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地龍
經(jīng)過祠堂一事,晏家其他的人更少上禇意苑了,因此小兩口的日子過的悠閑又自在,管清念有十里紅妝傍身,本來就不是一個(gè)缺錢的主,以往她一個(gè)人住在這空蕩蕩的院落中,又不想惹事,因此平日里能過且過,但晏修回來就不一樣的。
晏修在南疆時(shí),那里的氣候四季如春,突然回來,有些不能適應(yīng)薊城寒冷的天氣。
管清念手里有著玲瓏閣和凝脂坊兩家鋪?zhàn)樱~上的錢隨便晏修使用,薊城惡劣的天氣冷的不止晏修,清念也冷,只不過她忍著不說,這幾日晏修都感覺清念變得懶懶的,因此晏修毫不猶豫的決定在他們的臥房修地龍。
不過在修之前,晏修事先和清念商量了一下。
地龍雖然方便,但是廢柴又廢人,因此晏國公府除了老爺和夫人的房里,其他的地方還是用火盆,燒上好的銀骨炭,褚意苑也是如此。但因?yàn)楣芮迥畈皇鞘露嘀耍虼藯钍嫱癯3丝垡恍┧姆掷o留給自己用,這樣一來褚意苑便不夠用,好在管清念手里有錢,也不愿為了這么一點(diǎn)小事,讓家里人臉上難看,因此也便不計(jì)較,沒想到晏修回來竟然要修地龍,這樣屋子里到出都是暖烘烘的,清念心里也十分高興。
清念也很喜歡地龍,問道:“怎么突然想到修地龍了?”
“盤個(gè)地龍睡覺暖和,這樣在屋里也不用裹得厚厚的!标绦拗皇窍胫,他們手里有財(cái),也用不著忍受這寒冬臘月的,況且清念看著身子單薄的很,晏修想讓她整個(gè)冬天都暖和。
但管清念以為晏修在南疆吃苦,傷到了身子,所以格外的畏寒,想到這里管清念一陣難受,怪她粗心。
得到了主子的同意,石竹很快從外面找來了十幾個(gè)工匠,動工。
修好地龍還要好幾天,可是薊城的冬天已經(jīng)來了,晚間睡覺十分的冷,管清念擔(dān)心晏修生病發(fā)熱。問道:“晚間睡覺我讓芷荷多放一個(gè)炭盆?”
“不用添加火盆,這地龍等等些時(shí)日就好了,碳味大,也不好睡覺!标绦藿忉尩,屋里燒火盆,有專門的人看著雖然不用擔(dān)心著火,但晏修很擔(dān)心一氧化碳中毒,這可不是兒戲。
不添火盆,管清念尋思著,晚上睡覺冷,那怎么才能暖和呢。
芷荷見自家大奶奶愁眉不展的樣子問道:“大奶奶這是怎么了?”
“大爺晚上睡覺冷,地龍還沒有修好,他又不愛用炭盆!鼻迥钫f道。
芷荷沒想到大奶奶想的竟然是這個(gè)問題,她噗嗤一聲怪笑道:“大奶奶和大爺一起睡怎么還會冷。”
從小芷荷就跟著管清念一起長大,偶爾說起話來也口無遮攔。
聽聞此言,管清念突然愣了一下,忽而一下子想明白了芷荷是什么意思,假裝錘了她一拳:“你渾說什么!
隨后芷荷笑嘻嘻的跑開。
晚間,熄燈后,兩人并排著躺下睡覺,各自睡在各自的被子里面,黑暗中管清念望著右側(cè)的晏修,腦袋里突然想起了芷荷的話,心里想著,兩個(gè)人兩床被子和一個(gè)人睡有什么區(qū)別,大冬天的怎么會不冷,若是兩個(gè)人一個(gè)被子到熱乎乎的。
可是清念不敢鉆進(jìn)晏修的被子里去,只能躺在旁邊想著這事,這會兒也不知道晏修冷不冷。
管清念努力控制住自己想鉆進(jìn)晏修被子的想法,準(zhǔn)備入睡。
“咳咳咳!边@時(shí)候晏修不知怎么的咳嗽了兩聲。
而這兩聲像是一個(gè)信號,讓管清念不受大腦控制的手,快速掀開了晏修的被子,隨后自己利落的在床上滾了兩圈,滾進(jìn)了晏修的被子里。
懷里突然多出了一個(gè)軟綿綿又暖呼呼的身體,晏修連呼吸都頓了一下,隨后在被子里輕輕的拍了拍管清念,輕聲問道:“怎么了?”
管清念頭腦一熱,干出一件手腳尷尬的想扣地的事,晏修的聲音讓她瞬間回過神了,兩人身體緊緊的靠著,管清念能清晰的感受到另外一個(gè)不屬于自己的體溫,被子都是平日里只有靠近晏修才能聞到的屬于他清冷又淡雅的味道。
這一切讓她大腦回過神的瞬間又糊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我我你你”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尷尬的想原地滾幾個(gè)圈轉(zhuǎn)回自己的被子里。
卻被晏修伸手摟住了腰,還往自己身邊帶了帶:“是不是冷了?”
黑暗中管清念瘋狂點(diǎn)頭回應(yīng)晏修的話,隨即想到宴修可能看不見,這才終于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嗯嗯。”
管清念此時(shí)看不見晏修的表情,但是聽到他很溫柔的笑聲,感受到腰間的手又收攏了幾分:“一個(gè)被窩里確實(shí)更暖和,我也不冷了!
“嗯嗯!惫芮迥罡胶偷某雎,詞窮的只會發(fā)出這個(gè)聲音,幸好黑夜里沒有燈光,見不到管清念像是被火燒的紅紅的臉蛋。
晏修讓管清念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拍了拍她的腦袋:“不冷就睡吧!
清念就這樣在心砰砰砰直跳的情況下睡得香甜。
清晨,管清念醒來,一抬頭見到了晏修光潔的下巴,又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臉又忍不住悄悄紅了,她想著,地龍沒有修好也挺好的,他們睡在一個(gè)被子里也暖和。
在管清念出神的時(shí)候,晏修也醒了,低頭正好瞧見管清念微微揚(yáng)頭盯著他,晏修拍了拍她的后腦勺,戲謔道:“念念一大清早這么盯著我,是平日里沒看夠嗎?”
晏修玩笑的話,往管清念臉更紅了,忙不迭的轉(zhuǎn)過身,不想理他,那有這么笑話人家的。
而在背后的晏修笑的更開懷,這小丫頭可真是不禁逗,但是越逗越好玩。
以往,管清念雖然不用向婆母請安,但起的也早。自從晏修回來之后,她也跟著一起睡到自然醒,索性這院子里也沒有其他的人,他們到是更自由自在,冬天里被窩暖和,還有一個(gè)暖床的人,自然更不想起,就是醒了,也愛賴床。
晏修收緊手臂,把管清念摟的更緊,有這么一個(gè)軟乎乎的人兒在懷里,晏修樂的想睡個(gè)回籠覺,可惜總會有不識趣的人來叨擾。
此刻芷荷站在門外道:“大爺,大奶奶,二奶奶來了?”
晏修閉著眼睛,不想理睬,楊舒婉上門肯定沒好事,她一天到晚管著這么一個(gè)大家,還能騰出精力來褚意苑找事,真是努力。
晏修不想理她,但是管清念不好不理她,想起床,可是腰間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等了半晌道:“二奶奶來找我,我起來看看!
手的主人沒有應(yīng)答,也不想起來。
管清念見晏修一動不動,猶豫片刻想去掰開纏在腰間的手,但是那雙手像是與她作對一樣,反而收的越來越緊了。
管清念又轉(zhuǎn)過身子,面對著晏修,扒在他懷里,推了推他的胸口,軟聲軟語:“晏修,讓我去見見好不好?”
這軟綿綿撒嬌的語氣,讓晏修的身體都熱了起來,感覺身下有點(diǎn)不對勁,為了避免出現(xiàn)尷尬的情況,晏修忙放開管清念,讓她起床。
在管清念起來后不久,晏修也起了。
“你怎么也起了?”
“怕你被她吃了!标绦揲_玩笑道,管清念性子和軟,自己還是看著點(diǎn)好,免得吃虧。
兩人穿戴整齊出來,楊舒婉已經(jīng)在堂屋喝了兩盞茶,綠茶下火,但她喝起來反倒是越來越上火。
“這日上三竿,大嫂才起,可真是好福氣!币姷絻扇顺鰜,楊舒婉忍不住陰陽怪氣。
想到今日是為什么沒有起來,管清念也不好意思回懟,只得問道:“二奶奶來我們院里可是有何事?”
“這幾日看到褚意苑進(jìn)進(jìn)出出的不少臉生的人,這是在做什么?”明明兩個(gè)人都坐在這里,但楊舒婉只敢對管清念質(zhì)問,不知為何,晏修雖然看著也和善,但是楊舒婉面對他總是心里忍不住發(fā)憷。
“這幾日院子里在修地龍!庇玫佚堃膊皇且惶靸商斓氖拢缤硭腥硕贾,管清念也不藏著掖著。
“地龍?”楊舒婉驚訝出聲,盤地龍和使用地龍的花銷可不小,府中也只有老爺和夫人的房里有,沒想到這褚意苑竟然也要盤地龍,楊舒婉自知比不上管清念的嫁妝的,忍不住心里發(fā)酸:“盤地龍雖然是件不大不小的事,但舒婉好歹也是府中掌管中饋之人,這樣一聲不吭的,大嫂也不是叫舒婉難做!
管清念愿意與人為善,因此說話總是周全所有人的面子,但是晏修可不這樣,擔(dān)心自己小媳婦吃虧,晏修搶到管清念前頭道:“盤地龍是因?yàn)槲疑眢w的緣故,這花銷皆是念念所出,也正是因?yàn)椴换ü业腻X,才沒有與二奶奶說,這若是說了,花媳婦的錢豈不是讓我們府上沒臉,少不得讓公家貼補(bǔ)一些,這樣一來,豈不是才讓二奶奶為難。”
原本事情討論的是能不能盤地龍,到晏修這里一下變成,盤地龍是花自己媳婦的錢,他不花公家的錢已經(jīng)是很體諒大家了。
而楊舒婉顯然被他繞進(jìn)去了:“這盤地龍沒有花公家的錢,那以后不是還要多派兩人來這里燒地龍,這府上那一處不是精打細(xì)算的。”
“二奶奶所說的花銷皆有我出!币慌缘墓芮迥畛雎,晏修想盤個(gè)地龍?jiān)趺戳恕?
晏修忽而笑了笑,這小丫頭說的話可真是令人動心。
一句話堵得楊舒婉啞口無言,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但是楊舒婉走了,不一會兒夫人的婢女又來了,讓晏修兩人傍晚去請安。
管清念應(yīng)下后無奈的道:“盤個(gè)地龍,可真是興師動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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