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打針
其實這個時期,倒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充滿粉色。
實際蘭斯難受的時候性格會和平時有些出入,但并不娘!也不會就變成只剩下抱住索伊求-歡的那種,反而多數體現在多疑、敏感、郁躁攻擊性加強和固執無法用常理說通上。
蟲族和人類不同。
他們存在人與獸的兩面性。
簡單來講。蘭斯以前是:冷漠固執占有欲強烈殘忍,但理智善于思考,用謀略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現在是:更貼近兇惡的猛獸,霸道地搶奪伴侶,并把交的伴侶藏在自己身邊,對任何靠近的威脅露出獠牙,低吼警告!
為了在雄少雌多的自然界尋找到配偶,并完成交,進入交那啥期的雌蟲都異常霸道自私。
剛開始索伊還沒有體會到這個特性,第一天索伊把蟲哄睡,干了一天的活兒,體力消耗大累的不想做飯,就隨手定了個外賣,樂呵呵到門口接外賣,也就跟外賣小哥說了句“麻煩給個好評”“沒問題”的話,一轉身,俊美高大的雌蟲悄無聲息站在二樓樓梯附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凌亂汗津津的銀色卷發,宛如銀絲一樣散落在他冷白如大理石雕塑的身體上,在陰暗出泛著微光的發尾,堪堪遮住他腹肌隆起的小腹、腰肢和私-密處。
他大腿附近還能見到柔軟的、和索伊恩愛過后的痕跡,但那張比凜冬之神還冰冷美麗的臉龐,掛滿了寒霜一般,垂著眼睫,眼眶深邃,由燈從頂上投下陰影遮住瞳仁,透出一股鬼氣森森的冷來……
“——”
咕咚!
索伊猛地咽了口唾沫!
他當時頭毛都炸起來了,好懸一句臥槽有鬼蹦起來。
哪怕當時蘭斯什么都沒說,索伊也感覺出一股刺骨陰鷙的意味,他能感受出蘭斯那平靜表皮下,恐怖的怒意!
就因為……一個外賣……
或許說,就因為他見了另外一個雌性,身上沾染了其他雌性的氣味……
“蘭斯……”索伊干巴巴地吞著口水,慢慢蹲下身把外賣放到腳邊,然后一點點走上二樓緩慢靠近不出聲只看著他的雌蟲,“你剛才不是還累的睡著了嗎,怎么出來了……呃,我想你肯定餓了,就定了點東西。”
索伊也不明白自己為啥這樣小心,但他看見了蘭斯自然垂在腿側的雙手,一直死死的捏著,手背爆出騰起的青筋。
“那個,蘭斯?如果你不想吃我陪你會房間好嗎?”索伊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輕聲問。
碧綠的眼珠如人偶的玻璃眼珠,咕嚕嚕地轉動到眼角。
沉默的蟲目光從頭到尾都沒從索伊身上離開,忽然,他用冰涼刺骨的手掌握住索伊剛才接過外賣袋子的手,然后慢慢抬起放到自己唇邊。
蘭斯有兩米八,當他做這個動作時,比蘭斯體型小許多的索伊得舉著手,仰頭看他。
蘭斯張嘴把索伊的食指和中指吞入口腔。
還沒等索伊為這個動作,覺得澀而不好意思時,指尖驟然刺痛,蟲族尖銳的牙齒咬破了他的指腹,血一下子涌出來!
索伊疼的喊出聲,忙抽手卻沒抽出來,他的手腕被面無表情的蘭斯攥著,輕而易舉地力量碾壓,動作紋絲不動。
把雄子的手指吐出來,美的驚人的雌蟲垂下濃長的眼睫,低頭捧住雄子不斷迸出血珠的手指,伸出猩紅的舌尖,舌面抵在傷口上,重重地、緩慢地一下下地舔著……
空氣死寂。
索伊感覺自己心跳快蹦到了嗓子眼!
“蘭、蘭斯……”
他試著小聲喊蟲。
碧綠的眸子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渾身散發著攻擊性的蘭斯邊舔他傷口止血,邊平靜卻扭曲可怕地淡淡說:“臟了,要好好消毒干凈。”
索伊:“……哦、哦……”
冷汗落下來。
他不敢動,直到蘭斯把他手指上,自己弄出的血和唾液都舔干凈,才滿意地靠過來好大一只蟲弓起脊背,將‘龐大’的自己塞到體型更小的雄子肩頭,喉嚨沉悶地咕嚕出滿足地哼聲。
“索伊…難受…燙……”
一靠近蘭斯身上殘留的那種男人都懂的氣味濃烈至極。
他像只期待交挨草,但同樣危險至極,不允許任何人將他看輕的高級種族雌獸。
連想被,都充滿高傲地,猶如允許施舍的意味。
仿佛坐在王座上岔開雙腿,對下面的雄性高高揚著下巴,輕蔑地說“我允許你我了”一樣……
我讓你我,是我允許的。
如果我不允許,你不可以。
——這霸道的模樣叫索伊血液滾燙,掰過蘭斯的連咬住他的下唇長驅直入,將雌蟲頂到走廊墻壁,又是一番火熱的輸出。
等索伊腦袋冷靜下來,都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抱著蘭斯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上床睡著,x還留在老婆身體里,稍微一動便濕潤滑出去。
蘭斯頓時就醒了。
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摸索伊還在不在他懷里。
他們抱著的姿勢,以前是索伊伸胳膊摟著蘭斯,現在蘭斯逐漸退化地野性,骨子里全是對伴侶的偏執占有,連睡覺也要他抱著索伊,雙臂死死摟著索伊的腦袋才可以。
索伊都他媽服氣。
這個姿勢,蘭斯還能把他x保留在身體里就離譜!
索伊捂臉:……怪勞資,長長了。
見蘭斯立刻醒了,他好笑又好氣,“怎么,嗯?觸動你開關了是吧祖宗?不在你身體里我兄弟就能脫離我出去出軌是怎么滴,你成天防賊偷似的防著我?”
蘭斯緩慢地眨眨眼,亮起的眼睛重新回歸朦朧,被蘭斯滿足后偶爾蘭斯也會像平時那樣,恢復優雅矜貴的蘭斯閣下的模樣。
聞言蘭斯嗓子沙啞地道:“沒有。”
索伊哭笑不得,“沒有個屁!還特么嘴硬,我都快成啥了?你的撫-慰奶嘴?鎮定劑?打針打的像話嗎?你說你讓我離開過你半米嗎?!”
蘭斯頓了頓,“不是撫-慰奶嘴。”
索伊,“那是啥?”
蘭斯沉默一會兒,“塞入式,栓劑。”
索伊,“………………你他媽,怎么不說我是你的幾把牌馬應龍呢?”
蘭斯,“…………”
把蟲連哄帶騙的拖到浴室先洗個澡,濕噠噠的衣服都扯下來甩洗衣機內洗著,洗澡洗半道蘭斯沉默寡言一本正經就坐上索伊的幾把牌馬應龍,非要治痔瘡了,索伊都讓他氣笑了。
因為索伊太餓了沒啥興致,這次草草解決。
洗完后又把床單被罩換一邊拿去洗,索伊來不及換新的干脆鋪一次性的那種成人尿墊,這個玩意很好,不用洗,臟了就扔,就是有點拉屁股。
都搞完了,一回頭被無視后不安感爆棚的蘭斯又特喵快黑化了,索伊趕緊過去,他光著膀子后背上撓痕上綴著好多水珠都沒來得及擦,就扯過毛巾把蘭斯按著坐下,光腳踩在地板上給蘭斯擦長長地銀發。
吹蓬松了終于該搞吃的了。
期間兩個一直拉著手,外賣索伊是不敢定了,現在這套房子被蘭斯當成領地,所有踏入領地的生物那都是來搶雄子的,都得死!
索伊完全不懷疑蘭斯會弄死下一個外賣員,之前他趁蘭斯睡覺去洗澡,蘭斯找不到他沖到浴室,把浴室鋼的那個門把手徒手給捏爛了!!
而且一旦蘭斯沒安全感,他在床上就會咬索伊,這個完全不受蘭斯自己控制,哪怕索伊還正在他身上奮斗呢,那滲血的牙印也是一個接一個,必須要打上標記他才能放心。
浴室案件后,索伊后脖頸就被咬了一次。
“……你會不會覺得進入這個時期的我,下賤,無腦又麻煩。”吃飯時蘭斯忽然問索伊,神情看不出什么情緒,“yin-蕩嗎?”
蘭斯是驕傲的。
他在北部權能滔天,手甚至能夠到中心城。
平日他雖然也和索伊歡-好,但那時他理智在線,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讓索伊放更多的心思在他身上。
可如今別說索伊受不了受得了,蘭斯自己就厭惡著自己這幅德行。
他不喜歡掌控不了自己的感覺。
以前吃藥,蘭斯沒試過和雄性度過完全的發x期。
“你沒有。”索伊愣了下,咧出個笑,“瞎想什么呢,對互相喜歡的蟲來說這根本是福利、情趣嘛。何況我老婆長得哇哇好看,那身段嘖嘖嘖,那腹肌嘖嘖嘖,那撩起長發的性感!老公抱你的時候恨不得死你身上,別亂想。”
“咱倆是合法的,有小本本,自家人浪點怎么了?難不成以后咱們倆上床之前,都得批準一下,親愛的老婆,請您允許我進入您xx,成嗎?”
蘭斯剛開始垂眸臉發沉,聽到這里忍不住被索伊逗的勾起一點唇角。
見他笑了索伊放下心,彎起眼給他盛湯,上次調料沒買全,但冬筍雞肉丸子湯還是搞出來了,“咱們倆都喝,都補補。”
“索伊的體力很好了,上次我就說過,你似乎成長了很多。”
“真的?”
索伊摸摸自己的腦袋,懵-逼臉,“我怎么感覺我還那樣。”
蘭斯慢條斯理喝著湯,聞言瞥他一眼,“昨天晚上三次,上午兩次。起床帶我洗澡,換衣服,收拾床褥,做家務,做飯,現在你還站得起來腿沒軟。這些還沒算前兩天。”
索伊,“……=口=!”
媽耶,真滴耶!
不說不知道,一說他好像真的沒覺得怎么樣,就是餓的胃有點疼。
“我該不會還長個了吧!”
“嗯,腹肌也有了,你后背的肌肉起來了,很漂亮,尤其是腰線那里。”蘭斯評價了一下,越說眼神越暗,“我比你高很多,但你可以把我抱起來,堅持十分鐘。每次發力,你的肩胛骨和手臂都特別好看。”
蘭斯有些懷疑他的雄子基因應該很優秀,起碼在b,而現在普通雄子只有d。
索伊:“……臥槽。”
原來我超勇的!
后來吃完飯索伊急不可待的照了下鏡子,發力時后背那里真的能看到清晰的肌肉形狀,在中心城養出來的腰兩側的贅肉完全沒了,窄瘦窄瘦,但看上去賊有勁兒!
身高再一測,好家伙,躥了六厘米!
“其實你不必這么……嬌慣我,”蘭斯在索伊背后見到雄子脖頸的咬痕,低下眼,淡淡說:“每天滿足一次就夠了,那些全是特殊時期雌蟲返祖的不良惡習,你可以把我關在屋子里,離遠一些。一天時間足夠適應雄子不在時的不安,產生耐性。”
普通家庭,一周內也未必能被滿足一次,可索伊太嬌慣他。
簡直到了溺愛的程度。
只要難受,索伊就抱他;只要不安,索伊就出現在他面前。做什么都要被打斷,可年輕的雄子卻沒有一點不耐煩,在他把他咬傷時,露出陽光包容的笑,縱容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傷口。
索伊冷不丁聽到他這么說,疑惑地回頭,“這有什么嬌慣不嬌慣的,你就是不理解……”
在他上輩子,人家普通小伙女朋友一個月就來一次大姨媽,一次七天一年十二個月!
蘭斯這才哪兒到哪兒?
一年頂多兩回。
見蘭斯不理解,正巧門鈴響起,索伊說:“那成吧,咱們試試,你就站在這里別動,看著我去門口拿快遞和人家說話,這個距離已經超過五米了吧,我還要面對陌生雌蟲,你要是能忍住我就少操心,讓你自己在屋子里難受打滾,成不成?”
蘭斯頷首同意。
索伊去拿快遞。
到門口打開門,索伊見快遞是個小盒子,才記起自己似乎并沒買什么,隨口和快遞小哥聊幾句,也沒從快遞小哥嘴里問出什么有用的,便關上門把它順手拆了,打開一看,是個可愛的小鴨子擺件,陶瓷的外表嫩黃的顏色,還有一對小米粒似的眼睛,乖可愛的。
“奇怪……難道是我之前定的用來直播時當道具的擺件……可我記得套餐里沒有鴨子啊……”
算了。
索伊拎著它回頭,見到剛才還在五米開外,現在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無聲息擱他背后放冷氣的蟲。
菱唇抿成線,眼眶猩紅,表情寫滿妒心委屈不安。
索伊怔了下噗嗤笑出來,吊兒郎當扔著手里的擺件,把它隨手擱茶幾上,自己則優哉游哉頂著又兇又狠厲的雌蟲的視線,一屁股坐上沙發,拍拍自己的大腿。
“是哪個小寶寶醋壇子倒了啊?來~,這么不乖連十分鐘都堅持不到的小寶寶是要受懲罰的哦。”
一分鐘,蘭斯摟著他的脖頸坐在了他拍過的腿上。
索伊低笑,拍拍乖乖坐上來的蟲的臀部,聲音壓低極低:“老公就懲罰你,給你打一針,老公的針很疼的~,要死死忍住不能哭,哭了的話……”
你猜、
會發生什么?
……
…
兩個沉浸在彼此體溫中,沒注意到,隨手扔在茶幾上的小鴨子裁剪,小小的一對兒眼睛,細微閃爍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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