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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星辰為海月為鉤


  第三百二十六章星辰為海月為鉤
江寒并不知道新羅的謀劃,更不知道新羅皇子竟然準備將貞明公主嫁給他,他返回了自個的院子,觀察起顱內的文宮。
達成才高八斗后,文宮中的才氣更加雄渾凝實,濤濤如海,每枚文宮的神異也比先前更加強大。
開竅文宮可如翻書一樣翻動自己的記憶,哪怕是以前自己一目帶過的書籍亦能翻找出來,而得到才高八斗這個buff后,甚至能像看監控一樣查看昨日發生的事情。
修身文宮意為修身養性,可保持元陽不泄,精氣完足,在得到加強之后,哪怕晚上一夜未睡,也不覺得疲憊。
立命文宮可鎮住心思,保持“圣人”般的心態,而在加強后,持續的時間便更長了。
最后的事天文宮為幻術,江寒經過嘗試后,便發現自己的幻術比之前更加強大,之前能維持數秒的時間,如今便能維持一刻鐘。且創造出來的幻象更加生動,恍如真人。
至于君子文宮,雖然尚未真正點亮,但已有黯淡光芒,只得真正點亮的時候,才知道君子文宮的神異是什么。
“君子以行仁、行義為己任,想要踏入君子境,就必須行仁義之事,同時君子亦尚勇。倘若心生怯懦,便難做君子。”
江寒心想,他此時精力充沛,便在文宮內翻看起了儒家書籍,很快就看到了孔圣人關于君子的描述。
“孔子說過,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只有做到這九思,是成為君子的第一步。”
江寒品味了一下這意思,理解透徹后才繼續往下看。
“而君子又有四不,第一為君子不妄動,動必有道;第二為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第三為君子不茍求,求必有義;第四為君子不虛行,行必有正。”
“第一個不很好理解,《禮記》說,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以行。故言則慮其所終,行則稽其所敝。則民慎于言而謹于行……意思是君子說話有其道理,慎言慎行,行事都思慮周全后再去做,這便是君子不妄動,動必有道。”
“第二個不所指的是君子的言語,君子不夸夸而談,不說空話,非禮不言,正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想要踏入君子境,就要做到言而有信,言而有理。這就是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
“第三個不指的是君子所求,必須正道。古訓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貞婦愛色,納之以禮。君子即便喜愛某些東西,也會以正道,以仁義去得到,而不會去偷,去搶。”
“第四不指的是君子之行必須合乎正道,正所謂行得正站得直,若想成為君子,行事亦得正道。”
越讀下去江寒方才明白想要踏入君子境有多么困難,單是這君子四不,一般人想要做到就很困難。
也難怪許多儒生都卡在了五品君子境上面。
江寒讀了兩個時辰的書,直到感覺有些困倦了,才上床睡覺。
……
……
大年初一,是一年里最為喜慶的日子。
京都城中到處都是一片紅色,時時能聽到爆竹之聲,整個京都都籠罩在一片喜慶之中。
而初一也是大夏與新羅的第一場文比。
許是因為昨晚江寒作出鎮國詩對新羅文士造成了極大的震撼,第一場文比新羅文士便像是霜打的茄子,一個個都蔫了。
江寒仍未上場,新羅文士便輸了第一場。
太學府,國子監的師生都是興高采烈,原本仍想著這三場文比多半會異常艱難——因為以往的文比當中,新羅文人都會耍些小手段,譬如偷偷給大夏文人下藥,譬如故意讓人在大夏文人睡覺的地方敲一晚上的鑼鼓,影響大夏文人的睡眠,譬如偷偷攜帶大儒真文,以作弊的手段壓制大夏儒生。
而如今這些新羅文人卻一個個都蔫得不行,壓根不是大夏儒生的對手。
這其中既有新羅文人在京都比試不好給大夏人下藥的原因,亦有昨晚大受打擊的原因。
總之,第一場文比中,連張庭風,袁斌等才子都未出手,新羅文人就敗了。
在衛國公府中得知消息的江寒也是微微挑眉,這么看來,這三場文比自己是不用上場了,僅憑太學府和國子監的儒生就能輕松取勝。
如此也好,自己也不用跑到皇宮參加文比。
“新羅文人的水平本就不如我們大夏文人,更何況江寒你昨晚在除夕文會上連作詩文,新羅文人知道就算拼盡全力,也絕對不會是你的對手……文比只比三種,詩詞,才氣和經典。詩詞他們是沒辦法跟你比的,而才氣……昨晚你剛成八斗之材,君子境以下的儒生更比不上你,至于經典,新羅文人更加比不過。”
姬闕來到院子里笑道:“而其實很多新羅文人都直接棄權認輸,根本不敢與我們比,接下來的兩日咱們都可以不用前去參加了。”
江寒聞言也笑了,這么看來自己昨晚確實給那些新羅文人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既然文比自己不用參與,那就研究研究自己的黑絲計劃。
考慮到黑絲這種東西一開始可能會遭到大夏女人的排擠,江寒打算先開一家衣裝店,而黑絲先從青樓開始。
待打響了名氣,再推廣到全京都的女人。
當然,由于目前黑絲的造價昂貴,買的起的只有京都的貴婦人,大家閨秀,普通女子仍然買不起。
不過這也足夠了。
“如果實在賣不出去,就找許月眠穿上,讓他成為品牌形象,再推廣給大夏的男人。”江寒心想。
要知道黑絲這種東西,一開始就是給男人穿的。
在前世,最開始的時候只有生活在上流社會的男子才有資格穿絲襪,并且認為這是一種美的象征。
后來發展著才變成了女人的專屬衣服。
初二一大早,江震聲突然叫上了一家人前往城外的國公夫人墓。
江寒這才想起,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母親柳如是,是在大年初二死的,以國公夫人之禮葬在了城外的秀青山上。
每年的初二,江震聲都會攜帶一家人來到這里祭拜。
……
……
跟隨江震聲來到城外的陵墓祭拜,江寒雖然對這個世界的母親并沒有多少感情,但還是認認真真的掃墓,祭拜。
畢竟自己成為了這個世界的江寒,給這個世界的母親掃墓祭拜并不為過。
在記憶之中,每年的大年初二,江震聲都會帶上一家人到此祭拜江寒的母親,然后坐在墓前一整天。
原身并不能理解這種行為,只會覺得很枯燥無聊,也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要在這里呆坐一整天。
而且江鋒,江晴煙祭拜完就可以離開,便單單他不行。
江寒望著陵墓,想起了前世的父母,自己大抵是死了,或者那一世的父母也會如此在自己靈牌前坐一天。
掃墓到中午的時候,柳荃便同江鋒回去,這么多年過去,在面對妹妹的陵墓,心中已不似當初那般傷感。
只是在看到江寒后仍不禁有所感嘆,若妹妹還在,今日不知有多好。
目送大母親和大哥,三妹離去,江寒就坐在墓前,看向江震聲。
此時的江震聲不似一個身經百戰的國公,而是像一個蒼老滄桑的丈夫,身上散發著一種哀悼。
為了打破這種情緒,江寒主動道:“爹,你跟我娘是怎么認識的?”
他知道母親柳如是本是前朝武將柳穿云的女兒,在戰場上和父親相遇,不知怎地,竟然一見鐘情,就此走到了一起。
至于柳如是的姐姐柳荃,如何也成為了父親的妻子,江寒也不知道。
江震聲未曾提到,大母親也不說,他自然無從得知。
江震聲看著墓碑,滄桑的臉上露出一些笑意,說道:“當年我和你母親本是戰場上的敵人,那時候,我奉秦王……也便是如今的陛下之命,攻打佳夢關,便遇上了你的母親。你休要覺得你母親柳如是的名字文雅,便覺得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柳穿云乃是前朝有名的武將,乃是當世的大宗師,你母親學了你外公的槍法,實力極強,當時以一桿短槍連挑我軍七員戰將……”
江震聲娓娓道來,蒼老的臉上浮現出笑意,憶起了當年的事情。
江寒靜靜地聽著,看著江震聲的臉,發現原本滄桑年邁的父親卻一下子變得逸興遄飛,仿佛又變成當年年輕俊朗的少年,意氣風發,揮斥方遒。
“……當年我一聽你母親連挑我軍七員大將,心頭大怒,就挺了長槍出去應戰,在戰場上看到你母親后不禁一愣,你知道在戰場殺敵的將領一個個都曬得皮膚黝黑,我本以為你母親是個丑陋婆娘,卻沒想到她穿著一身銀色盔甲,膚色白嫩,容貌絕美,像極了從畫里走出的人,一下子想殺她的心就消了。”
“你母親看著我也是愣住了,我們兩人就在馬上呆呆地對望,直到軍中擂鼓聲響起才想起這是在戰場上,我反應過來,拔馬奔向你母親,一桿槍橫掃而去,誰知你母親卻一槍接住了。”
江震聲講述得興起,臉上流露出濃郁的笑意,他仿佛回到了當年的戰場上。
“……當時我與你母親在戰場上交鋒了百來個回合,如是的武藝僅略遜于我,只是我存著活捉她的心一直讓著她,打到一百回合時,如是拔馬就走,我策馬緊追,準備把她生擒回去……”
江寒好奇道:“然后你把我母親抓回營做老婆了?”
江震聲卻是面露尷尬之色,說道:“我想擒回你母親,誰知道你母親也想擒回我,她故意示弱,突然來了個回馬槍,就把我挑落馬下了。之后我便被她擒了回去……”
江寒傻眼了,所以最好的獵人就是把自己偽裝成獵物?
江震聲陷入了回憶當中,臉上露出笑意,說道:“她擒我回去后,想要招降于我,只要我降了大乾,她愿意與我結為夫妻……我江震聲豈是投降之人,便寧死不降,你母親當時終究有幾分喜歡我了,便不忍殺我,放我歸營。”
“第二日我再去搦戰,與你母親廝殺,那次我打起了精神,萬分警惕,打掉了她的兵器,伸手將她擒上了馬。我把她帶回營帳后,也沒殺她,說只要你降了秦王我就娶你,你不降,我還是娶你。”
當時柳如是一呆,大罵江震聲忘恩負義,自己饒了他一命,他居然饞自己的身子。
然而江震聲可不管這些,當晚就成了夫妻。
江寒聽得一愣一愣的,心想父親和母親的故事也太精彩了吧?不過這些是自己能聽的嗎?
江震聲笑了笑:“直到后來,我才知道你母親被我擒回也是一個局,她是故意失手被我打掉兵器,讓我擒回的。她雖知大乾皇帝昏庸無道,但柳穿云卻效忠于乾帝,父恩如山,不可違抗,只有如此,她才能跟著我。我以為我降住了她,不曾想反倒讓她降住了。”
江寒心想,原來母親竟然是故意失手的,母親還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奇女子。
江寒望著墓碑上的名字,雖然未曾見過這位母親,但腦海中卻浮現出母親英姿颯爽的身影。
“那大姨呢?她又為什么會嫁給你?”江寒又奇怪的問。
“柳荃啊……”江震聲面露回憶之色,說道:“我擄走她妹妹后,第二日她就出城與我大戰,想要索回妹妹,荃兒的武藝遜色于如是。在戰場上,她不能勝我,便拔馬往西方而去,想要誘我入陷阱,結果被我追上,一槍掃斷馬腿,也擒了回營。”
“擒回荃兒后,她得知如是已經嫁給了我,說她跟妹妹允諾過,一生嫁給同一個人。要么也娶了她,要么就殺了她。”
“我哪里舍得殺她,便將她們姐妹都娶了,你母親覺得荃兒是姐姐,便甘愿做小。”
江寒心想爹該不會是給大娘和母親套路了吧?這分明都是故意的吧?
江震聲緩緩講述出當年的事,道:“你爹我這一生只愛過兩個女人,那就是你大娘和你母親。后來,你母親懷著你,又與我一起南征北戰,終究是落下了病根。”
“在生下了你后便病得愈發厲害,終于在那年初二那天,撒手人寰。”
江震聲朝墓碑望去,呆呆出神,說道:“皇上封你母親為國夫人,葬在此處。這一恍眼,竟然已經是十多年過去了。回想起來,當年之事仿佛仍是昨天,你母親的音容笑貌,似乎也未曾改變。”
江寒沉默了起來。
他終于了解了父親與母親是怎么認識的,也知道了為什么父親這么多年來不曾納過妾。
其他的國公妻妾成群,唯有衛國公只有嫡妻一個,亡妻一個。
江震聲淡淡一笑:“如今已經過去這么多年,我心里已不剩多少傷感了,唯一可惜的是,你母親不能看到你如今的成就,若她知道如今你不僅已經娶妻,更是成了鎮國之材,不知該有多歡喜。”
他望著頭頂的天空,不知不覺竟坐到了日頭西斜,月亮初升。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十幾年。
而殘月依然恍如當時。
江震聲突然笑了笑說道:“你母親當年可是很喜歡讀書的,經常讓我多讀些書,不然只能當個大老粗,前些日子翻著書,突然心有所感,作了兩句詩。”
江寒奇道:“什么詩?”
江震聲道:“星辰為海月為鉤,拋入眾生獨釣愁……寒兒,父親這兩句詩如何?”
江寒道:“極好,極好。”
江震聲道:“你可不要敷衍你老子!”
江寒道:“不敷衍。”
江震聲道:“好了,回去吧!”
江寒點了點頭,突然道:“爹,我想到了一首詞,想讀給你聽聽。”
“哦?什么詞?”江震聲疑惑的問。
江寒道:“《江城子》。”
“那一首啊,已經聽過了,很不錯,將你爹的雄姿英發寫得極好!爹讓人寫了一副,懸掛在床頭,每天早晨起來都會讀上幾遍!”江震聲滿意點頭。
“不是那一首。”江寒卻搖了搖頭。
江震聲好奇道:“哦,那是哪一首?”
“是這一首……”
江寒深吸一口氣,緩緩誦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江震聲突然呆住,臉上的強顏歡笑一下子便僵硬了起來。
縱使他不太懂詩詞,縱使他對詩詞了解甚淺。
卻在聽到這幾句詞后,心頭卻也如遭雷擊。
江寒將下半闕讀出:“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江震聲回頭望著身后的孤墳,突然放聲大笑:“好一個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好一個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哈哈,哈哈!”
在大笑聲中,老淚縱橫。
……
……
……
PS:今天依舊8000字更新,不過分成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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