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割了不該割的地方,可別怨我
云綺盯著羅盤指出的方位,朝著指針放心走去,可剛走沒幾步,眼前就出現了一雙腳,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低著頭看著羅盤,側身打算繞過那人,可自己走哪兒對方攔到哪兒。
此時云綺已經察覺不對,她依舊沒有要抬頭的意思,反而頭低得更低了,捻著嗓音,輕聲道。
“麻煩讓一下,謝謝。”
“我若就不讓呢?”熟悉的囂張跋扈的聲音,慢悠悠自頭頂傳來。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云綺抿嘴輕笑,側身讓開,不僅低著頭還半彎著腰,道:“那我讓您,您請。”
她說完只聽對方冷哼了一聲,大步從她面前走去,可就在云綺剛要轉身再要走時,臉上的面紗一緊,被人猛地拽掉。
她也因為慣性揚起了頭,整張臉暴露在大眾視線里。
東若瀛故作震驚,輕掩口鼻,以極高的聲量,夸張道。
“呀,染云綺,你不是在禁足嗎?怎么來這兒了?莫非,是偷跑出來的?”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看向這里,所有視線都堆摞在云綺身上。
包括坐在最上首的五人,還有剛剛到場,與宗主鋝云并排而坐的東湟,也垂眸看向臺下那抹纖瘦的白衣女子。
夜闌珺眸色一緊,他沒想到自己設的結界竟然被她打開了。
他忙起身,躬身對鋝云行禮賠罪。
“宗主,是師弟御下無方,師弟這就將孽徒壓回去。”
“慢著。”不等鋝云說什么,東湟突然開口。
他的聲音很粗還有幾分沙啞,聽上去像是一只年邁的烏鴉,在故意粗聲嘶吼著。
好像再這么掩蓋,也蓋不住它本來沙啞難聽的聲音。
他頓了片刻又道:“既然都來了,何有攆回去的道理。我聽說她和瀛兒一同入的驚云派,既如此,她也算是此次迎新大會的主要人了。”
“既是主要人,更沒有讓她回去的道理了。”
東湟瞪著一雙吊眼,眸露寒光,掃向云綺。
夜闌珺還想再說什么,可被鋝云懶懶下來。
“是,東湟宗主說的是。夜闌珺,就讓染云綺留下吧。”
云綺站在萬人目光中,高臺上,夜闌珺和宗主還有另外一個剛出現的中年男子,不知說了什么,三人以不同神色看向了她。
那人,應該就是東若瀛的父親東湟吧?
她暗自猜測。
也不是他和東若瀛有多像,而是他那雙陰寒的眸子,和東若瀛簡直如出一轍。
看向自己,都像是要將自己碎尸萬段一樣。
“夜闌閣門內弟子染云綺,請落座上臺。”
這時,鋝云身邊的弟子走下高臺,鼻孔朝人,面無表情冷聲說著,說完很是敷衍地指了指上臺位置。
高臺是幾位師叔和宗主的位置,再順階梯而下便是上臺親傳弟子和門內弟子所坐的位子。
這種位子不同于外門弟子那一片空地,隨便席地而坐,或者隨便站著,而是事先安排好了座位,一人一席。
鋝云安排她入座上臺,卻不增加席位,這是等著看她被排擠出丑的。
云綺掃了一眼,早就預想到自己走過去后,被萬人嫌棄然后尷尬站在臺上的難堪畫面。
她收回眸子,又瞥了一眼對面,正幸災樂禍,斜笑盯著她的東若瀛。
就這?她可不在怕的。
云綺淡淡一笑,陽光下,那笑容明媚如初。
“好。”她清亮的聲音似是自上空穿透云層而來,輕柔卻極具穿透力。
她拉著谷一大步上前。
在上臺的一眾弟子,都不約而同地將自己的衣擺在案桌下鋪滿,不留半點可容她坐的位置。
還時不時拿眼斜瞪她,那意思很明顯,他們都站東若瀛一邊,擺明讓她不出糗誓不罷休。
云綺冷哼一聲,絲毫不把他們的小動作放在眼里,直徑走向空著的東若瀛的位置。
她熟稔地落座,又貼心幫谷一整理衣擺,照顧他做好。
之后,在眾目睽睽下,將東若瀛用過的茶盞扔在地上,又扭頭吩咐負責上茶水的弟子,“麻煩兩盞茶杯,一壺茶水,謝謝。”
負責上茶水的弟子都是門外最不受重視,且靈根最為普通的弟子,他們因為自身靈根問題,再怎么修煉也不可能修煉成內門子弟,所以大多會甘愿做一些打掃伺候人的伙計,之位謀求生計。
也因此,他們性格大多軟弱,什么人都不敢得罪。
就剛剛云綺叫住的弟子,他聽后渾身頓時起了一層冷汗,周圍的門內弟子都紛紛瞪眼看向他,意思很明顯,不讓他遞茶水。
云綺掃向那負責茶水的弟子,渾身抖得厲害,抿了抿嘴,揚手,替他解圍道:“算了,不喝也沒關系,不用上了。”
“哼,都說夜闌閣剛收的弟子出了名不要臉,搶了若瀛師妹的名額,入了夜闌閣不說,現在又鳩占鵲巢在若瀛師妹的位置耀武揚威了。呸,真是不要臉。”
不知誰,說著這么一嘴,旁的人也都紛紛附和。
“就是,自己沒位置那便站著,實在不行就還回下臺和那些門外子弟擠著去,反正那本來就是你的位置。來這兒占著若瀛師妹的位置不撒手,太不要臉了。”
“就是就是,她這種野雞就該在下臺,來我們這兒裝什么鳳凰!”
……
議論聲越來越多,話也說得越來越難聽。
“來驚云派竟然還拖家帶口的,那小男孩說是她弟弟,其實指不定是她早年放蕩和哪些個野人生的野種呢!”
嗖!
一只水晶匕首,鋒利堅韌無比,直至刺向說此話的男子面前的案桌上。
案桌瞬間被斬碎,匕首直直刺向他兩。腿。之。間的位置。
半嵌入他身下堅硬的玉石中。
只差一寸,他兩。腿。中。間的那條“腿”可就斷了。
那人呆愣在原地,瞪大眸子看著那水晶匕首,被嚇得腦瓜子現在還嗡嗡作響。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原本僵硬的身子瞬間抖成了篩子,臉上橫肉抖動得都快要脫落了似的。
他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摸向自己命。根。子。
還……還在,還在!
“嗚嗚嗚,嗚嗚……”他確認后,竟然直接不顧形象地大哭了起來。
眾人皆一臉震驚地看著那人,他是鋝云最得意的弟子逸云,在一眾門內弟子中,聲名最高。
可如今,竟然……只因為染云綺那一個匕首刺去,被嚇得捂著自己命。根。子失聲痛哭。
待逸云后怕勁兒褪去后,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如此狼狽,顧不得其他,倉皇逃離現場。
在旁人看來,剛才云綺扔出的匕首,不過是很有威力的一擊,但對于內門弟子來說,人人都可使出如此威力,這并不足以為奇,更不會讓很有威望的逸云嚇成這副模樣。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匕首刺向他那只是表象,她以魂力用的暗勁,早就在匕首刺向他身下的玉石時,魂力以極快的速度剮向了他襠。下,幫他把某處的毛剃得一干二凈了。
那涼爽的感覺,就像是刀刃在他某處慢慢劃著,稍微一失手就會斷了它。
那種感覺如刀子游走在全身,他自然會怕到死。
云綺見殺雞儆猴的效果很顯著,五指微張,噬血紅絲飛出,卷住水晶匕首,猛地拉出。
匕首重回她掌心。
她一邊拿袖口擦拭著分毫未傷的匕首,一邊悠悠提醒眾人道:“你們怎么非議我,隨你們便。但我身邊這孩子,你們說不得,誰若說他一句難聽的話,我這水晶匕首可不長眼,割了不該割的地方,你們可別怨我。”
她說話時,杏眸掃向距離不遠的弟子們的襠下。
他們皆下意識去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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