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殷切
“區區一個女娘,武藝竟也如此高超!”那山賊吐槽道,隨后便被蕭映捅了命門。
“廉霍,你沒事吧!”待解決完所有山賊,蕭映才放下手中長纓,伸手去扶負了傷的廉霍。
那后面上來的山賊,見到此等慘狀,紛紛嚇得沒了神,口中叫道:“今天便放你們一馬!”
“放我們一馬?”蕭映眸中閃過一抹兇色,“但我們不會放你們一馬!”
說罷,她從地上拾起廉霍的箭矢,給那山賊來了個一箭穿喉。
其余的山賊,也未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她的箭法超然,一箭準一個。不到半刻鐘,那些山賊紛紛敗倒在她的箭矢下。
“還愣著干什么?快來背人!笔捰撤讲帕庖呀浛煲谋M,這時候只能自己想暫且緩緩,連上馬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女公子,你沒事吧?”蒙鳴背起廉霍之后,蒙擴便看向蕭映,“要不要我背你?”蕭映卻搖了搖頭。
“男女授受不親,你走你的。”蕭映回道。
“都這種時候了,女公子你還顧著這個女公子你放心,卑職為人清廉正直,絕不會對你有非分之舉!”蒙擴說道,“總不能我們幾人先走,留下女公子在這里吧”
蕭映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
蒙擴將兩匹馬用韁繩連在一起,將蕭映背上了馬背,四人三匹馬,勉強能走。
“這些山賊不會還要偷襲吧?”廉霍有些不安地問道,
“他們人手明顯不足,就算再來,我們也能將他們給殺個措手不及。”蒙鳴騎著馬在前面帶路說道。
蕭映趴在馬背上,幾欲睡著了。直至回到了原來的地點,她才醒來。
蒙鳴查看了一下廉霍的傷情,皺眉道:“現在這箭矢恐怕是不能先拔出來了,待到赤威軍營處,才能請軍醫進行處理”
“廉霍,你的傷口要先用這個處理!笔捰嘲炎约簜渲牧揖七f給他。
廉霍嘴唇已然有些發白,箭矢雖然堵住了傷口,但是疼痛感一直都在若隱若現地繞著那道傷口,久久不能退去。
“女公子,這莫非是要疼死廉霍兄啊”蒙擴看到這淳淳烈酒,張口結舌道。
“要是不怕被感染,可以不滴。”蕭映無半分猶豫,“這酒我還要留著日后用!
蒙擴撇了撇嘴,沒再說話,他暗暗確幸自己不是受傷的那個,從小到大,他確實好像有種莫名的錦鯉體質,每當逢到災難之時,便會恰巧錯開。
“來吧”廉霍緩緩地說道。蒙鳴接過蕭映的酒壺,只是滴了幾滴在箭矢穿過的前后處,廉霍的冷汗就霎時從額角噴然而出。
他身體也跟著不住地發抖。
可想而知,是有多痛。
“好了,不宜滴太多。趕至軍營前,日日滴上三兩滴就夠了。”蕭映制止道。
夏日晴空萬里,天氣有些燥熱,樹上蟬鳴不時響起。
武昭王府。
“蕭家二小姐到!”門外小廝高喊一聲,那美人便邁著小小的步子慢慢踱步進來。
“二小姐這次蒞臨本王府,是作何意?”府內的管事看到蕭雅這來頭,躬身問候道。
“世子殿下在哪里呢?”蕭雅挽了挽發絲,弱弱地問道。
“哦殿下他龍體不便,不面見任何人!惫苁抡f完就伸出手要請蕭雅出府,但她卻沒有走,堅持說道,“我有很重要的東西要親自交與世子殿下,還請管事帶我進去”
“二小姐不妨把東西交與屬下,讓屬下捎過去便是。不然殿下怪罪下來,屬下可擔當不起!惫苁乱娝y纏,連忙開口拒絕道。
“我今日特意乘車趕來,還請管事不要就此拒了我的心意看在阿姊的情面上,如何?”蕭雅沒想到王府規矩這么嚴,不禁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使出渾身解數都想要見上謝御一面。
“呦,我說這是誰呢?”遠處,一個聲音緩緩傳來,蕭雅朝管事身后望去,卻見到王氏。
王氏向來喜歡在府里到處走走,散散步,如今正好走到府門這邊的假山處,聽到前門有所動靜,便動身過來探探。
“這不是靖陽侯府家的二小姐么?我家新婦的妹妹?”王氏上下打量蕭雅一眼,滿臉的鄙夷,先前這個丫頭她倒是見過,在宮宴當中,所以有些印象,加之方才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便說道。
“見過夫人!笔捬叛凵裼行┗艁y地看向別處,低頭行了禮。
“模樣倒是生得乖巧,不較你家阿姊那般蠻勇!蓖跏想S口一提,順帶貶了一下蕭映,蕭雅心里卻像抹了蜜一樣。
“這兜子里掖著些什么東西?”王氏又把目光掃向蕭雅用手捂住的那個兜子,滿眼好奇道。
“回夫人,這里面是給世子殿下的藥”蕭雅低頭繼續道,“我聽聞府內正花高價在外求藥,便從自家院子里采了些送至府里來”
王氏繼續高傲地打量著她:“你們靖陽侯府又不是沒有丫鬟和小廝,差遣他們來送便是你這么殷切地親自跑至我們府里來,莫非是對我家大長子有意?”
說罷,王氏自己好像也猜出了一二,便笑道:“你這是來替你姐姐來照顧人了?”
“正好,你姐姐她不太會照顧人,如今又跑出府里,沒任何音訊,你便替你姐姐來照顧你姐夫罷”王氏說完便拉上蕭雅的手,模樣很是熱情,蕭雅忙回道,“夫人,不敢當我只是來送藥,并未有代替姐姐之意”
王氏回頭瞥她一眼:“你什么意思,你我都心知肚明,如今你姐姐又不在這府內,你何須藏著掖著?難不成你心虛了?”
蕭雅確實有私心,但這王氏未免也太會識人了,三兩下便戳中了她的小心思。蕭雅討厭這種被人戳破的感覺。
“我雖親自來送藥,是為表敬重之意,還請夫人不要曲解了我的意思”蕭雅口頭為自己做最后的爭辯。
“我這大長子脾氣也不好,除了自家新婦,誰也不會見待會兒我帶你到這西房的后院中,你自己看著辦!蓖跏舷茸鎏嵝训。
蕭雅聽后心思有些慌亂,王氏笑道:“怎么,這你就怕了?”她看蕭雅比蕭映靦腆很多,心思這才叫深閨該有的樣子,對于這種乖巧的女娘,王氏總會莫名帶有好感。
“你還未出嫁吧?”王氏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聊著,蕭雅點點頭。
王氏不再多語,因為她感知得到,這小女娘是挺喜歡謝御的。
待她把蕭雅帶至西房后院,便對她微笑片刻,轉身就走了。
蕭雅一人呆在后院中,心里緊張地怦怦直跳。
恰巧此時,后院無一人留滯,她鼓足了勇氣,才朝西房正門走去。
輕扣三兩聲門扉,里面竟無人應答。
蕭雅屏息再扣了兩聲,突然身后傳來一聲極致低沉的聲響:“女公子?”
蕭雅連忙轉過頭,錯愕地看著身后突然閃現之人:“繆浩?”
“女公子可是要進門?”繆浩低聲詢問。蕭雅點了點頭:“不過世子殿下好像還在歇息!
“世子殿下已經起了,方才女公子敲門之聲太小了,許是沒聽見”
半晌,屋內傳來一聲:“繆浩?你在屋外與何人交談?”
繆浩這才稟道:“回殿下,是蕭家二小姐少夫人的妹妹!
屋內沉默無聲了,蕭雅的心緊張得像琴案上緊繃著的弦,繆浩終于開口解圍了:“殿下,二小姐帶了些東西要交與殿下”
“繆浩,予不是說過,這西房之門,除了我的夫人,任何女眷都不得踏入嗎?”屋內冷沉的聲音響起。
“那”繆浩為難地看著蕭雅。
“殿下,我今日前來,還是有些話要親自同殿下說,關乎姐姐的近況”蕭雅情急之下,只能將蕭映給套出口中。
謝御肯定不知道,她為了見他,是費盡多少心思。
聽聞這個,謝御倒是沒有再拒,以沉默表了默認的意思。繆浩這才幫蕭雅開了門,讓她進了屋內。
屋內一股藥膳之氣,蕭雅聞著覺得有些嗆鼻,將來由道明:“殿下應該關心姐姐此次出府,是去干嘛了吧?”
謝御眸中含著冷光,盯向蕭雅的那一刻,她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便娓娓道來:“姐姐是替家兄參軍入帳了,如今想必已在前線支援了”
“這是專治殿下之病的藥方原料,聽聞王府高價在外求藥,我在姐姐的后院找到這最難尋之藥,子霜菊,便采摘了些,給殿下帶過來”蕭雅語氣有些急,說罷,繆浩便自覺地接過了她的一兜藥,帶了下去。
待繆浩退下之后,屋內就只剩下他們二位了,一時之間,氣氛極度緊張,蕭雅的眼睛根本不敢正視謝御,謝御泠泠目光掃向她:“關于你姐姐的事,你還知道些什么?”
蕭雅馬上說道:“姐姐不擅花藝,我卻好早之前就在她后院里見著這子霜菊開了遍地,想來也覺得奇怪”
“什么時候的事?”
“大概一年前吧”蕭雅的眼睛瞥向別處。
一年前
正是他在軍中舉辦的涉獵大賽中負傷的時候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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