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一個人的秘密！”姜玄卻搖頭，“之后你可以問她。”

影宗之主不提了！

問個屁！

他“背叛”虛清城，與姜玄廝混，岐靈國主還沒找他算賬呢！在虛界他可以不用給誰面子，但在這里……沒見姜玄那么狂的人都格外老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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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極度繁茂的參天巨樹后，岐靈國主依舊蜷縮，身體在顫。

她自己跟自己吵起來了！越吵越激烈！

“你閉嘴！你被他洗腦了，百余年你總聽他說，什么大同，什么眾生，他故意的，你不知道嗎？他就是為了今天！”激動的聲音道。

“我知道啊！我知道的！”

堅決的聲音連道，“這不就是他在踐行他的路嗎？你只看過程，不看他尋求的結果嗎？他非惡意！他不就是希望，今天的你，相信他！”

“你信他一定能成？”激動的聲音質疑。

“重要嗎？你這般問我，豈不是說明，你已經相信了他的心是真的！他的理念是真的！他也愿意為之努力！他雖是神魔，但他真的心懷眾生！你信了不是嗎？所以為什么還想他死呢？他活著……不是才有可能成功嗎？”

“他是敵人！”激動的聲音火更大！

“你已經知道，他不是敵人！”堅決的聲音反駁。

“我不會把仙妖的未來！壓在任何外人身上！我不靠任何人！”

“你看，這就是你不如乾帝的地方，乾帝培養他這么多年！乾帝要走，乾帝需要他來守護神魔族群！他叫乾帝前輩，雖我還沒搞清楚，但我知道，兩人關系非比尋常……”

“你在恐嚇我？告訴我殺他乾帝會極端報復？”

“不！我的意思是，乾帝那般獨尊，不也需要人來幫她？你為何只想著僅靠自己能如何？你明明能追求更多！以你天賦，若非這爛攤子讓你耗費心力，你又何至等到今日才臨近混沌？”

“你就是被他洗腦了！”激動的聲音好似要定論！

“不！是你狹隘了！”堅決的聲音再次反駁，“你是不愿意相信，會有這樣的人！天下大同細想確實是荒謬，可他信，他在踐行！他愿意！”

“神魔仙妖有數十萬年血仇！”

“那又如何？你不知道嗎？他今日就能殺你！你覺得他死！能解決后顧之憂，你死對他而言不也同樣？他只要提前暗中聯絡羽靈、苦靈國主，通風報信！就你現在狀態，你打得了嗎？一個你都打不了！你死！才是最符合大乾、羽靈、苦靈三國利益的！但他這么做了嗎？非但沒有，他還想幫你完成統一，讓仙妖族群盡快穩定！”

“他是為了神魔能永遠擁有神羅無盡世界！”

“你看你又狹隘，宇宙很大！許多宇宙域，連生命都還沒誕生！仙妖的火種，為何僅限于此呢？”

“紀元之劫！”

“你想那么遙遠的事？至少還有九億多年！你若這么敢想，何不想想神羅世界真的無盡嗎？它定然有一個極限！仙妖族群若再繁衍九億年，哪怕奪了神羅，裝得下嗎？還不是絕大部分要散布出去，隨紀元毀滅！若這般想，何不想乾帝能成功呢？亦或者，姜玄自己也有一個宇宙！”

“把族群遷移向姜玄的宇宙？姜玄若死！不也毀滅？你不要太荒謬！”

“你看你相信了，哪怕把族群遷移給姜玄，你已經相信了姜玄都不會借機殺戮！”

堅決的聲音連續反駁，“而且我要說的并非那般！而是以姜玄天賦，他遲早也能離開本宇宙追求永恒！女帝若敗，這方宇宙若終將重啟！姜玄一定會帶著這方宇宙各族文明的火種！去其他宇宙尋求生存的土壤！仙妖不滅！萬族不滅！甚至只要你愿意，不需要那么久，你也能隨他走出本宇宙！去見識那更廣闊，追求那永恒！”

越說越大！

因為跟姜玄聊過太多，化身在某些方面的思維認知高度！是要遠遠超過其原本體的！她被姜玄開拓了眼界！

已經敢于暢想，更遙遠更好的可能！

“若能和平！你就沒想過為自己而活？”堅定的聲音又問。

一片黑暗！

沉寂！

許久！

看似是兩個意志的對話，實際上缺是自我反駁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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