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戰(zhàn)陣詩
“天太冷了,還是回營帳歇著吧!”江寒笑著道。
“嗯!绷缬衲樕n白的點頭,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那塊印章被融成金鏈后就毫無作用,否則太子殿下也不會高興的接過金鏈子。
他心中無比痛恨江寒,這件事搞砸了,王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但臉上還是強(qiáng)行擠出笑容,說道:“江兄,我們不打些兔子回去嗎?”
江寒道:“兔子那么可愛,怎么忍心射死?要不你去打,我先回營帳了!
“好吧!那你先回去,我去打兩只兔子來吃!绷缬窦敝ジ踉忉,假笑著離開。
看著柳如玉離去的背影,江寒眼睛瞇了起來,早在這個姓柳的給自己送禮就覺得有問題,不過當(dāng)時不知道他到底為誰辦事,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被王元當(dāng)槍使了。
江寒笑了笑,轉(zhuǎn)身回營。
長公主的營帳中。
“唉,姐姐,帳子里悶得慌,我們出去走走吧!”幼薇公主道。
寧月公主纖纖素手拈著茶盞,淺飲一口:“那就出去走走吧!”
司棋掀開簾子,兩位公主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營帳里除了不遠(yuǎn)處的侍衛(wèi)外,大多數(shù)男子都出去打獵了。
寧月公主帶著幼薇公主隨意的向前走去,清風(fēng)拂來,吹得她身上的長裙不斷向后,勾勒出美好的曲線,行走時的身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幼薇公主生性好動,左瞧瞧右看看,只覺四處都是好玩的,瞪大了眼睛尋找著好玩的物事:“皇姐,我們往那邊去!
兩位公主結(jié)伴而行,寧月公主問道:“司劍何時回來?”
司棋道:“司劍這兩日應(yīng)該也快回來了,永陽縣出了兩頭虎精,傷了不少性命,但司劍劍法高超,應(yīng)當(dāng)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收拾了。只是最近妖物頻發(fā),我懷疑妖族只怕在謀劃什么!
雖只是兩頭虎精,卻讓寧月公主神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本來便清冷美艷的臉更蒙上了一層威嚴(yán),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前朝的勢力可有動靜?”寧月公主詢問。
司棋道:“前朝似乎已經(jīng)土崩瓦解了,并無任何動靜,殿下,難道你懷疑?”
“云州突然爆發(fā)妖患,我總覺得這件事與前朝有關(guān)!睂幵鹿鞒烈鞯。
“姐姐都出來玩了怎么老討論國事?”幼薇公主不悅道:“快陪我去打獵。”
“好,我們走!睂幵鹿鞯馈
兩人結(jié)伴走出數(shù)丈,突然幼薇公主喜悅的呼喊道:“皇姐,那里有兔子!”
隨后便取出了金弓銀矢,追著兔子出去。
“司棋,你跟上去!睂幵鹿鞯馈
雖然營帳附近并無大型猛禽,遠(yuǎn)處還有侍衛(wèi),但幼薇不過十四歲的年紀(jì),長公主亦怕她摔著磕著。
“是!彼酒甯鋈。
長公主漫無目的地行著,她容貌絕美,身上清冷氣息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瀆,就如天上下來游玩的仙子,山間獨(dú)自綻放的幽蘭。
忽然,她目光落在前面一人身上,微感愕然。
江寒正要回到自己的營帳,眼角余光隨意一瞥,就看到傾城傾國的長公主。
是她?這美得有些犯規(guī)了吧……江寒呼吸微微一滯,在山林霧水當(dāng)中突然見著這么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實在讓人有些驚艷。
趙國公府他已打聽過了,確實有這個趙國公,不過卻不姓王,而是姓秦。
趙國公叫秦庚,是大夏開國的武將,不過如今垂垂老矣,重病在床。
趙國公的嫡女應(yīng)該叫秦婉兮。
“秦姑娘!苯锨暗溃抗庾⒁庵@位美貌佳人的神色變化。
姓氏可以作偽,那么趙國公嫡女這個身份也可能是假的。
秦姑娘?寧月公主微微愕然,智慧高絕的她立馬分析出前因后果,江寒讓人去查了趙國公,知道趙國公的嫡女叫秦婉兮,將我錯認(rèn)了……她淺笑一聲,聲音悅耳:“你不去打獵?”
江寒注意著寧月公主神色的細(xì)微變化,心中恍然,果然,她不姓王,姓趙!這姑娘上次果然報了假的姓氏。
“江某箭法平常,打不到獵物,準(zhǔn)備回營帳作詩!苯S意答道,這姑娘連真實姓氏也不肯告訴自己,防心也太重了吧?
寧月公主笑了笑:“作了什么詩?”
江寒不由得愣住了,作啥詩?我只是借口啊,誰回營帳作詩。
江寒迅速思索著,說道:“本來還沒有思緒,見到秦姑娘后突然就有了。”
寧月公主矜持微笑:“哦?”
江寒當(dāng)即輕聲誦道:“有女懷芬芳,媞媞步東廂。蛾眉分翠羽,明目發(fā)清揚(yáng)。丹唇醫(yī)皓齒,秀色若圭璋。巧笑露權(quán)靨,眾媚不可詳。”
長公主聽著他隨口誦出的幾句詩,神色微微恍然。
原本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畢竟作詩哪有那么簡單?但他竟是不加思索的就作了一首。
還是稱贊女子美貌的詩。
別的不說,就憑這詩才,江寒此人便算得上才華橫溢。
江寒繼續(xù)朗聲吟誦:“……頭安金步搖,耳系明月珰。珠環(huán)約素腕,翠羽垂鮮光。文袍綴藻黼,玉體映羅裳。容華既已艷,志節(jié)擬秋霜;找艄谇嘣,聲響流四方……”
他看著秦姑娘這冷冷清清的神色,心中突然想逗逗她,看看她生氣是什么模樣。
于是語氣一頓,看著寧月公主,道:“妙哉英媛德,宜配我江寒!
誰知寧月公主聽了后卻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寒一眼,便提著裙擺,娉娉婷婷的離開。
嗯?怎么回事?
既不高興,也不生氣?
這秦姑娘怕不是石頭雕的吧?
江寒撓了撓頭,看著寧月公主那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背影,有些迷茫。
……
黃昏。
夏啟帝打到兩只梅花鹿,痛快而歸。其他人也回來得差不多,帶回來的大多數(shù)獵物都是梅花鹿和兔子。
等到太子回來,眾人看到熊瞎子都是稱贊太子的勇武。
“太子得獵最多,朕有賞!”
夏啟帝龍顏大悅,從腰間摘下一塊玉佩,送給了太子。
太子接過玉佩,滿臉興奮之色,得意的掃了越王一眼。
賑災(zāi)是我輸了,但冬狩看你怎么贏我!
越王笑著祝賀,眼里卻閃過一絲不悅。
賀秀目光一掃,來到江寒身邊,故意問道:“江寒,你打了什么獵物?”
江寒淡淡一笑,雙手一攤,擺了個一無所獲的姿勢。
賀秀哈哈大笑,說道:“江寒,你竟然連一只獵物也獵不到?令尊也是我們大夏大名鼎鼎的衛(wèi)國公,一身武藝超群,為武夫的巔峰,然而你竟連騎射也不會!
許月眠淡淡道:“不擅騎射又怎么?你們不是一向嫌棄武夫嗎?”
賀秀看了許月眠一眼,冷哼道:“這騎射為君子六藝之一,連騎射也不會,終究是孱弱書生!”
這時,燕國公之子姬闕湊了過來,說道:“江寒,你沒有打到獵物,我分你一只便是,我這次打到兩只梅花鹿!
江寒笑了笑,拱手道:“那就多謝姬兄了!
賀秀皺眉看著他,他竟然一直平靜的聽著,沒有反擊自己?
宋國公笑道:“今日狩獵滿載而歸,陛下何不令這群孩子們作戰(zhàn)陣詩助興?”
夏啟帝笑道:“此舉倒可!
賀連松臉上露出笑容,轉(zhuǎn)身對著一群勛貴之后:“陛下有旨,爾等可作戰(zhàn)陣詩,以助今日之興!”
“作詩須得彩頭!毕膯⒌圯p輕擺手,從懷里取出一枚珠子,流光溢彩,神異非凡:“博頭籌者,可得蛟龍珠一枚。”
所有勛貴子弟的眼睛齊刷刷亮起,緊緊盯著夏啟帝手里的蛟龍珠。
蛟龍珠顧名思義,乃蛟龍體中所養(yǎng)寶珠,此珠極其難得,需要待蛟龍修煉吐珠之時方能取到,內(nèi)蘊(yùn)造化。
若能佩戴此珠,文人可增思強(qiáng)心,武人得之也大有裨益。
江震聲微微皺眉,看向賀連松,卻見這位老對手面帶笑容。他心中甚是奇怪,賀連松難道不知寒兒詩才無雙嗎?竟敢提出作詩助興?
長公主微微沉吟,很快就想清楚怎么回事。賀連松此舉并非向衛(wèi)國公示好或者什么,戰(zhàn)陣詩乃戰(zhàn)詩詞,江寒未曾上過戰(zhàn)場,也不曾見過戰(zhàn)場的慘烈,自然難以作出戰(zhàn)陣詩。
即便作出來,也必定不如以往的詩詞。
“賀秀愿賦詩一首,拋磚引玉!辟R秀跨步而出,朝著夏啟帝行禮。
宋國公面帶微笑,賀秀是他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詩詞文章俱是一絕。
賀秀朗聲誦道:“烈烈寒風(fēng)起,慘慘飛云浮。霜濃凝廣隰,冰厚結(jié)清流。金鞍移上苑,玉勒騁平疇。旌旗四望合,罝羅一面求!
此詩誦完,在場的文臣都是面露贊賞之色,賀連松臉上笑容滿面,顯然心中非常滿意。
“不錯!”
夏啟帝微微頷首,雖無點評,只是一句“不錯”,就讓賀秀心中狂喜,其他人羨慕不已。
江寒點點頭,這賀秀這首詩確實寫得很好,也是一首戰(zhàn)陣詩,應(yīng)該能達(dá)到繞府級別。
有了賀秀珠玉在前,接下來其他勛貴之后乃至皇子們就作得有些差強(qiáng)人意了。
賀秀臉上笑容更加濃郁,看向江寒:“江兄詩才無雙,自詡大夏詩魁,不如作詩一首,以悅圣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江寒身上,那些武將之后更是滿臉希冀。
江寒還沒作詩,若他作詩,說不定能勝過賀秀的這首《冬狩》。
在眾人的注視下,江寒輕嘆一聲,搖頭道:“不瞞諸位,我今日騎了一天馬,早已心神俱疲,實在沒有思緒做詩。即便勉強(qiáng)作了,也是差強(qiáng)人意!
眾人嘩然。
大夏詩魁竟然不作詩?
到底是真的心神俱疲,還是說自知比不上賀秀那首,因此不敢作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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