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寶寶們擴大滅蟲小隊規(guī)模的計劃書還沒有寫完就被白棉拒絕了。這個家是白棉認(rèn)定的她和寶寶的窩窩,她容忍了寶寶的其他媽媽,又容忍了這些小蜘蛛和小壁虎,不能容忍更多了!
町町太清楚兇獸媽媽在某些奇奇怪怪地方的霸道了,對哥哥姐姐闡述后果:“媽媽會吃掉它們的崽崽。”
密密:“妹妹,不要把事情說得像恐怖故事,你可以說姨姨會趕走他們。”
函函:“不恐怖。大自然里的動物也會吃掉虛弱活不下去的幼崽,這就是物競天擇。”
墩墩點頭:“我養(yǎng)的兔子把剛出生的小兔子全吃了。”
卓卓:“人和動物不一樣的就是人有感情。”
函函:“吃蟲子而已,我們?nèi)ツ赀炸過知了猴和蠶蛹呢。”
卓卓:“也是。”
墩墩:“好吃。”
話題逐漸跑偏,寶寶們開始討論蟲蟲的味道和營養(yǎng)價值了。
九莓已經(jīng)拍完戲,回到小飯館開門。這期間有一部電影的導(dǎo)演拍攝一個底層人的困苦和對這個世界疑惑,題材沉重,而沉重的題材向來被人不喜,沒有人投資,導(dǎo)演自己投資,也沒指望這樣的題材能夠吸引大眾。只要有一小部分人看,讓他們看后思考了,那他就達(dá)到了拍攝這部不討喜電影的目的。總有人無論陷入怎樣的困境,還抱著一顆赤忱炙熱的情懷。
找九莓拍攝是導(dǎo)演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給的劇本,當(dāng)知道九莓舍棄其他的劇本挑選了他這部不給錢的劇本時,他自個都驚呆了。至于九莓為何去拍這個劇本,劇組曾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過,九莓給了個萬能的也沒啥意義的話:“想拍就拍了。”至于真正的原因,米秋和夜始或多或少地猜測到了一些。
九莓活得時間太長了,比米秋和夜始長,她在墓地里無聊時就附身在剛死的人身上,接受這個人的記憶。也許她曾經(jīng)附身的人里有如電影里女主角那般感動了她的人。
除了小飯館還沒有打響名聲時接待的熟客,九莓已經(jīng)開始挑選客人了,她不待見的不接待。腦子空沒素質(zhì)的不接,一無是處繡花枕頭的不接。若是其他飯館定這樣的迎客規(guī)矩,必然在拒絕人時惹惱對方樹敵。九莓的小飯館不用擔(dān)心樹敵,九莓拒絕的人太多了,被拒絕是正常,來來回回的都是熟客。小飯館的熟客都有些社會分量,有那沽名釣譽心里巴望著他們的人把小飯館當(dāng)成了第一個他野心上的攔路虎前來挑戰(zhàn),第一回合密密和町町的寶寶九十九問就把人給問趴下了,至今還沒有闖過第一關(guān)進(jìn)入第二關(guān)。
九莓的小飯館偶爾開偶爾不開,沒有規(guī)律全看心情,又沒有打廣告的必要,只在熟客的小圈子里知道。有時候幾個正在讀書的大孩子好奇地來這個小飯館吃飯時,九莓就給他們做一大鍋的面條,收費和其他小飯館的一樣。這些大孩子被面條的味道俘獲,來了幾趟發(fā)現(xiàn)小飯館總是關(guān)著門就慢慢不來了。
九莓對小飯館和拍戲都是看心情,白棉去林業(yè)局實驗樓也是看心情,圭垚天天去地質(zhì)勘探研發(fā)室里報道,只是在研發(fā)室里待幾個小時也是看心情,有時候在研發(fā)室里走一圈就回來,從出門到回來只半個小時。米秋和夜始是勞模,經(jīng)常性地出差不在家。家里整體氣氛都被這三人帶的散漫。三個人不好好工作,還讓町町陪她們玩。
町町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自己在半山腰時,在心里輕輕地嘆了口氣,從大襖里鉆出臉蛋,蹭蹭兇獸媽媽的脖子。
媽媽帶她來爬山看日出了,幼兒園又去不了了。
白棉慢悠悠地抱著寶寶走在沒有臺階的復(fù)雜山路上。這座山險峻,而這條路發(fā)生過很多次墜山意外,本地人也不敢輕易上山。沒有被開發(fā)的山在白棉和町町的耳邊不是寂靜,而是樹葉舒展和小動物挖洞穴的悉悉索索。
在太陽出來前,白棉抱著寶寶走到了只容一個人躺下的山尖。其他人站在這里大概會驚嚇尖叫,一大一小對這樣的高度都是被訓(xùn)練出來的習(xí)以為常。
白棉盤腿坐下來,讓寶寶窩在自己懷里看日出,她從背包里拿出一樣樣的顏料和畫筆,還支出了一個畫架,把山尖空余位置都占滿了。架勢非常足,等白棉的成果出來了,町町只看到了大片的顏料,沒有看見太陽。
町町是絕不會打擊媽媽的,“媽媽畫的是一種日出的概念,概念都是抽象籠統(tǒng)的。”
九莓慵懶地斜倚在沙發(fā)上,聽町町維護(hù)白棉的自尊。
白棉沉醉在寶寶的夸贊里,對自己的畫沒有一點清晰的認(rèn)知,無論九莓和圭垚怎么評價,她都堅定地認(rèn)為她們不懂欣賞!
圭垚:“娃——娃——夸——壞——了——”
九莓:“只在自家炫耀別出去丟人就行。”
其他畫家四個小時畫一幅畫,白棉四分鐘一幅畫,短短三個月,她攢下了上千張畫。其他人都沒見她在其他事情上這么勤快過。每天她都像模像樣地拿出畫筆對著町町畫,然而沒有一個人能出畫里看見町町,只有一個個的色塊。
當(dāng)九莓看偶像劇激動到抱著枕頭嗷嗷叫時,白棉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富豪千金開的畫廊。
“寶寶,我想開畫廊。”
九莓猛看向町町,每一個毛細(xì)管都在說:“no!不要答應(yīng)的她是!”
背對著九莓的町町,眉眼明媚:“好呀。”
不是不被人理解的神作,就是一個人開心時的涂鴉,來畫展的人看不懂,但他們也知道有一些藝術(shù)家把香蕉貼在墻上就是藝術(shù),他們只以為自己的境界不高,不能理解,也許是畫里的色彩搭配有什么講究。反正他們不懂,但他們尊重。
素質(zhì)社會,沒有人當(dāng)面說你的畫不好。即使有人暗自嘀咕,也不會讓人聽見。而密密已經(jīng)受九莓和米秋的委托找好了托,一堆群演對著畫給予夸贊。
“哇——這幅畫是蛋糕嗎?”
“這個是融化的冰淇淋!”
“這里是毛絨絨的白球。”
這一群幼兒園里出來小群演竭盡所能地用顏色和大致輪廓來想象。
真正野生的看展人跟在幼兒園小群演身后聽得興致勃勃,白棉沉浸在小群演的夸贊中,心里對這群和寶寶有一樣審美的小朋友充滿了好感。
這場倒貼錢的畫展,最累的是幼兒園小群演。
(https://www.dzxsw.cc/book/65630323/28728808.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