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回來還不一定，等你老了，還不是得靠著我們家棒梗給你養老送終！”
  二人的話給何雨柱氣的渾身發抖。
  他才想咬牙  切齒的回罵，后頭一個身影就走了上來。
  是陸海。
  陸海一腳給賈張氏兩人全都踹飛了出去，摔倒臺階下頭，疼的半天爬不起來。
  棒梗憤怒無比：“陸海，你……”
  “你什么你！”陸海目光凌厲的掃過二人：“給了你們東西，還他媽想要錢，那就干脆什么都別要了！”
  說罷，他一把奪過棒梗手里的布袋。
  打開布口袋，把里頭的棒子隨手揚在了花壇里。
  他回頭看向何雨柱，毫不客氣的說：“下次，這玩意過來直接轟走，給什么糧食，喂狗也不要給他們！這一老一少扮可憐一絕，他們要飯也餓不死，用不著你操心！”
  何雨柱一臉尷尬，趕緊點頭：“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當著賈張氏和棒梗的面，陸海毫不客氣的把何雨柱剛剛給的一袋棒子面全都揚了。
  他回過頭毫不客氣的說：“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
  “這家子人不值得同情，你是忘了嗎？”
  何雨柱心虛點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很多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
  如果不是陸海出來制止。
  他動一次惻隱之心，很可能就會有第二第三次。
  何雨柱鄭重的說：“我不該可憐他們！”
  他上前一步，指著地上的賈張氏和棒梗兩人惡狠狠的罵道：“給了吃的不知足，竟然還想要錢，我給你們臉了是不是！趕緊給我滾蛋，別他娘的再讓我見著你們！”
  賈張氏氣急敗壞的站起來，破口大罵：“好你個傻柱，你這么對我們，我看你到老了有沒人有人照顧你！”
  “到時候，你就是跪下來求我們，我們家棒梗也不會搭理你！”
  “嘿，我這暴脾氣！”何雨柱摞起袖子，憤怒上前：“我看你是找揍！”
  看見何雨柱氣勢洶洶的過來，嚇得賈張氏老臉煞白。
  趕緊把棒梗扶起來，連滾帶爬的逃跑。
  二人走后，何雨柱向陸海道歉：“對不起，我剛又把你之前說的給忘了！”
  陸海淡淡的說：“日子是你的，想怎么過是你的事，但是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轍，再次被這一家人給盯上吸血！”
  何雨柱連連點頭：“放心，以后再也不會了！”
  ……
  傍晚，賈張氏和棒梗兩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們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動動手指頭都沒力氣。
  原本他倆還有棒子面吃的。
  但他們太貪心，拿了糧食還想要錢，結果到最后啥都沒撈著。
  “奶奶，有什么來錢快又不累人的路子嗎？”棒躺在床上問：“不找事情做，我們就要餓死了！”
  賈張氏苦笑：“要是有這種活，早就被人給強破頭了！”
  話剛說完，她腦袋里突然就想到了聲，連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棒梗，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還真有這樣的活！”
  棒梗趕忙坐起，迫不及待的問：“什么活？”
  賈張氏笑著說：“要飯！”
  棒梗：“……”
  此刻他心中有一萬句草泥馬，不知道當不當講。
  十五歲的大小伙子去要飯？
  這他媽是人想出來的？
  棒梗氣憤的說：“你這都什么腦子，我一大小伙子，你讓我去要飯？這要是被我以前同學看見了，還不得笑話死我！”
  賈張氏把臉一板：“嘿，你這小子，就你要臉我就不要臉是嗎？”
  “我說的要飯是咱們倆一起去！”
  “我們一個老的一個小面黃肌瘦，你腿現在還是斷的，到時候咱倆弄個白布，我往地上一躺，絕對有人給錢！”
  棒梗知道了。
  這不就是以前說書里提起的賣身葬父橋段嗎？
  雖說很是丟人。
  但這活確實不用怎么費勁，往哪一跪啥也不做，就等人往他罐子里送錢。
  棒梗猶豫一番，最終還是同意。
  畢竟他們得吃飯，面子上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
  第二天一早，賈張氏揣著塊白布，帶著棒梗就去了天橋。
  天橋是老京城人，下九流文化的集會地。
  耍把式的，賣狗皮膏藥的，挑著擔子買菜的，什么人都有。
  在這個地方，最能體會到人生百味。
  找了個顯眼位置，放個要錢的罐子，賈張氏往地上一躺，棒梗跪在地上。
  找來石子在地上寫著，奶奶重病，孝心孫兒求錢治病，希望好心人伸出援手，這就算是齊活了。
  起初棒梗還不好意思。
  一有人駐足觀看，棒梗就臊紅個臉一句話都說不出。
  但當第一枚五毛錢硬幣投入罐子后。
  棒梗整個人就來了精神。
  他這才意識到，裝可憐原來也是能掙到錢的。
  這才一會功夫就掙了五毛，這要是一天下來，不比上班整的多啊！
  棒梗有模有樣的擠出幾滴眼淚，哭著大喊：“路過的各位哥哥姐姐，叔叔嬸嬸，行行好！”

  “我奶奶就快要不行了，求求你們救救她！”
  “我無父無母，全靠奶奶一個人拉扯大，如果她走了，我也不活了……”
  棒梗干啥啥不行，要飯天賦還是不錯的。
  就這么一下子，就又有路過的人往罐子里投了錢。
  賈張氏躺在地上，聽著罐子里噼里啪啦的金屬聲，心里都笑開了花。
  他趕緊朝著棒梗擠眉弄眼：“大聲點……哭的再厲害點！”
  棒梗得到示意，吆喝聲立馬就變得更大了。
  但這一幕卻引起了周圍幾個同行的不滿。
  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規矩。
  想在哪掙錢，就得先拜拜這的山頭。
  很明顯，棒梗和賈張氏并不知道這些，隨便支了個攤就開始掙錢了。
  太陽下山，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少了許多。
  賈張氏這會也不裝了，掀開白布就坐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問。
  “今天掙了多少？”
  棒梗一邊啃著路人給的饅頭，一邊笑瞇瞇的說：“三塊四來塊呢！！”
  “這么多！”賈張氏笑的都合不攏嘴：“要是天天都有這么多錢，那咱們不是發財了！”
  二人收拾東西才準備離開。
  一群人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為首的少年叼著冰棍，名叫小壞蛋，是這一片的幫派小頭頭。
  “準備去哪啊？”
  棒梗害怕的問：“你們……要干什么？”
  小壞蛋冷笑：“干什么？你們今天擺攤的地頭是我罩著的，也不打聽  打聽小爺我是誰，就敢在我的地頭上掙錢，簡直是活膩歪了！”
  賈張氏愣了愣。
  這才想起，好像確實是聽說過有這么個規矩。
  每個行業里都有地頭蛇。
  她從口袋里掏出個五毛錢硬幣遞上去：“小同志，我們今天是第一天來，不懂這的規矩，這點錢你們拿去買點冰棍吃！”
  看見賈張氏掏出五毛錢，小壞蛋直接就笑了。
  身后的一幫弟兄也笑了。
  “我尼瑪！”
  小壞蛋直接把嘴里的雪糕棍砸在賈張氏臉上。
  一腳朝她的肚子踹了過去。
  給她踢倒在地。
  “我尼瑪！”
  “拿五毛錢出來，你這是侮辱我？”
  小壞蛋大手一揮：“好好教訓教訓這兩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說完，身后一幫人就沖上去對著賈張氏和棒梗拳打腳踢，打完還給他們一天的收成全搶走了！
  小壞蛋顛了顛手上的零錢罐，冷笑著說：“以后想來天橋吃乞討這碗飯，必須經過我小壞蛋的同意，掙到的錢，二八分，你們二我八！”
  “要是不同意，就立馬滾蛋，否則我就見你們一次揍你們一次！”
  說完，他就帶人離開了。
  留下一臉凄慘的賈張氏和棒梗二人。
  棒梗嚎啕大哭：“什么人吶這是，連乞丐的錢都搶，你們給我等著，等哪天老子飛黃騰達了一定回來揍死你！”.
  丟上躺了一天，動也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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