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暗算
“得再尋些藥來才行。”可她不懂草藥。
街上,行人來往,一個白色身影左顧右盼,似在搜尋著什么。
突然,杏眸鎖定了一家藥鋪,她眉眼有了笑意,拎著裙擺走去。
“哎喲,哪個不長眼地撞到我……染云綺姑娘!”
云綺抬眸,看向突然喊自己名字的男子,眸光又移向他身側(cè)白衣男子,道:“渠邵云公子,霜?dú)J公子,你們怎么在這兒?”
“哈哈,我們清曲洲區(qū)緊鄰落雨洲區(qū),反正離得近,偶爾也會沒事來串串門兒。”渠邵云似是嘮家常地說著,臉上還蕩漾著別樣的笑。
“云綺姑娘,你怎么來藥鋪了,可是受傷了?我聽說你把嫁給雨化辰的機(jī)會給花虞那家伙了?要我說,給得好!雨化辰可是個病秧子,還有……”他說到這兒特意壓低了聲音,“他那個也不行,你嫁給他不會幸福的。”
“咳咳!渠邵云,注意言辭!”一旁的霜?dú)J一臉君子相,猛咳了幾聲用手肘杵著他,提醒道。
渠邵云揚(yáng)眉不以為然,但還是乖乖閉了嘴。
云綺也就在沐商一面前會嬌羞,尋常聽了此話她沒什么感覺。
她微微點(diǎn)頭,大大方方說:“嗯,我見雨化辰了,他看著確實(shí)很虛弱。”
“對了,前幾日言鈺和你對決,你是不是傷她太重了?”她突然眸子看向霜?dú)J,開口質(zhì)問。
她語氣柔和,聲線本也是軟糯清亮的聲音,所以原本質(zhì)問似有敵意的話,經(jīng)她口中說出,像是朋友間很正常的詢問。
霜?dú)J很喜歡她的聲音,聽著很服帖也很舒服,他思忖了片刻,才開口,“我是點(diǎn)到為止的,并未傷其根本,她頂多應(yīng)該就是靈力受損吧。”
而且他最后一掌并未打到她,就算靈力受損也幾日便可好。
云綺看著他誠懇的神色,不疑有他,而且言鈺也確實(shí)是靈力受損,只是受損有些嚴(yán)重而已。
她本來也是恰巧遇到他問他一嘴的,怎么說言鈺找他對決也是因自己而起,若因?yàn)榇搜遭暿芰耸裁床豢赏旎氐膫蛘呙钸M(jìn)去了,她豈不愧疚死。
為了預(yù)防此事發(fā)生,還是囑咐他一兩句好。
“哦,好吧。那她再找你對決時,你下手輕點(diǎn)。”云綺點(diǎn)頭后又囑咐了一句。
霜?dú)J被這句話搞得一頭霧水,好像言鈺還會再和自己對決一樣。
她徑直進(jìn)了藥鋪,問老板要了一些治療外傷的靈藥。
好在價格不算貴得離譜,她結(jié)完賬要走,被霜?dú)J攔下。
“可是言鈺受傷了?”
尋云殿外,小紅傘一臉仇視地盯著渠邵云和霜?dú)J二人堵在門口。
“紅薯,別這么沒禮貌!他們是來看言鈺的。”
聽到后一句,小紅傘才收回仇視的眸子,一秒換臉,嘴角掛著招牌式微笑。
“呵呵,原來是看言鈺的啊,那快請吧。”
云綺無奈搖頭看了一眼小紅傘。
小紅傘請他們進(jìn)去,便關(guān)上了殿門,雖然主人和云綺之間有什么矛盾她不知道,但主人還喜歡云綺,這是肯定的。
她可不允許主人不在的這段時間,給綠云遮頂了!
云綺自是不知道小紅傘心里是這般想的,不然她肯定撬開小紅傘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木頭。
霜?dú)J本就心有疑慮,待看到言鈺時,直接確定了自己心中猜想。
“云綺姑娘,言鈺姑娘的傷有蹊蹺。”他思忖了片刻,還是開口。
云綺以為他指的是她身上的皮鞭傷,點(diǎn)頭,“是啊,這皮鞭是鐘府的人傷得,應(yīng)該還摻了什么毒粉,極難愈合。”
若不是小北給的上等外傷藥能壓過那些毒粉,這會兒言鈺怕是性命垂危了。
“我說的不是她的外傷,而是內(nèi)傷。我和她對決,見她落敗就及時撤回了一些靈力,最后一掌只是打中她的左肩,她的靈力也只是稍微受損,并非受損如此嚴(yán)重。”
“而且,看她受損的情況,很顯然是慘遭暗算所致。”
云綺蹙眉,“暗算?”
“難道是她的仇家暗算的?”
霜?dú)J搖頭,“驚獵大陸雖然修仙者眾多,能人也比比皆是,但境界都停滯在巔峰帝宗境第三重五段以內(nèi),可以氣息來看,暗算她之人遠(yuǎn)在這之上,甚至達(dá)到了神尊境界。”
云綺眉頭微動,聽到他最后一句話,心猛地提了一下。
神尊境界,是瀾佑的手下?
他為什么會暗算言鈺,她不過十一二歲的孩子。
難道!
云綺杏眸猛張,盯著躺在床榻上那張還帶著稚嫩的臉。
這個大陸的真神轉(zhuǎn)世是眼前這么小女孩?
一個月后。
落雨洲區(qū)統(tǒng)管其他九洲,九洲的洲主隸屬于落雨洲區(qū)洲主雨天娍所管轄,每年初春時各洲區(qū)洲主來落雨洲區(qū)匯報情況。
歷年如此,在幾年前,發(fā)生了變更。
有人舉報有的洲區(qū)在私瞞經(jīng)營情況,中飽私囊,謀劃著脫離落雨洲區(qū)的管控。
于是,落雨洲區(qū)的九大家族即時成立,監(jiān)管九大洲區(qū),直接對洲主雨天娍匯報。
而九大家族也因有此權(quán)利,地位猛漲。
既有權(quán)利,必有紛爭。
其中紛爭的源頭便是九大家族之一的鐘家。
鐘家族長鐘老橫眉冷對,怒瞪著臺下的兒子,呵斥道:“不是讓你招攬染云綺!你不光將她惹怒了,還推給了那不入流的言家!你是不是這幾日待在煙花柳巷待久了,只顧著貪圖享樂,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責(zé)任了!”
“……”
見他不說話,鐘老怒氣更盛,大步走過去抬手就要打他,可刺鼻的脂粉味嗆得他猛咳了好幾聲,忙后退了幾步,指著他的鼻子再次怒聲道。
“你看看你,渾身脂粉味,不男不女的樣子,成何體統(tǒng)!”
鐘宴褚鳳眸微挑,神態(tài)帶著十足媚態(tài),與他那句不男不女十分契合,看得鐘老差點(diǎn)氣得背過氣去。
他見老頭子這下被自己真氣得不輕,也收了玩心,不再逗他了。
斂了媚態(tài),眸光陰鷙,神色嚴(yán)肅道:“爹,放心吧,兒子定能幫你把染云綺拉攏過來。”
“還有,您年紀(jì)大了,迷惑人的香薰還是胭脂味,得學(xué)著去區(qū)分才行。”說完他擺了擺手,不顧及身后被他懶散的態(tài)度氣歪胡子的老頭子,直接揚(yáng)長而去。
“這個鐘宴褚這么囂張,竟這么氣他老子?”云綺聽到言鈺所說鐘家之事,有些詫異。
不過,回想她當(dāng)時見到他的第一眼,雖然看上去溫潤儒雅,可那隱在那身皮囊下的渾身陰邪的氣質(zhì),確實(shí)不像是好管教的人。
“照你這么說,他不學(xué)無術(shù),也不關(guān)心就大家族的紛爭,還常年留戀煙花柳巷之地,怎么會突然改邪歸正舉辦修士比試大會了?”
言鈺坐靠在床榻上,捂著還隱隱作痛的胳膊,道:“不知道,言家落寞,我也因?yàn)橹{言一事被他們拋棄,對于大家族之爭,我并不關(guān)心,告訴你這些,也是落雨洲區(qū)任何一個人都知道的事。”
云綺見她說到這兒神情黯淡了下來,便沒再去問,可又不知道怎么寬宥她。
言家一大家子嫌棄她的名聲,帶著所有家產(chǎn)連夜逃離落雨洲區(qū),改名換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夜間被整個家族舍棄,那種酸楚,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嗯,算了,管他因?yàn)槭裁矗蛹热贿f給了你,還指名道姓讓我也參加,就去會會他。”
她猜測,十之八九,是沖著拉攏她來的。
畢竟自己的實(shí)力,可是在獨(dú)闖大洲城時就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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