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這是……”
  看著鹿呦將一整顆大力丸扔進刺客口中，鹿毅忍不住開口問道。
  雖然前一晚，二人夜談之時，鹿呦并未提及那這丹藥都是從何而來。
  可回憶之前種種鹿毅卻也猜出，無論是這大力丸還是那五香燒餅，都絕非是憑空而來。
  否則鹿呦也不至于如此‘吝嗇’的分配這些東西。
  “有的時候，活人比死人有用。”
  鹿呦查看著刺客的傷口，頭也不回的說道。
  大力丸入口即化起效神速，只是幾息之后，那刺客便是發出了一聲悶哼，而他那腹部的傷口流出的血液，也在快速減少。
  “還沒愈合，看來只要是傷到內腑五臟的傷，消耗都很大啊。”
  鹿呦用手摸著那刺客傷口喃喃說道，隨即起身便再次將一顆大力丸塞進了對方的口中，再次的觀察起了傷口的愈合的情況。
  而在這個過程中，便是連鹿毅自己都沒注意到。
  她現在看這些傷口和鮮血，竟然已經不再會反胃作嘔了。
  從第一次見到左云峰將人斬首的狂吐不止，到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恐懼顫抖。
  郎府……鳳鳴院……地牢……
  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鹿呦便已經用殺人放火的方式完成了一種難以言明的重生。
  是血不腥了么？
  不是。
  只是有些習慣了……
  隨著第二顆藥效開始發揮，鹿呦從旁邊水盆中拿起浸水的擦臉巾為那刺客輕輕的擦拭傷口。
  【來自孟成的負面情緒+60，+60，+60……】
  聽著腦海中的負面情緒降低的提示音，鹿呦微微一愣。
  隨即從桌子上拿起周寡婦的匕首開口說道。
  “你們看，這樣的貫穿傷，兩顆藥丸就能治療個差不多。”
  一邊說著，鹿呦拿著匕首再次插進了孟成剛剛愈合的傷口之中。
  “嗯……”
  孟成再次發出一聲悶哼。
  【來自孟成的負面情緒+100，+100，+100……】
  聽到負面情緒收入再次拔高，鹿呦這才緩緩的拔出刀來任由傷口再次愈合。
  開玩笑。
  耗費大力丸保孟成不死，鹿呦一是為了問出郎正平的安排，還有一點就是為了刷分。
  為了救鹿鳴，鹿呦可謂手段盡出。
  將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十四萬的負面情緒積分幾乎用了一個干凈。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攢了不知多久錢的打工人，剛剛有些奔小康的苗頭，卻突然遭到了搶劫一朝回到解放前。
  這日子由儉入奢容易，但是由奢入儉卻是讓人肝疼。
  今晚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積分制造器，不撈回來點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一旁，鹿毅看著鹿呦迷惑的操作，雖然完全無法理解。
  可確定鹿呦并沒有婦人之仁，便不再說話。
  至于周寡婦，則是早就被這一幕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行了，傷都好了，就別裝昏迷了。”
  鹿呦將椅子搬到了孟成的對面，手持匕首大咧咧的說道。
  孟成：“…………”
  見到孟雙眼緊閉耷拉著腦袋，鹿呦略作沉默，隨后轉身看向了周寡婦。
  “嬸子，你去廚房把鹽罐子拿來。”
  “啊？”
  周寡婦聞言一愣，隨即轉身小跑進了廚房，不多時便捧著一罐鹽走了出來。
  “鹿呦……你要鹽干嘛？”
  鹿呦也不說話，只是起身直接用匕首在孟成的肩膀上薄薄的劃了一刀。
  “人總說在傷口上撒鹽，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啥滋味。”
  “反正他半夜持刀行兇，便是死在這里，官府也說不出什么。”
  “我拿他試試手，看看這玩意到底疼不疼。”
  一邊說著，鹿呦直接抓住一把鹽粒用力的按在了孟成的傷口之上。
  隨著鹽粒和傷口的摩擦，孟成的身體肉眼可見的緊繃了起來，可這貨竟然就這么一動不動的扛著，愣是連眼睛都沒睜開。
  “看不出來啊，你還挺能扛！”
  鹿呦皺眉說道，可心中卻已經有些無計可施。
  鹿呦現在是敢殺人的，可她殺人那是為了自保而已，只要狠下心揮刀，也能給對方個痛快。
  可刑訊逼供卻需要將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個過程無論是對受刑者還是施刑者都是極大的考驗。
  這需要非常強大的心理素質！
  哪怕她已經在縣衙地牢之中見識過了不少刑訊逼供的手段，可若是真的讓她動手，她卻也是做不來的。
  而也就在鹿呦猶豫之時，鹿毅卻是輕輕的走上前來。
  “二姐，刺客都是死士，既然來刺殺，便是報了必死之心。”
  “你這些手段是沒辦法讓他開口的。”
  鹿呦聞言亦是一陣無奈：“那我沒辦法了。”
  “沒事兒，我有辦法。”
  鹿毅淡淡說道，隨后不顧鹿呦詫異的目光，直接走到了孟成的面前。
  “我二姐太過善良，不忍對你動大刑，但我不同。”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十息之內你不開口，我就割掉你的男根，把你全身衣服脫光，扔到興安后街的妓院旁邊，讓所有人觀摩。”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十、九……”
  “你敢？”就在鹿毅剛數了兩聲的時候，那孟成卻是直接抬頭喊道：“你個小屁孩！我不信你能下得去手！”
  鹿毅沒有回答，而是握著匕首淡淡的看著孟成的眼睛繼續數道。
  “三、二、一！”
  隨著一字出口，鹿毅彎腰便去解孟成的腰帶，只是三兩下便拽下了黑色的外褲。
  “我說！！”孟成大聲喊道。
  可鹿毅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任何放緩，而是繼續去解孟成褻褲的腰帶。
  “晚了，我不想聽了！”
  “是馬三爺讓我們來的！一共派了我們三個人，若是能將你們殺了，我們每個人將得到三十兩銀子！”
  孟成幾乎是哀求著喊道。
  而鹿毅也終于收手站直了身體。
  “我以為要動刀之后你才會說的。”
  聽著鹿毅那有些失望的語氣，孟成死死的夾緊雙腿，臉上滿是求饒之色。
  “我說！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說，我求你們放過我行么？”
  鹿呦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都不好了。
  自己又喂大力丸，又傷口撒鹽的，孟成半個字都不說。
  鹿毅這還沒動刀呢，就讓他全都交代了。
  這特么憑啥？
  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鹿毅這么一嚇唬，孟成對自己的負面情緒全都轉移到了鹿毅的身上。
  這不行啊！
  自己不能白忙活半天啊！
  鹿呦皺眉沉思，隨后轉頭看向鹿毅認真說道。
  “小毅，我也不想聽了，要不你還是切了他吧。”
  【來自孟成的負面情緒+100，+100，+100……】
  【來自鹿毅的負面情緒+100，+100，+100……】
  【來自周寡婦的負面情緒+100，+1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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