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軟禁
司瑤看著門外的舒至,擦了擦口水,早知道自己夫君這么帥,應該早早打扮換身衣服的啊。
如今只是隨意的用絲帶扎了個辮子,素顏的像個小土豆。
放下筷子,自以為溫婉和煦的對著門口的舒至笑著。
原本找舒至是想和離的。如今看來,這日子也不是不能過。
“嗯…我想著,一日夫妻百日恩,若是有什么誤會,大家說清楚就好,沒必要這么關著我。”
舒至像是在眉心打著結,這個女人又想干什么,還扎著那個師妹的發帶。
“沒有誤會。”
關著你是為了天下蒼生。
“那你就這么一輩子關著我?”
兩人大眼瞪小眼許久,終是舒至嘆了口氣。
“你要什么,可以跟弟子說,盡量滿足你。”
“我要錢,要田,要房產,要男人!”
舒至怔怔的看著她,院子里新洗的被單被風吹起,有好聞清爽的皂莢香氣,還有司瑤從藥箱里找到的檸檬草。
門派一向有人洗衣物的,這司瑤怕不是弄上了什么惡心的東西,才會自己洗吧。
“不可能。”
司瑤徹底炸了,眼前的男人也不帥了,天天被關在這小院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日子有什么好過的。
“你說吧,你怎么能放過我?”
“你做夢。”
說罷舒至轉頭就走,并吩咐弟子不要理她。
對外統一口徑司瑤瘋了。
司瑤氣的趴在院墻上罵了舒至一個下午,從背信棄義,罵到貪財好色,從軟禁發妻,罵到圖財害命。還好守門的弟子早早布下消音結界。
路過的弟子或多或少聽說過司瑤先前看誰不爽誰就會在門派消失的傳聞,也不敢過多靠近,看著墻頭張牙舞爪的司瑤,更是信了掌門夫人瘋了的傳言。
傍晚,罵得嗓子啞了的司瑤,默默在架子床后的浴桶沐浴。
這悲慘的穿越啊。
靠著浴桶閉著眼,左思右想想不起來舒至為什么這么對自己,干脆不多想了,好好過日子才是正解,不知不覺間水都要涼了。
司瑤伸出一只胳膊探到浴桶外想舀一瓢熱水,可沒想到浴桶與墻之間,摸到一個方形盒子。
一般藏的這么深的東西大概率是寶藏啊。
司瑤光著身子從浴桶出來,赤足小心翼翼將木盒放在浴桶旁的腳凳上。打開盒子,舉著蠟燭探到了盒子上。
昏黃的燭光下,盒子里是一只受傷的貓咪。污血黏在了貓的毛發上,翻開的皮肉受傷又結痂。
觸目驚心。
司瑤難以想象房子里居然還有尸體,嚇得向后退了好幾步,想了許久覺得還是該安葬了它,顫抖著手想把貓咪抱出盒子,沒想到貓咪在手里輕輕喘了下氣。
還活著。
隨意穿上衣服,小心翼翼的把貓咪放在了室內的蒲團之上,手指沾了些水放到貓咪的嘴邊,貓咪理也不理。
跑到門口叫人,也沒人理睬。
司瑤沒有救治經驗,眼看著貓咪一點一點似乎氣息越來越微弱,司瑤的手都不聽使喚的抖了起來。
我得救它,除了我沒人可以幫他了。
慌亂的將室內的火盆燒的更旺,將火盆靠近貓咪,手忙腳亂的找到了金瘡藥,笨手笨腳的給貓咪剪了剪傷口附近結塊的毛發,好幾次手抖的都控制不住,折騰了兩個時辰,終是清理了上口,上了藥。
整整一宿,司瑤都沒有合眼,貓咪的氣息從虛無恢復了平穩,司瑤趴在貓咪旁邊,輕輕摸著貓咪的頭給它唱著歌。
這一夜,司瑤覺得這只貓就是自己,就是原主,一個人在這間屋子里,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也沒人關心。
老天爺既然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就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搓扁捏圓。
天大亮時,送飯的弟子送來了兩個饅頭,一碟小菜,一小碗魚干泡飯。
貓咪微張開滿是膿水的眼睛,張嘴想驅逐司瑤,可又站不起來。
司瑤記憶這才喚起,這只是害原主流產的貓,被打了一起關在院子里,原主每天自己試藥想讓孩子復活,也每天給貓咪吃藥,可能確實學藝不精,自己吃死了不說,貓咪也越吃丹藥越憔悴。
這個舒至連貓都打,怕不是惡魔。
司瑤能懂貓咪對她的排斥,畢竟這一個月來,司瑤日日都給貓咪塞丹藥,經常害得貓咪受傷,還把它關起來。
撓撓頭,將小魚干拌飯混著湯藥放到了貓咪旁邊,還有一碗干凈的水,火盆白日里也燒的旺旺的。
貓大多不喜陌生人,司瑤躲到了院子里。
原主一向只煉制丹藥,不注重身體。一副十五歲的身體被搞得這么柔弱,再加上舒至曾經夸過一個師姐的腰細,導致原主也不好好吃飯,瘦的像個豆芽菜。
想到此做運動的司瑤翻個白眼。
女人不管長成什么樣子,都堅信如果有人覺得自己不好看,那必然是對方審美不好,男人那么多,換個審美好的不就好了。
繞著小院跑了幾圈,做了廣播體操,琢磨著怎么讓自己過得好點。
小院的墻角是有灶臺的,有頂棚,下雨也淋不到,原本只是用來燒熱水洗澡的。若是用來做飯,應該可以吃的好點。
同門口的弟子要求自己做飯,每日送些菜肉米面,還好舒至在這方面沒有虐待她。
雞胸肉切成小塊,焯水煮好,再給自己做了尖椒炒肉配米飯。
這才輕輕開門,端著飯菜到了堂屋。
貓咪大概喝了點水,魚干泡飯一口沒吃。
大概是有藥味兒吧,也對,原主總是給貓咪喂自制的奇怪丸藥,怕是貓咪早就有了心理陰影。
嘆了口氣,在貓咪身側的蒲團坐下,貓咪有氣無力的抬頭看了她一眼。
司瑤沒辦法解釋自己已經不是原主了,想了想,只得把雞胸肉放在貓面前。
“這肉是我現煮的,不吃藥也吃點飯,不然我們也沒力氣逃出去。”
許是司瑤的話有作用,貓咪還真的吃了起來,司瑤也在一旁努力扒飯。
得多吃飯,才有力氣逃出去。
爬院墻和跑步的時候已經看過了,沒有狗洞,四周都有人,帶著劍,估計打不過。
不能硬剛,就只能智取。
方案一,做假死藥瞞天過海,逃出生天。方案二,給門外的弟子吃迷魂藥。
以司瑤制藥的水平,她當然選擇了后者。
從記憶力思考著迷魂藥的配方前前后后做了十幾副才制成。
看了看兩眼緊盯著她的貓咪,司瑤覺得不能再傷害這個小東西,可自己也下不去嘴啊。
沒有試過的藥司瑤也不敢給別人吃。
想了想又有了方案三。
司瑤拿出竹棍和紙張,做了一個特別大的風箏,借著梯子爬上了屋頂,將風箏放在了天上。
白紙糊的風箏,大大的寫著:“放我出去。”
一時之間吸引了丹陽派眾弟子的目光。
幾位原本就有些怨言的長老更是心下嘀咕。
這時,第二只風箏升空,寫著:“我沒瘋!”
老掌門多少對長老有些恩情,幾個長老紛紛來問舒至,具體的情況。
舒至不愿說出司瑤床內的情景,只是一味的不肯退讓。
馬長老這才發言。
“這過兩日,青環派的掌門就要送鳳陶過來了,若是被看到,怕是毀了丹陽派的名聲啊。”
眾人也紛紛議論,這事沒名沒分,怕有意者挑起紛爭啊。
舒至這才咬咬牙,找來了司瑤,由大家決定。若是司瑤有什么需求,能滿足盡量滿足,若是司瑤…
若是司瑤自己說了她的嗜好,那,那就由眾長老一起決定吧。
總歸念在老掌門的恩情下,左不會要她性命。
沒想到,馬長老剛問出口,司瑤一句話就把大家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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