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直面7,隕落
黃天宇周深神光澎湃,背影仿佛不朽的豐碑,撐起了一片浩瀚青天。
他拳頭無堅不摧,拳勁鋒芒裂天,直欲粉碎乾坤。
肉身強悍著稱的古佛在他的拳頭面前,脆弱的仿若豆腐。
他手持神劍縱橫沖殺,靈異擦著就傷,碰著就亡,宛如死神的使者,收割著靈異。
煙塵沖天,山石滾落,聲響如驚雷。
如在開天辟地,原本不到一尺寬的懸空小路,黃天宇肆虐后,變得可供三人并肩而行。
如他所言,他真的在為自己打出一條康莊大道。
趙清詩視線模糊了,心中酸澀無比,若在為自己開路的是那位少年,那該有多好。
自己一定會心疼的抱住他,不讓他冒險,更不會讓他為自己而與靈異廝殺,自己寧愿自己披荊斬棘,也不愿他受傷。
可開路的人是黃福,她心中只有愧疚。
原以為御尸過江,白馬狗熊為他送行,此生陪他入地獄,還他一份情,也算有個交代了。
卻不曾料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少年憑拳頭開路,打出一片朗朗青天,無敵身影震撼心靈。
“天神下凡也不過如此,可是,黃福你越強橫,地獄之門中的靈異便越歡喜,你受的痛苦便會越多。”
趙清詩喃喃自語:“天驕泣血,地獄納天使,陰陽顛倒,祖先歸人間。”
數(shù)十丈外,黃天宇一拳轟殺而出,拳頭神光璀璨,摧枯拉朽,將這個洞里面的最后一個靈異打成血霧。
耳朵動了動,趙清詩的自語被他收入耳中,祖先歸人間,關(guān)鍵詞讓他若有所思。
或許世家造的神,不一定是人,也可能是鬼。
一步邁出。
身形出現(xiàn)在懸空道上,黃天宇周身光焰騰騰跳動,宛如煌煌烈日,光芒普照九天十地。
“吼!”
崖上崖下,眾靈異嘶吼,全都暴動,全都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懸崖上的那尊身影。
縱躍如飛,一個個人影從水里,從崖邊,從高空,從四面八方涌來,黑壓壓一片,還沒到鏡前,那鋪天蓋地的陰冷便已動的空氣中凝結(jié)出了冰晶。
雪花飄落,卻不是白色的,是黑色的,黑的宛如干涸的鮮血,妖異不祥。
趙清詩見到這場景,身子動了。
它腳步輕盈,長裙飄動,如一只飛舞的蝴蝶,玉足臨空踏步,剎那便到了黃福身旁。
“我與你同在。”聲音鏗鏘有力,趙清詩眼神堅毅。。
她拋開了少年,忘掉了所有,眼中只有四面撲來的靈異,人生的最后一刻,她要綻放最為璀璨的光彩。
黃天宇側(cè)目。
此時的趙清詩給他一種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悲壯感。
或許是放下了,那個驕傲的趙青詩回來了。
她渾身若在發(fā)光,如明珠聲韻,風(fēng)華絕代,美的讓黃天宇都失神了。
但也只是剎那,下1秒便有靈異從側(cè)面殺了過來。
“咚!”
拳頭揮動,神力驚世,近身的靈異如那璀璨的煙火,當(dāng)場被打爆。
“轟隆!”
飛濺的血肉是那么的震撼,場景讓人以為身在夢中。
但這絕非是夢,濺到長裙上的污血,趙清詩清晰地感覺到陰冷,縱橫在身旁的璀璨拳光,那種一往無前的意志,讓她一顆心也跟著燃燒了起來。
靈異不是無敵,黃福斬古佛如殺雞。
趙清詩眼中燃起戰(zhàn)意,骨子里的驕傲迸發(fā),趙家子女不弱于人。
黃福可以,自己照樣可以。
一架古琴浮現(xiàn),懸浮到了她的身前,這是她的靈,通身由玉石打造,散發(fā)著瑩瑩寶光,如藍(lán)鉆般璀璨。
秦身雕刻著九只鳳凰,栩栩如生,如欲振翅飛翔。
有九根弦,分九色,其上纏繞著金木水火土,風(fēng)雷光暗九種元素。
這竟是一架多屬性古琴,并且不止九弦,若細(xì)看,能發(fā)覺琴還缺四十弦,合起來便是四十九弦,竟然暗合天道之術(shù)。
趙清詩雙眼凌厲了起來,玉手按在琴弦上,十指撫動琴弦,如行云流水,似仙霧撩動,給人極為空靈的感覺。
但是,她彈奏出來的卻不是什么美妙的音樂,而是力可毀天滅地的殺伐之音。
“錚錚錚。”
琴弦跳動,聲如驚雷,無形的音波化成了真實的波紋,如神兵利刃般橫掃四面八方。
爬上懸崖的靈異如被巨錘擊中,當(dāng)場橫飛了出去,污血迸濺,音波斬裂肉身,幾乎將喇嘛削成人棍。
黃天宇驚嘆,不愧是護(hù)城御校出來的精英,妹紙的戰(zhàn)斗力夠勇猛。
可惜,輸出猛如虎,防御菜如雞,一旦被靈異近身,妹子就得涼。
橫跨一步,站在趙清詩身前,背對著她,黃天宇雙腿如柱,定在那里,如一面城墻,給她撐開了一片能盡情施展手段的凈土。
右拳圣光璀璨,近身的靈異都被他摧枯拉朽的打爆。
半空中污血四濺,陰冷彌漫,大片黑霧籠罩了懸崖,場景模糊了,使人看不清其內(nèi)的戰(zhàn)斗。
只能見璀璨的拳光劃破黑暗,帶起劇烈的爆炸,殘肢碎塊四濺。
污血滴落,江水騰起大片霧氣,落到懸崖,腐蝕的崖壁“嗤嗤”作響,騰起黑霧。
對岸懸崖,一群人看著對面如天神下凡的少年,皆默默無語。
這群人服飾不同,有軍裝、有漢服、有草原服飾、有藏族服裝,似乎是不同勢力的人員。
而其中,一名年輕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材頎長,面容剛毅,滿頭金色的頭發(fā)披散在胸前背后。
一百零八道神環(huán)懸浮在他腦后,襯托的他猶如天使之王臨世,透露著威嚴(yán)。
但他的眼睛卻漆黑無比,猶如深淵,吞噬一切,透露著不祥的氣息,使他圣潔的氣質(zhì)中平添了幾分妖異。
“雅江攔不住他,上邊低估了天使。”年輕人開口,聲音很沙啞。
“黃溢鯤,你確定?”
一名穿著藏族服飾的喇嘛開口:“雅江若攔不住那位施主,便只能提前開啟地獄之門了,這不是小事。”
“對方已是開靈境,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黃溢錕臉色晦暗不明:“韜光養(yǎng)晦,暗中成長,出世便是一條小龍,好一個黃福,所有人都小看了他。”
“圣堂出世,中原軍方必定會插手,佛教底蘊不多了,怕守不住。”
喇嘛憂心忡忡。
“軍方不會插手,圣堂不止我們要,有些將死之人比我們更需要。
少年豪情萬丈,敢叫日月?lián)Q青天,可老了,也不照樣是恐懼死亡。
屠龍者,終將成為新的惡龍。”
“眾望所歸……,呵……!”黃溢錕聲音冷漠:“通知那邊準(zhǔn)備,今晚打開地獄之門。”
喇嘛沉默。
片刻后,他從懷中拿出一支骨笛,湊到唇邊,猛力的一吹。
“嗚……嗷……。”
隨著喇嘛的吹奏,骨笛聲音由低轉(zhuǎn)高,由低沉埃婉變得高亢激昂,最后猶如狼嚎。
笛聲高亢,音波向著遠(yuǎn)方傳播,在峽谷間回蕩,群山回聲隆隆。
黃天宇心有所感,向著對岸某個角落看了一眼。
雖然看不到什么,但他直覺有人在那里。
或許是幕后黑手,或許也是棋子,不用太久,必會見面。
“轟隆!”
揮拳打爆靈異,四濺的血肉化成黑霧,方圓數(shù)百丈都暗了下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且黑霧能腐蝕精神力,削弱神通,令人憑空削減三成戰(zhàn)斗力。
太極圖無聲席卷,血肉皆入死門,一團(tuán)又一團(tuán)的本源融入肉身。
右手晶瑩璀璨,手太陰肺經(jīng)、手少陰心經(jīng),手厥陰心包經(jīng),三條經(jīng)脈中的竅穴全部被點亮。
竅穴潛能如火山般噴涌,令右手幾乎化成一片道圖,烙印入虛空當(dāng)中,成為規(guī)則。
右手仿佛化成了天地的一部分,手掌輕輕一劃,空間都出現(xiàn)了裂紋,靈異未近身便被天地之力捏爆。
隨著越來越多的本源融入肉身,黃天宇的實力在以坐火箭般的速度飆升,拳掌間攜帶著天地偉力,輕易便能震死大片靈異。
但是,這場景卻不為外人所知,深州的黑霧濃的幾乎化成了實質(zhì),璀璨的拳光都被淹沒在無盡的黑暗當(dāng)中,一切場景都不可見。
身旁,趙清詩雙手已經(jīng)鮮血淋漓,十根手指被琴弦割得傷痕累累,指甲斷裂并掀開,傷口觸目驚心。
但她似感覺不到痛,手指堅定有力,撥動琴弦,奏出鏗鏘之音,音波粉碎靈異,殺伐力驚天。
滴滴血珠染紅古琴,奇異的滲了進(jìn)去,而吸收了血液之后,琴聲威力越加盛烈,幾近狂暴。
趙清詩任古琴吸收血液,她在用生命彈奏,再用生命殺敵,音波狂暴如雷,殺伐力裂天,靈異成片被震碎。
當(dāng)黃天宇發(fā)覺趙清詩不對的時候,她已臉色蒼白如紙,精神力幾近干涸,一身血液十去其九,生命已到了最后的時刻。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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