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親人
面對清念的質問,孫管事還是繼續裝作不明白。
清念接著說道:“來時,我見這里熱鬧的很,作為這個莊子的管事,隨意讓人進入,置我這個東家于何地。若是不想在這里了,大可以另謀高就。”
孫管事也不怕,今日在這里的,除了衛清煊以外,衛清辭和衛清嫣是管清念同母異父的龍鳳胎弟弟妹妹,他就不信,東家敢與他們鬧翻,他說道:“來莊子里的都是定遠侯府公子小姐的親朋好友,且不說世子爺,就是辭少爺和嫣小姐也是東家的親弟弟,親妹妹,都是屬下的主人,屬下哪里敢驅趕。若是東家不愿意,大可以跟世子他們說明,也免于讓屬于進退兩難。”
一番話讓管清念氣的心疼,這人不但不求饒,竟然還倒打一耙,怪起她這個東家。
晏修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還會有人當著他的面欺負他的小媳婦,他走到管清念身旁,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念念,不必為這種人動氣,交給我即可。”
“好。”有人給她撐腰,清念也不想受這種氣。
晏修踱步到孫管事面前:“口齒伶俐,可惜心術不正。”
“既然孫管事自覺為難,那便去把院子里的定遠侯府里的主子找過來,我們也好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明白。”
孫管事心中不愿,清念不管事,這莊子以前就這么放著,一天到晚連個生人都沒有。哪里像現在,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他如今在主家面前也是有幾分體面的人,不僅如此就算在薊城也是有點名頭的人,所以孫管事認為他們總歸是一家人,既然東家不想用,給兄弟姐妹用也是好的。
他打量著管清念性子軟,不愿多生事端得罪人,她又顧忌長公主顏面,便說道:“屬下若是去,主子們也不愿意聽屬下的,這”
晏修一眼便瞧出了他的想法,管清念的確顧及生母顏面,不欲與定遠侯府的人鬧得太僵,只是顏面這東西也不能只讓清念一個人惦記著,他寒聲道:“原是想著有幾分親戚情分在,才讓人過來,若是不愿意那便讓石竹帶著人去請,這眾目睽睽之下,也不知道定安侯府公子小姐們的顏面還要不要。”
話說至此,孫管事也不能不去,他沒想到這個落魄的廢世子,竟然這么難纏。
而此時園中宴會正熱鬧著,原先這個白雁口人跡罕至,后來有一次衛清辭在府里吵鬧,孫管事正好去府里辦點事情,他想巴結衛清辭,便帶著衛清辭去白雁口玩耍一番。衛清辭也沒想到白雁口后山不僅能跑馬,還能打獵,因此衛清辭很快就喜歡上這地方,后又跟著定安侯府其他幾個兄弟姐妹一起來玩,漸漸的這地方被他們當成定安侯府的私產一般。因此外面人都以為這是定安侯府的產業,并不知道內里詳情。
他們正玩的開心,突然孫管事來說管清念來了,衛清煊三人聽到后,神色各異。
衛清煊神色不變,心里想著,來了就來了,要見他做什么。衛清嫣不悅,她來做什么,衛清辭就滿不在乎,不過雖然各有各的小心思,但是都不想去見她,好端端的自己熱鬧著,去見她什么。
孫管事只好把晏修威脅之意說了出來,衛清煊不解,他來這里招待好友,關管清念何事,衛清嫣只有不耐煩,而衛清辭則是有些心虛。
三人擔心晏修真鬧到人前來,害他們丟面子,最后也只好跟著孫管事一起去見管清念二人。
在衛家三兄妹來之前,晏修問清念要不要先進去回避,等他處理好再出來,畢竟這都是清念的親人。但是被清念拒絕了,原就是她的事,她也不想回避。
衛清煊三人進去,見到屋子里的管清念和另外一個氣度不凡的男子,衛清煊以前見過晏修,如今還是一眼認出了。當年晏修走時,龍鳳胎還小,所以衛清嫣沒認出來,衛清辭只覺得此人有些眼熟,又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在哪里見過。
衛清煊率先道:“晏兄也在這里啊,這么多年沒見,還是以前的樣子。”
晏修客氣的回應:“衛世子風采依舊。”
之前孫管事也說了晏修這次同管清念一起來了,所以姐弟倆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原來是他們姐夫。衛清嫣暗暗打量,長相確實出挑,又想起她這位長姐出嫁時,十里紅妝,何等風光,沒想到嫁的人一朝落魄,如今回來也不是過是個庶人。
雙方說到底也沒有多熟悉,因而簡單的問候幾句,衛清煊問道:“念妹妹和晏兄來此為何?”
管清念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接說道:“這白雁口是祖父送給妹妹的嫁妝,往常妹妹也鮮少來這里,不知道竟有人拿這里當做自己的地方。”
清念明嘲暗諷的語氣,衛清煊聽得明白,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白雁口竟然是管清念的嫁妝。先前他也是衛清嫣姐弟倆帶著其余的兄弟姐妹過來,他自然認為這是二房的產業。這會兒被管清念明著指出來,尷尬不已,轉身望著衛清嫣姐弟倆。衛清辭心虛的不敢抬頭,衛清嫣則是不以為然。
衛清嫣原應該是二房長女,母親是尊貴的榮安長公主,身份尊貴,可偏偏,自己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同樣都是母親的女兒,管清念是郡主,還占去了她二房長女的身份,這讓兩人從小在身份上就天差地別,在吃穿用度也同樣不一樣。
她父親花天酒地,不事生產,她便從小一應用度都是公家份例,只有母親偶爾會補貼一些,但是她的這位姐姐,從小就有好吃的好用的,從邊疆源源不斷的送過來,她吃不下的,用不完的還會分給她。
因此衛清嫣從小就不喜歡她的這個姐姐,而白雁口一事,她是從衛清辭口中得知,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讓定安侯府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二房的,衛清嫣知道管清念不愿多生是非,這樣久而久之,這地方是就她自己的了。
衛清嫣原以為管清念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什么,就像以前小時候,她搶管清念幾件東西,她也不會說,沒想到這次她竟然找上來,不過衛清嫣也不擔心,她神色倨傲的說道:“我們往常來這里也是宴請與定安侯府有關的好友,這也是為了家族好,這地方左右你又用不上,讓給我們用用又何妨?”
“這是我祖父留給我的,不可。”管清念堅決拒絕,從小衛清嫣就霸道,見到她什么好東西都要奪走,奪不走的就要想方設法破壞,清念念著她年紀小,又是妹妹,不想與她計較,可是這個地方不同于其他東西或者物件。
“這幾年小輩的宴會都設在此處,若是下次不在這里了,我如何與這些朋友說明,難不成說長姐不愿意?那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笑話我們府上,讓母親知道了,也左右為難。”從小與這位姐姐一起長大,衛清嫣很知道如何拿捏管清念。
果然一聽如此,管清念又不知如何是好,她雖然身份尊貴,但從小寄人籬下,每每遇到事情,她都不愿意惹麻煩,只一味的想息事寧人,不讓母親為難。
管清念還是以前的管清念,但是和以前終究是不一樣了,她如今是晏國公府的媳婦,是晏修的夫人,自然是有人護著她。
晏修把管清念拉倒自己身旁,說道:“念念是出嫁女,定安侯府的臉面與她有何相干。但你們若不愿意換個宴請朋友聚會,萬一不小心讓別人知道了定安侯府竟然還占用一個外嫁女的嫁妝,這說出去豈不是笑掉大牙,怕是要引來全薊城的笑話。”
“我瞧著,定安侯府還有幾位姑娘待字閨中,這若是陪嫁的嫁妝又被娘家人占用,還不知道有沒有人敢娶你們家的女兒。”晏修洋洋灑灑的說完一段話,突然莞爾一笑,對著衛清嫣說道:“嫣姑娘還未聽說有許配人家,這莫不是與此事有關。”
衛清嫣只比管清念小四歲,正好是花期,來求娶的人也不在少數,什么樣的人都有,可是衛清嫣覺得來提親的人都不是真心喜歡她,所以一直沒有定下來,這樣挑挑揀揀的被家里人說三道四,所以衛清嫣格外的忌諱這個話題,她火冒三丈,死死地瞪著晏修。
晏修絲毫不介意被衛清嫣盯著,他對衛清煊說道:“衛兄,這弟弟妹妹還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不成,這禮義廉恥還是要的,這次宴會結束后,下次就不要來了,這占用出嫁女的嫁妝,說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衛清煊被晏修說的臉一陣通紅,他如何不知道晏修暗地里的威脅,若是他們下次還帶著人前來,就要把這事捅出去,大家顏面都不要了。
衛清嫣不甘心,憑什么好東西都是管清念的:“來這里宴請好友,也是為了定安侯府的人情往來,長姐如此斤斤計較,我這便回去請母親評評理。”她不信,管清念會讓母親為難。
而晏修壓根不給管清念說話的機會,他迅速的接上話頭:“嫣姑娘請長公主評何理,這地方說到底曾經也是歸屬管將軍府,與長公主不相干,與定安侯府更是毫無干系,嫣姑娘若是想講理,不如休書一封去北疆請管大將軍評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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