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考核通過
司瑤無聊的坐在考場出口的大石頭上,兩只腳勾著蕩來蕩去,胳膊上拴著的鳥兒早已掙扎的精疲力盡睡在了一旁。在繡著“色”字的芥子囊里抓出一把炒瓜子嗑了起來。
跟著隔壁大娘學了半天,發現什么圖案都太難,就默默繡了個“色”。圖案嘛,就是為了標識,與眾不同就好了。
考場陸陸續續有人出來,考場里也四處冒著求救煙花。
狗精被救出來的很早。
一波又一波的弟子進去,把人帶出來。偶爾有一兩個人自己走出來。
可是人人臉上身上都帶著傷,甚至還有躺著出來的,司瑤緊張了起來。
蕭棟希他們還在里面,還有好多小孩子,早知道是這樣考核,司瑤說什么都不會讓大家一起參加。
司瑤給同樣緊張的狗精抓了吧瓜子。
“姐姐,你說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司瑤心下不定,卻安慰著狗精。
“大概率沒事,有事肯定就出來了。丹陽派這么大的門派,那么多厲害的人,說什么也不會讓新生出事的。”
狗精緊緊攥著瓜子,手上有一道傷口,司瑤已經給他上了藥。
兩人緊張的看著門口,越來越多的人出來,可就是沒有認識的人。
但誰也沒想到一個拿著布娃娃的小小人自己走出了出口,哭哭啼啼的滿臉臟。
司瑤和狗精跑過去,一把把小小人抱在懷里,好容易才哄住了。問明原由,才知道小小人從進來就被嚇哭了,別人打架她就一路哭著走,沒想到就走出來了。
狗精和司瑤聽的太陽穴突突的跳,這也行?
這個考場有bug啊,不過想想自己也是鉆了空子出來的,也就不好意思多嘴。
之后耗子精和雙哥也都被人帶了出來,耗子精說它已經去就打洞,可是怎么打洞也出不來,最后沒辦法用了煙花。
送雙哥出來的弟子邊跟旁人說著悄悄話,邊看向司瑤他們。司瑤被看的奇怪。馬長老才走過來問雙哥。
“你明明把最難過的地方都過了,為什么要點煙花?”
司瑤,狗精,小小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雙哥,雙哥臉紅的要隱身。
司瑤突然明白了雙哥的想法,他們都入了丹陽派,就沒人照顧這些無家可歸的小孩子了。
馬長老看著雙哥隱身,大約覺得這個孩子怪怪的,從狗精手里抓瓜子吃了起來。
“這孩子一直這樣?”
“也就是看到不要臉的,總想著把臉皮分別人一些。”
馬長老磕著瓜子若有所思。
“倒是挺特別的。司瑤你這瓜子哪兒買的,味道不錯。”
司瑤看出來馬長老沒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翻個白眼,從芥子囊看出來一包瓜子,遞給馬長老。
馬長老接過開心的吃了起來。司瑤不經意咧了下嘴角。
“誠惠88靈石。”
馬長老連忙呸呸呸,正要辯駁,被司瑤頂了回來。
“您不給錢,在場這么多人看著,我怕人家說您尋思。畢竟”司瑤看了看榜單,“我是第一名。”
對啊,無傷無痛超越第二名一個時辰的第一名,靈力微不可查。馬長老都懷疑有人給司瑤開后門。身后的考生已經開始議論了,馬長老才摳摳搜搜的掏出來88靈石,數了三遍遞給司瑤。
拿出小本本記下來:不要隨便吃司瑤給的東西。
88靈石吃包瓜子,還不如去烤仙鶴。
越來越多的人出來,有的人自知考不上就走了,可就是沒有蕭棟希,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這家伙不會在里面睡著了吧?
雖然考試沒有規定時間,但無論是放棄還是脫離,都不至于這么久。
舒至看了看排行榜,圈出來一些人,表明圈起來的人和唯一沒出來的人通過。
一群人都不服氣。總不能沒出來的比出來的還厲害吧!
舒至手指在下巴掃了幾下,聲音就大了起來,解釋到。
“考場的弟子來報,最后一個人已經打倒了76只靈獸,現在還在打。可以安全從出口出來固然重要,可能夠有能力通過靈獸才是本次考核的主題。無論是了解他們的習性,還是武力高超,或者可以感化靈獸,都可以通過。而永不言棄也可以通過考核。榜上六排十三名,他只會飛,在空中陣法整整飛了三個半時辰,被靈獸啄擊,愣是從陣法折痕找到破綻,這才出來。”
舒至看著眾人,大家再無話可說。
一個聲音叫到。
“第一名有貓膩!”
“人家偏心妻子,有什么問題。”
司瑤面上都有些臉紅,旁人看了更是覺得有內情。
舒至蹙了蹙眉,心下也覺得劉長老肯定出手相助了,這要是當場揪出來,怕是難堪。
劉長老在一旁也是奇怪,方才問過嗑瓜子的馬長老,不是他,難道真是舒至做的。
舒至終是發了聲。
“她懷里的鳥,我有幸三年前捉過一只年幼的,當時傷的遍體鱗傷。而今她自己捉了只年長的。若是誰有異議可以自己去林子里捉一只來。”
司瑤這才發現,怪不得她總覺得這鳥兒眼熟,原來跟舒至送給扶情的那個是一個品種。司瑤驕傲的摸了摸鳥兒的頭,鳥兒睡得正香并不理她。
要是把這個鳥兒賣了估計有不少錢吧,想到這兒,鳥兒突然睜眼,銳利的眼光盯了司瑤一下,司瑤嚇得差點把鳥扔了,不賣不賣,祖宗祖宗。
蕭棟希這時才出來,一身的傷,抬頭在人群中看了一圈,定格在司瑤他們幾個身上,這才倒了下去。
之前的入門考核只用顯示下自己的能力,并與弟子來一場點到即止的比試就可。誰曾想,今年的入門考這么難。
蕭棟希擔心司瑤他們的安慰,用了最笨的方法,一個一個打下去。只要他打倒的靈獸越多,司瑤他們就越安全。
他了解的司瑤,若是自己一個人,肯定早早的放了求救煙花。可若是她碰到了雙哥他們,大概率會不顧一切的護著,就像護著家里拿棵靈草,就像護著舒至,所以才有了雪地里緊緊握著靈草滿身傷痛的那一幕,有了丹陽派宴席后滿頭是血昏倒的那一幕。
站在入口等了一炷香沒有求救煙花,蕭棟希就開始了自己的地毯式清理活動。
雖是靈力不高,卻全憑借著自己一股憨氣愣生生的打到了最后。
大榜上,出現了最后一個名字,蕭棟希。
舒至給名字畫了個圈,又皺著眉想這名字怎么這么眼熟。
直到司瑤跑過去抱住了暈倒的蕭棟希。
嘴角抿了又抿。
他們,真的有奸情?
舒至覺得自己頭上綠了。
小院里。
司瑤拿出了給大家買的新冬衣。
大家都開心的試起了新衣服。
小孩子嘛,快樂比大人容易的多。
司瑤走到雙哥身邊,遞給雙哥一個求救煙花,并沒有言語。
雙哥很感激司瑤的不言語,此時他們都懂得彼此。雙哥明白司瑤給他的是丹陽派考核的禮物,司瑤明白雙哥懂得她的理解和支持。
無人在意的雞棚。
一只鳥兒挺直身子站在雞棚的木架子上,兩只雞哆哆嗦嗦的依偎在墻角。鳥兒瞥了它們一眼,又閉目養神起來。
等著丹陽派掌門大婚之后,就是新生入學的日子。司瑤趕著拿丹藥去黑市買賣。
入門考核傷了不少人,外傷丹藥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屋里的唐簡一邊看蕭棟希喝著湯藥,一邊吃著司瑤準備的年貨。
“你看看那個惡婦,只想著去賺錢,根本不顧蕭兄你的死活,蕭兄你也是,何必那么賣力氣,入門考核而已,不用把靈獸都打成那個樣子。這幾日大家都在醫治靈獸呢。原想著你進了丹陽派就能擺脫惡婦,這倒好,引狼入室。”
蕭棟希喝著湯藥,這湯藥并不苦,碗邊還放了幾顆蜜餞。
昨夜喝藥的時候皺了皺眉,所以她改了方子。
舒至和扶情來到黑市,按照扶情的意思兩個人都戴了假尾巴和面具,扮成了一對妖侶。
舒至常年都以丹陽派掌門入室弟子自居,言行舉止都嚴格要求自己,如今戴上面具,反而像卸下了身上的擔子。
雖還是面色清冷,卻眼中含著一絲柔光。
被扶情要求拎著一個小兔子燈籠,心下也覺得自己有些羞恥的可愛。
扶情像個小孩子一樣,一舉一動卻滿是嫵媚,雖是戴著面具,卻引來路人側目,比路邊的狐貍妖更加嬌俏,卻又透著一種貴氣。
路人的目光引得舒至也有些隱隱的驕傲。
路過司瑤的攤子,扶情看到了一包瓜子,氣味清香還隱隱有些核桃味兒。
懷孕的人都挑嘴,扶情也不例外,說著就讓司瑤給她包起來,還給舒至伸過去。
舒至吃了一口,這個味道馬長老給他吃過,還收了他十靈石。
扭頭看向賣瓜子的小兄弟,隨時穿著黑子黑褲,戴著七彩鳥毛面具,可這身形和數錢的嘴臉。
是司瑤。
面具下露著兩個小虎牙,美滋滋的把收到的靈石裝到了芥子囊里。芥子囊還歪歪扭扭的繡了個“色”字。
不是她是誰。
賣完瓜子又跟路邊的狐妖小哥哥打招呼,狐妖小哥哥拿著扇子掩面而笑。
曾幾何時,那個怯生生的司瑤既然如此的不檢點。
扶情把瓜子塞到舒至手里,有看起了首飾。
舒至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了司瑤以前問過他的話。
“舒至,你說山下的集市是不是特別好玩,他們說有好多賣東西的。”
如今,你也在這集市中了,你覺得這集市可還如你的意?
一個穿的極漂亮的小姐姐走過司瑤的攤子,司瑤兩指放在嘴里打了個響哨,羞得小姐姐紅著臉走了。
司瑤樂得開心。
一道修長貴氣的身形蹲在了司瑤的攤子前,與司瑤有說有笑,怕是老熟人了,露出的下巴已是很好看。
舒至別扭的扭過臉,第一次給扶情挑了個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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