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是喜?
第81章
只見小郡主竟是追上了太子妃,小小的身子,似要和太子妃大打一架一般。
推搡著,謾罵著姜茹是個壞人,是個壞女人。
太子妃便是也氣惱了,從未受過這樣的氣,伸手推開了撲過來的郡主,那郡主一下子就是被推倒在了地上。
許是也摔疼了,小郡主在地上哭得更是撕心裂肺了,撲騰著雙腿雙腳,太子妃也是意識到了方才恐怕不妥,便是伸手想扶起來地上的郡主彌補。
“你竟敢打得我芯兒!我和你拼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只見那孫良娣不顧一切地朝著此處沖來。
……
“太子妃!”
“側妃小心!”
一場鬧劇,開始的蹊蹺,結束的也是混亂得很。
說是人仰馬翻也不為過。
太子妃被瘋了一般的孫良娣推倒跌在地上。
她便是也聰慧,見不對勁,跑到了瑤塵軒避難,竟還拉著墊背的,非要躲在姜側妃身后。
姜側妃被牽扯其中,若非有身邊的婢女婆子護著,恐怕是要被太子妃拉著重重著地。
又或是被太子妃壓在身下。
總之,瞧著有驚無險。
若非來了個能主事的,這場東宮的鬧劇恐怕還沒完。
緊急關頭,正是皇后娘娘身邊的金嬤嬤來了。
小郡主不知去向,金嬤嬤便是遵了皇后娘娘的旨意來東宮詢問一二。
卻是沒想到,看到了這幅沒一個主子安好的場景。
金嬤嬤是皇后娘娘宮內數一數二得力的,便是當即安排了人,逮住了孫良娣。
隨后哄好了郡主。
請了太子妃和姜側妃一同去皇后娘娘那里走一趟。
金嬤嬤:“各位主子,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做不了什么主,還是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同咱皇后說起說仔細了才好。”
說著,金嬤嬤就是還一一關切了幾句:“太子妃可還好?”
太子妃自是有事的,臉上有一道不深不淺的撓痕,發絲凌亂不堪,無絲毫太子妃的體面。
只見太子妃扶著手臂,眼睛微紅對著金嬤嬤道:“謝嬤嬤,本妃無事,無礙的。”
金嬤嬤旋即就看向了姜濃這邊,上下打量了一眼:“側妃呢?老奴怎瞧著側妃臉色不大好?待會兒去了玄德殿,也是應尋個大夫看看。”
姜濃:“也好。”
隨著金嬤嬤一同。
今日但凡目睹了此事之人,皆是去了皇后娘娘殿內。
剛是進殿。
就是見皇后娘娘滿是怒意的面。
落在了太子妃等人的身上。
顯然,皇后娘娘應當是提前打探清了方才發生了何事。
“成何體統!”
眾人皆是跪下。
皇后娘娘目光第一個就落在了站在最前頭的太子妃身上,道:“太子妃!你身為東宮后院之主,當起表率,今日竟是這般的荒唐,肆意亂來!”
太子妃埋頭請罪:“母后,是兒媳無能,未能管教好東宮眾妾,讓眾位妹妹信服,未曾顧念好殿下子女,差點弄丟了郡主,請母后懲罰兒媳,兒媳皆領罪。”
皇后娘娘聽了此話,仍舊不滿,眼中滿是失望。
認錯自然容易,可心中到底知錯否,無人能知。
“太子妃當真是本宮的好兒媳……”
皇后娘娘轉了目光,不再看太子妃那發白的臉色,而是落到了那顫抖著身子的孫良娣身上。
“孫良娣,你禁閉期間,隨意外出就是犯了大罪!而今又對太子妃大打出手,便是又是一罪!你可知罪!”
孫良娣抬起頭,露出了那滿臉的淚和赤紅的眼:“皇后娘娘,你要為妾做主啊,妾不能沒有芯兒,芯兒就是我的命我!妾怎能舍得親生女兒在旁人院內,便是見一面都成了奢望。”
“娘娘心善,就是大發慈悲,把芯兒還給妾吧。”
皇后娘娘面色雖是難看,確實也有幾分動容,低頭看著那哭得心顫的孫良娣,并未當即發言。
而這邊好不容易被哄好了的郡主,在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后,也是又哭了起來。跑到了皇后娘娘跟前,拉著她的腿,哭訴道:“皇祖母,皇祖母芯兒要娘,不要太子妃娘娘,芯兒要跟娘一起……”
然而,皇后娘娘并未因此動容,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子妃和孫良娣道:“此為太子親定,待今日太子歸來,本宮與太子再行商議。”
孫良娣顯然仍有不甘,可見到皇后娘娘不容置疑的神色,便是只好忍下。
“郡主之事另當別論,可今日你接連犯錯,如此百姓潑婦行徑,實屬難堪,私自外出,挑唆郡主,出手傷了太子妃,必是要重重責罰!”
孫良娣趴在地上,求皇后娘娘責罰:“妾知妾有罪,可妾身也是情急之下,無奈之舉……妾實則不舍郡主,殿下莫名下旨懲治了妾,奪走了芯兒,妾又不能出院一問究竟,不知芯兒可有吃好用好,可有再犯錯……便是逃出來,只想與芯兒一見,若是不然,在那院內,妾怕是真要瘋了。”
說著,孫良娣就是朝著這邊同樣跪在地上的姜濃,重重地磕了一頭:“還望姜側妃諒解我之過,是我未曾教好郡主,便是沖撞了側妃,沖撞了殿下,側妃便是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母女吧。”
“在這東宮,我們母女無依無靠,便是只有彼此了,若是再失她丟她,我真不知該如何活下去。”
姜濃望著那說得句句真切的孫良娣。
她如今是發絲凌亂,渾身也是弄得臟兮兮的,不似一個主子。
瞧著是真真切切地可憐極了。
可到底,她管不得其他,身子的不適之感越發強烈,更是不想和這孫良娣多說一句廢話。
“你已受到懲罰,那事已過,你如今無須同我行此等大禮,我受不起。”
孫良娣顯然沒想到姜濃會如此答復,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你,你怎可這般……”
似想到了什么,孫良娣繼續做小伏低,一副受了委屈的樣:“我合該同你道歉,郡主犯了錯,也是和我過于嬌慣她,惹了禍事就是我的錯,側妃是生我的氣也是應當的……”
“若是芯兒能似你院內所養的暻兒般聽話懂事,我便是死也甘心的。”
姜濃皺著眉頭,并未看她,也不似從前那般給她好臉色看。
這邊的太子妃也是湊著來了一句。
“是啊,聽說妹妹院內的暻兒,已然是識字了,也不知是真是假,這般小的孩子,能識字,說出來怕是也無幾人信的。”
“聽說郡主上次不僅沖撞了妹妹,還沖撞了那暻兒,可沖撞了妹妹雖是過錯,可若是孩子之間,爭鬧也是正常……妹妹可不能因著那孩子受了委屈,心中暗怪了郡主。”
“我瞧著妹妹的臉色,怎這般不好?可是身子不適,也的確是我不好,方才情急之下,便是拉著妹妹跌在了地上,是姐姐的不是,妹妹可是身子不適?”
姜濃面色冷清,看著那虛假笑著的姜茹,唇勾了勾:“姐姐倒是當真心疼妹妹,那般多的奴婢丫頭在跟前,姐姐只抓住了妹妹,要拽著妹妹一同落地。”
聽了此話,太子妃面色一僵,面上的慚愧之色險些維持不住。
“妹妹此話何意,難不成妹妹是在責怪姐姐……”
姜濃抬頭,露出了有些蒼白的臉色:“妹妹身子不適,想不得旁的,便是實話實說了。”
太子妃面色一閃而過的睥睨之色,繼續維持著姐妹情深:“若是如此,還是要尋太醫來給妹妹瞧著,是何處不適,也好對癥下藥,如若不然,我心中也是難安慚愧。”
這譏諷之言,若不是傻的皆是能聽出幾分。
這太子妃言語間是在暗示姜側妃刻意偽裝身子不適,賴著她,尋釁滋事。
說著,太子妃就是朝著高座上的皇后娘娘叩首:“母后,妹妹身子不適,也是兒媳之過,便是還請太醫過來瞧瞧,我恐怕無心之舉,當真是傷了妹妹,得了責怪。”
“也是可瞧瞧我這妹妹可是當真身子不適,又何不適,對我這個姐姐這般責備。”
鳳椅上的皇后娘娘垂眸望著那太子妃,又看了一眼那面色當真有些不適的姜側妃,聲音威嚴道:“可。”
“姜側妃身子不適,賜座!”
那邊跪著的太子妃面色又是一僵,埋著頭緊緊地將手握成拳。
姜濃得了賜座也是一愣,不過并未推辭,坐在了那座上,面色依舊有些蒼白。
金嬤嬤得了令,就是傳人太醫來了。
太醫來得也快。
向各位貴人叩首請安,依照吩咐給姜濃把脈。
此刻,殿內還是寂靜,姜濃坐著,伸出白玉似的纖細胳膊,年邁的太醫跪在一側,恭敬地拿出帕子,擱在那皓白的手腕處。
并未當即伸手把脈,而是看了一眼姜濃的面色,皺著眉道:“老夫觀之,側妃面色不佳,可是方才受了驚嚇?”
聽了此言,殿內眾人皆是面色一怔。
姜濃點了點頭,回應了太醫之言。
皇后娘娘也是站起了身,來到了姜濃的身側,詢問道:“太醫仔細看看。”
此時的太子妃和孫良娣仍舊跪在地上。
聽了此話,太子妃是面色一僵,緊緊地抿了抿唇,手攥成了拳頭。
“太醫可瞧仔細了,還是先把脈的好,莫要這般早下定論,我瞧著姜側妃身子是好得很。”
太醫也并未開口再詢問什么,便是伸手把起了脈來。
太醫把脈,殿內靜謐非常,無人敢發聲驚擾。
這也是規矩。
姜濃望著那太醫面色沉靜,探索之色,也是心中難熬。
她,身子也是方才被姜茹推拉之時有礙的,可到底是如何,她也說不清楚。
總之是心慌煩悶,身子乏力,算著日子,或是癸水即將來臨之禍。
照著從前,癸水來時,她便是會有幾分身子乏力,下腹不適之感。
剛是要詢問太醫一句,那太醫就是猛地看向姜濃,眼神僵直,一眨不眨地盯著,沉聲道:“側妃,這些時日可是有不適,乏力頭暈,嗜睡之感?亦或是惡心嘔吐?”
太醫此話一出,便是弄得整個碧霄宮靜得異樣。
連著外頭偶有的風吹過門窗的聲音都是能聽清幾分。
皇后娘娘身子僵硬,難以置信地望著姜濃。
那跪在地上的太子妃和孫良娣,皆是睜大了雙目。
皆是女子,太醫此問,并不尋常……
姜濃也是被問得猛地一愣,呆呆地看著那神色緊張的太醫。
道:“往日皆可,不過是嗜睡了些,旁的尚可……”
姜濃剛是說出口,就是見那太醫連忙松開了手,朝著皇后娘娘,朝著姜濃大聲道:“恭喜皇后娘娘,恭喜側妃!側妃此乃喜脈!實乃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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