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阻撓查案?那就直接蕩寇!
“江寒,那些香爐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啊?”回客棧的路上,程萬里終于忍不住問道。
江寒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些不是香爐,而是丹爐!”
“丹爐?”程萬里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說道:“你確定那些是丹爐?”
江寒點了點頭:“八成能確定。”
程萬里臉色發(fā)苦,道:“那我吃的是丹藥的藥渣?”
江寒瞅了他一眼道:“放心吧,沒毒的。”
程萬里剛松了一口氣:“沒毒就好。”
江寒就道:“你吃的只是用人肉煉出來的藥渣,沒事的。”
程萬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盯著他道:“你怎么確信是人肉?”
“因為醫(yī)書記載,人肉咸、酸、澀。你嘗到的東西是不是又酸又咸?”江寒道。
程萬里忍不住回憶了一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突然捂著肚子又大嘔特嘔起來。
江寒沒有理會嘔吐的程萬里,帶著周虎和宋成勇往回趕,他心里已經(jīng)有個大概的猜測,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郭縣之中真的有一樁驚天大案!
“少爺,好像出事了!”周虎眼力好,遠遠望著客棧,就看到紹惠郡主、七七、黃榮似乎在找人。
“出了什么事?那女孩呢?”江寒加快步履,來到紹惠郡主面前。
“江寒,那女孩不知道怎么丟了,我哄她在房間睡著,剛離開一會就不見了,四處找也沒找到。”紹惠郡主著急道。
江寒眼睛一凝,“一個小女孩怎么會突然走丟?”
紹惠郡主急道:“我也不知道,找遍了周圍都沒有找到。”
程萬里捂著肚子回來,聽到兩人的對話,嘀咕抱怨道:“你們怎么搞的?三個大活人看不住一個小孩子?”
紹惠郡主焦急道:“我們也沒想到她會突然走丟,一個小女孩能走丟到哪?”
江寒問道:“當(dāng)時你們在哪?”
紹惠郡主道:“當(dāng)時我讓黃榮去準備吃的,我和七七離開房間,就在客棧走廊說話,一回去就看不到人了。”
程萬里摸了摸腦袋道:“不會是從窗邊摔下去了吧?”
“不可能,客棧周圍都找過了。”紹惠郡主立馬否定。
“去衙門!郭楠失蹤和石縣令一定有關(guān)系!”江寒語氣冰冷。
紹惠郡主吃了一驚,道:“不會吧?石縣令帶走郭楠做什么?”
江寒沒有多說,帶著周虎等人來到了衙門,直接便強闖衙門。
“站住!你們要做什么?”
“強闖衙門,你們要刺殺縣令大人嗎?”
衙役們大喊,拔刀擋住江寒、周虎等人的去路。
江寒怒聲喝道:“誰敢阻我!”
這一聲怒喝夾雜著他雄渾的才氣,瞬間便震得衙役們紛紛變色,持刀后退。
“江鎮(zhèn)國,你半夜強闖衙門,是何緣故?我郭縣衙門雖小,卻也是司法公正之處,容不得有人在此放肆!”
一個聲音響起,是石縣令從里屋走出,他身穿便服,身上隱隱散發(fā)出厚重的才氣,抵御著江寒的才氣。
雖是七品縣令,但石縣令赫然已經(jīng)踏入六品境界。
“石縣令,我問你,郭楠在哪?”江寒目視石縣令,眼光冰冷。
“江少爺說這種話也未免有些可笑了,那郭楠白天被你帶走,如今反倒來問本縣令人在哪里?世上豈有如此可笑之事?”石縣令道。
“郭楠在客棧中失蹤,能不驚動紹惠郡主把人帶走,只有衙門做得到。”江寒冷聲道。
石縣令笑道:“可笑,簡直是可笑!江寒,本官敬重你有鎮(zhèn)國之材,方尊稱你一句江鎮(zhèn)國,但本官也非你能污蔑的!好端端的人你們弄走丟了,本官不問你們的罪,你們竟然還來誣蔑本官,簡直豈有此理!”
“江公子,一個瘋女走丟了,向衙門報案,衙門派人去找如此便也是了,你又何必強闖衙門來鬧這個事?說句不好聽的,江公子雖是駙馬都尉,但也管不到我們郭縣來,你如此行事,只怕太過狂妄了些吧?要知道這里是郭縣,而非京都!”
開口的是一名中年儒生,乃是郭縣縣學(xué)府的府長萬吉。
萬府長看似苦口婆心的勸說,其實語氣卻是充滿了冷意。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一個京都來的駙馬都尉也敢插手郭縣之事!
“周虎,郡主,搜人!”
江寒根本不聽兩人的話,他百分百確信郭楠被衙門帶走了,其原因可能是郭楠白天的那句話——“娘親吃藥。”
一開始,江寒以為郭楠的母親生病了需要吃藥,然而在郭家中找了一圈,一個藥爐子也沒有找到,藥爐子也便算了,甚至連藥方也沒有。
在看到暗室下的丹爐和爐渣后,江寒猛然驚醒,郭楠說的根本不是“娘親吃藥”,而是“娘親是藥”,只是小孩子說話口音模糊,分不清“吃”和“是”。
娘親是藥……她的母親被當(dāng)成了藥,煉成了丹,郭楠必定是親眼看到了這些,所以才會精神失常。
至于郭楠所說的“有個大房子,出來很多的藥”,應(yīng)該指的是有個丹爐,有人把她的娘親煉成了藥,才會出來很多藥。
將郭楠的母親煉成藥的不是縣衙的人就是縣學(xué)府的人,又或者是望族之人。
或許便是郭楠的父親——縣學(xué)府的學(xué)正郭志。
但郭志多半也已經(jīng)死了,如果沒死,不會讓一個小女孩在外面流浪。
這些固然只是江寒的猜測,但他相信這個猜測離真相已是八九不離十。
周虎渾身真氣運轉(zhuǎn),衣服鼓動,一股騰騰的熱氣向四面八方涌出。
紹惠郡主也拔出腰間長鞭,直面衙役們。
程萬里雖然還搞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也是嚴陣以待。
“放肆!強闖郭縣衙門便也罷了,竟還敢在此動刀刃!你們簡直當(dāng)我郭縣縣衙無人!”石縣令聲音含著冷意,話音落下,一大批衙役從暗處走出,張弓搭箭,對準了江寒等人。
“先不說你們身份未明,還不知道是不是冒牌貨,就憑你們敢闖我衙門,污蔑本官,對本官動刀,本官便可以將你們拿下,全部誅殺!”
“本縣令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退出衙門,本縣令就當(dāng)此事沒有發(fā)生。”
周虎看向江寒,低聲道:“少爺,打不打?”
雖然他們武功修為都不低,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如果衙役們放箭,也不好應(yīng)付。
江寒道:“走!”
他心中怒火燒了起來,但臉色卻依舊平靜。
在這里跟衙門血拼,以他們的實力殺到最后應(yīng)該能勝,但也絕對是慘勝。
畢竟他有諸多文寶,自保并不困難,但紹惠郡主,黃榮,七七這些人必定會被利箭射死。
哪怕是程萬里,也終究是肉體凡俗,若挨上兩刀,受了致命傷,也得死。
而且就算真的血拼了,最后殺了衙門的人,但婦女失蹤案不能查清,終究無益。
江寒連狠話也沒有放,直接就領(lǐng)人離開了衙門,道:“上馬,離開郭縣。”
程萬里愣了一下道:“離開郭縣?那楚江月呢?”
江寒面沉如水,道:“楚江月自從進入郭縣后,就沒找過我們,十有八九已經(jīng)出事了。先離開涇州。”
程萬里驚道:“離開涇州?我們案子不查了嗎?”
江寒道:“從涇州兩峰山借道,去澹州!”
“澹州?衛(wèi)國公便駐兵澹州,我們?nèi)ュV葑鍪裁矗俊背倘f里臉色微變。
江寒語氣森寒:“向我父親借兵,以蕩寇的名義,鎮(zhèn)壓郭縣!”
“既然敢阻撓我查案,那我就用大軍壓城,直接蕩平寇賊!”
“查案,我需要證據(jù)。”
“蕩寇,我只需要名單!”
江寒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這一次他是真的火了,縣衙暗中阻撓他辦案,他沒有說什么,畢竟縣衙給的理由也站得住!
但縣衙竟敢在他眼皮底下把人劫走,簡直就是將他們當(dāng)成小孩子耍!
最關(guān)鍵的是,江寒已經(jīng)大抵猜出郭縣婦女失蹤案的真相。
這必是一件足以震動全國的血案!
也唯有如此,石縣令才會百般阻撓,甚至不怕得罪了他們。
看著江寒臉色如此嚴峻,周虎,紹惠郡主他們也不再多說什么了,跟著翻身上馬,離開郭縣。
就在江寒他們離開郭縣時,有衙役回到衙門之中稟告:“稟縣令大人!那江寒等人乘馬連夜離開郭縣了!”
縣學(xué)府府長萬吉笑道:“哈哈,還是石縣令厲害,就這般便嚇得這姓江的狼狽逃竄。”
石縣令面帶微笑,負著雙手道:“區(qū)區(qū)一個庶子,也敢插手我郭縣之事,本官還以為他有幾斤幾兩,結(jié)果不過是個草包。”
萬府長笑道:“還得是縣令大人手段高。”
“石縣令,這些人去了郭志的家,當(dāng)時郭志服丹不當(dāng)而死,家中丹書雖已銷毀,但難免留下什么蛛絲的馬跡,他們急匆匆離去,我怕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時,石縣令身后一個吏員打扮的男子開口說道,伸手作了個手勢:“不若派人,將這些人斬殺!”
石縣令臉色變幻著,說道:“你去一趟,殺死之后,偽裝成翻船溺水而死!”
“是!”那男子臉上露出一抹獰笑。
……
江寒馬不停蹄,連夜趕路,很快便出了郭縣,往兩峰山方向而行。
來的時候他就看過地圖了,這涇州四處是水路,但西南方向是兩峰山,過了兩峰山便是澹州城。
而衛(wèi)國公江震聲便是屯兵澹州城。
尚未到兩峰山,身后突然有馬蹄之聲響起,江寒回頭一看,只見黃沙滾滾,有數(shù)百騎疾行而來。
江寒臉色驟變,叫道:“快走!是郭縣的追兵!”
紹惠郡主愣了一下道:“郭縣追兵?石縣令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派追兵截殺我們?”
就連程萬里也大感不解:“他們瘋了不成?”
“走!出了兩峰山就是澹州,到了澹州就安全了!”江寒臉色冷峻,遠遠望去,只見那些追兵約有三百余騎,來得好快!
江寒更加確信心中的想法,郭縣之中官商勾結(jié),以婦女為丹,煉就丹藥!
根本不是婦女失蹤案,而是邪道煉丹案!
紹惠郡主他們剛開始還不相信是郭縣的追兵,跑了一陣子后,終于還是被數(shù)騎追兵追上,交手過后,瞬間發(fā)現(xiàn)對方兵器精良,絕非什么土匪或強盜。
“不要打,直接跑!”江寒急忙抽出數(shù)張圣頁,燃燒過后化作颶風(fēng)、烈焰、沼澤阻擋追兵。
江寒當(dāng)機立斷,取出記載著疾行詩的圣頁加持在馬匹之上。
座下的駿馬嘶鳴一聲,四足生風(fēng),疾馳而出,瞬間就將追兵甩在了后面。
而身后的追兵互視一眼,似乎沒想到江寒有這么多圣頁,想要再追的時候,江寒一行人已經(jīng)過了兩峰山,履足澹州的地盤。
追兵們面面相覷,臉色陰沉。
“江寒,多虧了你的圣頁……那些追兵裝備精良,絕對是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紹惠郡主此時也是香汗淋漓,身上的衣裙都被汗水打濕了,浮突的身軀若隱若現(xiàn)。
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江寒腦海中劃過一道閃光,夔國公薛慕白就在涇州練兵抗蠻……
當(dāng)初邪道王冠潛入夔國公府……
這件事會不會和夔國公薛慕白有關(guān)系?
江寒沒有繼續(xù)想下去,直接往澹州城而去。
澹州城,與洹州城相鄰,乃是南方重要的門戶。
若須羅人想進攻大夏,便得先進攻澹州城。
而若澹州城丟失,雷州、湛州等地也將面臨失守之險!
因此,這澹州亦是兵家必爭之地!
抵達城門時,便有守將攔住去路,厲聲吼道:“是誰縱馬強闖城門!”
此時正是大夏和須羅對峙之時,凡有進城者,都得細細盤查。
更何況剛剛天明就有幾個身上帶血的人縱馬闖城。
“我乃衛(wèi)國公之子江寒!速放我進城,我要機密要事,要告知我父親衛(wèi)國公!”江寒縱聲道。
周虎直接把衛(wèi)國公府的令牌擲出。
那守將接過令牌,看了一眼,頓時肅然起敬,軍中將士最敬重衛(wèi)國公。
而前不久江寒作出《滿江紅》在軍中流傳甚廣,軍人們也敬重江寒的為人。
“請進!”那守將不敢阻攔,急忙帶著江寒去城中見衛(wèi)國公。
……
“寒兒?你來這里做什么?”城中將軍府,江震聲見了江寒,忍不住詫異道。
江寒沉聲道:“爹!涇州郭縣頻發(fā)婦女失蹤案,我奉太學(xué)府之命調(diào)查此事,發(fā)現(xiàn)郭縣有人以人煉丹,郭縣官員也脫不了干系。”
江震聲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事關(guān)煉丹,那就不是小事,沉聲道:“你要怎么做?”
江寒躬身下拜,聲音低沉有力:
“請父親借我十萬大軍,蕩殺涇州賊寇!”
……
PS:可能有人會覺得一個縣令敢殺一群官二代很離譜,沒有邏輯,但事實上作者菌是有一定根據(jù)的,可以查一下火燒芹菜案,沒幾年的事。
還有一件事,其實后面道門還會出現(xiàn)正道。
正道就是規(guī)規(guī)矩矩修行的,邪道是以人為丹修行的,不存在什么故意黑道門。
這章二合一,4000字,看似一更實則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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