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一想，好像也是。
  當初神降組織可不是當面催眠，而是通過網絡，就達成了催眠的一群國家代表的壯舉。
  如果真要是有比這個技術還好的，那大家都別玩了，利用天上那個大屏幕，整個藍星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跑得掉。
  “那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龍老依舊詢問鐘自強。
  不管怎么說，這也是華夏人，那個曾經只身抵抗幾大御主數千文明的火種。
  本著科學嚴謹的態度，還是要問問專業人士。
  而作為‘專業人士’的鐘自強，此時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龍老。
  “不是，您老這不對勁吧？不是我在問你么？怎么變成你問我了？”
  龍老不在意的拍了拍鐘自強。
  “哎呀，什么你的我的，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鐘自強人都傻了。
  這是細節不細節的事情么？他是來尋找問題的，又不是來求同存異的。
  “這是細節的問題么？這是我不知道的問題！我把你叫過來，就是想要問問您老有沒有發現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結果你可好，來讓我給你解惑來了，我要真這么牛B，我還在這兒做什么生意，直接沖出藍星不好么？”
  龍老皺著眉頭，摸了摸胡子。
  “那你為什么不沖出藍星？”
  鐘自強差點沒一口老血噴死眼前這老頭。
  這是有病吧？我跟你說你看這人真牛B，你問我，牛B長什么樣。
  看到鐘自強逐漸握緊的拳頭，龍老連忙幫鐘自強順氣。
  “別激動，別激動，我看你這么嚴肅，開個玩笑嘛，既然你不想，那我不開還不行么。”
  “龍老頭！我感覺！你也！有問題！”
  鐘自強咬牙切齒的看著龍老。
  都什么時候了，這老頭竟然還有功夫開玩笑？
  “那我能怎么辦？”
  龍老攤了攤手。
  “現在就你說他們不對勁，其他人也沒感覺出來，我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尋常的地方。
  現在就只有你的猜測，連個證據都沒有，你總不能讓我拿著你的第六感，向全國人民交代，為什么一號剛上任就消失吧？”
  聽完龍老的解釋，鐘自強緩緩松開拳頭。
  這也是他頭疼的地方，凡事講究捉奸捉雙，捉賊捉贓。
  這種靠感覺的東西，但凡腦子正常點的人，都不會相信。
  雖然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但龍老說的也沒錯。
  就好像大馬路上隨便抓住個人，上去就是一陣暴打。
  人家問你為什么打他。
  結果你說：我看你像小偷，以后肯定會偷東西。
  說好聽點叫提前發現危險，說不好聽點，那就是欲加之罪。
  “那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裝不知道唄，順其自然，如果真像你說的，那么，即便再真，也總有穿幫的時候。
  實在不行，我去找姜天麟他老婆，讓他晚上活動活動，幾十年的老夫妻，終歸還是彼此了解的。
  就是可惜了我的養老計劃，估計要泡湯了。”
  “這……不太好吧？大娘少說也快六十了，這……”
  “六什么十六十，天麟他老婆才四十出頭，閨女也才上高中，你以為他為什么十年沒怎么回家？那是不想回么？那是不敢回。
  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
  “停停停！”
  鐘自強連忙打斷龍老開車，再說下去過不去了。
  “那行，那就麻煩我大……姨了。”
  以前還感覺叫姜天麟叔，有些把人叫小了。
  但要是從姜天麟老婆這邊論，還真就該叫叔，或者，應該叫姨夫。
  “行了，行了，別套近乎了，還大姨，你連她家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
  這樣，一會你回去咱們繼續賣東西，你看看那些人不對勁，你偷偷記下來。
  等事情結束了，你再給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要會是讓那些有問題的人接觸到了你的商品，甚至掌握了控制權。
  那很難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至于說小秦……”
  龍老嗯了好一陣，再想怎么能委婉的表達一下，但最后發現，委婉不了一點，最后也放棄掙扎。
  “小秦這個姑娘其實人挺好的，只不過吧，因為從小學習好。
  三歲就學完了小學所有內容，五歲學完初中所有知識，并參加國家級數學競賽，獲得了三等獎。
  七歲上小學，直接從一年級跳到六年級，還考了全年級第一。
  八歲上初中，跳到初三，九歲參加中考，全是前十。
  中考完后被北大少年班相中，直接跳過高中，本碩博連讀，15歲博士畢業，同年獲得諾貝爾物理學家提名，雖然沒中獎，但也算是在國際上有了幾分知名度。
  同年，天麟被啟用，組建了天門計劃，把當時還是十五歲的小秦招了進去。
  此后十年，小秦基本上沒有離開過基地，除了基地人員，其他人也甚少接觸。
  可以說，小秦這二十五年來，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學習的路上，她所見所得，基本上都來自于書本。
  書上怎么寫，她就怎么說，為人處世這方面基本是空白的。
  其實，小秦能對你說出退款這種話，我并不感到奇怪，我之所以感到不正常，是因為，小秦根本沒接觸過這方面的書籍。
  同時，天麟也沒有攔著，那這就很奇怪了。
  你會無師自通學會一個流程，并加以運用么？所以說，這后面肯定是有人指揮，而小秦，不過就是一把刀子。
  刀子捅向誰，怎么捅，并不取決于刀子，而是取決于持刀的那個人。”
  鐘自強仔細琢磨了一下，好像真的是這么回事。
  可問題是……為什么這老頭的每句話，都仿佛是捅向他這個學渣的一把尖刀？還是進出進出擰一擰這種。
  “龍老，要是按你這么說，那姜天麟不是更有問題？秦菲聽誰的？還不是聽他的。
  嘴能不能說話，完全取決于舌頭怎么教，現在這不是很明顯么？”
  “明顯？呵呵~”
  看著龍老那極盡嘲諷的眼神，鐘自強感覺自己硬了！拳頭硬了！腳也硬了！
  “龍老！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也有些不太正常？為了我們雙方的合作關系！我感覺！很有必要幫你驗明正身！您說呢？”
  “咳咳咳~”
  龍老得意地表情消散一空，差點沒一口氣背上來憋死。
  “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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