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雙魁首(6000)
夜神戰一掌發出,無所不辟的九字密印加上密宗的大手印,掌印裹挾著至剛至陽的佛力海嘯般襲擊而至。
站在船上的江寒也是一掌擊出:“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在他念出這九字真言時,身上竟然涌出一股神秘玄奧的力量,這股力量并不龐大,卻仿佛能夠破除世間一切阻力。
在他那一掌揮擊而出時,空中仿佛浮現出九個字,從第一個字臨到最后一個字行。
“砰!”
掌印相擊時,猛然一聲炸響!
海水翻騰,激起了千層浪!
船只飄搖,幾乎便要被海水吞沒。
孔元濟,衣山盡等人臉色大變,衣山盡還好,江寒站在她的前面為她抵擋住了掌印相擊的大部分的威力。
而孔元濟那艘船則是直接翻了,整個人也摔在狂濤巨浪之中。
他急忙抓住一塊浮木,緊緊抱住。
而隨著海浪掀起巨幕,夜神戰那擊密宗大手印竟然直接被江寒這一掌破開,整個人也是如遭重創的連連后退,猛地噴出一口血來。
他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為何會這樣?為何自己修持多年的九字密印竟不如江寒的九字真言?
難道說須羅的九字真言當真是抄錯了?
而便在這時,江寒已從船上躍出,百忙中撕碎一張記載著鼓風詞的圣頁,利用一陣快風將自己送將出去,飛到夜神戰身前,喝道:“不動明王印!”
話落,右掌直接擊向夜神戰胸口。
夜神戰心中又驚又怒,驚的是為什么他也會不動明王印,怒的是江寒一個儒生竟敢近自己的身。
他揮掌準備格擋,但適才被江寒破開了九字密印,心神動搖,竟然被江寒逼到身前才反應了過來。
也是實屬離奇,儒生對敵往往是有多遠站多遠,再利用詩詞曲賦傷人,若是儒生讓人摸到身前,許多手段都用不出來。
偏生江寒竟然逼迫近前,打了個夜神戰一個所料不及。
只有江寒自己知道,現在的他才氣力氣幾乎都已耗盡,所依靠的便是九字真言。
且九字真言能起到作用并非江寒精通此咒,而是江寒以真的九字真言對付夜神戰錯字的九字真言,方才能一擊破之。
如果不抓住機會,利用夜神戰錯愕的時候將其擊殺,等夜神戰反應過來,不用九字密印改用其它,耗盡才氣的自己絕非他的對手。
夜神戰咬著牙根,全身凝聚法力,雙足后躍,想要躲開江寒這一掌不動明王印。
“嗤”的一聲!
想象中威力無儔的一掌卻沒有出現,反而胸口傳來了一陣劇痛,夜神戰驚愕的低頭,便看到自己的胸口赫然插著一根筆。
一根通體漆黑锃亮的筆。
破殺筆!
“這是不動明王印?”夜神戰張了張口,感覺到那支筆所傳來的陣陣殺伐、暴戾之氣,痛苦得面容都扭曲了。
江寒用力一拍,直接將破殺筆深深的拍到夜神戰的心臟中,而后,他失去力氣的倒在海水中。
夜神戰捂著胸口,踉蹌后退,終于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直挺挺地倒在學海之中。
江寒平躺在海面上,把臉露出來喘氣,嘲笑了一聲:“我哪會什么不動明王印?那不過是唬你的。”
他只會九字真言,純正的九字真言并沒有什么不動明王印。
不動明王印乃是密宗結合九字真言而創造出來的,江寒自然不會。
之所以這么喊,不過是想給夜神戰一種錯覺:對方竟然也會不動明王印,不動明王印威力巨大,自己不能硬扛。
結果便是破殺筆捅進了夜神戰的胸口中。
江寒喘著氣,該結束了吧?再折騰下去,就讓自己死了吧。
突然,周圍的海水變得洶涌起來,海心的定海尺也在微微顫抖。
江寒心中一驚,不會又出事了吧?
便在這時,一陣白光閃過,他直接離開了學海,出現在書山腳下。
同時出現的還有衣山盡,孔元濟,于謀,燕青四人。
“夜神戰被你殺死,符陣消散,圣墟已經恢復,接下來你們可以離開學海了。”
身旁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江寒抬頭一看,是那位學海主考官。
他松了一口氣,起身拱手道:“多謝考官搭救。”
“你為何會道門的九字真言?”學海考官盯著江寒道,語氣雖然平靜,卻不知為何透著一股令江寒心驚膽戰的壓迫感。
這個問題必須好好解釋,道門在大夏是邪道,如果不能解釋清楚,我很可能會被當成邪道的……江寒心中一驚,說道:“我是模仿夜神戰所使的九字密印的,本想著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居然有用。”
學海考官平靜道:“你所念九字與他的不同。”
江寒心中迅速一轉,已經編好了理由:“我父親對道門中人痛惡至極,曾經在邪道手里繳獲一些道書,其中便有記載著九字真言的書,我閑時讀過,不小心便記住了,因此方才知道這九字真言傳到須羅有錯字之事。”
學海考官點了點頭,臉色登和,看來是認可了他這個解釋,說道:“邪道起源于五斗米教,曰:正以治邪,一以統萬。盛時有數萬教徒,當時亦有許多儒生信奉道門。道門之中有一書曰《玄女經》,教人黃赤之道,即為房中術。先秦之時代,盛極一時。”
江寒不知道這位考官為什么對自己說這些,當下認真聆聽。
那考官道:“最初儒道合一,許多儒生亦學習此術,后來此術走火入魔,陷于邪途,有方士、道士、官吏為修行道術,征逐女色,荼毒百姓。房中術便成為了左道旁門、縱欲淫亂之術,正人君子皆恥之。再到后面,方士欲求長生,甚至以女人為藥,直至被文人厭棄,視為邪門歪道,邪道因此而來。”
江寒恍然,原來如此,他一直奇怪為什么在這個世界道門變成了過街老鼠,原來在某個時間段道門發展歪了,從正派發展為邪門歪道。
當然,其中或許還有部分道士修行正道,只是因著那一群陷入邪途的道士,導致道門中人被統統打上了邪道的標簽。
“今后若遇邪道,可以九字真言制之,但你須修持正心,努力修行儒術,切不可墮于邪道。”考官道。
“多謝考官解惑,學生定當堅守己心,絕不墮于邪道。”江寒急忙道。
“嗯。”那考官微微點頭,道:“此番學海你為魁首,已有成為半圣之姿,但修儒之路難且艱險,如若不能渡過前方的險阻,便有再大的才能亦也無用,去吧!”
手指一點,一道亮光沒入江寒腦袋。
江寒眼前一黑,一陣失重感傳來,便退出了圣墟。
當眼前再次亮起時,江寒掃視四周,便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太學府的儒圣廟。
同時其他人也都回來了。
有人面露茫然之色,有人面露懊悔之色,有人面露惋惜之色,也有人面露狂喜之色。
雖然天龍和夜神戰搗亂了書山學海,但大部分的學子還是順利的參加完了書山考試。
“這書山也太難了吧,我原以為自己能抵達書山第五閣,誰知道第三閣便失敗了。”
“你還能抵達第三閣,書皇兄在第二閣便被那賊禿殺了!”
“這一次誰得到書山魁首?誰又是學海魁首?”
周圍的學子互相交流起來。
江寒環視四周,便發現天已經黑了,自己在書山中待了那么久,外面才剛剛天黑,看來書山的時間流速和外面不同。
不過……學海魁首得到的裨益是什么呢?
江寒心神沉入顱內,只見顱內的九枚文宮點亮了四枚,第五枚文宮似乎也有了點亮的征兆。
開竅文宮如同一座小廟宇,廟宇煜煜生光,神念一點,廟宇中便涌現出無數書籍,比以前還要更多。
修身文宮如同一座二進的宅子,宅子燭火通明,神念一點,便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使身體變得暖洋洋的。
立命文宮最亮,文宮如同宮殿,光芒璀璨,宮殿門口有四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面都有文字,赫然便是橫渠四句。用神念一點,便驅散了心里所有負面念頭。
令江寒詫異的是,事天文宮卻并非宮殿,而是一片汪洋大海,海中竟立有一座大山。
海中漂載著不少船只,神念點擊船只便浮現出文字,有的是詩,有的是對子,有的是九字真言。
“我的文宮發生了變化,可以儲存的才氣更多了,這便是書山學海獲得的好處嗎?”
江寒目光微動,文宮的大小決定著才氣的量,文宮越大,儲存的才氣便越多,如今第四枚文宮竟能裝載海水和大山,可以儲存的才氣絕對是一個恐怖的量。
“原來如此,孔圣刻刀用來削斬的并不是才氣的量,而是儲存才氣的空間,而如今我能儲存的才氣只怕還要比一般的五品君子境多,若動用儒圣刻刀,連君子境也能斬之。”
江寒查看完文宮的變化,這才滿意的退出文宮,自己的實力現在已經不低了,說不定連大哥也打不過自己了。
這時候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小了,不少人向江寒拋來異樣的目光。
“我記得他好像走到了書山第七閣還是第八閣,書山魁首不會是他吧?”
“你們不知道,那禿驢便是江寒斬殺!”
“什么?那禿驢就是江寒殺的?不可能!那禿驢武功修為那么高,江寒怎么殺得了他?”
“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不信,待會問問留在外面的大儒不就行了?大儒們有一件文寶叫八方寶鏡,可以用來觀察書山學海發生的事。”
這些人中也有跟江家關系不好的,此時聽說江寒可能會是書山魁首,臉色都是有些難看。
就在這個時候,儒圣廟里齊齊走出好幾位大儒,所有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這些大儒中,有國子監的祭酒周鴻雁,有大國手禇云棲,有《大夏日報》主編楚靖之,有集賢殿書院大學士于鐘景,有太子太師趙貞文,有集賢殿大佬馮病材……
幾乎整個大夏的大儒都在這里。
不在的大儒要么歲數太大,要么遠在大夏之外,要么則如顧清秋一般被朝廷委以重任,前往某個地方出仕。
江寒看這么多大儒則是心想,為什么鐘府君不在這里?
鐘府君也是大儒,而且是實力上的大儒。
周祭酒看了一眼禇云棲,道:“你來宣布吧!”
禇云棲點了點頭,按理說應該由鐘府君來宣布書山學海的結果,但鐘府君追殺懸燈而去,現在不知到了哪里,只能由他來宣布。
當即禇云棲走出兩步,朗聲說道:“此次書山學海已經結束!書中名單如下,攀得書山第三閣為……”
“攀得書山四至六閣為……”
“第三名,為殷都衣家衣山盡,上得書山第六閣,學海競渡第三名!”
“第二名,為孔家孔元濟,上得書山第七閣,學海競渡第二名!”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是大感訝異,第二名和第三名竟然都不是太學府或國子監的人。
孔家人便算了,第三名竟是衣家的人,衣家的參賽者好像是一個女人吧?
禇云棲頓了頓,朗聲道:“書山魁首者,為太學府江寒!攀得書山第九閣!學海魁首者,為太學府江寒!學海競渡第一名!”
此話一落,現場一片嘩然。
所有人面面相覷,瞠目結舌。
“書山魁首?還有學海魁首?我沒聽錯吧?”
“他一個人竟然奪了兩個魁首?”
“你們聽到了嗎?他竟然抵達書山第九閣?!”
“開什么玩笑?書山第九閣?這怎么可能?”
“喂,我不是在做夢吧?當初被稱有半圣之姿的余傲也不過抵達了第八閣啊!他竟然到了第九閣?”
“當初到底是誰說他是紈绔啊?”
禇云棲伸手虛壓,似有無形大手將所有人的聲音壓了回去,朗聲道:“江寒不僅奪圣墟雙魁首,更于圣墟之中斬殺妖僧天龍,須羅王子夜神戰,粉碎其陰謀!太學府將獎勵一件半圣境文寶以及三件德性境文寶!”
對比前面的消息,后面的獎勵給人的震撼反而小了很多。
江寒心中一喜,這獎勵也當真豐富,說起來他手里雖然有一件半圣境文寶和一件德性境文寶,但限制都頗大。
儒圣刻刀斬人亦斬己,而且只對儒生有用,像這次書山學海完全用不上。
破殺筆威力強大,可惜有極大的副作用,哪怕有立命文宮鎮壓,但江寒每次使用都感覺自己的情緒被破殺筆控制。
禇云棲微笑著看向江寒,道:“江寒,你此番奪得書山學海雙魁首,何不留詩一篇,一來紀念此次圣墟,二來亦可作為榜樣,勉勵學子。”
江寒心想禇云棲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蹭我的詩,他本想拒絕,但隨即就看到禇云棲身邊的大儒都看向自己,臉上露出期盼的神色。
甚至其他學子也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
江寒知道推辭不了,只好道:“好吧!不過我在學海里寫了太多的詩,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詩,不如寫一個對子吧!”
對子?禇云棲想起江寒在第七閣所對的對子,當真絕妙無比,當即點頭道:“對子也行,你要寫什么對子?”
江寒道:“請賜文房四寶。”
太學府中自然不缺文房四寶,很快就有夫子取來了文寶四寶,又抬來桌子。
江寒鋪平宣紙,微一思索,便提筆書寫。
若讓他寫一首詩,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但對子他卻剛好記得一幅,而且正好可用在這個時候。
所有人都是目不轉睛的看向江寒,翹首以待。
誰都知道江寒詩才橫溢,是大夏詩魁,但他對子水平如何卻沒多少人知道。
誰都在好奇他會寫出什么樣的對子。
很快,江寒簌簌落筆。
而禇云棲在旁邊也將他所書寫的對子念誦了出來:“書山有路勤為徑。”
大儒們都是愣了一下,他竟以書山為內容來寫對子?!
不妙,書山學海乃是讀書人的圣地,承載孔圣人的一縷精神,若是寫得不好或有違圣人之意,只怕會引來天譴。
輕則文宮動搖,文位下降,重則文宮崩塌,淪為廢人!
這絕非鬧著玩的啊!
禇云棲心中也是一驚,剛想阻止江寒,他已經將下聯也寫了出來。
學海無涯苦作舟!
禇云棲心中更加驚駭,江寒的膽子也忒大了,竟將學海也寫了進去。
然而當他品味這個對子時,卻猛然發現這個對子寫得極妙,蘊含著大義理大學問。
“好對子!”
禇云棲眼睛一亮,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這個對子簡直絕妙!
連同后面的大儒們也是面露異色,眼光閃爍。
好對子啊,當真是好對子!
以書山學海為題,書寫勸學之對,雖然通俗簡單,然而其中所包含的哲理卻令人驚撼。
便在這個時候,那張宣紙上竟涌出現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霎時間整座儒圣廟微微一顫,緊接著廟里的鐘磬竟在這一刻齊齊響了起來。
“儒道異象!是儒道異象!”
“江寒到底寫了什么?竟然會出現儒道異象?”
“我的天,他不是只寫了對子嗎?為什么寫對子也會出現儒道異象啊!”
“等等,你們看!”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驀然發現儒圣廟兩邊的對聯竟然變了!
原本儒圣廟外的對聯是一位半圣所寫的:日月兩輪天地眼,詩書萬卷圣賢心。
然而此時此刻那副對聯竟在脫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新的對聯: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如此奇異的一幕直接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銘碑之對!”禇云棲又驚又喜,道:“唯有受圣人認可的對聯方能銘碑,便如書山第七閣中的一樣,江寒所寫的這副對聯取代了原先的那一幅,便證明冥冥之中的圣人也認可了這幅對聯。”
周鴻雁也是驚喜交集,銘碑雖不是詩文五境之一,卻是最為奇異的一種異象,能達到銘碑的詩文少之又少,沒想到江寒這個對子竟然銘碑了!
一時之間周鴻雁有些惋傷,如此的人才本來是國子監的啊!
而與此同時,京都之外的各州學府,縣學府也都出現了異象,府門前的對聯都是突然脫落,而后金光閃爍,竟然出現了一個新的對聯。
一時之間大夏各地無數府長府君驚駭不已,連發鴻雁傳書,向京都詢問這件事。
看著突如其來的異象,江寒也是懵了。
不是,怎么又有異象了?
他壓根沒想到這個對子竟然能夠造成這么恐怖的異象,要知道擱后世,這對子三歲小孩都知道的啊!
突然江寒想到自己還是太疏忽了,后世三歲小孩都知道的東西,足見其這個對子的重量!
而且這個對子出自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韓愈,連蘇軾都稱韓愈為“文起八代之衰”,意思是韓愈古文提振八代的萎靡文風,可見韓愈的影響力。
當然,韓愈的影響力不僅僅在文壇,在某些地方甚至被百姓視為圣人。
韓愈曾被貶潮州,他有一首《左遷至藍關示侄孫湘》便寫道: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州路八千。
潮州屬于嶺南之地,毒蟲遍地,百姓未經開化,當地百姓甚至茹毛飲血。
韓愈被貶之后,并未心灰意冷,而是做了四件大實事。
第一件實事便是驅除了當地惡江的鱷魚,當地鱷魚為害甚烈,被鱷魚吃掉的人不計其數,韓愈“選材技吏民,操強弓毒矢”,除掉鱷害。
第二件實事是興修水利,推廣先進耕作技術。
第三件實事是贖放奴婢,下令奴婢可以用工錢抵債,錢債相抵就給人自由。
第四件實事影響最為巨大,那便是把自己的俸祿拿出來興辦教育,請先生建學校,開化民智。
在做了這些事情后,潮州百姓為了感謝他,改惡江為韓江,改東山為韓山。
有后人稱贊:不虛南謫八千里,贏得江山都姓韓。
論詩詞,韓愈不如李杜等人,但論文章,論作為,韓愈卻要勝之。
在潮州百姓眼里,韓愈便是圣人一般的存在。
能做到百姓崇敬供奉千年的文人,歷史上又能有幾個?
江寒心想自己還是忽略了韓愈這個對子的影響力,只怕又是一個鎮國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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