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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平江之行


話說那梅三弄從城隍廟離開,晚上一直就沒有休息,牽著馬匹走了一夜在樹林子,一直走到天亮,方才又走回了平江府的城街上,早晨的平江府還是時分的熱鬧,已經(jīng)有賣包子的小販出來做買賣,湖上那邊捕魚的游船已經(jīng)在湖中釣魚紗網(wǎng),也已經(jīng)有放驢的老翁趕著驢馬牲口到郊外去農(nóng)耕。
  酒樓開門,有賣布匹的,有賣蔬菜糧食,有燒餅的,還有夜里喝酒喝得東倒西歪的大漢醉倒在街邊上,他的婆娘出來尋找,一些富家老爺坐著轎子,那些轎夫滿頭大汗的抬著轎子。
  梅三弄走到一個買饅頭的小商販子邊坐下,坐在桌子邊上,讓買包子的伙夫拿三個饅頭,買饅頭的伙夫從冒著熱氣籠子里拿了三個饅頭在碟子上放,拿來給梅三弄這邊桌子上,還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還冒著熱氣。
  梅三弄剛要拿起來一個饅頭,一個乞丐可憐兮兮的在哪里盯著看,之后又有幾個乞丐過來,那買饅頭的伙夫拿那白毛巾驅(qū)趕他們離開,他們散開了就又圍上來。
  梅三弄叫來伙夫從身上拿了五兩銀子給他,說道;“把你的饅頭都分發(fā)給那些人,就說你今日高興,慷慨接濟,良心大發(fā)現(xiàn)。”
  那賣饅頭的伙夫見到了這一五兩銀子,那高興的很樂意去發(fā)饅頭。半會就有幾十個乞丐圍上來拿饅頭去了,那小販忙的都快發(fā)不過來。
  梅三弄吃了點東西,喝了一口茶解渴,就牽了綁再柱子旁的的紅棕色馬匹,閑的溜達在街邊上。他突然在遠(yuǎn)處聽見有人在叫他,是一個熟悉的聲音,他回過頭來,見梁達在街邊遠(yuǎn)處叫自己的名字,梁達往這邊跑過來。
  梅三弄高興的也叫道;“梁大哥,是你啊!”
  梁達小跑的跑了過來,說道;‘我剛才在遠(yuǎn)處就看見你,我以為我看錯了,真是你,還以為你離開了平江城了呢?
  梅三弄也是高興的說道:“你怎么會在這里,真是太巧了。”
  梁達歡心的說道;“也不是很巧,我每天早晨都會出來這里趕集,你要是早晨出現(xiàn)在這里,就一定會遇見我的。”
  梅三弄的說道:“欸,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去喝一杯怎么樣。
  梁達闊達的同意了就拉著梅三弄走。兩人就要走到酒館去了,剛走了半步,突然的被一個人給攔住了去路。
  梅三弄和梁達看著那人,身穿一身領(lǐng)結(jié)褂子的,灰藍色的衣袖,看樣子有點像是管家模樣的人。那人說道:“二位,請留步,我老爺有事情宴請二位去府上一聚,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梅三弄和梁達互相看著對方,又看著那人,梅三弄問詢的說道:“你老爺是?”
  那管家模樣的人說道:“二位跟隨我前來就是,自然就知道我們老爺是誰了。”
  接著,梅三弄和梁達也沒有問明白,便跟著那仆人一直走了,大會半個工夫,他們便跟著那管家來到了平江城里的城中西邊的一個僻靜的宅院大門口來,那大門口的門匾上寫著:“蘇府”二字。
  梅三弄和梁達思考再三也沒認(rèn)識一個姓蘇的老爺,仍是滿臉的問號。那管家說道;“二位進去便知”。
  隨后二人就隨這那管家進去府宅里去,領(lǐng)著二人來到大廳上,大廳上已經(jīng)制備了一桌的菜肴擺放在桌上,還有一些好酒放在旁邊。
  那管家說道;“二位先坐下,稍等一會,一會我們老爺便出來。”兩人便坐下來桌上,到處的看這看那。
  一會,才見一個人從旁邊的廂房出來,那人年紀(jì)四五十歲的年紀(jì),留了一縷文人老爺斯文人的胡子,走出來的就向梅三弄和梁達拱手的施禮的說道;“二位久等了,還望見諒。”
  梅三弄和梁達也是作揖施禮的同一問道;“這位先生,你是?”
  那位老爺?shù)拈_口說道;“二位請坐,坐下我們慢慢說來。”之后三人就都坐在了酒桌上來。那位老爺說道;“鄙人姓蘇,鴻之二字,這里的鄰里鄰居都喜歡叫我蘇太公,二位英雄怎么稱呼?”
  梅三弄作揖的說道:“不敢當(dāng),鄙人梅三弄。”接著又是梁達作揖道:“梁姓,單名達子,梁達。”
  蘇鴻之這也是客氣的問侯道:“原來是梅少俠和梁英雄,老朽這廂有禮了。”接著蘇鴻志站起來的,定身的一下向梅三弄和梁達跪了下來說道;“感謝二位英雄的救命之恩,老朽感恩戴德,沒齒難忘。”
  一旁的梅三弄和梁達受寵若驚的一下子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梅三弄趕忙的上前扶起蘇鴻之道:“蘇太公這是為何?”
  梁達也是說道;“太公有何事請說。”
  那蘇鴻之摸了眼淚的說道;“二位少俠英雄不要著急。”之后又對著隔壁的說道:“香兒,出來見你兩位恩公吧。”
  在這時,大廳的門口拐角處突走出來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她身邊還有一個丫鬟陪同在旁邊,梅三弄和梁達互相看向?qū)Ψ剑蝗涣哼_恍然大悟的說道;“你是暗香妹子,我仔細(xì)看還真看不出來。”
  梅三弄被這幾日的事情弄得腦漲,并沒有想出來她是誰。

  梁達和梅三弄說道:“你不記得她了。”
  梅三弄再次問道;“她是。”
  梁達再次提醒的說道;“聞覺寺,那賊和尚,那七名女子,就是了。”
  梅三弄恍然大悟的說道;“額,原來是姑娘你啊,我都快忘了!”
  那名女子有禮的說道;“小女子蘇暗香有禮,感謝兩位恩公的大恩大德。”隨即梅三弄忙的把她扶起來。
  隨后蘇暗香說道;“我是在街上碰見你們,這才讓管家請你們府上,希望不會覺得唐突。”
  隨著蘇老爺笑著說道;“二位英雄請坐,咱們慢慢說。”
  接著四人都坐在了酒桌上,那蘇暗香首先拿起倒?jié)M了酒的杯兒向梅三弄和梁達說道;“我敬二位英雄一杯。”隨后一飲而盡的。
  梅三弄和梁達也是一一的舉起了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蘇老爺也是舉杯的說道;“多謝二位少俠英雄救下小女性命,老朽先干一杯了。”接著也是一飲而盡的。
  那蘇暗香說道:“爹,你少喝點酒。”
  蘇老爺這時和梅三弄說道:“梁英雄已有妻兒,這梅少俠是否早有婚配,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想把小女許配給梅少俠,不知當(dāng)可不當(dāng)可。”
  梅三弄突然一驚,然后他轉(zhuǎn)過臉來看著在一旁羞答答的紅著粉嫩的臉蛋的蘇暗香。他為難的說道;“梅某感謝蘇小姐的心意,但是我實在沒有辦法答應(yīng)這門親事。”
  蘇老爺說道;“這是為何?“旁邊的蘇暗香也是看向了旁邊的對面的梅三弄。
  梅三弄說道;“我實在對不住蘇小姐和蘇太公的心意,但是我曾在小時候和一家小姐有過婚配,這眼看就要到了和那位小姐成親的日子,所以我實在沒辦法答應(yīng)這門親事。”
  說完了那蘇暗香也還是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一些不悅,但還是說道;“梅恩公不必歉意,只能是小女沒有這個福事。”說著就站起身來和自己的丫鬟離開了酒桌離去了。’
  梅三弄覺得不好意思,蘇老爺則惋惜的說;“哎,隨她去吧,也可能我和梅少俠沒有翁婿之命吧。”
  梅三弄則安慰的說道:“蘇太公不必惋惜什么,蘇小姐亭亭玉立,美麗大方,日后一定會找到一個既有才學(xué)俊俏的郎君的。”蘇老爺點了點頭的稱是。
  那一早上梅三弄和梁達在蘇府喝了一上午的酒,之后告別了蘇老爺。
  兩人來到了街上,梅三弄說道;“梁大哥,我要回去了,這里的事情還得隔一陣子。”
  梁達說道;“我們又得分別的了,不知日后什么時候才能再見。”
  梅三弄說道;“有緣一定會再見面的,后會有期。”
  梁達也說道;“后悔有期。”
  說著兩人在街頭上分別了,梁達向城南而去,梅三弄現(xiàn)在覺得他有一個地方還打算了結(jié)。
  他牽了馬匹來到了平江府的南潯縣衙,卻剛一來到了縣衙,縣衙的門衛(wèi)鋪快一打聽,臨安府剛剛派來一位新的知縣到平江府南潯上任,新的知縣叫做崔治,又跟那洪鋪頭打聽,說是彭澤知縣發(fā)癡心瘋了。
  梅三弄宛然一聲霹靂,彭澤瘋了,梅三弄不相信,騎了馬匹趕到了彭澤的府上,彭澤確確實實的瘋了,他滿臉的污泥,鼻孔還留著鼻涕,在自己的家院子里來回的奔跑,眼神充滿的空洞的亂說一些胡話。
  梅三弄看著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完全沒有料到。這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各種怪事,一件件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每一件事情都是這樣的匪夷所思,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當(dāng)中的那讓的簡單。
  梅三弄只能夠悻然的離開了,他走的經(jīng)過了一處青樓前,那樓上有一些妖艷的女子甩弄著五顏六色的手帕揮舞的,招攬那些富家老爺。
  還有一些在青樓下寫詩的落魄書生,那些個有錢的公子哥沒有寫詩的文采,就會到他們的桌子來給他們銀子寫一首新詞,然后背誦下來或者偷偷的放在袖子里,進到青樓里假裝是自己寫的讀給青樓的花魁聽,得到他們得青睞,他們裝出一副文人得風(fēng)流。
  青樓是一個音樂和詩詞歌賦互相比拼的神秘之處,說他是煙花之地,但是又可以看到書生得斯文,然后又能夠看到金銀珠寶,又能夠嗅到風(fēng)流人得艷俗之事。這是一個充滿了矛盾得地方。
  梅三弄向上看去,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曾經(jīng)在縣衙給他跳舞得異族女子,現(xiàn)在就在樓上。
  那名女子向下望去,果然得看見了梅三弄就在下邊牽著馬匹在向上看他,她向梅三弄笑笑拋了眼色。隨即那名女子跳過了青樓二樓的護攔桿,輕功得像一只羽毛一樣得落下來。
  梅三弄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問道;“你會武功。”
  那名異族女子說道;“微薄武功,不足一提。”
  梅三弄于是問了那彭澤大人的事情說;“那彭大人怎么會突然的瘋了,你是否知道詳由?”
  那名異族女子說道;“梅公子,你是要離開了了嗎?”梅三弄點點頭。

  那女子的說道:“既然都已經(jīng)這樣了,都已經(jīng)要離開了,為什么還會想要知道發(fā)生的事情。”
  梅三弄說道;“我想要在離開這里之前想明白一直以來沒有想明白的很多東西,現(xiàn)在我是也想要知道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會引發(fā)出來一堆的問題,讓人無從查找,你是否能夠告訴我。”
  那名異族女子說道:“我再知道什么,也只是一名風(fēng)塵女子,問題也不是因為知道所有,至于彭澤知縣瘋了或是沒有瘋,那彭知縣也做不了什么,南潯不是已經(jīng)換了知縣嗎,也許已經(jīng)告了一段落了。”
  梅三弄說道;“我還真是愚蠢的很,周周轉(zhuǎn)轉(zhuǎn)的又回到了同一個位置上,人是殺了殺,有些人是死的不明不白,你說是有人白死了嗎,還是真的是罪有應(yīng)得。”
  那女子說道:“罪有應(yīng)得也好,死有余辜也罷,都是一樣的結(jié)局,沒有人知道他們。”
  梅三弄笑得笑得說道;“和你說話真的是很難,有的話還真是高深莫測,不想想都沒有辦法接上。”
  緊接著那名女子笑得走進了青樓里面,進入到了煙花風(fēng)雨里頭。梅三弄笑著牽走了馬匹,走了十幾步,又回過頭來,看了看那青樓,還有人以為他是迷戀里面這里姑娘,所以回頭。
  梅三弄走到了街口得一處,坐下來喝了一口水,不知在這時,他聽到了一陣馬蹄聲,那馬蹄聲他很熟悉,他回過了頭來,一匹馬在街上的人群中朝這他這邊飛奔而來,街上得人群紛紛得躲避,那匹馬背沒有人在坐騎上,馬是自己跑的來的。
  梅三弄遠(yuǎn)處看著,那匹馬正是自己放置在梁達家里得紅棕色馬,他沒想到他會自己跑來這里,馬匹還在沖撞著人群。
  梅三弄趕忙飛的輕功一躍的在那些小商販得棚子屋頂上而過,一個轉(zhuǎn)身得正好得落在了正在奔跑的紅棕烈馬的馬背上去,他立馬拉了馬匹的韁繩的,馬身前面的兩只馬蹄子抬得的立了起來,梅三弄也是緊緊的拉著馬的韁繩呵斥馬匹,馬匹的兩只馬蹄子又落回到地面上,但是馬還是左右轉(zhuǎn)身,梅三弄在馬背上呵斥著,這匹馬今天如何這樣的烈。梅三弄韁繩勒緊的。那匹馬一會這才穩(wěn)定了下來,街上的人群也是嚇得不輕。
  梅三弄趕忙的向街上了人忙的說道;“對不起了,這是我的馬,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這樣不聽話的,這馬就是怪脾氣。又是拿了身上的銀子賠給了那些被馬匹沖撞翻了的小販攤子,由提楞著馬的韁繩來到剛剛的位置,現(xiàn)在他得到了兩匹馬匹,一匹是自己從紹興帶來的,就是這匹烈性的馬匹,另一匹就是徐英楓在城隍廟送給他當(dāng)作代步用的,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的馬自己跑了回來。他決定把兩匹馬一起帶回會紹興梅府里去。
  梅三弄牽著兩匹馬匹來到一個草料場,喂了兩匹馬一些飼料草之后,他就忙忙得收拾了東西,牽著兩匹馬踏上了回紹興府得方向而去,他看了平江府一眼,這里不知何時還能回來,這里他結(jié)識很多人和事情,也是在呼嘯山莊看到了很多得事情,各種奇奇怪怪得人,特別是他遇到徐驕陽和鮑依依那兩位少男少女在俠客潭釣魚得情景,他是可真是愉快得什么都沒有想,那個湖泊得烤魚得味道實在是鮮美無比,有機會回來一定要釣一條哪里的魚給娘和舅舅嘗嘗鮮。
  梅三弄這樣想了很多,牽著馬匹踏上了那一條回去的路程,在那之后,他又該經(jīng)歷那些人和事情,都未燃可知,不過一切都朝著他認(rèn)為的事情而去,那些事情他又怎么會想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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