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
趙石安慰了扣兒一會,安萍帶她回帳,自己坐在帳門口發呆。
秦懷孝聽聞趙石回來帶著幾個將官匆匆跑來,見趙石便問:“使官大人呢?”
趙石指了指帳內,秦懷義進去一看,使官躺在地上,脖子被割開一半,臉像白紙一樣,早沒了氣息。兩個隨從也躺在地上,滾在一邊。
秦懷義從大帳出來,臉比使官的還白,嘆口氣:
“這次天捅破了,沒人幫的了你了,自求多福吧”說完走了。
第二天,趙石出來,整個大營都搬走了。孤零零的就剩他這一座大帳外面拴著三匹馬。
趙石等了三天,西涼王也沒來信兒,看了真得自己自求多福了。
不過他閨女來了,扔地上一包銀子,然后一句話沒說,對著趙石用鞭子一頓*,然后哭著就走了。
趙石心想,抽我一頓你可哭啥。
看來是沒人能指望了,這回真得跑路了。趙石收拾收拾,帶著兩個人騎馬奔著東南便走了。
這一走就走了兩個多月,幸好帶的銀錢夠多,也沒遭什么罪。
找了個風景秀麗的小山坳,趙石絕定不走了,他通天教再牛B也不能找到這地方來吧。
這里沒有人煙,要買東西騎馬得走兩天,而且感覺應該算是南方地區了,冬天也不會怎么冷。趙石買來工具,砍樹伐木,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造了一個高腳木屋。
又出去買了牛羊雞鴨和菜種,糧今年來不及了,得明年種了。
一個自給自足的小農場就建好了,圍剿凈了附近的野獸,趙石便在這住了下來,只需每月出去采買些用品便沒事了。
冬去春來,轉眼趙石已經在這住了一年,個子也長了半頭,留兩撇小胡,每日悠悠閑閑,除了有點無聊之外,過的很是愜意。
洪家的功法已經爐火純青,腹中也*出六枚丹華。
以往數次嘗試吸納日華,每次都是失敗,剛有感覺到日華的時候便如烈焰*。隨著丹華的逐漸增多,日華便可以一點點的吸納了。
橙色的日華在丹華外面形成一道璀璨的膜,隨著日華的加厚,丹華一點點的塌縮,變成一滴如同水滴的丹露。
這丹露若是釋放一點還能變為丹華,不過除此之外,就再也沒發現有什么異能了。趙石堅定的認為,肯定是裘正陽沒都教自己。
不過一年了,這倆的肚子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再回想一下,自己碰過的女人都沒事,便有點郁悶的想是不是這副身體有問題。
這天在外面的大樹下,趙石正和安萍親熱,扣兒牽個小羊羔蹦蹦噠噠的跑過來“老爺,家里鹽快見底了”
“嗯嗯”
“再帶兩把梳子來,家里的齒都掉了”
“嗯嗯”
“再買點…”
“快滾蛋”趙石抓起衣服沖扣就撇了去。
……
第二天,趙石騎馬出去采買,去一次得四天回來。
趙石和往常一樣,帶好干糧,兩天趕到集市上,到了常去的貨站采買好東西,在貨站睡了一夜又往回趕。
眼看快到了,路中間一個灰袍老者攔住去路,這里從未有人來過,連這路都是趙石踩出來的。
趙石心里一翻個,下馬未動。那老者低聲說道:“是趙石吧?”
完了,通天教無疑,不知道里面那兩個怎么了。
趙石便不答話,從懷里掏出一把短刀直直沖過去,趙石已經把洪家的功法練的登峰造極。
只見黑影一閃便到了那個老者身前,可短刀走了空,人已經不見了。
趙石想都沒想就直接往前跑去,腿上的功夫發揮到了極致,一道殘影奔著小山坳而去。
趙石正跑著,感覺上面一道黑影滑過,一看那個老者像只蝙蝠一樣飛到前面落下,轉身。
趙石牙一咬,平舉短刀,腳下未停直撲上去。那老者一動未動,深吸口氣,然后沖著趙石一張嘴:“嗷…”
聲音好似遠古龍吟。趙石感覺像是迎面撞上一堵墻,然后眼前一黑,身體像樹葉一樣飄起來。
……
趙石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馬車里了,扣和安萍都在邊上。一問才知道,都被人抓了。
趙石掀起車窗簾,一個年輕人趕車。車是三馬輕車,前面開門,兩邊沒有門,只有窗,不過窗挺大。
趙石又掀開窗簾往后看,后面也是個三馬輕車,也是個年輕人趕車。
扣兒對著他指了指后面,趙石明白后面的車里肯定是那個老頭。
車行到傍晚,幾匹快馬過來,車便停了。前簾打開,有人遞食盒過來,趙石打開一看,菜肴極其精致,還有一小壺酒。
立刻招呼二人吃起來,
這時后面那個灰袍老者走過來:“老實在車上待著,別想著逃跑,不然下次就直接給你打殘廢了”
老者說了一句就走了,吃完飯有人拿走食盒,馬車繼續走。
趙石發現車沒換,馬和人都換了。
就這樣,每天馬和趕車的人換兩次,除了吃飯和方便停一下之外,車是日月不停。
不過這菜肴真是豐富,各種美味佳瑤,已經走了半個月都沒重樣。
老者再沒來過,趙石膽子一點點又大起來。后來直接在車里和二人胡天黑地起來,也是沒人理會。
車走了一個多月,終于到地方了。趙石下車一看,果不其然,通天山。
趙石被單獨帶走,和上次一樣,臉色蒙上黑布,坐上轎子,晃蕩了很長時間,然后被帶下來,走了一會,然后頭巾被取下來。
趙石睜眼一看,是間屋子,非常華麗。邊上一個穿藍衣的年輕人說:“請在此休息,不要出房間”
說完轉身就走。
“嗨,我們還有倆個人哪里去了?”
那人卻沒有回答,關門走了。
到了飯時,有丫鬟進來送飯,穿著白色的衣服,非常漂亮。只是無論趙石說什么都不答話,趙石說一句,她便略做微笑一下。
趙石郁悶的吃完飯。她便收拾一下拿走了。第二天還是如此,趙石便輕輕把門拉開,那個丫鬟一下便走過來,剛從應該是一直站在門外,
“您有什么事吩咐?”,
趙石沉吟一下:“我要方便一下”
“嗯,稍等片刻”
說完關上門,一會開門進來,端進來一個大號馬桶,做的很是細致,外面一圈包這繡花的綢布,里面比較淺。
趙石愣住了,這是干啥?丫鬟把馬桶放在地上,略伸了下手,
趙石蒙了“就在這?我是要拉屎”
丫鬟點頭。
“那你出去呀”
丫鬟抿嘴笑了一下,轉身點了一支非常小的香,然后出去了。
香氣極其淡雅,嗅著很舒服。拉完了趙石才想起來,對著外面喊:“草紙呢?”
丫鬟忙從外面端進個盤子,里面放著疊好的細麻紙,過來跪在一旁。
趙石看好像要給自己擦腚嚇的菊花一緊,連忙給她轟出去。
擦完腚才看見,這個馬桶居然帶翻板的,自己起身里面便翻個了,里面還是清潔光溜的板。
除了拉屎讓趙石受不了,別的還算好,第三天終于來人了,繼續蒙上頭走。
被摘下頭套,是間很大的屋子只是被屏風格開,屏風前坐著個六十多歲的男人,白白胖胖,一臉笑瞇瞇的模樣。
見趙石進來站那里便開口道:“玉牌呢?”
趙石把脖子上套在指環上的木牌摘下來,遞了過去。
白胖老頭接過來,前后打量一下,然后一使勁捏碎木牌,露出里面的玉牌,拿在手里看了一會接著問:
“把你的事說一說,全部都說,尤其和裘正陽的要仔細說,若是發現你胡說,那便是你不要腦袋了,你可明白”
趙石點點頭說:
“曉得曉得,我是北夏人,爹媽不知道是誰,反正我記事就知道我后爹撿來的。
大概*歲的時候,我就碰見我師傅。
開始只是給我一些銀子,一兩年來一次。后來來的就勤一些,教教我識字,也教我一些古怪的東西。
最后一次是我們這打仗抓兵,我被抓去當兵,還沒走到就說吃了敗仗,我就跑回來,回來幾天就聽說我爹死戰場上了。
然后我師傅就來了,說他受傷了,以后可能來不了了,說完就把玉牌給我,說如果去了大周千萬不能讓人看見,讓人看見命就沒了。
又說要沒命的時候拿出來可能會救命,把我也弄糊涂了,不知道是救命的還是要命的。
還說讓我兒子一定得姓裘,說完就走了,然后我就給抓到這邊來了,然后…”
“那個古怪的東西是什么”
“哦,就是一邊扭來扭去,然后一邊叫”,
“你做一遍,我看”
趙石聽了退后幾步,把洪雁教他的那個通天教的道術演練一遍。那人點點頭。
“在燕太子妃床上拿出玉牌的是你嗎?”
趙石聽完沒立刻答,使勁把臉憋紅一點才嗯了一聲。
“詳細說”
“我是在街上碰見的太子妃,她的車撞了我,我便抱著她想賴錢,她剛好沒帶,就去了她家,然后就在一起了。
那時我不知道她是太子妃,那次被好多兵給堵屋里了,我想起玉牌,就拿出來,給他們嚇走了”
“看你還有別的功夫,和誰學的?”
趙石說:“前兩年有個女子在獄中看押,姓洪,我是典獄,她說她就要死了,這門功夫失傳了可惜,所以就教了我”
“把這功夫說來聽聽”,趙石一點都沒猶豫立刻說了一遍只是小處略有刪改”
那人點點頭,揮手又讓人帶他回去。
白胖老頭叫鄭平,周門大長老。他是從燕門聽到一絲風聲,說是有內門高層去過渭水。他可知道根本沒有,就留了心,派人去查。
結果發現了趙石拿的極有可能是裘正陽的玉牌,那這個趙石必然與裘正陽有關聯。
裘正陽已經失蹤快兩年了,估計是兇多吉少,裘正陽可是個不世的天才,手里許多讓他心熱的東西。所以動了心思,或許在這個趙石身上能順藤摸瓜找出點什么。
怕偷偷摸摸的倒引起懷疑,所幸大大方方的告之燕門,要趙石這個人。
趙石一個螻蟻般的人燕門自然答應,鄭平趕緊派個使者去西涼帶趙石回來。怕招人懷疑,就正常發個召貼,什么也沒交代。
可誰也沒想到竟然碰個傻X使者,把人嚇跑了,自己命還丟了。
自己這又派了無數人,花了一年時間才找到。
現在看來這小子就是裘正陽的兒子,他和裘正陽打交道許多年,這家伙會無緣無故收個徒弟?
只是不知道裘正陽給他留下多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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