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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司馬具沒想到調(diào)查朱炳的事情這么順利,他的屬下找到了京城外朱上之父子兩人隱居的道觀。
  根據(jù)時間推算,當初朱炎就是帶著一個生病的孩子去了道觀,那正是朱上之父子兩人離開司馬家的時間。
  他們一直在那里生活了兩年。
  而那個孩子,說來也是命大,天花這樣的病竟然也挺了過去。
  調(diào)查到這些時司馬具心情一時間有些復雜。
  洛瀟笙已經(jīng)被晴晴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若是讓晴晴再知道他們的孩子還活著,那晴晴是不是會想盡辦法離開司馬家這個牢籠?
  可是如今司馬家需要司馬晴晴。
  再者就是西南那邊的情況根本就離不開人。
  也只是猶豫了片刻,他心里已經(jīng)做了決定。
  朱炳的身世還是要瞞著司馬晴晴。
  而剛剛到達西南的司馬晴晴什么都不知道,進了軍營之后她就見了顧有為。
  他們已經(jīng)一年多沒見面,見了面之后給對方的都是陌生感。
  雖然之前他們也沒熟悉到哪里去。
  “你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的給我驚喜。”司馬晴晴冷眼瞥了一眼顧有為,到了旁邊坐下。
  顧有為微瞇雙眼。
  恍惚想到了兩年前在這個營帳里面和司馬晴晴交談的場景。
  當時是他受制于司馬家和司馬晴晴,就是想要活下去都要看這些人的臉色。
  可如今的局勢已經(jīng)完全和當初不一樣了。
  他已經(jīng)是司馬家和司馬晴晴忌憚的存在。
  如今她也有能力保護想要保護的人了。
  先解決掉司馬家,然后再是陳培堯。
  他最終會和唐嬌再續(xù)前緣。
  他一直堅信這一點。
  “是嗎?更加驚喜的還在后頭呢。”顧有為說。
  如今面對司馬晴晴,他已然是沒了顧忌。
  司馬晴晴唇角勾起諷刺的笑,臉很是冷艷。
  “你當真以為跟司馬家對著干會安然無恙?就如今你做的這些事情也瓦解不了司馬家在西南的地位,別幼稚了,及時收手,或許我們還能留你一道路。”
  顧有為冷眼相待,顯然是沒想把她的話聽進去。
  “你當真以為你司馬家如此穩(wěn)固,若你們真的放心,那你司馬家少家主為何親自過來?”
  司馬晴晴眼底神色更冷了下來。
  “看來你勢必是要跟司馬家作對了。”
  “你司馬家再厲害也不是神,我為何不搏一把呢?”顧有為姿勢很放松地靠在椅子上。
  司馬晴晴輕笑道:“那唐嬌你就放棄了?”
  顧有為沒說話。
  “如今陳培堯在朝中風頭正盛,文官在陛下面前向來受重視,你覺得和司馬家牽扯在一塊兒,陛下能重用你?”
  “趕超陳培堯?怕是你這一輩都沒可能。”
  司馬晴晴輕飄飄說著這番話,顧有為臉色終于是繃不住了逐漸難看。
  “自大。”他帶著幾分狠意說出來這幾個字。
  司馬晴晴嗤笑,“你怕是不了解陛下痛恨司馬家的程度吧,就算有朝一日司馬家倒了,你覺得你能獨善其身?”
  在顧有為難看的臉色下,司馬晴晴繼續(xù)說:“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司馬家的女婿,司馬家下一任少家主的父親。”
  果然她話音落下,顧有為都坐直了身子。
  他盯著司馬晴晴,眼睛里面帶著恨意。
  他說不出來反駁的話,因為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一次,所以就更加知道司馬晴晴這話的真假。
  上一世司馬家確實倒下了,之后他統(tǒng)領(lǐng)了西南兵馬。
  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被陳培堯搜集了眾多不知真假的證據(jù)定罪。
  最終他走上了司馬家的老路——謀逆。
  可他還是不幸地以失敗告終。
  就如司馬晴晴說的,皇上容忍不下一個和司馬家有關(guān)系甚密的人活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司馬晴晴說的話一直回蕩在腦海里面。
  他真的斗不過陳培堯?
  不可能。
  老天爺讓他重活一世就是讓他來彌補上一世的錯,陳培堯只不過是老天爺給他設(shè)置的絆腳石。
  既然是考驗,他就不能放棄。
  司馬晴晴觀察著顧有為的臉色,突然說:“你好好想清楚,只有司馬家好,你才能更好,我們現(xiàn)在一致的敵人是朝廷,是當今陛下。”
  “等司馬家掌控了權(quán)勢,你覺得陳培堯還能掀起來什么浪花?你想要唐嬌還不是輕而易舉?”
  顧有為意志已經(jīng)動搖了。
  不得不承認,司馬晴晴游說人心的能力不是他能及的。
  “顧將軍這些時日辛苦了,既然我已經(jīng)過來,那之后一段時間你就歇著吧。”
  說完沒等顧有為有任何回應,起身走了出去。
  顧有為也只是看著營帳的簾子晃了晃。
  他沒有絲毫辦法。
  而司馬晴晴離開了顧有為的營帳,朱炎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
  “少家主。”朱炎行禮。
  司馬晴晴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后輕聲說:“師兄隨我來,我同你有很多話要說。”
  即使司馬晴晴沒表現(xiàn)出來,可是朱炎還是能感受到她的火氣和威壓。
  頓了一下,朱炎抬腳跟上。
  進了一間更加寬闊的營帳,司馬晴晴坐下,視線落在朱炎身上,說:“師兄,坐。”
  朱炎在旁邊坐下,幾乎已經(jīng)猜到接下來司馬晴晴要說的話。
  果然下一刻就聽司馬晴晴說:“師兄沒忘了你我二人的約定吧?”
  朱炎當然沒忘。
  他們共創(chuàng)大業(yè)。
  “我是信任師兄才把西南這邊交給師兄,可西南險些就被旁人收入囊中。”
  朱炎的神色不自然,說:“是我的過錯。”
  司馬晴晴看著朱炎,突然感覺到有幾分無力。
  師兄也只是師兄,若是師父還在,這種事情肯定不會發(fā)生。
  閉了一下雙眼,司馬晴晴說:“算了,我現(xiàn)在過來了,損失會慢慢找回來的。”
  朱炎點頭。
  他相信司馬晴晴的能力。
  可下一刻,他就聽司馬晴晴說:“對了,差點忘了告訴師兄一件事,你的兒子朱炳,我已經(jīng)派人接到了司馬家,畢竟是咱們司馬家的人,還是在司馬家親自教養(yǎng)比較好。”
  司馬晴晴話落,朱炎睜大了雙眼,看著司馬晴晴的眼神都格外陌生。
  司馬晴晴似乎是沒看出來他的震驚,繼續(xù)說:“看來唐嬌的信你還沒收到,那我就先給師兄說一聲,免得師兄知道了著急。”
  朱炎抿緊了雙唇,問:“你見過炳兒了?”
  “還沒,不過等西南這邊的事情解決完,等回了京城再見也是一樣的。”
  朱炎提著得心卻絲毫也沒放下。
  朱炳被帶到了司馬家,那張和司馬晴晴七分像的臉不可能不讓司馬家的人懷疑。
  若是司馬具還好,他會顧忌著司馬晴晴不會傷害那孩子。
  可若是發(fā)現(xiàn)朱炳身份的人是族老們,他不知道炳兒可還有活路。
  朱炎的臉色有些白,司馬晴晴看著,又于心不忍地說:“師兄不必擔心,你孩子就是我侄子,司馬家定然不會做傷害他的事。”
  朱炳張了張嘴,有些話還是沒說出來。
  *
  京城。
  唐嬌擔憂朱炳的安危,可就連陳培堯都無法見到司馬具,她想見一面朱炳更不簡單。
  這些時日因為朱炳的事唐嬌著急得上火。
  眼看著朱炳已經(jīng)被司馬家的人帶走了好幾日,唐嬌因為擔心他晚上都睡不著覺。
  陳培堯看著唐嬌這樣子,還是在這日早朝結(jié)束攔住了司馬具的馬車。
  司馬具往外看了一眼,說實話是不想看到陳培堯的。
  可陳培堯都已經(jīng)做出攔截馬車的事情了,他想若是再拒絕下去怕是這個瘋子指不定用什么辦法。
  頓了一下,他讓人把馬車停到了旁邊的茶樓。
  司馬具和陳培堯他們兩人一前一后進了茶樓。
  司馬具斂著神色,等陳培堯坐下來之后他問:“不知道陳大人找老夫所謂何事?”
  “你應該知道。”
  陳培堯冷著神色,看對司馬具的恨意絲毫也不隱藏。
  “我知道你是為了朱炳,可你也應該知道那是我們司馬家的孩子。”
  “我自然知道,只是我夫人想見一面那孩子,確定他的安全。”
  司馬具笑著瞇起來雙眼,說:“勞煩她掛念了,不過還是讓她放心,不要總是惦記著別人家的孩子。”
  陳培堯眉眼間的神色已經(jīng)冷的很難看了。
  看著陳培堯變化的臉色,司馬具嘴角的笑容更重了幾分。
  終究還是太過年輕。
  什么情緒都外露出來。
  “過些時日就是你外公的生辰,余家那邊可是要大辦?”司馬具突然問。
  陳培堯冷著眉眼看著他。
  “這些跟你沒關(guān)系吧。”
  這些年每年都假意惺惺往余家送禮,不就是想彌補心中對姨母母子的愧疚嗎?
  可有些事情既然已經(jīng)做過了,如何還能彌補回來?
  “你啊,真的是跟你父親一樣沖動,不管怎么說我也是你長輩,我們這樣斗來斗去何必呢?”
  他儼然一副慈愛長輩的模樣,可陳培堯看著他胃里直翻騰。
  “長輩?您是不是忘了我父親和母親是被誰害死的?”
  陳培堯不僅是眼底神色,周身都帶著殺氣。
  司馬具身邊跟著的侍衛(wèi)都謹慎的握緊了佩劍。
  司馬具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說:“在你父親的事情上或許我是做的有些過分,可歸根結(jié)底還是你父親太過頑固。”
  “比如在朝堂上跟我作對,明明我們才是一家人,可他卻偏偏幫著旁人。”
  “再比如,冥頑不化,知道我想要什么,可就是不給,所以,我只能使用一些極端手段罷了。”
  “如今你和你父親做的事情還真是一樣,只希望你不要和你父親一樣的結(jié)局。”
  司馬具的笑容落在陳培堯眼中就非常挑釁。
  他鎮(zhèn)定了一下情緒,問:“你想要我祖?zhèn)鞯挠癜庵赴桑俊?
  這話終于是問出來了,陳培堯緊緊盯著司馬具。
  “沒錯。”
  “這玉扳指和我家祖墳有什么關(guān)系?”
  司馬具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緩說:“那玉扳指是打開陳家祖宗陵墓的鑰匙。”
  陳培堯沒有很意外,這種答案他也猜到過。
  “陵墓里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司馬具費盡心思也要得到那枚扳指,只能說那里面的東西對司馬具來說很重要。
  司馬具直直看著陳培堯,就在陳培堯以為他要說出來答案時,他卻轉(zhuǎn)開了視線看向了窗外。
  外面人頭熙攘,小販吆喝,司馬具雙眼有些出神。
  “自然是有想要的。”
  司馬具聲音很輕,陳培堯看著他的側(cè)臉,竟然從他臉上看到了悲傷這種情緒。
  陳培堯腦子有些亂,他在心里解析著司馬具的目的。
  “你想要什么?”
  他的聲音似乎是把司馬具從某種情緒里面拉了回來,他的眼神又恢復了方才那種讓他反感的假惺惺。
  “我若是說,你就給我嗎?”
  陳培堯無聲看著他,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不會的。
  司馬具無奈搖頭,說:“所以,有些東西還是需要自己去爭取。”
  說著他把茶杯中的最后一口茶喝完,然后起身。
  “走了,希望你能做一個明白人,不要走你爹的老路。”
  說著人往外走。
  陳培堯捏著茶杯手露出青筋,在司馬具走出包廂時突然說:“我倒是也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司馬具腳步一頓,隨后輕笑一聲抬腳離開。
  似乎是對他說的話絲毫不在乎。
  陳培堯用力閉了一下雙眼,壓下去胸口翻騰的怒火才緩緩起身,離開了茶館。
  依舊是見不到朱炳。
  唐嬌知道時眼中神色都暗淡了。
  “他還安全嗎?”唐嬌問。
  如今見不到,但起碼還是要確定他過得好不好。
  “放心,我的人倒是能探查到司馬府,他們除了限制朱炳的自由,不會虧待他的。”
  唐嬌也是擔心啊,雖然朱炎回信說這件事不怪她,不用她擔心。
  可如司馬家那樣的龍?zhí)痘⒀ǎ绾文芊判牡南拢?
  陳培堯看著唐嬌為那個孩子擔心的模樣心里不是滋味。
  “嬌嬌,你知道自從那孩子被接到了司馬家你就整日皺著眉頭,府里下人都大氣不敢喘。”
  陳培堯語氣很平淡,可唐嬌卻聽得心里一個咯噔。
  她真的一直都是皺著眉嗎?
  “我……我只是太擔心那個孩子。”
  說著她聲音都低了下來。
  “抱歉。”
  她沒必要為那個孩子負責,陳培堯更沒理由承擔這些情緒。
  甚至陳培堯都為了她去見最厭惡的司馬具。
  她確實是太過在乎這件事了。
  明明朱炎都沒說什么。
  陳培堯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用道歉,可能我這個人比較自私,不想讓別人耗費你的心神。”
  “我知道了,現(xiàn)在他安全就好。”唐嬌說。
  或許司馬具不會傷害那孩子,她就祈禱,那孩子不會被司馬家的人養(yǎng)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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