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勾人心魄
今天是彩哥兒的生日宴,稚鶴穿著合歡花色的旗袍,頭發被盤了起來,耳朵上帶了兩顆珍珠,有著少女的嬌俏又帶上一絲絲的成熟。
說是彩哥兒的生日宴其實是給稚鶴變相物色對象。稚鶴不想應付,找著機會偷跑了出來。
四處都是喜慶的紅,稚鶴專挑人少的路走,腳步歡快的踏在青石板上,直到看到李溪被一群下人數落才停下。
“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前面是你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能去的?”
“咳咳咳。”
稚鶴干咳著,撲人見到稚鶴后立即換了個臉,“鶴小姐怎么來了?可是迷路了,這地可不幸來。”
稚鶴打量著四周,“你們先下去吧。”
仆人面面相覷,稚鶴輕哼道:“怎么?這是使喚不動了?看著我是外家人?”
“不是不是,您父親和老爺一母同胞這兒就是鶴小姐的家。”
說著瞪了李溪一眼離開了。
稚鶴打量著李溪,白白嫩嫩的整天低著頭一副受氣樣子,聽說他是七歲時來認的親,她和他年歲差不多,他媽丟下他就跑了,說只求給口吃的。
稚鶴俯視李溪,“他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欺負你欺負誰阿。”
李溪攥著手心,對于這個像是個公主樣子的人既羨慕又厭惡,厭惡她可以輕而易舉的融入這個家也羨慕她被所有人喜歡。
但是他知道,沒多久她就會被這里的人同化,成笑面虎成勢利眼。
“不用你管。”
“呵,我好心你不領情也不用這樣說我。”
“行了,別洗了,我給你單著,正好我現在無聊,你陪我解解悶。”
“你這樣的叫嬌小姐我可不知道怎么給你解悶。”
“現在有氣性兒了?剛剛對他們怎么沒火?對嬸嬸怎么一聲不敢吭?”
“請鶴小姐離開,別打擾我刷碗。”
稚鶴的目光落到了摞的高高的碗上,“洗碗?”說著稚鶴把李溪洗好的碗全部推倒了,撒了一地碎片。
“碗沒了,能走了嗎。”
李溪收回同化這個念頭,有的人或許骨血里就帶著這個,不用學不用熏陶!
稚鶴看著李溪滿眼猩紅,淡淡道:“你這樣會被罰吧?”
果然稚鶴話音剛落剛剛離開的仆人悉數返回,“你這個狗東西,你做什么死!”
“鶴小姐,您沒事吧?”
稚鶴冷笑一聲,走近李溪湊過去低聲道:“瞧,看見沒,你是對的也沒有人幫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不喜歡你的人你怎么樣他們也不會喜歡,除非你回爐重造。”
“欸,你就不該來這兒,想著這兒的錢,怕只有受罪的份…”
稚鶴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推了出去,伴著碎碗的渣子,“啊!”
露出的手臂上出現了血跡,小腿上也粘了幾片碗渣,不過沒有破,微微的陷在肉里有點嚇人。
“鶴小姐。”
王佑快步入境,一旁的仆人厲聲道:“你這個沙愣的怎么不跟緊小姐?白當這個護衛了!”
“快扶小姐起來。”
朝夕池輕松的把沐芮抱了起來,沐芮有了上次朝夕池鮫人那次抱她的經驗心底也沒那么犯怵了,身體自然的靠在朝夕池身上,手腕搭在了他脖子上,好讓朝夕池用上力。
沐芮像是個傲嬌的小奶貓一樣睥睨著被仆人壓住的李溪,“你們不許動他,帶走,我自己來。”
“卡!”
現在都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她身上已經冒汗了,朝夕池身上依舊很涼,像是抱了個水袋一樣。
很舒服。
朝夕池身上的涼像是冷玉,皮膚碰上去滑滑的,不是體寒那種會冒冷汗的涼。
“沒事吧。”
沈漾走到沐芮身邊,剛剛沒想會碰到碎了的渣子。
沐芮順著沈漾的目光用手蹭了蹭腿,粘在推上面的碎渣子掉了,留下淺紅色的印記,“沒事,就樣子嚇人,皮都沒破。”
手上的血也是假的。
“那個,可以放下來了。”
沈漾冷著臉對朝夕池道,占演員便宜的群演也不是沒有,對著導演喊卡后還不把沐芮松開的朝夕池印象不太好。
朝夕池像是沒有聽見朝夕池的話一樣,抱著沐芮轉身朝沐芮休息的椅子方向走去。
沈漾想上前被拉了下來。
“估計是擔心芮芮,上次芮芮幫他包扎的。”
“哦。”
……
為了騰出時間回h市找陳醫生看看朝夕池的臉,這幾天她特地和導演調整了一下時間,希望能騰出兩天她回去一趟。
這一周連續的拍戲,沐芮從來都是到了賓館倒頭就睡。今天倒是例外洗完澡后還在客廳坐著看電視的。
準確的說是放著電視玩手機。
門鈴響了,沐芮在朝夕池要開門的時候立即把人塞回了房間。
“來了。”
沐芮把門關好后又跑回了門處。
門打開白簡碰著一小塊精致的水果蛋糕,“沐姐。”
沐芮淺淺的笑了笑,“生日快樂呀,怎么不早說,時間倉促,不要嫌棄。”
說著遞過去一塊手表外加一盒糖,是出去玩時準備給她爸的,可她父母這出去玩就一直不著家,這就一直放在她這兒。
這時候也算救場了。
今天是白簡生日,他也是看到官方發的祝賀才知道,就討了一塊蛋糕吃,沒想白簡真的給她送來了。
“謝謝沐姐。”
沐芮看著手中單盒包裝的水果蛋糕,“你沒吃嗎?”
“去園長哪兒吃了長壽面,本想叫沐姐一起的,但沐姐好像有點忙。”
“抱歉,你該早說的,我會安排時間。”
白簡溫聲道:“不用特意,不想因為打擾了沐姐原本的計劃。一個生日而已。”
“公司那邊沒有找你麻煩吧?”
白簡搖了搖頭,沐芮給他請了律師,打算終止和清漢的合約。
“給沐姐添麻煩了。”
“不麻煩,我們都那么熟了,你要是不好我也會不開心的。”
“沐姐…?”
“快回去早點休息吧,蛋糕我吃了,這些天拍戲都瘦了,剛剛好可以長點肉。”
落地窗的窗簾沒有關,霓虹燈隨著月光一起進來,電視上隨意的放著節目,聲音不大,像只是開著應景。
茶水桌上是吃剩下的蛋糕,朝夕池擰著眉拿著殘留丟到了垃圾桶里。
乳白色的沙發上沐芮小奶貓一樣窩著睡著了,皮膚上灑了一層冷白色月光,身上原本帶著細毛的睡衣換成了單薄款。
杏綠色的長裙,又是只露出腳腕的那種。
漆墨色的頭發從背上落到了沙發上,微卷,像是肆意生長的海藻。
緋紅的唇微微張開,一縷頭發落在了鼻尖,隨著呼吸微微的浮動。一只手貼靠在唇角處擋住了半張臉。
許是剛剛洗完澡的原因她身上的甜香在沒有受到其他東西的干擾要更濃一些,他不愛甜食,但她身上的味道他不討厭。
甚至…喜歡。
他已經連續幾天都和她一直在一起,鮫化卻沒有繼續發展。
朝夕池抬起手,將沐芮擋住臉頰的手拿開,手腕纖細溫熱,他一只手應該可以握住兩個。
沐芮似乎覺察到了冷意,身體生理性的顫抖了一下。
盯著沐芮皺起的眉朝夕池輕聲哼起了歌。
上一次她會不受控制的親他應該是因為他歌聲,鮫歌能蠱惑人心,看來他也不是一點鮫人的能力沒有。
隨著鮫化,鮫人的特性在他身上逐漸顯露。
果然,隨著歌聲沐芮的身體漸漸的放松了下來。
白皙的皮膚像是上好的絲綢緞子,散發著溫熱,比著他身上的涼意,有點不忍松開。
沐芮和他有肢體接觸鮫化會更快,或許他不需要沐芮主動接觸,他可以自己加快進程。
雖說他可以控制鮫化后的狀態,但不確定會不會出現意外,最好快點全部鮫化然后回歸族群是最好的結局。
想著手緩緩的落下,瓷白色的手臂蓋住了粉白色的纖細。
沐芮像是尋覓水源的饑渴者,在尋找朝夕池的歌聲,順著朝夕池的手臂攀上了朝夕池的脖子。
朝夕池看了眼房間,決定把這個樹懶樣子的人放回去,畢竟這個樣子可不好睡覺。
明天一早還要拍戲。
沐芮到了床上自覺的找了舒服位置睡覺。剛剛還抱著他不放手的,現在沒有歌聲后就一副無情不認人的樣子。
頭發被枕到了身下,頭微微側著,手倒是還拉著他的衣服。
朝夕池盯著沐芮的唇用指尖好奇的蹭了蹭。
沐芮感覺頭很沉很沉,她似乎又聽到了朝夕池的歌聲,勾人心魄,引人沉淪,她依舊沒忍住靠近。
她像是掉入了一大片幽香的花叢里。
周圍晦暗的光線,雪發銀瞳,一張明艷的臉在金色的床頭燈下妖艷異常。
臉上的瘢痕肉眼可見的消失,眉心的朱砂痣像是用血點過,耳側泛起點點鱗光,銀灰色的瞳色里盡是眷戀沉迷。
一時間不知道誰是癡迷于誰了。
溫涼的將溫熱嵌在懷中,雪色的發絲和漆黑色交融在一起。
空氣升溫,藏著曖昧。
睡意似乎來的格外的早,朝夕池的體溫也由溫涼漸漸變暖。
朝夕池的生物鐘在天蒙亮的時候就醒了,他竟貼在她唇角睡著了。
“嘶。”
朝夕池吸了一口氣抬起手腕,手腕上的嫩鱗因為沐芮手上的珠串帶著棱角劃傷了。泛著一點血色。
沐芮的手腕處也被壓出了一圈紅印。
原本纖細修長的手變大了一點,指甲也變得鋒利,雪色的頭發長到腰間,一側床頭燈一夜未關。
朝夕池輕輕掀開被子,腿上泛起點點波光,但只到小腿下方就沒了。
和他想的一樣,這些天沒有繼續鮫化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應該要再親密一點。
“朝夕池。”
聽到軟軟的嘟囔聲朝夕池身體一僵,下意識的哼著曲子引她入睡,好在沐芮只是在說夢話。
甜甜的暖香里揉雜了他身上的味道,心底竟莫名的歡喜。
沐芮翻了個身,白皙的脖子露出好看的線條,加一點□□的紅。
朝夕池抬手擦了擦沐芮頸窩處的紅印,似乎被他擦的更紅了。
皺了皺眉,拿著被子給她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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