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復活者們
譚熙幼愣了一下,現在又不是周末,而且還是晚上,為什么會有鐘聲?這鐘聲也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感覺很近,但她過來時注意了一下,沒看到會發出這種聲響的大型鐘。
掃了一圈后,意外發現小掛鐘上的鐘柜打開了,譚熙幼看著伸出鐘柜的小鳥,那上頭纏著條銀色的十字架鏈子。
譚熙幼將鏈子取下來,十字架是立體的,樣式為兩根圓柱形木棍呈十字捆在一起,材質倒是實打實的銀,十字架尾端很尖,譚熙幼差點劃破自己的手。
教堂最前面的講臺兩邊各有一扇門,左邊的出去就是個院子,后頭應該是老夫妻的住處,右邊的門連著后面一棟房子,具體有什么不知道,門上掛著鎖。
九點四十多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譚熙幼第二局俄羅斯方塊還沒輸,便沒抬頭,那人一直走到最前面的十字架前都沒發現譚熙幼。
那是個戴著眼鏡的高個子。
譚熙幼在家里發現過一張大合照,上面除了年紀最長的李文不在,幾乎包括了所有玩家。譚熙幼以考考爸爸是不是還記得她朋友們的名字為理由,知道到了所有人的名字。
葬禮上那兩個神情驚恐的女人,一個叫吳菲菲,另一個叫周薇,差不多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在游戲里的身份是大學生了。
男人里,除了那個叫云柯的沉默少年,兩個男人和吳菲菲她們一樣也是大學生,分別是霍理歡和嚴刑。
戴眼鏡的便是嚴刑,譚熙幼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后手機里的方塊就堆到頭gameover了。
照片上還有兩個npc,一個是陳雅,還有一個叫徐瘟,不出意外,后者就是給他們發短信的人。
嚴刑回頭看到個姑娘哀怨地盯著他,嚇了一跳,仔細看是那個中午急著吃席的女生,女生長得很可愛,她換了一件粉色連衣裙后,看起來更是嬌小俏皮,讓人很有保護欲。
譚熙幼見男生一直看自己,抬手打了個招呼,“你好。”
嚴刑自覺不禮貌,收回視線,尷尬地回了個,“你好。”
接著兩人都沉默了,譚熙幼低頭又開了一局俄羅斯方塊。
五十幾分的時候,其他人陸陸續續來了,一直到十點整點,徐瘟才推開教堂的門。
他也沒什么廢話,關上門就道:“小雅的死有問題,我舅舅在警局工作,聽他說陳雅晚上去了殯儀館后沒出來,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殯儀館前面的攝像頭什么也沒拍到。”
李文在徐瘟來之前已經和其他人聊了一會兒了,由于他是這里年齡最大的,性子也挺開朗,大家默認了他的領導。
所以李文開口問道:“鎮子里最近有很多突發性死亡的人,警方那邊也沒查出什么嗎?”
“有查。”徐瘟蹙了下眉,“但是死得都是外來人,不好辦啊,只有小雅這個能具體地查。”
徐瘟頓了一下,接著道:“但是醫生給出的檢查結果只有貧血,本來要送去市里查的,小雅父母不樂意折騰。”
眾人無話,就聽座椅那響起個女聲,“那是要進殯儀館?”
幾人看向譚熙幼,她還在打游戲,頭都沒抬一下,感覺到大家看她,譚熙幼舉手道:“先聲明,我不去。”
李文皺起眉頭,她這么一說,其他人肯定也會退縮。果然,除了嚴刑外,另外幾人也表示不想去那恐怖的地方。
徐瘟看了一圈,問:“云柯呢?”
“他肚子疼,沒來。”譚熙幼回答。
其他玩家又看向她,按理幾人并不相熟,他們甚至不知道云柯是誰,因為葬禮上,云柯一直呆在角落,吃飯的時候也沒說話,他們自然以為他也是npc,徐瘟問起來的時候,大家都有點懵。
徐瘟沒有多管云柯,他和李文還有嚴刑商量了一下,嚴刑在外頭放風,他和李文進殯儀館。
譚熙幼見他們有計劃了,打了聲照顧就回去了。
再次路過警局,前臺有個男警察在,他端坐在位置上,平視著外頭的夜色,見到譚熙幼,小警察笑了一下,將鮮紅的唇咧得很大。
譚熙幼繼續往前走,經過一條巷子口時,忽然聽到有人和她打招呼,譚熙幼腳步一頓,而后拔腿就跑,一直沖進家里鎖了門才重重喘了兩口氣。
嚇死她了,明天還是問問npc老爸哪里能求個符吧。
第二日,譚熙幼裝了一袋子符回來后,聽說徐瘟死了。
幾個玩家再次在葬禮上相聚。
吳菲菲問昨天一起去殯儀館的李文還有嚴刑怎么回事,那兩人也說不出來,李文昨天就在大廳和幾個小的偏廳里轉了轉,沒發現什么問題,就出來了。
他和嚴刑一起在門口等徐瘟,但大概一個多小時后,就在他們想進去找找的時候,徐瘟發消息說讓他們先回家,兩人就回去了。
誰也沒想到,徐瘟居然就這樣沒了。
李文臉色不太好,“殯儀館真的有問題。”
“這不肯定的嘛。”譚熙幼翻看著剛才父親給她的相機。
npc爸爸說,這是早上云柯送回來的,為此,譚熙幼還被爸爸懷疑是不是和云柯有什么,譚熙幼默默賣了云柯,意味不明地說他想拍點大家一起玩過的地方燒給陳雅。
李文道:“我們還是得去一趟殯儀館,不然沒法找到線索。”
譚熙幼抬頭看了他一眼,很果斷地拒絕:“我不要,引導的npc都無了,下一個應該就是玩家了。”
李文對譚熙幼的態度很不滿意,“你別散布恐慌可以嗎?不去找線索,你難道等著別人幫你過副本嗎?”
譚熙幼眨了眨眼,問:“不可以嗎?”
“想得美。”李文哼了一聲,不再理她。
這種想要不勞而獲的人很多,合作場里時常會有出現,李文沒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還不錯的小姑娘,居然不要臉的如此理直氣壯。
譚熙幼被排除在外后,李文就只和其他人商量事了,本來隊里的其他兩個女生還是不愿意一起行動,最后也不知道李文說了什么,他們決定晚上再一起去趟殯儀館。
晚八點,鐘聲又響了起來,譚熙幼坐在窗戶前,遙遙看著突出的一點教堂屋頂,就在她出神之時,就聽到有人喊著,“胡梨,胡梨。”
和昨晚巷子里的聲音一樣,喊得是譚熙幼在這場游戲的名字。
譚熙幼低頭去看,只見窗戶下的院子里站了個女生,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印出一片慘白,仔細去看,女生的容貌和第一場葬禮上那張黑白照片里的一模一樣。
是陳雅。
譚熙幼看了一會兒,拉上了窗簾。
嘖,希望晚上別做噩夢,那沒啥血色的臉,真有點恐怖。
外面靜了一會,還沒等譚熙幼上床,窗口傳來了篤篤篤得敲擊聲,薄薄的窗簾印出外頭的一團人型黑影,那影子一邊敲窗,一邊堅持喚著譚熙幼的名字。
過了一分鐘,窗簾拉開了條縫,一張橙黃的符紙被貼到了窗戶上,陳雅受驚,直接從二樓墜了下去,發出一聲慘叫。
后半夜再沒有動靜,早上起來,窗戶上一個血手印,譚熙幼聞了一下,是油漆的味道。
今天是周末,譚熙幼去教堂做禮拜,沒想到遇到李文他們那些人,幾人里少了一個,叫霍理歡的男人不在。
李文猶豫了半晌,還是走過來道:“霍理歡失蹤了。”
譚熙幼問:“在殯儀館?”
李文搖頭,“昨天我們一起從殯儀館出來的,他是分開后才不見了。早上集合的短信他沒回,打電話也沒人接,去他家問了才知道,他一晚上沒回家。”
譚熙幼點點頭,哦了一聲。
李文看著她冷淡的樣子,有些生氣,“你就一點不關心隊友?”
譚熙幼打算轉身的動作一頓,笑了一聲,“拜托,大叔,你決策失誤造成的后果,怎么還把怨氣發泄在別人身上。”
李文瞪眼,“我什么時候……”
譚熙幼打斷李文的話,道:“我昨天見到陳雅了,前天也見到了,如果你們誰愿意和我呆一起,我也不介意,反正我省運動會短跑冠軍,墊背只會在你們之中。”
李文張著嘴,說不出話了。
嚴刑在旁邊聽了半天,才找到機會說話,“陳雅為什么跟著你?”
“應該不是跟著我。”譚熙幼道。
她將隨身的相機遞給他們。
相機里有一段錄像,記錄著他們首次去殯儀館的畫面。譚熙幼去得最早,一直坐在前面的長椅上,其他人后面陸續進入,這里一切都沒什么問題。等眾人離開后,鏡頭前多出個門邊,是告解室的門被打開了。
云柯出來后坐到了譚熙幼先前坐的地方,沒一會兒,告解室的另外一扇門打開,出來一個頭發微長的男人,他走到講臺前,似乎說了什么話。
李文望向譚熙幼,“怎么沒聲音?”
“相機壞了,只有影像,沒有聲音。”譚熙幼拆了顆棒棒糖,含在嘴里。
云柯抬起頭,男人猛然轉身撲倒了他。
吳菲菲剛伸頭來看,就見到這么刺激的畫面,當即哇哦一聲。
李文有些尷尬,但還是往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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