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朕一樣，原本生來便是大千世界的天命之子，卻遭三教迫害，打散命格，放逐到破碎之地，直到五萬年后，朕才重回大千世界。”

玉清道尊和上清道尊聽聞，頓時面面相覷。

難怪這位寧天帝對諸道的敵意這么大，并以鐵血手段，將諸道徹底清洗。

如今看來，將諸道余孽打入十八重地獄，都是輕的。

“不過，有一件事情，朕至今無法確定，究竟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那破碎之地竟然盛行的是仙道傳承。”

玉清道尊和上清道尊聽聞，道：“在我們的那個時代，從未聽聞有什么破碎之地。”

“不過，昔日未成道時，我倒是曾夢見過一方神秘的世界，敢問寧天帝所說的破碎之地，可是一方類似于‘頭顱’的世界？”

“嗯？”

寧修緣聽聞，不由得目光一凜，盯著兩位道尊。

“看起來，你們果然知曉一些事情。”

玉清道尊搖頭道：“寧天帝息怒，此事與我們無關，只是昔日成道之前夢到，也正是在道祖消失之前，不止是我夢到了，上清道兄也夢到過，我們猜測，此事應當與道祖有關。”

“所以，你們的意思，那方破碎之地的形成，乃至其中的道家傳承，與道祖有關。”寧修緣問道。

“無法確定，但很有可能。”

“無妨，反正那方世界還在，盡管發生變化，但找個時間，帶你們去看，或許能夠有所發現！”

但兩位道尊卻是聽出另外一重意思。

“如此說來，寧天帝是不殺我們了？”

寧修緣看著他們，道：“暫時不殺了，當然，你們若是想，我也可以改變主意，成全你們。”

玉清道尊和上清道尊聯盟倒退一步，搖頭道：“不了，不了，我們絕對沒有這等想法。”

“寧天帝身為當世至尊，就該一言九鼎。”

這時，寧修緣卻仔細打量著他們，道：“聽聞，昔日道祖一氣化三清，方才有了如今的三清道尊，既然太清道尊疑似出自彼岸，你們二位與之同氣連根，莫非便不曾懷疑過自身的來歷。”

兩位道尊聽聞，相視一眼，而后面容一個比一個苦澀。

“寧天帝覺得，倘若我們也出彼岸，還會跨越時空而來，最終栽在這里么？”

“太清道尊，果然不愧是出自彼岸的生靈啊，這么多歲月以來，我們從未看透過他分毫，關于自身的來歷，也從未透露過蛛絲馬跡。”

“若論算計，誰能算計過他啊，這次取劍之事，原本是我們三個同來，但太清道尊始終不同意，反倒是讓我們兩人一同前來，這般看來，太清道尊似乎是知曉些什么，反倒是來算計我們。”

“說實話，星空古道之中這么歲月以來，與太清道尊的謀劃算計相比，我曾不止一次的懷疑，我可能只是一顆棋子。”

“甚至如今，我嚴重懷疑，倘若彼岸的大門被打開，太清道尊真的會讓我們登臨彼岸么？”玉清道尊眼中一陣迷茫。

上清道尊搖頭道：“說不準  ，其實一直以來，我也有一種被當做棋子的感覺。”

“當一顆棋子意識到，自己是一顆棋子的時候，就不再是一顆單純的棋子了。”

“只是，我們有跳出棋盤的本事么？”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面露苦笑。

許多的事情，好像是一種定數，亦或是宿命，即便是他們，也無力改變。

鹿魚對他們道：“據我所知，迄今為止，還沒有時空海生靈成功登臨彼岸的先例，不過，倒是的確有人成功進入彼岸，但那些生靈，無一不是回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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