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名字，從來經歷過系統的學習，或許從一開始，們我就不不存在于這個世界……我們的出現只是一個偶然。”

　　“我們，天生擁有智慧，我們，就是藍鯨。”

　　少年口述書本上的字符，道：“我們的文明，偉大而又燦爛，在舊有的星河時代，即便是擁有爆星級高危武器的侵略文明，都未必能夠捕捉到我們處于時空狀態的界限。”

　　“藍鯨？”丼有菜瞪大眼睛：“那是什么東西？”

　　老王不屑一顧，向口袋中摸索香煙摸索了個空：“爆星？這么能吹？我還獨斷萬古呢。”

　　一摸，空空如也，早就全被銷毀。

　　老王嘆氣。

　　“肅靜。”少年偷看了丼有菜的臉龐，繼續念著這些文獻：

　　“浩瀚宇宙，這里存在在一片未知的且毫不存在的星域，我們靜靜地靠近它，然后，就被吸了進去。”

　　“星域……嗎？”

　　“宇宙觀……”

　　一個又一個詞匯逐漸侵占少女和老王的大腦，融入，結合，釋放。

　　亞當留存給后人的教育典籍中，并沒有將這些信息寫下。

　　費解。

　　少年又偷看了丼有菜的臉龐，繼續說：

　　“你可曾見過明明身處恒星引力下既不會自轉也不會公轉的天體？那真的是很神奇又很浮夸的一件事，但我們親眼目睹后，他確實存在，而且就靜靜地沉睡著，不帶來一點生機。”

　　“總之，那個星球上，很神秘，又很恐怖，旁邊有鯨魚勸說，那不該去。”

　　“我們，了解這些，又有什么用？”丼有菜轉頭，不想聽了。

　　少年不理會她，又看了丼有菜的臉，說：“這一切，當然毫無意義，可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們的身體的驅動引擎被指向性控制了，不自主向孤星游去。”

　　“然后，我們見到了神。”

　　“最后，我們被神殺死。”

　　“完。”吐完最后一個字，少年松了口氣，看向丼有菜。

　　囧囧有神。

　　“……你很明目張膽啊，這目光都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丼有菜無語道。

　　少年沒有偏移目光，反正更加咄咄逼人。

　　盯著丼有菜，看，看向更深處。

　　“很好玩是吧。”丼有菜提起拳頭。

　　沙包大的拳頭，硬了。

　　少年目不轉睛：“不是，你上牙縫的那顆智齒有肉絲，很礙眼睛。”

　　少女一臉黑線：“……還有嗎？”

　　“偶像……這種細節不必說出來……”老王提示。

　　“不必多言，我就要說。”少年朝老王比了個食指朝下，直接伸手去摸丼有菜的發絲。

　　少年直言道：“手感真不好。”

　　粗糙，不夠潤，摩擦感很不適。

　　“……繼續說。”丼有菜表情不變，逆天地提高了她對少年的忍耐度。

　　“嗯……你左鞋的那只小腳指上面細菌繁殖速度過快。”少年低頭看向丼有菜的腳趾。

　　“所以呢？”丼有菜的拳頭捏起。

　　蓄勢待發。

　　“目測是得了腳氣。”少年皺起眉頭：“難怪這么臭。”

　　“停停……我說。”老王打斷：

　　“偶像你什么時候喜歡關注這些小事了？”

　　“好玩是吧，要是這個理由你可以下去去見隊長了。”丼有菜語氣大變。

　　老王眉頭一挑。

　　她，要吃人了。

　　“小妹你稍安勿躁。”老王擋在少年面前，生怕丼有菜的攻擊不能一起把他倆打死。

　　然而少年，玉樹臨風，不顧威脅：“我也不知道，在看到這些文獻后，我就獲得了不知名的非凡注意力，這不同于視力。”

　　“？”

　　眾人瞬間不困了。

　　“你撿到外掛了？”丼有菜態度大變，有些驚喜。

　　在隊伍的強大面前，她與少年的隔閡，不值一提。

　　少年起身，就要耍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串臺了。”

　　“到底有什么變化啊？”丼有菜投來了期待的目光。

　　少年低頭感受自身變化：“不是說有什么變化，總之這就是一種超乎個人五感甚至凌駕于精神力之上的恐怖之力……總感覺這種力量，很宏偉。”

　　“剪短點描述呢？”丼有菜問。

　　“能觀看一切，如同神明。”少年緩緩吐詞。

　　“偶像nb！！！”老王興高采烈。

　　“……有這么厲害？”丼有菜張大了嘴巴，塞得下一整根香蕉。

　　“聽我說就行。”少年微微一笑，很快陷入兩人的崇拜之中。

　　簡而言之，就是全知視角。

　　這確實是一種完全超脫自然的難以想象之力，這不同于魔法，也不同于現有科學。

　　全知視角，隨心驅動，然后觀看一切。

　　少年道：“我只掃過這些書籍一眼，就一下子得到了上面記錄的所有信息，包括這些洞穴中雕刻的痕跡話數。”

　　老王更加崇拜了：“一切，都逃不開偶像您的眼睛？”

　　“……”少年沒回話，只是點點頭。

　　“看來是這樣……”丼有菜脫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腳。

　　啊~真的得了腳氣。

　　她不確定道：“有提升空間嗎？”

　　“……”少年沒回話，只是點點頭。

　　“你是沙比嗎？”丼有菜道。

　　“……”少年沒回話，只是點點頭。

　　“……”x2。

　　“原始森林，已經沒有我想要攝取的力量了。”不顧及丼有菜那奇怪的目光，少年舉起火把。

　　烈焰燃燒，在墻壁上倒映出少年的身影，被丼有菜看在眼里。

　　這人……英武……

　　算是吧。

　　“神說，要有光。”

　　沒有風吹過，風衣也飄不起來，但逼格還是滿滿。

　　少年的眼中，開始閃爍切換著一個個畫面和圖像。

　　整個星球，全在眼中。

　　他的眼睛，在發光。

　　老王不禁心懷神往：“……偶像，您究竟看到了何等奇觀……”

　　“可是，這世上，本沒有光。”少年繼續吐露胡言亂語……哲理。

　　“神……光？你在扯什么？”丼有菜問。

　　“婦人，不要多嘴。”少年凝神回眸。

　　丼有菜：“……”

　　但不管是丼有菜有多么無語，少年還是各說各的，他伸出手指，在空氣中亂戳。

　　毫無章法。

　　“偶像，在繪畫。”老王看呆了，口干舌燥。

　　“……你可真是他的肚里蛔蟲啊。”少女吐槽，不過她的心神又被奇怪地牽引而去了。

　　一個浩瀚無垠的宇宙在三人眼中展開。

　　觀想宇宙。

　　“世上本沒有神，活的夠久了，也就成了神。”

　　無上大殿，少年側躺在星辰之上，俯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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