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跟你那么久，我還不知道你跟唐局那么的熟。”陳躍說道。

        “我們以前讀警校是同宿舍的。我沒說過嗎？”

        見陳躍搖了搖頭，林國棟撇了撇嘴巴不說話。

        想當年他和唐德庸還跟宿舍另外2人拜過把子時，發誓一定要當上帶長位置。

        結果唐德庸當上龍城的公安局局長，另外兩個兄弟也當長了。

        老三在龍城當市長，老二聽說也是局長，他也是從唐德庸嘴里知道的。

        唐德庸每次都會敬佩的語氣提起老二，他就主動老二應該是他們四個人中混的最好一個。

        看來，只有他混的最差，公安局里的小隊長。

        “唐局。”一聲洪亮的聲音，把走神的林國棟拉回來。

        才意識到，他剛才一路跟著唐德庸步伐，走進張剛的辦公室。

        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是他死對頭。

        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跟他見面，他對他說話一直都是陰陽怪氣的。

        “哎喲，這不是林隊長嗎？你的案件已經忙完了嗎？那么有空過來我這里閑逛呀。”

        看又來了。

        林國棟裂開嘴沖他笑道：“還不是唐局叫我過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會愿意過來。”

        張剛直接忽略他話語，大步一跨湊近唐德庸諂媚的問道：“唐局，你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交代我做嗎？”

        “我這次專為為了喬楠的案子過來，這個案子，你現在可以結束調查，已經交由其他部門介入接手了。”唐德庸直接開口說道。

        “唐局，這案子我們已經連夜追查了倆天倆夜，不能因為你一句話說結束調查就結束了，你總要給我一個原因呀，我不然我不好跟我下面的同事交代呀。”

        “我意思說這案不用查了，喬楠跟趙童所說的口供都是屬于事實。你現在把喬楠跟趙童都放了，不用在費心思審問他了。”

        張剛他們聽這話一怔，緊接著慌忙說道：“不對呀，唐局。喬楠那是命案，你不能因為是你局長，就可以果斷的斷定他們的口供屬于事實。沒有實質證據話，你可不能無緣無故讓我把犯人給放了。”

        張剛人雖然油腔滑調點，一旦面對案子有關的事情，也是拼命三郎類型，不輕易妥協。

        唐德庸雙手往下壓了壓。“張隊，你別急，這不是我個人意思，是上面的意思。喬楠這一案涉及的東西，不是你們這群普通警察能審出的。”

        他語音剛落，張剛他們三人都愣住了。

        還有他們警察不能查的案子？

        “是因為喬楠上面有人嗎？唐德庸你什么時候開始向權勢低頭的。”林國棟反應過來后就生氣問道。

        唐德庸抬眸撇了他一眼，拉開椅子一坐，看著他面前倆個一臉鄙視和不妥協的樣子。沉思一會才開口說道：“特殊調查局聽說過沒有？”

        見他們變得一臉疑色，繼續說：“這本屬于機密的部門，如果不是因為趙童這普通市民報案，你們估計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這靈異案件。為了不引起群眾的恐慌，特殊調查局一直隱蔽在我們公安局的后面。有很多靈異案件都是他們在暗地里處理的。”

        “靈異案件？真的有鬼存在嗎？”林國棟被他一說，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的意思說···喬楠殺的不是人，而是鬼？李澤文怎么可能是鬼，法醫報道都說了，李澤文的死因是被掏出心臟，失血過去致死。”張剛楞了了好一會，才說出這句話。

        “喬楠殺的即不是人，也不是鬼。”

        “那李澤文算是什么？”林國棟怎么都沒辦法相信他說的。

        唐德庸思索了一會，緩緩吐出一句“半鬼。”

        “我最多只能透露這么多給你們聽。你們只要知道這案件已經超過常人能理解就行。現在我就把喬楠帶走。”

        唐德庸把自己能說的都說出來，至于他們信不信問題不大。只要他們放人就行。

        唐德庸說完準備，離開去審問室領人時，

        “唐局···”張剛喊住了他。

        “還有問題嗎？”

        張剛雙手緊握又松開，心里還是有點不甘。“如果你說的···哎···算了。喬楠你帶走吧！”

        唐德庸深深瞥了他一眼，笑了笑說：“你們有膽見識世界的另一面的話，就跟上來吧。”

        盯著唐德庸的背影一會，張剛跟林國棟都面面相覷。

        然后一言不發，他們作為警察的好奇心，無法不然他們緊緊地跟在他后面。

        到了審門室、

        唐德庸禮貌性敲了敲門，在轉動門把手，緩緩地把門打開。

        只見喬楠坐在一張特殊椅子上，雙手和雙腳都被扣住了。

        一臉頹廢的低著頭，安靜的盯著他自己的雙手，凌亂的發絲遮擋住他的臉，讓人無法看到他此時此刻的表情。

        他身上的衣物，沒有人給他提供替換，白色t袖沾染鮮血的痕跡，晾干后變得暗沉發黑。

        “喬楠同志。”唐德庸主動打破這安靜的空間。

        喬楠如受驚的猛獸一樣，猛然一個回首。

        當唐德庸跟喬楠一個對視時，他的眼神變得尖銳的審視他一番。

        也不是說喬楠的樣貌有多大的變換，只是他看過來的眼神，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那是給人感覺是陰冷的。漠視的。絕望的。

        完全顛倒他過來時，對他的了解。

        唐德庸注視了一會，繼續說：“我過來這里是想告訴你一聲，你可以離開了。”

        一聽完他的話，喬楠情緒瞬間變得異常激動：“離開？我真的可以離開這里嗎？”

        怎么可嫩？他明明錯手殺了人。

        他不敢置信的盯著唐德庸，只見唐德庸對他點了點頭。

        剎那，他情緒就像一根拉緊的彈簧，一下繃斷開，放開聲音大哭起來。

        從他被送進來警局后，他們對待他就像對待殺人犯一樣，被禁錮在這里，他完成沒法感知到外面時間的流動。

        一開始，警察就對他進行輪流的審問案發過程，他試過去辯解，認真的跟他們敘述過程，可他們就是不信。

        甚至懷疑他有精神問題。

        到最后他只能麻木的聽著他們一邊又一邊的重復審問的問題，不斷對他對他精神上的折磨，一絲一絲摧毀他的意志。

        甚至有那么一刻，他就想認下這一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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