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陰險卑鄙,無恥下流
他說著挑眉眼神斜勾向夜闌珺,頓了頓又道:“只是若她不能自證清白,你和她就是合謀偷盜驚云派靈器!你們二人都要受錐骨之刑,逐出師門!”
夜闌珺聽到眼睫微顫,瞳孔隱在睫毛下,幾番翻滾。
“好。”
他應(yīng)聲,隨后抬眼看向染云綺。
他不確定染云綺到底偷沒偷靈器,一開始她的慌亂是真實的,可見她心里定然有鬼,但此時她地杏眸里滿是堅定和坦蕩。
她又像是被冤枉被栽贓陷害之人。
但糾結(jié)了幾瞬,他還是選擇相信她。
云綺一旁,同樣被鎖靈繩捆住地是谷一和小紅傘。
小紅傘垂頭看向谷一,她是在問主人接下來該怎么辦,到底出不出手。
谷一垂眸沉思,云綺應(yīng)該是有把握揪出陷害她之人的,不然她不會說。
只是,她若是沒能揪出來,受錐骨之刑時,他要出手嗎?
只要一出手,必然會身份暴露。
他思忖了片刻,抬頭回望小紅傘,微不可察搖了搖頭,示意她先不輕舉妄動。
等真到錐骨之刑時,再行動不遲。
云綺杏眸暗沉,鋝云這個老頭真是陰險,不光要將罪名安到她頭上,還想拉夜闌珺下水!
陰險卑鄙,無恥下流!
云綺心里暗自罵著,面上卻掛著禮貌地笑,在鋝云吩咐人解綁時,笑著道謝。
“多謝宗主。”
她說完,便蹲下身并未碰那個扳指,只是近距離看著它。
從扳指出現(xiàn)地那一刻,她想明白是逸云栽贓給她之后,她心中就有了主意。
如何揭發(fā)他,并將臟水也直接潑到他身上。
沒辦法,誰讓他先陷害她地。
她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
金甲扳指是可瞬間憑空變出圓形金屬盾牌的,最大限度,是能直接變成一個球狀將自身包裹,全方位護(hù)盾。
也因為此,這個戒指對被保護(hù)的對方氣息要以快速融合吸收。
換言之就是,凡是接觸過它的人的氣息,會以極快速度留在戒指內(nèi)。
自己在偏殿時,只好奇看了它一眼,且瞄到了一旁靈器說明的字條,知道它能留存氣息,所以并未碰它。
剛才它也是從自己袖口里脫落,自己的肢體也沒碰到它。
如此,它絕對沒吸收自己的氣息。
那么,它上面只可能有逸云的。
“染云綺,你盯著戒指這么久,可想出自證自己清白的法子了?”鋝云有些不耐煩道。
云綺淡淡一笑,起身,自信道:“自然是想到了。”
她說完指了指地上的金甲扳指,問:“敢問宗主,此金甲扳指可是能迅速吸收人的氣息?”
鋝云眸色微動,點頭,“沒錯。”
“那宗主可有法子檢驗里面所留存氣息是何人的?”
“自然可以。”
云綺聽后會心一笑,眉眼彎彎,笑容極其嬌憨。
“那就請吧。我敢保證,這個扳指里面沒有我的氣息,這就是我自證清白的法子。”她語氣堅定地說著,隨后又自信道。
“而且,扳指里留存的氣息之人,就是栽贓陷害我之人,也許也是偷盜靈器的賊人。”
鋝云眸光晃動了幾下,剛才扳指從她袖口中出來,她的白色衣衫又很輕薄,不可能沒接觸到她的肌膚。
但她說得又這般自信……
鋝云一時拿不準(zhǔn),但她話都說出口了,自己自然是要查驗的。
他眼神是飄忽了一瞬,便開始探查扳指上的氣息。
隨著他張開雙手,靈力包裹扳指,扳指騰空而起,懸在半空不停旋轉(zhuǎn)。
最后,扳指內(nèi)飄出一道青色氣息,氣息直接躥出大殿。
眾人也紛紛跟著氣息追尋而去,氣息出了大殿卻沒離開驚云殿,而是飛入了逸云的院中。
哐!
門被踹開。
眾弟子以鋝云,夜闌珺和云綺為首,魚貫而入。
只見逸云一人站在院中,那道氣息直鉆入他心口。
在場的除了鋝云和染云綺之外,皆驚訝地張大著嘴巴。
忍不住感嘆著,竟然是你,怎么是你等話。
逸云直到看到那絲氣息流入體內(nèi),才察覺不妙,可為時已晚。
此時,不管他再怎么狡辯都無濟(jì)于事。
只是,他恨,恨自己為什么總是敗給染云綺,到現(xiàn)在不僅被她搞的名聲盡毀,還被安上了偷盜靈器的罪名,讓自己重新跌入谷底!
染!云!綺!
他咬牙切齒暗自喊著她的名字。
只要他不死,他就一定會想辦法弄死她!
驚云派靈器被盜一事,算是告一段落。
逸云當(dāng)天就被執(zhí)行了錐骨之刑,成為廢人被逐出師門趕下山。
只是靈器依舊沒找回,總體來說驚云派還是損失慘重。
云綺本想借此時機(jī),讓鋝云解除了對自己的懲罰,不去種靈草了。
可奈何那個老家伙,以靈器丟失驚云派正是艱難時刻為由,愣是軟硬兼施將自己的請求駁了去。
還順道給她畫了一個大餅,什么此行為是造福驚云派,所有人都會對她的犧牲銘記于心的云云。
回到院中,云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切了一聲,暗自罵著鋝云。
“鋝云還真夠不要臉的,我要大家把我銘記在心管啥用,又不能當(dāng)飯吃!他要真有心,就命全驚云派一同種靈草啊!”
小紅傘和沐商一也都攤在椅子上,今日算是有驚無險地渡過了。
小紅傘還一直擔(dān)心要是動起手來,他們能不能打得過。
畢竟主人身份不能暴露,肯定不能使出全部的力量來。
沐商一則狠狠松了口氣,他是要守著云綺到第一重空間的,可不想現(xiàn)在就暴露身份。
聽了云綺罵人的話,沐商一淡淡一笑,道:“現(xiàn)在你倒罵得歡了?剛才在鋝云面前怎么不說?”
云綺抿了抿嘴,被他揶揄得沒話說了。
“那老家伙又陰險又狡詐跟個老狐貍一樣,知道自己不想離開驚云派,明里暗里威脅自己,我哪敢說?”
她也只能在這兒暗自罵他過過嘴癮了。
“你來驚云派,到底是什么目的?”清亮似樂器在水中敲響的聲音,從院中傳入屋內(nèi)。
緊接著,一襲白衣映入眼簾。
夜闌珺負(fù)手大步走來,他身姿如松,腳步輕盈,如謫如仙。
臉上一貫沒有任何表情,神情淡然,只是清冷的眸底里,蓄滿疑惑。
讓染云綺入夜闌閣,一方面是對她出于好奇,他看不透她,而且在她身上察覺到一絲很怪異的感覺,可細(xì)究又什么也察覺不到了。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那次秘境局中,她表現(xiàn)確實極佳,于理她都應(yīng)該是入夜闌閣的那一個。
可是經(jīng)過這幾日的相處,他發(fā)現(xiàn)對自己這個徒弟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再或者說,你到底是誰?”夜闌珺站定,垂眸望著她。
那種來自強(qiáng)者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云綺周身頓時一緊,肢體都不能動彈。
“師,師父,你在說什么,我當(dāng)然是染云綺啊。”
云綺顧左右而言他。
“在巖山,我不管氣急小懲你,待你性子磨平了,求饒我就放你離開。可你倒好,竟把素有鬼山之稱的巖山變成了寶山。不光靈藥成功種植,靈獸也吸引來不少。”
“我原以為,那不過是巧合罷了。”他頓了頓再道。
“可你卻能破了我故意用來關(guān)你的結(jié)界,私自來到迎新大會,惹得東湟他們不停針對你。”
“你還有如此強(qiáng)的劍修,能斬破青龍劍,重傷比你境界高出五段的東若泫?”
他越說越覺得不可思議,自己這個徒兒,怕是根本沒什么需要自己教的吧,她沒準(zhǔn)兒比自己都厲害。
“你究竟是誰,來這兒,或者說接近我是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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