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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是啊,求您給個機會吧


即將上體育課,滿懷期待的情緒彌漫開來。
  “兄弟們,跟緊我,讓他見識見識我們愛丁堡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當教師的地方!
  “哼,膽敢追求何老師,那他就是全體男生的眼中釘!
  “仙蒂,咱們趕緊去告訴體育老師,班上的男生正計劃給他點顏色瞧瞧!
  李一鳴此刻身處室內訓練館的講臺上,身為一所貴族學府的愛丁堡中學,連體育課程也被劃分得豐富多樣。
  今日的主題是室內籃球,高三全年級近一百名學生齊聚一堂參與體育課。
  學生們列隊進入,女生們都紛紛投來專注的目光,甚至有些大膽的女生向他拋去媚眼。
  兩位女生悄聲議論:“老師您得多加小心哦……”
  察覺到莊尼他們走過來,她們趕忙低下頭迅速離去。
  男生們則個個帶著挑釁的眼神,有幾個更是吊兒郎當地站在李一鳴面前。
  “莊尼,你是空手道高手,待會兒好好教訓教訓他!
  “瞧這小子瘦巴巴的,估計是靠關系進來的代課老師!
  “哼,今天我就讓他明白何謂真正的男子漢!
  李一鳴曾面對過形形色色的犯罪分子,對于這群小屁孩的挑釁充耳不聞。
  他立在門口,心中暗自驗證一個猜想——局長丟失的手槍很可能就在這些壞學生之中,偷竊手槍的人必定惶恐不安。
  手槍若放在別處,賊人必然難以安心,必定隨身攜帶。
  適才經過的學生中,僅有十多人攜帶著背包,大多數為女生,僅有一位男生。
  而這名男生正是眼前口出狂言的莊尼,且是這一幫不良學生中的首領。
  此外,另兩個班級的不良學生屬于外籍白人團體,與莊尼他們形成競爭之勢。
  當看到莊尼出現時,李一鳴已然認出了他。
  就如同《逃學威龍》中的情節那樣,正是這家伙偷走了手槍,并利用這筆贓物變賣父親的資產以供個人揮霍。
  然而,這家伙本質上并不算太壞,最終還聯手周星星共同對抗那些犯罪分子。
  呵,想給我個下馬威?
  他回憶起電影中的片段,一群不良學生用各種伎倆捉弄老師,導致校園內一片混亂,荒誕而又令人捧腹。
  但李一鳴并未打算陪他們玩這種幼稚的游戲。
  他指向莊尼,語氣平靜:“你出來!
  “搞什么?要動手打我嗎?”
  “以為當了老師就了不起。扛嬖V你,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丟掉工作!”
  “拽什么拽,你以為你是誰?”
  “有種你就去浦臺島跟老A較量較量!”
  頃刻間,莊尼周圍的五六名學生便將李一鳴團團圍住,對他指指點點,一副隨時可能動手的模樣。
  莊尼從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里,滿不在乎地盯著李一鳴。
  有女生擔心會發生沖突,連忙勸阻:“別打架啊,教導主任會來巡視的!”
  教導主任,這個名字極具分量,與眾多議員是同窗好友,即便是背景雄厚的學生們在他面前也不敢造次。
  “哼,教導主任又如何……”
  莊尼朝身邊的小弟遞了個眼色,小弟心領神會,跑到門口望風,其余人則逐漸逼近李一鳴。
  “體育老師?你知道上一個體育老師見了我像見了孫子似的嗎?”
  “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學;觳幌氯ィ俊
  面對一群十幾歲的少年對自己的威脅,李一鳴只感到滑稽,似乎不論哪所學校都無法避免此類現象的發生。
  李一鳴淡然回應:“知道學校規定不能吸煙嗎?”
  “我抽又怎樣?你能把我怎么樣?”
  莊尼不僅毫無懼色,還當著他的面囂張地點燃了香煙。
  抬拳
  拳頭在距離莊尼鼻尖一厘米的位置停滯,拳風熄滅了火苗,吹亂了他的發型,莊尼瞪大眼睛呆立原地,未能及時做出反應。
  其他不良學生同樣未料到李一鳴竟會突然出拳,這般打破常規的老師他們還是頭一次遇見。
  “哇,好帥。 
  “超MAN的,我好喜歡!”
  戴著鴨舌帽的仙蒂,雙手緊握成拳,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光芒。
  “想嚇唬我?我可是從小就被嚇大的!”
  莊尼感到顏面盡失,勃然大怒,扔掉打火機大聲喊道:
  “上!給我揍他!”
  隨著一聲令下,五六名學生一擁而上。
  “砰砰砰”
  李一鳴輕松幾拳便將幾個瘦弱無力的菜鳥擊倒在地,他們只能趴在地上撫摸著傷口。
  他穩步走向莊尼,莊尼嚇得連連后退幾步。
  他不過是覺得當不良學生很酷很好玩,仗著家庭條件優越,平日里只會恃強凌弱,其實并沒有真正混混的狠勁和拼勁。
  “啪”
  李一鳴一記耳光扇在他的臉上,冷冷地道:“裝作不良少年很酷是不是?”
  莊尼本能地點點頭,旋即又慌忙搖頭。
  “啪”
  “混黑社會,很囂張是不是?”

  莊尼捂著雙頰,眼中滿是委屈的淚水,被李一鳴身上散發的殺氣嚇得瑟瑟發抖。
  “別,老師,我知道錯了!”
  “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嗎?”
  “真的知道錯了!”
  李一鳴揪住莊尼的衣領,拽著他穿越籃球場,來到一間休息室。
  ……
  莊尼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老師,別再打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李一鳴不予理會,一把抓過他的背包,拉開拉鏈,里面除了一卷舊報紙包裹的長條狀物品外別無他物。
  “別動我的東西,否則我報警了!”
  莊尼見他取出此物,臉色陡然大變,撲過去試圖奪回。
  “呵,報警?那邊就有電話,你盡管報,我等著你!”
  莊尼立刻泄了氣,哀求道:“老師,我……你到底想怎么樣?”
  李一鳴揭開舊報紙,一把包漿烏黑的點三八手槍赫然顯現,顯然,這就是胖局長用來撓癢癢的那把善良之槍。
  “你知道偷警用手槍要判多少年刑嗎?”
  “老師,不,你不是老師,你到底是誰?”
  莊尼這時才意識到,李一鳴似乎早就知道他包里藏有手槍,特意來找他算賬。
  李一鳴微笑著說:“我是你們的體育代課老師啊!你現在還有什么可說的?我要報警了,你自己想想在赤柱監獄的日子該怎么過吧!
  “老師別報警啊,我真的錯了,我可以給你錢,我爸很有錢的,我給你錢行不行,求你千萬別報警!”
  李一鳴蹲下身,輕輕拍著莊尼的臉頰,笑容可掬地道:“想要個機會嗎?”
  “是啊,求您給個機會吧!”莊尼趕忙點頭。
  “聽說你和外面的黑社會挺熟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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