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擊掌為誓
溫幼宜抬頭與他對視,忽然嘿嘿一笑,指著上面的小黑點(diǎn)。
"給我兩座,剩下我都想法子給你弄走。"
獨(dú)孤翊盯著她眼底的星光,默默點(diǎn)頭。"我收北營地,你收糧倉。"
溫幼宜大喜,沖他伸手,"擊掌為誓,看我們誰先完成任務(wù)。"
寬厚的手掌輕輕拍向纖細(xì)手掌,獨(dú)孤翊爽朗一笑,"這回你不無聊了。"
"使勁折騰吧,我給你兜著。"
"切。"將手抽回,重新捏起饅頭,就著茶水往下灌。
溫幼宜一邊吃,一邊若有所思的盯著那張地圖。
尺素前幾日說,炸船的是五皇子獨(dú)孤衡忻。
那也就是之前查到的暮瑤余孽。
張家并未參與。
她卻是不覺得,之前溫家浮光錦的事,以及那各國刺殺絕對少不了張家摻合。
就是不知道他們摻和了多少。
如今正好借機(jī)全給他們拉下水,一個都不放過。
若是能查到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可就再好不過……
獨(dú)孤翊掃她幾眼,只當(dāng)她是在琢磨如何將這些糧倉弄到手。
只要有事情絆住她,不讓她去北大營,他就放心了。
北大營仍被張家人握在手中,帶一個女子過去,稍有不慎,便會毀了名聲。
也不知皇兄為何非要讓幼幼走這一遭。
"錦書,京城的情況如何?"
錦書正跟尺墨搶食一碗酥酪,聞言忙將筷子放下,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尺墨,起身行禮。
"回少爺?shù)脑挘瑥埣倚敉瞬菰T兵,皇上大喜,張婕妤重回德妃之位,張將軍有望重新國公之位。"
"張將軍前日交了北地的兵符。"
獨(dú)孤翊用膳的動作頓住,溫幼宜猛的抬起頭,察覺不妥,又迅速垂下。
這些動作自是沒有逃過獨(dú)孤翊的眼睛,平靜的將手中的碗筷放下。
將尺墨今日特意的點(diǎn)的軟酪放在她的手邊。
"以退為進(jìn),如今看來,你父親沒有張將軍果決。"
溫幼宜捏著軟酪,若有所思的小口咬動,抬眸間用帕子捂住嘴。
"張將軍在賭,父親也在賭……"
她抬眸看他,眼底的笑意一點(diǎn)點(diǎn)加深。
"我也在賭。"
賭那件事你跟皇兄還有母后沒有參與。
獨(dú)孤翊王著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決絕,有些奇怪。
"張將軍賭的是皇兄對德妃的情意,你父親是賭他在皇兄心中還有用。"
"我不太明白,你在賭什么?"
溫幼宜沖他挑眉,"我當(dāng)然是在賭你能護(hù)我多久呀。"
賭我們最后不會成為敵人。
男子眼中閃過遲疑,滿眼奇怪的看著她。
"你真的需要我護(hù)著嗎?"
溫柔的視線落在他的眼中,里面的笑意卻好似夾了些別的東西。
可他看不出來。
因為她自小禮儀便學(xué)的極好,哪怕親手養(yǎng)大的貍奴被人害死。
她也能表現(xiàn)出恰到好處,又讓人心疼不已的狀態(tài)。
但他知道,她賭的一定不是這個。
見她還在望著自己,將落在一旁的面具拾起,輕輕扣在她的臉上。
"分頭行動。"
溫幼宜擦著他的指尖,將面具戴好。
含笑眸子溫柔望著他。
撤回的手停在半空,他望著她的眸子,心口不知為何猛地一顫。
面具遮住她原本的容顏,只剩過那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
可不知為何,這樣的一雙眼睛,他好似不是第一見。
只是記憶中,那雙眸子中不是溫柔,是決絕與懇求。
溫幼宜并未理會其眼底的異色,握住他的手緩緩起身。
"那我便去了,你多注意安全。"
將作為聘禮送她的令牌重新放在他的手中。
獨(dú)孤翊面色一慌,"溫幺幺。"
"這是我給你的聘禮。"
"我知道。"溫幼宜安撫的看著他,"先借給你用,北大營還不知是何情形,你定要平安回來。"
"你收回去。"
男子占據(jù)主導(dǎo)位置,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便想將那令牌重新掛在她的腰帶上。
溫幼宜掙脫不開,索性朝后退了幾分。
"子瑜,我等你平安回來娶我。"
"等你平安回來,再還給我。"
單手系繩的大手頓住,獨(dú)孤翊仰頭看她。
"已入族譜,你跑不了的。"
箍緊的手松開,溫幼宜后退一步,笑著搖頭,"我為何要跑?"
帶著紅寶石尾戒的手指輕輕落在他的唇上,俯身對上的他的眼睛,"這慶佘我們兩個最配。"
在男子即將湊上來之際,將人推開,接過尺墨遞來的赤色狐皮大氅,毫不留戀的推開包廂門。
即將踏出房門那一刻,微微轉(zhuǎn)身垂頭,"子瑜,一路平安。"
獨(dú)孤翊起身要去送她,被重重合上的房門險些拍在臉上,慌忙后退一步。
望著緊閉的房門,心有余的摸摸臉。
轉(zhuǎn)頭看向同樣一臉莫名的錦書。
"本王剛?cè)撬耍?
錦書搖頭,"殿下想多了,小王妃可能是想早些處理好糧倉之事,這樣也能早些跟你團(tuán)聚。"
獨(dú)孤翊打開門,恰好看到她帶著尺墨尺素兩人踏出店門,消失在眼前。
不知為何,心口有一股酸澀之感。
好似并不想就這般跟她分開。
"她好像一點(diǎn)都沒有不舍得本王。"
"走的這般決絕,抱一下都不給。"
錦書默默將頭挪開,半晌后又轉(zhuǎn)了回來。
"書問的情況不太好,屬下已經(jīng)命人將他帶回王府了。"
"還有尺素,她……"
獨(dú)孤翊泄憤似的將門關(guān)上,"尺素怎么了?她被替換了?"
錦書忙搖頭,"尺素毀了半張臉。"
剛要坐下的獨(dú)孤翊迅速頓住,"書問呢?"
"時日無多了。"
"整條腿都沒了,傷口發(fā)炎。"
"府里傳信,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后事了。"
錦書的聲音無波無瀾,像是在說不起眼的小事。
可垂在的身側(cè)顫抖的手指,卻是將他情緒暴露無疑。
房中安靜許久,直到外面響起時翊羽軍的敲門聲,兩人才回神。
獨(dú)孤翊扯了扯嘴角,"他可有未完成的心愿?"
錦書沉默一瞬,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翊羽軍首領(lǐng)書問,請求殿下賜他一死。"
"準(zhǔn)。"沉寂的眸子緩緩閉上,獨(dú)孤翊腦海中浮現(xiàn)出書問的模樣。"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迎娶尺素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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