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放蕩不羈
19放蕩不羈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做了虧心事可就整天提心吊膽了。那天楊如海在櫻花園嘗試了冰毒之后,心里總是覺得很內疚,沒想到自己一個堂堂的警察竟然會做出如此違法的事情,真是有愧于黨和國家的培養和教育了。另外他更沒有料到的是,他也會背叛自己的愛情,竟然可以恬不知恥的同時跟兩個女人PK。這似乎虧欠了女友楊薇點什么。所以他行為就難免有些鬼怪。楊薇是干什么的,刑警隊的偵查員啊,三審二審就查出了一些端倪。雖然他百般抵賴,兩個人還是為此事吵得天翻地覆。
其實從楊如海的思想轉變開始,兩個人的矛盾就暴露出來了,但那時卻沒有本質的問題,不過是不同理想的碰撞。兩個人爭吵嚴格說只能算是爭論。爭論的焦點是人生應該走什么樣的道路問題。但是,這次不同了,不但在理論的觀點上有分歧,而且在實踐的道路上又發生了沖突。楊如海真的要走自己的理與實踐相結合的道路了。這讓楊薇不能容忍,也是兩個人不可調和的矛盾。
她以一個專業人員的敏銳洞察力,發現了楊如海身上的種種疑點,經過對他仔細的偵查和科學的論證,得出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結論:豎子不足以謀。于是決定單方面毀約。他們維持了七年的戀愛關系即將宣告破裂。楊如海不服氣,強烈抗議,覺得不跟他協商就撕毀了協議有失公允,是否定他對兩人關系的參與權、決策權。但抗議也罷,申訴也罷,通通都遭到了楊薇回絕,她覺得一個大男人既然這樣的不理智,竟然可以做出茍且之事,實在是無可救藥。兩個人為此吵了三天。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雖然楊薇這樣做是理智的,但兩個人畢竟有七年的感情,忽然就這么的一下子散了,這個殘酷的現實還是令人難以接受的。楊薇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留下了兩行眼淚,那么多的美好時光都這么輕輕的溜走,而她自己也不再年輕了。自己千里迢迢的來到這里,當時做出那么多的犧牲,付出的那么多的心血都白白付之東流了。早知道這樣,何必當初呢?
一個女人不管她是干什么的,她都有女性的特點,這一點絕對不可否認。雖然楊薇是一名女警察,但在生活也一樣脫離不了女人的窠臼。情感出現了問題了,一般不是去積極的解決問題,而是選擇躲避。她們不懂得其實明天的生活軌道從來都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和設想而發展不變的,總會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歧路。
如此說來,愛情這東西既可以成全一個人,也可以毀掉一個人。對男女雙方都是如此。而分手絕對不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雙方吵架根本不是因為發生了什么問題,而是因為出現了問題無法解決。大多時候當情感出現問題的時候,涉事的男女雙方都完全可以用一種輕松的心態對待,根本不必大吵大鬧,先找出問題的實質,看看能否解決,如果確實不能解決,再決定是分是合也都來得及。
感情真摯絕對不是實施較真,針尖對麥芒。解決問題的辦法首先是雙方溝通的順暢。有很多時候,不論男女在情感上犯的錯誤都不是主觀故意的,是不得已而為之,或者是某種意外。溝通好了,雙方相互伸手拉上一把,或許人生就少了一道溝坎。反之就有可能把對方推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當然了人生的路程沒有走完的時候,誰都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樣的結果,可是一旦走完了,也就什么都晚了。如果僅僅就是為了玩玩,那有何必讓那么多的事傷筋動骨呢?玩玩就是一個陪練,不過就是陪著玩玩,根本就不必在乎輸贏。事實上認清這點也很非常重要。年輕的時候我們誰都不明白這個道理,后來明白了也都事過情遷了。但終于知道有多少愛真的不可以胡來。
這幾天楊如海的心情極為不爽,一方面是來自他自己內心的良心譴責,另一方面是失戀的打擊。在這樣的雙重夾擊之下,簡直折磨得他是痛苦不堪。好幾天都沒有刮胡子洗臉了,就這樣無精打采臟了巴嘰的上班,下了班也像個孤魂野鬼似的獨自躺在家里望天棚,似乎想在上面找出什么答案似的。
屋漏偏遭連陰雨。第二天趕上他有在處里值班,110民警送來一對打架的,110的同事說是兩個人鄰居,為了一點雞毛蒜皮沒小事的小事大打出手。鄰居甲方鼻骨骨折,乙方沒傷。
本來以為就是普通的一次打架小事一件,沒想到一審就不對了。鄰居甲說自己的傷是被鄰居乙打的,但在場的目擊證人卻不給出證,所以鄰居乙就死活不承認打鄰居甲,這倆人就絮絮叨叨糾纏起來,做了將近五個小時的筆錄,到最后鄰居乙也沒承認自己打過鄰居甲。但不管怎么說吧,楊如海還是讓鄰居甲到醫院做了鑒定,醫院出具了一份輕傷的鑒定報告。
接著他就和處理的其他兩個同事去找目擊證人,他們在事發現場附近問了一圈的人,有人說看是看見了鄰居乙動手打了鄰居甲,但大家都認為是鄰居甲有錯在先,挨打也是應該的。要是做記錄讓他們出證,他們是不會簽字的。這樣一來,這個案件就結不了。他也沒有辦法處理。
就在這個時候,媛媛給楊如海打來一個電話,說鄰居乙是她的姨表哥,平時做人特別老實,三腳都踢不出一個屁來,這次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所以才動手打了那個家伙,看著老實人的份上,讓楊如海放她表哥一馬。
俗話說: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軟。接了媛媛的電話之后,楊如海雖然沒有干脆答應她的請求,但也是唯唯諾諾的表示了要盡最大的努力把她的表哥給放了。鑒于上次抓*那件事的教訓,楊如海可是吃一塹長一智。沒敢擅作主張馬上就把鄰居乙給釋放了,而是先將這件事情向德處長做了匯報。德處長覺得這件事也確實難辦,雖然鄰居甲說有人看見了鄰居乙打了自己,但就是沒人愿意站出來證明,而鄰居乙卻死活不承認,一比一的證據也就沒有辦法處理鄰居乙,所以,就不得不讓楊如海暫時給鄰居乙辦了取保釋放了。讓他繼續調查,等有了確鑿證據再處理鄰居乙。
楊如海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這樣就可以順水推舟把答應媛媛的事情給辦了,自己又不用擔什么責任,這可真是一件兩全其美的好事。他立刻歡歡喜喜的給媛媛回了電話,讓她過來交錢領人。其實交錢是假,他這樣說無非是為了還媛媛一個人情。
這件事確實讓媛媛在家庭親戚中爭得了很大的面子,她們家的那些親戚本都是老實本份之人,大家都安安穩穩的過太平日子,沒有誰去惹事,也沒有誰去結交那些在社會上有地位,辦事好使的人,像她表哥被弄進局子里的這件事,應該是她們家族里發生的最大的事情了。就在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時候,這丫頭出手擺平了,可見也是她們家里的頭面人物了。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家庭就出了她這么一個叛逆,要是把她做的事情公布出來,可能得把她的家人給嚇死。
媛媛很快就趕了過來,高高興興的交了取保的押金,對楊如海是千恩萬謝,悄悄的約了他晚上下班之后去吃飯,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謝之情。楊如海本來是真心的拒絕了,以他現在的這種情況實在是沒什么心情。但架不住媛媛的言語功夫,幾番勸說之下最后還是答應了。
晚上下班后,楊如海脫掉警服,換上了一套便裝就去了媛媛說的那個地點。媛媛跟他約定的地點不是什么酒店,而是華府海岸街心花園的門前。想到這個地點,他突然苦笑了一下,有點像一個在沙漠中丟掉了方向的旅行者突然間看到了一處海市蜃樓一般,即便眼前出現了一處美麗的幻象,但他還是迷失了自己。他下意識地覺出了心中的想法,不禁有些后悔起來。有些事真的是做不得,有些人真的是不能認識。別說自己是一名警察,就是普通人也是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扛得起來的。到了花園的門口,楊如海看看表,自己比約定的時間早來了半個小時。便站在一邊點了一支煙。這時,走過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站在他的身邊直盯盯的看著他。看得楊如海的心里有些納悶,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那個老頭便先開了口:
“哎呦,這小伙子的面相不得了啊,貴人相,貴人相,五岳相朝,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難得難得。”
“爺們,別跟我胡咧咧了。”楊如海笑了笑。
“小伙子,我可不是街頭打褂算命騙錢的人,我是研究《周易》的,雖不能稱得上是什么大師一級的,也能算的上九段高手。看你這面相難得,所以才冒昧的說幾上句。”
“有什么難得的?咱就是一張臉很普通的臉。”
“普通有不凡。至少你五官端正,一雙眼睛雖然不大,但是卻能夠聚精會神把事物看得更清楚啊,能分清好壞。”
“那也未必。有些事看得那么清干什么?人這輩子還是難得糊涂好。”
“你是心魔未除啊。我知道你現在是諸事不順,所以心灰意冷。”
“這也能看出來嗎?”
“當然。要不我敢隨便就在你面前胡謅八咧嗎?”其實看楊如海不休邊幅的樣子,誰都能看出來他近期的不得意,只是他自己看不出來罷了。
“大師還能看出點什么?”
“你最近命犯桃花,但這是喜用神,桃花當頭,運道極旺,這桃花運是好事不是壞事,伴隨桃花運的將一定是好事連連,而不是桃花劫。這你大可放心。”
“你……這也知道,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現在社會就是如此嘛……”
“呵呵。外界的因素,有時候也是可以改變一人一時的氣運,使其盛極而衰,衰敗而盛。不管是什么人都適用其法則。”
“那大師看我這諸事不順得到什么時候化解呢?”
“小伙子,當今社會雖不見了刀光劍影,但踩著別人肩膀,爭名奪利的事情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了,不是每一個人都想看著你好,大多數對手都想給對方制造點麻煩,你忍過三個月之后,運氣就會往順的方向發展。”
“那就是說,三個月之后我就時來運轉了?”
“嗯,可以這么說。不過,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沒事說吧,我不忌諱。”
“那我就斗膽說了,看你天倉地庫發黑,發外眼角發青、發黑,眼中有紅絲,則是不祥之兆,一年左右要犯訴訟,如果不加破綻,三十二歲必將進牢房。”
“哈哈,爺們這個看錯了吧?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
“這個不會錯,*刀者死于刀下,玩火者必自焚。執法者受制于法。”
聽他這么一說,楊如海的心里一緊,也沒有向他說明自己的身份。便問道:
“大師可有辦法破解?”
“這個,老夫只是在你的面相中看出了有兇災牢獄的信息標志,但至于化解,老夫道行太淺,都容我以后仔細測算。現在只能送你幾個字:謹言慎行,事有可為有不可為。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也不知道這個大師是故意賣關子,還是真的沒有找到破解之法,留給楊如海幾句模棱兩可的話。不過卻挺深奧,他思忖了一下,覺得這個騙子還有點水平。“謝謝,大師。”楊如海從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錢遞給他。
“多謝。萍水相逢算是我們有緣。我留個電話給你,有時間我給你好好的看看,幫你找到化解之法。”
“好的。”楊如海記下了他的電話號碼。
對于這種迷信的東西楊如海本來不信,不過出于目前的這種狀況,他也就只有寧可信其有了。不論是高官富商還是草根貧民,統統都逃不過命運的主宰。違紀違法,胡作非為,就難免會鋃鐺入獄,有牢獄之災。這不用從相面上分析,就是從社會規律上來看也是如此。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失去自由,真要是落到了那個地步,那將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在路上認識的這個素不相識的大仙,不管是真也好,假也罷,總算還是看出了一點端倪,看來古人還是說得不錯:人做事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自己整天跟這兒裝他媽的什么孫子啊!
楊如海正在胡思亂想著,媛媛穿著一雙脫鞋,帶著一臉的潔面素顏就過來了。她以這樣的面孔出現,楊如海差點都認不出來她了。
“來啦,楊哥。”
“嗯,差點都沒認出來你。”
“呵呵,正經吧?”
“嗯,像個良家婦女。”
“本來我就是根本人家的孩子,不就是走向社會了嘛。”
“是,是。等一下我們去哪兒?”
“櫻花園我可不夠資格請你,去我家里吧,我親自下廚給你燒菜。”
“方便嗎?”
“放心吧,我是無政府主義者,自己管自己。”“好吧,清靜點也好。”
媛媛領著楊如海走進了華府海岸的A座,坐電梯上了十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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