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漫漫余生,給個機會
索伊回去匆匆開了個直播。
上線后一大群流量瘋狂涌入,索伊邊帶上圍裙忙活手里的食材,邊看彈幕,見到有個彈幕說這么久他去哪兒了,還知道回來。
他笑出聲,彎著眼對鏡頭道:“這兩天去我老、未婚蟲家中玩去了,這次上線多久?水一會兒就下了,哈哈。”
[什么——啊啊啊我好不容易等雄子上來,結(jié)果你說你就是為了水直播嗚嗚嗚——]
[要這是個雌蟲直播……算了,把我的刀收回來……]
[嗚嗚嗚不要,還沒舔夠呢,這星期的視頻已經(jīng)看八百遍了,孩子沒存貨了。]
[主播這么著急下播做什么?]
發(fā)現(xiàn)好多雌蟲在彈幕哀嚎,有錢大佬更是揮揮手幾個大禮物砸下來,挽留的意思很明顯,但索伊心里揣著蘭斯和接下來的計劃,哪能動心。
他笑著調(diào)整了下鏡頭,“別刷禮物了呀,真的不能多播,什么事……嘿嘿,我今天要做一件很大的事,好事,成功了接下來一個月每天都播六個小時怎么樣。”
在某些方面,索伊也不總是直男腦回路。
情商嘛。
他挑著幾個問題,溫柔回答:“為什么明明直播這么短還上線……這個我和大家解釋一下,不是為了騙大家禮物和時間,是因為好久不上了,我也怕你們把我忘了嘛,嘿嘿,也挺想你們的。”
[可惡!他太會了嗚嗚我被哄好了!]
[既然有事沒辦法,反正接下來每天都播六小時,開心啦!]
[主播這樣的雄子,如果是真實存在的性格,那真的可以叫蟲間理想了,也不知道雄子的雌蟲究竟是誰,太好運了吧。]
就是就是。
很多觀眾也默默吃味,有點小酸。不過可惜索伊只是打個哈哈,扯過這篇后繼續(xù)直播做飯,做完立刻關(guān)掉了直播,只留下一片哀嚎。
六點多,蘭斯準(zhǔn)時到家。
索伊內(nèi)心緊張的一批,表面穩(wěn)如老狗,偷摸搓掉手心的汗水,走過去若無其事的幫高大俊美的雌蟲脫下外套,笑著問今天工作怎么樣。
蘭斯不疑有他,低頭追著雄子的嘴唇,索要了一個長達兩分鐘纏纏綿綿的吻后,一如既往回了句沒什么。
“之前你們擔(dān)心的那個地頭蛇家族沒事了?”
“還好吧,他們老大死后幾個不成器的子嗣正在爭奪他的財產(chǎn)和位置,還敢在打街上追車槍戰(zhàn)。最近出門要小心,讓我安排的人跟著你,免得被卷入爭斗。”
“哦,咳、我知道了,快吃飯吧。”
“嗯。”蘭斯直起身先是嗯了聲回答,接著他像是從空氣中捕捉到一些不一樣的氣味,又或者過于敏銳的直覺讓他覺得反常,蘭斯邊來到餐桌前邊居高臨下瞥過雄子的臉,“索伊,你今天出門了?身上有不一樣的味道。”
是雌蟲喜愛的一款偏甜的香水,非常昂貴,常用于雌蟲在喜歡的雄子面前表現(xiàn)。
蘭斯也有一瓶,和索伊做-愛時他嘗試噴過一次,但索伊?xí)炏悖闼劧嗔藭袝炣囁频母杏X,蘭斯就再沒用過,直接全部丟掉了。
所以他們家里肯定沒有能沾染上這種味道的東西,普通場合不會有雌蟲使用這樣昂貴的香水,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性。
雄子今天出門了,并且去了一個會有雌蟲、氣氛不錯的地方。
碧綠的眸子危險地瞇起來……
“呃、有、有嗎?”
索伊頓時一哆嗦。
臥槽,蘭斯上輩子是警犬嗎?!
氣味?呃,哈菲斯身上好像的確有股香氣,但當(dāng)時他滿腦子都是蘭斯和戒指的問題,根本沒注意到別的雌蟲身上的香水。
話說哈菲斯今天穿什么顏色的衣服來著?
草,完全沒印象!
索伊忘了蟲族的雌蟲五感敏銳,堪比野獸,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慌忙的給雌蟲分菜,干笑著僵硬轉(zhuǎn)移話題:“你嘗嘗這個,芝士裹腸,可以拉絲!香腸也是烤的油滋滋爆開那種,可香可脆了,你嘗嘗哈哈哈!”
下筷如有神地給老婆夾了能摞起來的烤腸。
而氣氛逐漸危險起來的雌蟲垂眸俯視盤子里的肉,和雄子就差在腦門寫上‘我心虛!’三個大字的模樣。
“哦?可我看你很緊張。”
“怎么會呵呵呵……”
“索伊,你今天出門遇見了誰!”蘭斯放下餐具,聲音完全冷了下來,不給雄子反應(yīng)的機會,斬釘截鐵揭穿了謊言,“雌蟲?年輕的那種?你和他做了什么!”
眼瞅老婆炸毛,索伊忙坐過去摸他家蟲的手手,“別別別,別急!我發(fā)誓我除了你誰都不喜歡,真的。我今天確實出門見了個朋友,不過是純純朋友。你還不知道我嗎?就是我那個朋友要買點東西我給他提意見。”
“我有你一個就好了,而且誰能比你好?是吧?”
“老婆~親愛的~蘭斯~~~別吃飯的時候生氣,對胃特不好!”
索伊吻吻涼絲絲的白皙手掌的掌心。
蘭斯臉色稍緩,揚起眉梢可疑盯住索伊,“真的?”
索伊立即坐直:“真的!”
蘭斯瞇起眼:“那你看著我。”
“哦……”
氣氛靜默。
猶如雪季綠洲的狹長綠眸,一眨不眨倒映著雄子的臉,渾身刻意散發(fā)出掩蓋的、那讓無數(shù)窮兇惡極犯罪分子戰(zhàn)栗的壓迫力。
作為黑—道教父的接班人、權(quán)貴上的權(quán)貴、現(xiàn)任警署長官,索伊也許做的最錯誤的事情,就是在蘭斯面前撒謊。
堅持不到三秒,索伊舔了舔下唇。
又是三秒,索伊移動了一下眼珠。
要是你照過鏡子,你會發(fā)現(xiàn)這些微小的舉動就像噴嚏,完全不受控制。
‘怎么樣?瞞過去了嗎?’
正這么想著,索伊耳邊突然響起“砰!”地一聲,椅子拖動地板的聲音,接著索伊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蘭斯整個從椅子上拔蘿卜似的‘拔!’起來,輕而易舉抱起來往樓上走。
“臥槽!”
索伊只覺得眼前一花,接著他蟲已經(jīng)瞬移到了臥室。
蘭斯把他放在桌子上,索伊震驚地向后倒了一下,雙手向后撐住身體,還沒等再多做反應(yīng),蘭斯已經(jīng)半跪下去,拉開了四敞大開的索伊腿間的褲鏈。
“嗤——”
鏈齒滑動的聲音瞬間放大,索伊震驚的慌張伸出手,只來得及拽住雌蟲腦后松散的發(fā)辮。
“蘭斯!!你干什么!!”
“我要檢查一下。”
“啥?!我靠,你別——”
因為身高差,巨大的雌蟲蹲下后,口鼻正好和坐在桌子上的索伊持平,而索伊的腳尖勉強碰到地面。
他根本不夠阻止。
只來得及捂住臉,耳根發(fā)燙,又羞赫又哭笑不得。
臉皮不夠厚的弱弱伸爪,扶著雌蟲的后腦,發(fā)出阿宅的掙扎:“你的指甲、嘶算了……看能看出什么啊,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真的沒,一會兒烤腸都要涼了……別碰!唔!!你他媽……虎牙磕到了草草草,真的磕到了……”
媽的,他死了。
疼死了!
蟲族的虎牙已經(jīng)不叫虎牙了,那分明是吸血鬼的獠牙,磕一下脆弱的那啥半條命都沒了。
話說這怎么檢查?
顏色?味道?還是口感???
在索伊呲牙咧嘴吸冷氣時,蘭斯抽空抬頭,眼神涼颼颼地,“我可以吃這個。”
索伊都尼瑪無語:“……咱能好好吃飯么,暖寶再思內(nèi)什么,可以不?”
蘭斯沉著臉,“不行。”
索伊,“……”
你是爹,聽你的。
自從遇到蘭斯,索伊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老婆、尤其是醋精占有欲瘋狂強的老婆,那特喵都是上輩子欠的債。
嘆口氣這頓飯到底沒回去吃,先在床上干起了活兒。
蟲族很大只,欲望很強,一般腰子不行的雄蟲都只能滿足一半,幸好索伊人沙雕性格樂天,傻不拉幾但很天賦異稟,是綁匪見了都要因此和買家加價的天賦異稟。
第一回合結(jié)束,索伊無奈抽紙給蘭斯擦,拍拍動情卻依舊強勢的蟲,調(diào)侃他:“長官檢查了外表,還得親身體會一下內(nèi)容量是不是?”
“親愛的長官,感受到存糧少了沒?嗯?”
“索伊……”蘭斯看著兇,但這會兒喊得最多的只剩下沙啞的索伊的名字,他抬手摟住索伊的脖頸,揚起下巴微微啟唇,“還要……”
“行,這次讓你在上面。”
索伊壞心眼的故意讓他們調(diào)換位置,可蘭斯上來時索伊眼中的調(diào)侃消失,只剩對蘭斯的癡迷和愛意,他心中的愛人高傲且強勢,似乎天生就不適合雌伏誰。
當(dāng)他居高臨下,五指成梳撩起額前凌亂銀發(fā),垂下松針積雪似的、濃密霜白的眼睫,蓋住銳利而迷亂的瞳孔時,那一刻索伊心跳的如此強烈。
從小腹到揚起的脖頸,壓抑的喘息,深綠蟲紋仿佛糾纏在這具美麗軀體上的圖騰。
結(jié)束后蘭斯倒在他胸口,鼻尖抵在他脖頸處,急促尋找著雄子的氣息。
很大只、卻很沒有安全感……
“蘭斯。”
索伊不知道為什么,心口突然涌上來一股股熱熱的感情。他伸出手臂抱住身上的家伙,右手上下?lián)崦䦟Ψ降暮箢i,滿心滿意都是塞的撐撐的憐愛。
聽到索伊的呼喚,碧綠的眸子睜開一條縫隙,伸出沾滿汗珠的胳膊,濕漉漉的手心放在索伊擱在被褥上的手掌心,想交叉相扣,表達自己的依戀。
但向來慣著他的雄子這次沒有讓他‘通過’,而是握住了他的指尖。
蘭斯動作停下,表情浮現(xiàn)上不解時,一個冰涼的金屬圈環(huán),在雄蟲沉默摸索中,套入了他的無名指,緩緩慢慢地……順暢的一路往上直落指根。
蘭斯:“………………”
顫抖的霜白眼睫驟然睜開,碧綠的眸子錯愕張大。
而他來不及去看,在一片汗水的濕熱中,雄子比他還略小一圈的手張開,五指扣緊了他的,汗水交融掌紋貼合,用力死死地十指相扣。
“蘭斯……”
雌蟲失控的表情沒有恢復(fù)時,索伊下巴抵在他的頭頂,聲音聽得出緊張和顫抖,他說:“我好像……很喜歡、很喜歡你……”
“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讓這份喜歡變成愛、永遠(yuǎn)陪伴你的機會……”
無論蟲族內(nèi)到底誰尊誰卑微。
無論其他誰誰誰要怎么看。
無論……度過多少春秋,現(xiàn)實又怎么樣殘酷……
你愿意,和我相互依偎嗎?
許久之后,蘭斯用力到索伊呼吸困難的大力回抱過來!
“我愿意。”
無論度過多少春秋,都和你相互依偎……
只要你不逃開,不厭倦我——不,就算你厭倦逃開,我也不會放過你。
喉結(jié)滑動,眼眶微酸。
索伊看著天花板,忽然感覺到胸口有濕意。
那是叫人不可置信的、屬于冷酷無情的蘭斯波爾閣下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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