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捉刀人
嚴鯊念頭剛剛閃過,便見蕭銘一個停頓,這口氣到極限了??
他心中暗喜,頓時便打算直接逃亡而去,還不待他受傷極重的身軀調(diào)整身形。
便見對面身著白色文士服的書生踏步而來,他擰動腰身,全身大筋發(fā)出連珠弓一般的彈動之聲,讓人聞之駭然。
呼啦,那拳頭仿佛拖著流星的尾巴,勢態(tài)極猛極重,砰!
蕭銘這一拳再次爆發(fā)了全身的力量,不顧身體爆發(fā)的極限地瘋狂擊在對方的胸膛之上。
下一刻,嚴鯊的眼眸突起,胸膛登時塌陷,鮮血噴出,整個人的身體驟然被擊飛。
咚,一道了無生機的身體狠狠砸落在目光呆滯的顧滄身前
從蕭銘破窗出手到打死嚴鯊當場不顧片刻時間,直到此刻,隔著的西屋頓時傳來一陣呼聲:“銘兒,出什么事了?”
蕭銘深深呼了兩口氣,將怒氣壓下:“娘,沒什么事,您先睡,我練武不小心打到窗戶了”
西屋之聲淅淅索索傳來聲響:“你這孩子,小心點”
顧滄此刻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顫抖的,看著被打死當場的嚴鯊,心中滿是恐懼
“你要殺我?”蕭銘輕輕出聲,仿佛沒有絲毫事情發(fā)生。
“我”
蕭銘看著說不出話的的顧滄開口道。
“我以為這種事情不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一場意氣之爭,何必呢”
顧滄此刻牙關緊咬,不斷打抖,說不出話來,仿佛不認識眼前的書生一般,他怎么會有這種力量,還有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殺嚴鯊
震驚,失措種種情緒不一而足出現(xiàn)在他的眼神之中。
蕭銘心中怒火稍稍平歇,初次殺人的不適被怒火燃燒殆盡。
他看了眼死在顧滄身前的那道不知名高手的身體,悠悠吸了口氣。
方才他第一拳擊在其身上之時,便能察覺到此人力量氣血絲毫不弱于自己
哪怕是他剛剛進入練筋圓滿,大筋還未拉伸生長到極限,可是筑基境決定戰(zhàn)力的絕不僅僅只是境界,還有臨場發(fā)揮,氣勢,節(jié)奏,諸多因素
總而言之,蕭銘打死了同境對手,那便夠了。
蕭銘再次踏步,大筋拉開,力量噴薄,他這一掌便打出的是降魔掌。
降魔掌,慈悲之心,行降魔手段!
這意氣之爭,怪只怪你禍及家人
這一掌看似輕柔,實則力量洶涌澎湃,狠狠地印在顧滄的胸膛之上。
砰,肋骨斷折的聲音傳來,顧滄被這掌打的頭發(fā)揚起,整個人被打的飛起,砸落在院子之外,巷子之中。
煙塵四溢開來。
由于顧滄并沒有絲毫戰(zhàn)意,且處于被震懾的狀態(tài)之中,蕭銘不費絲毫力氣便重創(chuàng)了顧滄。
蕭銘拎著被自己打死當場的那人,緩步邁入了門口巷子。
咳咳咳,顧滄口吐鮮血,用力撐起身體,眼中盡是絕望懊悔之意,早知道這書生
眼中一道道回憶閃過,一身白色文士服穿著的蕭銘便已站在了其身前。
抬腿,這一記鞭腿帶著風聲呼嘯之聲狠狠擊來。
我要死了顧滄心中升起明悟。
但下一瞬,顧滄便察覺不對,這一記鞭腿沒踢在自己胸口。
他抬頭看去,一道人影手持帶刀長鞘擋在了他的身前。
這人是誰?為何要救自己
蕭銘此時緩緩收腿,目光凝重地盯著持刀而立的英俊青年。
這人是誰?官府?幫派?
他身著一身黑衣勁裝,目光凌厲有神,面容俊朗,仿佛刀削,身材魁梧有力,腰跨長刀,其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便是高手。
“這人你不能殺,至于被你殺的那名幫派之人,他作惡多端,取死有道,我不會阻止你殺,但此人”
那英俊青年緩緩出口。
蕭銘心中頓時升起寒意,這黑衣人莫不是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場戰(zhàn)斗?他在監(jiān)督我?一連串疑問自心頭升起。
蕭銘目光閃動,冷然道:“那你可知這二人要殺我全家,殺人者,我為何不能殺?”
從在屋中聽聞兩人欲要擊殺母子二人,他心中的防線便徹底崩塌了。
古代草芥人命,殊不知其手上染了多少鮮血,他人要殺我,我不能殺別人,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蕭銘見那人沉默不語,再次開口道:“莫非是要等到他把刀捅進我腹中,我才可以反手殺人?”
黑衣青年陷入沉思
他身居高位,多殺有惡之人,但此時場景卻讓他有些手無足措,是啊,他身后那人有害人之心,卻殺人未遂,莫非只有真正等其殺人才可行執(zhí)法之責?
念頭一閃而過,只聽一聲長刀輕鳴,一道鮮血已然迸濺開來。
他殺人極多,當下便有了決斷,長刀入鞘。
顧滄雙眸無神,嗬嗬兩聲,鮮血自脖頸處涌出,永遠地躺在了巷子之外
這一番操作把蕭銘都給整不會了
我以為你要救人,結果你把人殺了
“自我介紹一下,捉刀人何必。”
他語氣平穩(wěn),并沒有因為殺人而又所波動。
還真是,何必啊
蕭銘心底暗自感慨,心吐槽臉不吐槽。
捉刀人,那是什么朝廷暗中組織?
類似于錦衣衛(wèi)?六扇門?
蕭銘根據(jù)此人出現(xiàn)以來的一舉一動推測著。
何必腰跨長刀,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本來今晚他是想通過這名少年達成自己的目的,但他在其屋頂觀察之際。
發(fā)現(xiàn)這名少年無論是性情還是待人態(tài)度皆是謙和有禮。
再到這少年突破練筋的血氣波動,入夜一連氣擊殺潛行而來的嚴鯊。
他這才被震驚,嚴鯊乃是煞虎幫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作惡多端。
他早有肅清之意,可惜此地非他一人所能決定。
如今這少年拳法搏殺強敵,實在是讓他大感震驚,便有了吸納之意,惜才之心。
蕭銘開口詢問道:“那,何必,我要是不加入呢?”
何必聞此言,周身無風自起,一道道血氣如涌,強烈的氣勢迸發(fā),他緩緩握住了刀柄。
“知其捉刀人者,要么加入,要么死。”
凌厲的殺機陡然而出,似乎空氣都變得冰冷無比。
蕭銘頓時無語住了,尼瑪,我去你個:“我加入。”
從感受到何必迸發(fā)殺意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遠遠不是其對手。
光從他隱匿半天而自身毫無察覺便能知曉其部分實力。
何必幽深的眼眸中光芒一閃,他輕輕笑道:“很好,明日來城西鐵匠鋪找我,這是令牌。”
一道漆黑如墨的令牌被拋來,蕭銘伸手接過。
這令牌入手冰涼無比,仿佛玄鐵打造一般,其上深深地勾勒著“宇”字。
蕭銘正待繼續(xù)詢問其身份,剛一抬頭便見兩具尸體和其黑衣身影在空中一閃而逝。
蕭銘暗自看起身形一縱一躍變沒了蹤影,心中不由得暗自嘀咕。
你這家伙裝什么冷酷高手,你以為你是西門吹雪嗎??
不過,這輕功自己羨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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