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是羅伯特，洛杉磯最佳出租車司機。問我有沒有空？別鬧了，直接告訴我地址，羅伯特馬上到！"
  "海洛斯酒店。"
  "沒問題，五分鐘內(nèi)搞定，哥們兒！"
  李問戴著假發(fā)，經(jīng)過李一鳴的手藝，完全變了模樣。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里直犯嘀咕，覺得大哥又要搞大事了。他納悶，哥哥明明是警察，咋這么喜歡暴力呢？
  "哥，咱這是要去哪兒啊？"
  "進貨！"
  聽到這個詞，李問的心咯噔一下。上次聽到這個詞，后面跟著的是"搶劫"！
  他腿軟了，連肛門都不受控制。他慌張地解開腰帶，顫抖著走到廁所，差點摔倒，蒼白的臉貼著墻壁。
  "哥，我...我覺得不太對勁！"
  "要么我把你塞進馬桶溺死，要么乖乖聽話！"
  李問系著褲子，委屈地說："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是阿問，我是你弟弟，你最疼我了！"
  李一鳴走到他身邊，用冰冷的眼神按住他的頭，冷冷地說："從你決定當畫家那一刻起，你就得接受這一切！"
  他扳過李問的頭，兩人面對面。李問不敢直視他。
  "看著我！"
  李一鳴咆哮一聲，然后柔和地說："阿問，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但父親的仇，你沒資格報，你永遠只能當配角！承認吧，你就是個廢物，啥也干不成的廢物！只要承認，現(xiàn)在就能解脫，不用怕，不用哭，不用搶劫！"
  李問臉上掙扎，腦海里是搶劫和廢物的交織。廢物、搶劫，這兩個聲音在他耳邊回蕩，他抱著頭，雙眼通紅，痛苦地嘶吼。
  "不！我不做廢物！我不做廢物！我要搶劫！我要當主角！我是李問，我不是廢物！"
  李問仿佛用盡全力，倒在洗手間喘息。電話鈴聲響起。
  "天哪，兄弟，你還沒下來？你是印度阿三嗎？"
  "兩分鐘！"
  李問重新戴好假發(fā)，整理眉毛，站在門口。
  "哥，我準備好了！"
  到了樓下，黑人司機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
  "嘿，兄弟，你們晚了三分鐘，得加錢！"
  李一鳴上車后換了個表情，用咖喱味的口音說："嘿，別這么小氣嘛，有機會來印度我請你喝牛尿！"
  "啥？牛尿？"
  "嘔——！"
  黑人干嘔一陣，然后轉(zhuǎn)頭大罵："該死，滾你的牛尿！"
  "嘿，牛尿能治百病，是圣水！"
  "滾，別再提牛尿，不然我下車！"
  李一鳴沒停，現(xiàn)在他扮演印度人，當然得有印度特色。
  "好，你不愛牛尿，那我請你喝恒河水，那是我們的圣河，我們常說：喝了恒河水，下輩子還做印度人！"
  黑人拍額頭，喊道："天啊，我發(fā)誓，就算死我也不碰印度的東西，更別提狗屁的牛尿和恒河水！"
  "哦，見鬼，你這蠢印度鬼，去哪兒？"
  "下個路口停車！"
  "吱——"
  黑人司機漂移停車，然后說："五十美元，謝謝！"
  "見鬼，這是敲詐！只有十五美元，你這貪婪鬼！"
  李一鳴扔下十五美元，頭也不回地走了。
  "該死，聽了你一路廢話，你應該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黑人還在咒罵："你們這兩個混蛋，下次別再打我電話，該死的印度人！"
  李一鳴身穿黑色夾克，戴著墨鏡，留著大胡子。他來到一家店前，李問抬頭一看，心跳加速。
  武器店！
  "要開始了，李問，加油，你能行的！"
  走進武器店，里面擺滿了各種武器，像超市一樣隨便挑。
  店主在柜臺后面熱情地招呼他們。
  "嘿，朋友，需要什么？我這兒啥都有！"
  李一鳴開啟監(jiān)聽模式，留意周圍動靜。店里只有店主一個人，美國的武器店很多，沒特別的安保。
  "朋友？"
  店主覺得這兩人不對勁，戴著墨鏡就可疑，不會是要搶劫吧？
  他悄悄把手伸向旁邊的左輪手槍。
  李一鳴一拳打暈了大胡子店主，然后走向柜臺，把槍一支支裝進黑色背包。
  李問雖有所準備，但真到了這一步，還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拉開貨柜，把一盒盒子彈裝進包里。
  他發(fā)現(xiàn)了一扇暗門，從昏迷的美國人身上拿到鑰匙，打開門，是個地下室。
  "臥槽！"
  李問驚嘆，美國人太狠了，全是二戰(zhàn)時期的大家伙！榴彈炮、山炮、火箭筒、加特林、手雷等一應俱全，可能是店主的收藏。
  李一鳴可不客氣，把火箭筒、加特林全搬出去，還搬了幾箱炸藥。
  店主有一輛皮卡車，他把東西都放上去。然后把大胡子美國人移到地下室，綁起來，還體貼地給了兩瓶水。
  他把買情報的錢留給店主，雖然是搶，但還是付了錢！
  鎖上武器店門，掛上休息的牌子，開著皮卡車揚長而去。
  他一路開到荒無人煙的小路，停在路邊。
  "裝子彈！"
  李問乖乖地開始裝子彈。今天沒搶劫，只打暈了可憐的美國人，還留了幾萬美元，已是最好結(jié)果。李問覺得大哥還是那個大哥，冷酷只是他的偽裝。
  "大哥不是濫殺之人，他這么做都是為了我！"
  "大哥，我一定爭氣，做個合格的畫家！"
  "咔咔"
  李一鳴拆解槍支，仔細檢查每支槍。這美國人挺狡猾，所有槍都沒撞針。
  可惜，李一鳴早發(fā)現(xiàn)了，把撞針都裝上了。美國人保養(yǎng)得很好，槍支質(zhì)量上乘，即使是二戰(zhàn)的老古董也能用。
  "對了，大哥，咱們拿槍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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