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有了無酸紙、凹版印刷機、變色油墨，就連電版也齊全了，現在就差浮水印了！"李問興奮地說，"只要解決掉浮水印的問題，一臺大型印刷機加上三臺小型的，一天印個兩噸絕對沒問題。"
  他現在懶得去計算具體多少錢，直接按重量來算了。
  李問說的一天兩噸，是以每天工作10小時來計算的。如果實行兩班或三班倒，產量能翻倍甚至三倍，一年下來，1000噸無酸紙不在話下。不過，前提是變色油墨得充足。
  "開工的話，工人們你打算怎么安排？"
  開工是個大問題，這不是小打小鬧，而是每天涉及幾億的大生意。目前還沒自動化設備，四臺印刷機全開動至少需要幾十個工人，這還只是一班。如果實行兩班或三班倒，人數還得再翻倍或翻三倍。
  除了工人，必要的安保人員也不能少，比例不能太低，頻繁換班至少也需要幾十人。如何在開工期間確保他們的忠誠，如何抑制他們的貪婪？這些都是管理上的難題。一旦管理松懈，問題就會出現；一味高壓同樣會出問題。只要有一個人出岔子，后果就是災難性的。
  因此，后續的管理才是最大的挑戰。李問蹲在地上沉默許久，這些問題他都想過，但沒有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李問想了想，說："首先，必須給高薪留住人。"
  他們做的可是高風險的買賣，必須讓跟著他們的人有動力。別看香港沒有死刑，但他們印的是美元。而香港又是全球情報中心之一，美國在這里駐扎著上千情報人員。小打小鬧的他們會交給當地警察處理，但上千億的巨大資金對美國經濟的沖擊是巨大的。那些野蠻人可不會跟你講民主，暗殺、策反等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所以他們面對的不僅僅是香港警方或國際刑警，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情報機構和超級大國。
  "其次，必須制定規則，誰破壞規則就得嚴懲！"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人性是不怕貧窮，只怕不公平，賞罰不明必然出亂子。
  "第三，開工期間實施全封閉管理，任何人都不準離開。"
  "第四，技術、生產、運輸、安保、財務各部門各自獨立管理，職責分明。"
  李問連連點頭，拿出小本本一一記下。突然，他靈光一閃，提議道："我們弄艘大船，在海上生產怎么樣？"
  李問越想越覺得在船上開設加工廠是個好主意。茫茫大海，開到哪算哪，沒有定位系統，沒人能找到他們。到時候，他們只需控制一艘船，管理起來就容易多了。就算有人帶著設備，他們在船上裝上電子干擾設備，就沒信號了。反正印刷機都是機械產品，不受電子干擾影響。
  偽鈔印制完成，船定期停靠某個地方，然后用小船卸貨。在全球主要銷售區附近設立站點，進行該地區的分銷批發。
  "大哥，還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李問皺眉道："最近幾個月我了解到，香港和東南亞地區有幾個偽鈔集團在搶占市場。"
  "有些做得還挺大的，現在東南亞的市場基本被他們占據了。"
  李一鳴笑道："這很正常，你不做，自然有人做。"
  他嘴角微微上揚，其實他早有打擊偽鈔集團的打算，去年一開始就派袁浩云出去了。袁浩云現在已經打入偽鈔集團內部，相信不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對了，大哥，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嗯。"
  李問猶豫了一下，說："你還記得秀清嗎？"
  "記得，那是鑫叔的女兒，不是跟你在交往嗎？"
  "其實...秀清在港大讀書時受到鑫叔影響，一直主攻偽鈔專業。"
  "呃..."
  李一鳴愣住了，這個他并不知情。這么說，吳秀清至少21、22歲了？比李問大三四歲，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秀清和我交往沒多久就被綁架了，不過幾天后她給我發了消息。"
  "說她在金三角被將軍抓去研究假鈔，暫時沒有危險。"
  李一鳴點燃一支煙，他不確定李問說的是真是假。吳秀清被將軍綁架了？
  將軍怎么會知道一個剛畢業的學生？
  就算她是偽鈔專家，也不至于搶一個女學生吧？
  難道這一切都是李問為了替父親報仇精心策劃的？
  如果是李問策劃，那就說得通了。
  那段時間，李問被仇恨蒙蔽，他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他利用自己在偽鈔方面的專長，精心包裝吳秀清成為偽鈔專家，然后不經意間讓將軍得知。
  將軍本來就研究偽鈔，得知一個偽鈔天才，立刻派人把她搶走。
  李一鳴看著李問，事情真是這樣嗎？
  他發現這個膽小、懦弱的弟弟，其實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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