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
  不止那一人一系統被震驚，被驚嚇的，還有那丫鬟青禾。
  她從小就在府上，并在夫人的院子伺候，這么多年，她了解夫人的性子。
  不好。
  非常的不好。
  很多人都說夫人和善，那都是假的。
  她更加害怕了，夫人這是要弄死她啊。
  “青禾，你從小就在我身邊伺候，我什么性子，你還不清楚？看你嚇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多嚇人呢。”
  秦氏笑著點了點青禾的額頭。
  那語氣里，竟還有一絲膩寵的感覺。
  青禾和秦嬤嬤同時打了一個寒顫。
  秦嬤嬤不解的看向自家夫人，夫人這是要做什么，先禮后兵？
  她瞇著眼，看著青禾那眼淚汪汪的樣子，嗯，丫頭長大了。
  清秀可人。
  這無聲的哭泣，還挺招人心疼。
  夫人親自給她擦拭臉，這是告訴她，弄花青禾的臉？
  對，一定是這樣。
  這個丫頭，水靈的過分了，老爺經常過來，還能看不到？
  秦嬤嬤了然的點點頭。
  她懂了，原來夫人是這個意思。
  青禾又跪了下去。
  她抖動著肩膀，顫顫巍巍道，“夫人，奴婢沒有。”
  “你這傻孩子，怎么又跪下去了，茶水燙就燙了些，一點小事而已。”
  “唉，可是我平時太嚴謹，嚇到你了？”
  青禾搖頭，“沒有，沒有，夫人沒有。”
  【嘖嘖嘖，你娘這是有多嚇人，她才會這樣啊，看那肩膀抖的，跟篩子一樣，到時候你娘被折磨的時候，就跟她現在一樣呢，哭著求饒。】
  張兮兮不贊同這話了。
  【瞎說，我娘溫柔大方，很是善良的，不信等著吧。】
  秦氏端起桌子上的點心，給到青禾。
  “傻孩子，出去玩吧。”
  青禾看著手中的點心，無法挪動腳步。
  她不知道，夫人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不可能，假的，就要以這個理由懲治她吧。
  張兮兮站起身，走到青禾身邊，扶著她的肩膀就往外面走，嘴里還跟她閑聊著。
  她知道。
  這古代，講究尊卑。
  許是娘對她太好，她激動的不知怎么辦。
  還是靠她來緩解緩解吧。
  屋子里就剩下秦氏和秦嬤嬤。
  秦嬤嬤是秦氏的奶娘，要說秦氏是什么樣的人，沒有人比她更了解。
  她重新給秦氏倒了一杯茶，站在她身邊，小聲說道。
  “夫人放心，那丫頭的臉，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秦氏，“......”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向一臉兇狠的秦嬤嬤。
  “嬤嬤，我看起來溫柔嗎？”
  秦嬤嬤，“......”
  突然問這么嚇人的問題做什么。
  自己心里沒點數么。
  “溫柔，夫人是最溫柔的女子，老爺娶到夫人，那真是走運了。”
  秦氏低頭一笑。
  “是嘛，你說男人喜歡我這樣的嘛？”
  “當然。”
  “女人也喜歡？”
  秦嬤嬤，“？？？”
  嗯，夫人說的什么，怎么有點不明白。
  但夫人問了，還是要回答的，秦嬤嬤堅定的點頭回道，“夫人這般好，男女老少，都會喜歡夫人。”
  “這樣啊，那你說，我這般溫柔善良，一定會過的很好，對吧。”
  秦嬤嬤眉頭一緊。
  她盯著自家夫人，看了許久。
  夫人今天怪怪的。
  難道是被那丫頭給刺激的？這么多年了，夫人還是這般愛老爺。
  “夫人您放心，那個丫頭老奴會處理好，絕對不會讓她出現。”
  秦氏搖搖頭，站起身，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拿出胭脂，抹了起來。
  抹好胭脂后，又拿起梳子。
  一下，一下，的梳著。
  “嬤嬤，那個丫頭，不用動，還要多照應她，知道嗎。”
  沒有得到秦嬤嬤的回答，秦氏緩緩回頭。
  “哈，什么妖魔鬼怪，敢上我家夫人的身，不管你是什么，從我家夫人身上滾出來。”
  秦嬤嬤對著秦氏的腦門就是用力一拍。
  拍完后，她還咬了一下自己的中指。
  要不說她人狠呢，咬的可狠了，血很快就流了出來。
  她惡狠狠的對著秦氏額頭就抹了過去。
  嘴里還念念有詞。
  很有神婆的氣質。
  秦氏，“......”
  ......
  張兮兮回來后，發現屋子里的氣氛很是不對勁。
  她看著娘那鐵青的臉，還有站在一旁，低著頭的秦嬤嬤。
  這模樣，跟做錯事了一般。
  “娘。”
  秦氏回過神，深吸一口氣，臉上那熟悉的慈愛又回來了。
  【咦，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張兮兮緊張了起來。
  她才走一會兒，怎么就有血腥味。
  【可是我娘受傷了。】
  【肯定不是啊，看樣子也就知道不是，好奇怪，剛才發生了什么。】
  張兮兮偷偷打量著秦氏。

  發現了發現了。
  她伸出手，在秦氏的額間摸了摸。
  秦氏，“......”
  怎么，今天都喜歡她的額頭嗎。
  “娘，你額頭怎么會有血絲啊。”
  “小姐，是老奴手指受傷，不小心抹到夫人額頭的。”
  秦嬤嬤上前跨越一步，掏出帕子，對著秦氏的額頭又擦拭了起來。
  只是這次，下手有些重。
  秦氏忍了又忍。
  她見女兒在，找了個理由打發了張兮兮，等她走后。
  她才冷著臉。
  “夫人，老奴也是擔心您，您今天晚上，太奇怪了，老奴還以為，你被......。”
  聽著秦嬤嬤的再次解釋，秦氏氣的都不知說什么好。
  “夫人，您最近怎么了，奇奇怪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真被上身了。”
  秦氏白了一眼秦嬤嬤。
  她正常的很，好嗎。
  “老爺回來了沒有。”
  秦嬤嬤見秦氏沒有揪著剛才的事，放心下來，可她的問話，還不如繼續揪著那件事呢。
  她臉上閃過糾結，想著怎么開口，能讓夫人好受一些。
  “怎么，去了哪個小妾院子了？”
  每次老爺去了其他人那里，秦嬤嬤就是這個表情。
  出去那么久。
  回來的第一晚，就去了妾室那里。
  還真是給她長臉啊。
  呵，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讓老爺進院子。
  看來，她最近還是好說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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