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帶我飛
朝央腦中靈光乍閃,想起了先前在村子里的經(jīng)歷,道,“我來燕都的途中,見過自稱烏贊神教教士的道士,以招收蚩蒙神信徒之名,網(wǎng)羅童男童女,他們會不會是同一撥人?”
白岑沉思片刻,道:“那些道士是否由妖族所化?”
“沒錯,不僅如此,他們還被鬼蝕蠱所操控,當(dāng)初我想威脅他們說出幕后主使,沒料到那蠱蟲發(fā)作,逼得他們直接自爆了妖丹。”
準(zhǔn)確來說,那不是自爆,而是被蠱蟲操控的。
現(xiàn)在想想,都有點后怕。
白岑眉心微蹙,“這種邪術(shù),怎么會出現(xiàn)在南陵境內(nèi)……”
“真君,那鬼蝕蠱到底是什么?”朝央不由問道。
“一種極為邪惡的蠱術(shù),下蠱人需從小種蠱,被種蠱者每月必須食一次解藥,否則會痛不欲生。且,被種蠱者要保持絕對的忠誠,一旦下蠱人發(fā)現(xiàn)其心有不軌,便可通過操控其體內(nèi)的蠱蟲而使其頃刻斃命。”
朝央心里打了個激靈。
這哪是什么神教啊,根本就是個邪教吧?
白岑清冷如雪的眸中掠過一絲厭色,“方才我來時,攔我者有半數(shù)以上是妖族,此教馴化妖族,封其妖力,迫使其使用玄門道術(shù)修煉,如此逆天之法,只會讓那些妖族壽元驟減,極易走火入魔。”
朝央聽得身體一抖。
好變態(tài)。
她抿了抿唇,“話說回來,烏贊神教要收集大量童男童女,該不會要搞什么禁術(shù)邪術(shù)吧?”遍閱小說的朝央覺得,這種路數(shù)一看就不正常。
白岑頷首,“很有可能。”
朝央:“那我們再找找,看看有什么線索。”
“不必。”白岑抬步,向殿外走去,“我大概猜到幕后主使之人了。”
“誰?”
“回去再說。”
朝央:……別吊人胃口啊喂。
白岑走出殿門,口中默念咒決,長離劍應(yīng)聲而出。
“等等!”朝央小跑過去,“真君是要御劍?”
白岑淡淡看她一眼,點頭。
朝央揚起唇角,笑靨如花般,道:“帶我一起飛,可好?”
“……”白岑沒有理她,旋身輕輕一躍,踏上長離劍。
朝央失落地垂下眼簾。
要自己飛回去么,好累,好浪費妖力。
“過來。”
玉碎淬雪般的聲音響起,朝央驀然抬頭,眼睛閃著晶亮的光。
她快步跑過去,跳上飛劍,站穩(wěn)后雙手一伸緊緊抱住白岑,整套動作如行云流水,無比順暢自然。
白岑呼吸一滯,伸手想撥開對方纏在他腰身上的手,卻被朝央的話止住了動作。
“真君,我怕高的。”
白岑頓了頓,最終放下了手。
朝央側(cè)臉貼近白岑脊背,鼻尖傳來的血腥氣卻讓她皺起了眉頭。
她把臉移開了些許,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真君你可不可以換套衣服?”
這血腥味也太濃郁了點。
“……你可以離我遠(yuǎn)些。”白岑面無表情,冷聲道。
“可是,我真的怕高。”
怕高是一方面,另外,也是想制造親密接觸的機會。
這般盡職盡責(zé)跑任務(wù),還有誰比她更敬業(yè)?
白岑緘默,須臾,指尖微動,給自己施了個清塵訣。
衣裳上的血跡瞬間消失干凈,恢復(fù)了往日的一塵不染。
朝央嗅著那好聞的冰雪般的冷香,閉眼把腦袋埋進白岑后背,還蹭了蹭。
不知為什么,她總感覺白岑對她縱容了許多。
這也是她現(xiàn)在越來越大膽的原因。
白岑整個人僵硬著,努力忽視那雙環(huán)在腰間的手和后背上的柔軟觸感,催動靈力,長離劍騰飛而起,向燕都方向掠去。
朝央這次的御劍體驗比上次好了很多,可以說兩者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這次帶她飛的是個絕世帥哥,不僅技術(shù)好,又快又穩(wěn),而且靈氣罩包裹的相當(dāng)嚴(yán)實,冷寒的夜風(fēng)一點也鉆不進來。
必須五星好評。
夜色濃重下,一男一女依偎著站于劍上,在天際劃過一道流光,很快消失不見。
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就回到了采薇殿。
一進殿,小狐貍就竄了過來,朝央接住它圓潤而不失靈活的身子,習(xí)慣性揉揉他的下巴和小腦袋。
小狐貍享受般哼哼了兩聲。
朝央看了一眼仍舊昏迷不醒的靈鴻門弟子,轉(zhuǎn)頭看向白岑,道:“真君,他沒事了嗎?”
“我離開時封了他的靈脈,暫無大礙。”
朝央心里暗襯:意思是還沒有完全治好?
白岑這是為了救她暫停了療傷?不是說不能中斷嗎?
朝央眸底掠過一絲流光,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換了話題,問道,“對了真君,那個邪教的幕后主謀到底什么來歷?”
白岑瞥了眼昏睡的年輕男子,淡淡開了口,“如果沒猜錯,那邪教背后的勢力,就是皌煞門。”
“嗯?”朝央疑惑地看向白岑。
怎么看出來的?
“鬼蝕蠱是一種強大的禁術(shù),能使用它驅(qū)動妖族、創(chuàng)建邪教的宗門實力定然不弱,而近年來突然隱世不出,棄劍道改修鬼道的上流門派,只有一個。”
朝央恍然大悟,“這么說來,所有事情的主謀是皌煞門?!”
“還不能確定,或許等他醒來,一切就明朗了。”
“他?”
“此人身上所中鬼煞之氣,和那些邪教的黑袍人如出一轍。”
朝央凝著眉頭,思索起來。
床上男子突然痛苦地呻吟一聲,大手緊緊攥著棉被,手背青筋凸起。
有如煙如霧的黑氣從他身體漫溢出來。
“不好,鬼氣反噬。”白岑立刻上前,指尖聚起靈力在男子眉心輕點,將反噬的暴烈鬼氣逼了回去,隨后閉眼,運行功法靈力,為對方逼出蠱毒煞氣。
朝央抿緊了嘴角,擔(dān)憂地看向兩人,同時凝結(jié)結(jié)界,為白岑護法。
她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
‘噗’男子猛然吐出一口黑血,臉色不再是慘白,帶上了絲絲紅潤,整個人比之先前顯得生機活力了許多。
白岑睜眼,對其施了個清塵訣,道:“他體內(nèi)的蠱毒、鬼煞之氣我已經(jīng)全部逼出,不日便可醒來。”
“真君好厲害!”朝央偏了偏頭,笑道。
白岑對朝央的夸獎不置可否,他站起身,剛走了兩步,便感頭暈?zāi)垦#眢w軟倒了下去。
“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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