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六章 煉虛巔峰
肇天權猶豫片刻,點頭道:“咱們回去再說,就算無法抓住那小子,也得勸說二哥不要輕易動用飛星圖,而且使用飛星圖也并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咱們可以找些無關緊要的修士來血祭,到時候二哥最多實力受損,但卻不會因此降低一階修為!”
“血祭,這可是那些邪道修士的做法,若是事情傳出去,咱們肇家會被群起而攻之的!”肇天云愣了一下,沒想到肇天權心思如此毒辣,連血祭都想得出來。
“我自然知道血祭有多危險,不過咱們若能夠得到那枚密鑰,進入天龍道人的洞府,只要有所收獲,那就無須擔心被人圍攻這種事情!”肇天權眼中閃過一抹陰冷之色,若能夠在天龍道人的洞府里得到些寶物,別說是純陽境,就算是進階道虛境都有望,到時候他倒是要看看,還有誰敢來招惹肇家。
肇天云輕輕點頭,苦笑道:“七哥你也說得在理,事不宜遲,咱們還是先返回家族再說吧!”
說話間,兩人腳下的青色飛舟立刻劃出一道弧線,然后朝著后方的肇州城飛去,眨眼間,就化作一抹青色流光,消失在云層之中。
凌天端坐在山洞之中,手心里的靈晶早已經化成了一塊灰白色的石頭,其中蘊藏的元力,已經被他徹底吸納,經過煉化之后,送入到了本命玄丹之中。
此刻他體內的本命玄丹就如同耀陽,閃爍著金光,這也象征著他已經順利的進階到了煉虛巔峰。
呼!
凌天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然后睜開雙眼,接著低頭看向掌心里那塊灰白色石頭,不由輕輕搖頭,然后元力從掌心里激蕩而出,這塊小石頭立刻化作齏粉,逐漸消散在虛空中。
進階煉虛巔峰之后,他不僅元力更為渾厚,而且識海中的神念也猛然增長了許多,此刻若是再與散仙后期修士交鋒,相信單憑神念攻擊,都能夠讓他們恍惚一霎那,至于散仙中期修士,在他的神念攻擊面前,更是沒有絲毫抵擋之力,只能夠任由他宰割。
“現在,倒是要看看能不能驅使天樞劍了!”凌天嘴角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從納戒里將天樞劍取出,只見這柄長劍懸浮在他的身前,然后幻化出一重重虛影,最后分化成九柄完全相同的飛劍,靜靜的懸浮在四周。
凌天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咬牙道:“天樞劍,起!”
話音未落,神念就浩浩蕩蕩的從他識海中涌出,沒入到了這九柄飛劍之中,只見九柄飛劍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然后開始緩緩圍繞著他的身邊飛旋,速度逐漸加快,最后化成一個由飛劍構成的圓弧,讓人幾乎無法看清,只能夠看見凌天身邊環繞著一道仿佛圓形的劍氣弧光。
不過驅使天樞劍畢竟極為消耗神念,凌天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可說是極為難得,飛劍僅僅飛旋了數十圈之后,他的神念就已經消耗殆盡,然后九柄飛劍立刻停了下來,全都飛回到了納戒之中。
“不愧是散仙上品法寶,沒想到僅僅是驅使它,都要耗費如此之多的元力,若是想將湮星劍陣的符文銘刻到飛劍上,恐怕也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凌天苦笑著搖頭,就算他能夠勉強驅使天樞劍施展湮星劍陣,也僅僅只能夠發出一擊罷了。
不過這一擊威力之強,恐怕就算散仙巔峰修士,也要退避三舍,而且隨著他神念增長,劍陣的威力還會繼續提升,若是他進階到散仙初期,恐怕劍陣一出,純陽初期修士也能重創。
湮星劍陣的劍陣符文早已經銘刻在凌天的記憶之中,當初他為了在玉淵劍上銘刻劍陣符文,可是將劍陣符文不斷繪制過成千上萬次,就算是閉著眼睛,都絕對不會出錯,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體內的元力究竟能否支撐他一次將劍陣符文繪制出來而已。
凌天等到識海中神念恢復之后,再度將九柄天樞劍釋放出來,然后他隨手抓住其中一柄天樞劍,將它橫擱到了膝蓋上。
若是之前,他只要神念一動,飛劍就會自行過來,但是現在為了在天樞劍上銘刻劍陣符文,他可不敢浪費一絲一毫的元力。
他凝聚神念,然后伸手在天樞劍上緩緩移動,神念也隨之從指尖上流淌出來,一點點在劍刃上銘刻著劍陣符文的紋路。
劍陣符文只是繪制到了一半,凌天就感覺到自己識海中的神念已經消耗了大半,若是繼續下去,很可能神念耗盡,也無法將這枚劍陣符文繪制出來。
不過凌天心志向來堅毅,就算繪制劍陣符文失敗,最多也就是耗盡識海中的神念,對于天樞劍幾乎沒有任何影響,所以此刻不博上一把,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就算是咬緊牙關,也要爭取將這關闖過去。
片刻之后,眼看著這枚劍陣符文還有幾筆才能夠收尾,但是凌天識海中的神念卻已經耗盡,無奈之下,他只能夠勉強咬牙堅持,拼命壓榨識海里那些神念凝聚的星辰,將一絲絲神念逼迫出來,凝聚到一起,最后沒入到天樞劍上。
等到最后一筆終于在劍刃上落下時,凌天只感覺眼前一黑,然后朝著后方栽倒過去,因為神念消耗得太過厲害,他居然直接暈厥,這可是他開辟識海,感應到神念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可想而知,剛才他將識海壓榨得有多么厲害。
凌天只是暈厥了片刻,就蘇醒過來,然后他看著靜靜懸浮在半空中的這柄天樞劍,臉上終于浮現出一抹笑意,雖然勉強到極點,但他終于將劍陣符文銘刻到了天樞劍上,只要繼續努力,等到這九柄天樞劍都被銘刻上劍陣符文之后,湮星劍陣一出,就算是散仙巔峰修士,也只能夠避其鋒芒。
他只是略微歇息了片刻,然后就開始繼續修煉,觀想御星鑒,努力恢復神念,只有等到神念徹底恢復,才能夠繼續繪制第二枚劍陣符文。
不過每次神念耗盡之后,都會再增長少許,所以憑著這份增長的神念,凌天在繪制第二枚劍陣符文時,雖然依舊因為壓榨識海中的神念而脫力,但終歸沒有再暈厥過去。
隨著他的神念緩緩增長,銘刻劍陣符文也變得越來越輕松,等到最后一枚劍陣符文銘刻到了天樞劍上面的時候,凌天已經無須再拼命壓榨識海,就能夠將這枚符文繪制成功。
“成了,終于將這九柄天樞劍都銘刻上了劍陣符文,也不枉費我在這山洞中苦修這么長時間!”凌天看著身前懸浮的九柄天樞劍,臉上泛起笑意,然后手掌輕輕揮動,九柄飛劍疊合到一起,化成一柄飛劍,然后鉆進了他的納戒之中。
凌天沒有急著走出山洞,而是繼續在洞中修煉,等到神念徹底恢復之后,這才起身,然后將守衛在洞口的鎮龍衛收進納戒,接著這才信步走出山洞,緩緩御空而起,從山谷之中飛騰起來,站到半空中。
這次修煉,足足耗費了九天時間,也不知道肇家的人是不是還在繼續尋找他的蹤跡,不過肇州城他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回去了,落英谷的盛會,可是絕對不容錯過的。
此刻,十多萬丈之外,一艘青色飛舟在圍繞著這條山脈的一座座山峰不斷飛旋,站在飛舟上的肇天權將神念釋放出去,仔細搜尋每一座山頭,他們回到肇州城之后,的確說動了肇天哲,讓他用血祭之法,耗費數上百位修士的性命,終于勉強驅使了飛星圖,結果因為血祭之法并不完善,所以未能搜尋到屈神通究竟身在何處,所以只能夠退而求其次,尋找凌天的蹤跡。
不過飛星圖因為并不是肇天哲以自身實力驅使,所以定位也比較模糊,他們只知道凌天就在這附近,不過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卻是沒人清楚,所以最后還得出動散仙巔峰修士,依靠神念一寸寸的搜尋,將他找出來。
“還是沒有那小子的下落,這家伙,究竟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肇天權將神念收回,輕輕搖頭,這條山脈長達數十萬里,想要將一個人從莽莽深山中找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七哥,你看那邊,是不是那小子?”肇天云突然視線一凝,指著遠處懸浮在半空中的一個身影,對著身后高呼道:“麟兒,你見過那小子,快來看看那家伙是不是他!”
肇麟應聲從飛舟中走出,然后站到了肇天云的身邊,窮盡目力,朝著遠處那個身影看去,片刻之后,他的臉上泛起一抹喜色,高聲道:“沒錯了,就是那小子,咱們這次總算是將他找到了,我倒要看看他這次還能夠往什么地方跑?”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自己跑出來,否則咱們想要找到他,恐怕還得花費不少力氣呢!”肇天權聽到肇麟的話之后,不由放聲狂笑起來:“走,咱們現在就去將他擒住,逼問出屈神通究竟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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