索伊吐槽,這支筆根本沒有讓對方追上來的價值吧?
無論是對見到的誰,還是失主來說。
不過既然人家送過來了,自然不能這么講話,索伊禮貌道謝,沒想到年輕的雌蟲是個喜歡聊天的類型。
“真羨慕蘭斯閣下,下廚的雄子太少見了,更何況是為雌蟲下廚。見到您進出警署送午飯,好多同事羨慕的都快冒酸泡泡了,哈哈,對了,我還關注了您的直播,是您的粉絲哦!您能給我簽個名嗎?”
“是、是嗎……呃簽名就不用了吧,我也不是什么名人……”
別說了,大哥!
一會兒我要趕不上車了!!
索伊干笑著擺手推拒,而哈菲斯立刻反駁,“您怎么不是!”他期待地瞧著索伊,熱情的態(tài)度讓索伊險些犯了社交恐懼癥。
“正好這里有筆,不如就簽在……我的隨身筆記本上好了!”
他掏出一個本子,笑容燦爛。
“……好吧。”
索伊只能接過,低頭把自己的名字寫上。
“還有反面,反面寫您的聯(lián)系方式,這樣下回警署有什么危險任務,您不放心蘭斯閣下或者想問蘭斯閣下的情況,都可以隨時找我,畢竟我可是您的粉絲,就當是福利好了。”
“哦……”
這個倒不錯。
蘭斯的工作很危險,偶爾蘭斯下班晚一些,身上還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翻了一頁,索伊低頭繼續(xù)寫,而個子略高的哈菲斯癡癡盯著索伊低頭時露出的雪白后頸,等索伊說著:“寫完了,謝謝你的支持。”笑著抬頭將本子遞回去時,哈菲斯才突然回過神,心臟亂跳從索伊手中接過。
“那,再見?”
“嗯、嗯……”
見雌蟲終于沒有拉著他在聊的打算,索伊內心松了口氣趕緊開溜。
而哈菲斯佇立在原地等蟲走沒影了,才心情極好把本子塞回口袋,雙手插兜突然笑了下,哼著歌回到了警署總部。
前臺看見他瑟縮了下沒敢吭聲,等他上電梯才跟在前臺喝茶偷懶的警探說:“哈菲斯那個小子也太狂了,媽的,我看他腦子不正常!”
“還好吧,咱們這兒比他更狂的不有的是?”
“我說的狂,是瘋狂的狂!哈菲斯前天不知道抽什么風,下班堵住我非要我把筆交出來,當時我被他嚇了一跳就罵了他幾句,還和他打了起來,就為了一根筆!呸!那小子招數(shù)太狠,分明是想殺了我!”
“哈哈哈哈你這么說,分明是因為你是個慫-蛋吧!”
警探不以為意的大笑。
在北部大家靠的是拳頭,流氓法則。
警探之間沒有能力的挨打一樣沒蟲同情。
前臺雖然惱怒但悻悻更多,翻個白眼,“看著吧!遲早我也要削他一頓!”
……
深夜,北部買爾賽洲內最不起眼最普通的老舊城區(qū)。
密集的土房樓屋帶著荒蕪利落的北部風情,亮起一片片燈光。
哈菲斯坐在沙發(fā)里,隨著咕咚唱片機播放的音樂,快樂地唱著歌將白天索伊簽下的名字用小刀從本子上切割下來,然后小心去掉毛邊,壓在桌子上撕薄一些,又找來他在警署民政部門同事私下買來的結婚志愿申請書,用膠水浸泡的小紙片透明后,滿滿貼在申請人(雄蟲)那欄上。
——當然,這是沒有法律效益的。
但做完之后,哈菲斯愉悅的對著燈看著那頁亮亮的申請書,另只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喝了一口,眼神深沉,嘴角帶著迷醉的笑意。
“……索伊……雄主……”
他試探地在口中唔噥出這個稱謂,再次低笑起來。
閉上眼,那早已在夢中回味過無數(shù)遍的場景再次浮現(xiàn)。
雄子在病房里脫掉上衣趴在病床上由醫(yī)生處理背上的擦傷,而他就和一群同事站在外面,像身無分文的小乞丐們,隔著玻璃望著里面昂貴香甜,他們做夢都吃不上一口的高檔蛋糕。
他幻想著。
當醫(yī)生夾著消毒藥水的棉球,按在后背上的傷口上時, 臉埋在枕頭中的雄蟲雙手倏地抓緊了被子。纖長骨瘦的手指陷入其中,肩甲緊繃而凸起,腰腹挺起來,半透明的發(fā)尾連同皮膚一起輕輕的顫。
很好看。
但好看中帶著莫名叫蟲難以形容的脆弱色—氣。
簡直像白色冬季,松樹尖上晶瑩的積雪。
哈菲斯眼神有些迷離,幻想自己單膝壓在那面背的腰側床上,自己沉重的體重壓出個坑來,他把手放到那只雄蟲的脖頸上去,然后輕輕摸他的肩甲,攆搓濕漉漉的發(fā)尾。
再然后,他順著他脖頸到腰窩的那條脊柱彎出下沉的曲線,用手從上到下?lián)崦惺芩墓饣鸱幕《龋米约菏稚系南虧暮挂海U的他傷口刺痛,那面背會怎么樣呢?
一定會繃的更緊吧……
那時候,他就能假裝道歉,用消毒的借口遮掩內心的獸-性,俯下身迫不及待伸出舌頭卷走雄蟲后背上那些點綴在白中,顫顫巍巍要淌下來的血珠……
“……這可真是個要命好看的雄蟲。”
現(xiàn)實中和幻想中的雌蟲喉結都滑了下。
那天哈菲斯手按在玻璃上,灼熱的體溫把玻璃熏出白霧。
他看向其他人,表情和他自己差不多,恐怕連腦子里想的都跟他差不多。
這讓哈菲斯有點不高興,雌蟲本能讓他開始惦記著雄蟲,他覺得自己應該是這里最有競爭力的。
首先在北部,洲長和警署就是這塊土地的主人。其次他又是精英隊的成員,赫德以前有過雄蟲,可惜他雄蟲病死了。雄蟲是脆弱而任性的,他們喜歡處雌,所以赫德肯定不行,在加上那兩個犯人已經(jīng)坦白,雄蟲是外地孤身蟲……
哈菲斯眼珠亮亮的!
可就在他以為他能吃上一口他做夢都得不到的‘蛋糕’時,畫面一轉,他看上的雄子撫-慰著另一個冷淡雌蟲的身體,他們在狹小的車子內擁抱,接吻,緩解了雌蟲的欲望后,金發(fā)藍眼的雄子笑著仰頭啄吻未婚蟲的嘴角,輕輕給他擦拭小腹上的污漬。
銀發(fā)氣場強大的雌蟲似乎笑了下,高冷的臉上保留一絲媚態(tài),沖著哈菲斯的方向看了過來,也露出了他真實的面容。
……哈菲斯睜開眼,眼球爬上血絲。
妒火煎熬著心,一字一句念出那個名字:
“蘭斯波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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