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
第二天,接著來到山谷,等教御來了坐好之后。那名打鑼的女子開始挨個念名字,一共十二人。
鄭門這邊三人:洛天山、趙七丁、趙石。西涼秦家兩人,南晉歷家四人,東漢劉家三人人,北燕周家居然沒有。
這時趙石明白了,不是打贏了就能進級,也不是輸了就不能進,只是臺上教御感覺你行才行。
怪不昨天有的比劃幾下便敲鑼喊停了,是倆都太菜,教御沒看上眼。
十二人到前面施禮后退到一旁站成一隊。洛天山自然而然的站在頭一位,趙石也是自然而然的站到最后。
心想,這小子的氣勢還真是天成,話都不用說別人自然的就讓出來。
臺上女子說:“今日比試就自己選人比吧,從前面開始”
洛天山緩步上前施禮,回身道:“哪位有興趣與我一試?”
半天沒人答話。洛天山見沒人出來,便看向其中一位。
那人苦笑一下出來說道:“這邊我是最弱的一個,反正輸誰都是輸,還是輸給最強的吧,也輸的體面些”。
二人一比試,洛天山讓著對方把所有本事盡力使完才出手贏了對方。
趙七丁緊接著被挑了出去,對方是南晉的,一個矮小的年輕人,長得如猢猻一般,趙石感覺實力僅次于洛天山。
一柄飛劍使得出神入化,始終在天上盤旋,劈空掌凌厲至極。
趙石也感覺出來各門雖然學的都是那幾種,可使將起來卻略有不同,
趙七丁的掌法渾厚力短,打出去像一面墻倒下。對方的卻是飄逸悠長,打出去有點像黃妖的飛石,聲音清嘯,而極遠。
厲害的是把柄飛劍,只在趙七石發力半酣之時猛然刺下,一擊不中便極速遠遁,弄的趙七丁好似與兩人對陣一般。
最后使出焚天指也沒能贏,那人躲開要害,只在肩膀處炸開一塊皮肉。而飛劍則趁此機會直刺趙七丁后腦,若不是教御出手,那劍便貫腦而入。
上次教御出手趙石沒看著,這次特意留心,就在飛劍快到趙七丁腦后之時,教御法袍突然漲起,那教御干枯的兩指一捏,飛劍竟然在空中停住,然后落在地上。
趙石頓時對這形如枯槁的教御刮目相看,心說,怪不得是教御,簡直如妖魔般存在。
接下來趙石便不感了興趣,只拿眼睛溜著臺上的女子,那女子也發現了,面沉似水。
而趙石卻感覺這高傲冷艷又是一番滋味。好像昨天趙石的鬼影蹤太驚艷,怕是別人也沒什么好辦法,洛天山后面四人竟然都沒選他。
趙石還在悠閑的扭頭往臺上瞅,
“趙石”
猛然聽到有人喊他還愣了下,回頭一看,一個年輕人站在前面。
個很高,長手長腳,刀條臉,有些陰冷。見趙石看他便扭頭往場子中間走去。
趙石這才明白有人點他比試了,趕忙跟過去,對方站住見趙石過來便道:
“劉四海,我乃東漢劉家的,你可知曉?”
趙石還真沒什么印象,昨天光看臺上了,真沒留意他。拱手抱拳說:
“啊,在下中周趙…”
“我知道,趙石嘛,還在北燕和西涼待過,來吧,動手吧”
趙石感覺很怪異,看對方語氣肯定是對自己有惡意,可自己對他啥印象也沒有。自己不知道對方路數,自己又是以逃跑為主,便慢慢退后十余步才把手放下了。
對方顯然了解他,原地沒動,運氣凝神,然后兩腿微蹲,猛然一張嘴:“哇嗷—”
趙石頓時感覺兩耳轟鳴,腦袋一片空白。就在這一瞬間體內丹露突然翻騰不已,一股淡藍的氣息飛速往上彌漫,過后背,彌漫到頭頂。趙石感覺頭頂一涼,雙目即可視物,耳朵的轟鳴聲也漸漸消失。
這邊劉四海早就算計好了,這鬼影蹤的大敵便是獅子吼。這獅子吼波及十數丈,除非直接遠遁,否則萬難躲避。
可一吼之后,趙石站在原地全然沒有反應,正常這一吼過去要么對方直接倒地,要么豎雙臂運功擋之。
可這一動不動什么意思。不及細想連忙運氣再吼“哇嗷—”
這邊趙石剛清醒過來,第二吼又到了,接著雙耳轟鳴,目不視物,又接著恢復清明,只是這次時間更短了。
那邊劉四海一看對方還是一動未動,一提氣息接著“哇嗷”。
其實他若第一次吼完立刻動手,趙石就妥妥的被他宰割了,只是他不知道趙石根本不知道怎么抵擋獅子吼,他那個老師從未教過他什么東西。
不過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第三次吼趙石只是覺著有一瞬間的暈眩便過去了。
趙石對著劉四海一抱拳:
“師兄不是要動手嗎?如何只在原地吼叫?若是師兄還要繼續吼叫,在下先到一旁歇息一會”
滿場人皆大驚失色,眾人都知這獅子吼的威力,離這么遠都能感覺眩暈,可這姓趙的居然能熟視無睹。
臺上那名打鑼的女子卻不甚了解,她又坐在教御身邊不受波及,聽見趙石說話立刻把嘴捂住,肚子笑的一抽一抽的。
趙石看見暗自高興,連忙朝這邊拱手示意,眼睛卻瞄著另外那名女子。
劉四海本來青白的臉已經漲成豬肝色,掏出兩柄飛劍向趙石射來。
一柄帶著尖嘯聲直奔趙石前胸,趙石瞬移兩丈,剛一停另外一支便到了近前,趙石連忙再閃。
剛落地,頭一支飛劍又接踵而至。只見兩柄飛劍上下翻飛,趙石左躲右閃。
眾人已知趙石肯定是敗了,如此奔騰能堅持幾刻,遲早力竭。
可過了快一個時辰,力竭的卻是劉四海。兩柄飛劍漸漸無力,趙石縱身抬腿一腳便踩住一柄飛劍,正自高興。
卻聽見“翁”的一聲輕響,也是經驗不足,沒有立刻閃避,而是鬼使神差的看了過去,看清對方手指前一段漆黑如墨時已經晚了,膝蓋出一陣火光炸起。
這劉四海已經算計好了,若是打趙石要害,教御必定出手,即便贏了,趙石也是毫發無損,還不如廢他一條腿,他不是功法都在腿上嗎。
趙石只覺膝蓋一陣灼熱,褲子已經燒著了,連忙打熄火苗,感覺沒啥事,隨手拾起飛劍,啪的一聲將另外一柄飛劍打落。
那柄飛劍本就是強弩之末,飛的歪歪斜斜,讓趙石一下擊出十多丈遠。
趙石把手里的飛劍使勁朝劉四海拋去。劉四海正查看趙石的膝蓋,卻見他拾起飛劍向自己射來。
大驚失色,這家伙不是只會跑嗎?怎么會使飛劍?
慌亂之下也沒來的及細看,倒身伏地。那劍翻滾著劃著弧線落在劉四海前面五六丈的地方。
趙石拱手:“劉師兄,在下只是還你一柄飛劍,無需如此大禮”
登時全場笑翻,臺上打鑼的那名女子已經笑的趴在桌案上起不來了。
劉四海從地上爬起來,雙目欲裂,他在本門中乃是響當當的人物。
此次前來,感覺除了略遜色于洛天山,其余人皆未放在眼里,沒想受此奇恥大辱,一下激發了兇性。
本來是準備對付洛天山的雙手焚天指全力使將起來,也不管腦袋屁股了,輪番打出。
教御也坐直身子,這趙石實在太出他意料,能硬劉四海抗焚天指的,最少也要有丹露二階才行。
可昨日要來這十二人的單冊,看了一眼,這個叫趙石的入內門不過數月,便是飛一般的速度也練不到丹露。
不但教御,鄭平也是看明白了,這哪里才是丹華,至少已經修到丹露,可現在已經在教御那里掛了名,再無他法。
趙石這下可吃不消了,這平地毫無遮掩,焚天指又是瞬發便至,一兩下還能躲,這輪番使出來只把趙石打的四處逃竄,身上時不時的冒出火光。
趙石正在亂竄,突然發現肅靜了,那嗡嗡聲沒了,回頭一看,原來劉四海力竭暈了過去。
趙石連忙拍熄身上的火苗,來到臺前,拱手說:“萬幸萬幸,倘若他再堅持一會我就熟了”
又過了兩場之后,便結束了。那名打鑼的女子站起來說:
“洛天山,趙石,韓正,劉四海,趙七丁,后面隨行,其余就散了吧”。
趙石一聽,還是教御自己選,輸贏不是絕對的關系,南晉那個極兇悍的矮小漢子,本事甚至略高于劉四海,也打贏了,卻沒被選上。
跟著大攆四個人走在后面,那個劉四海已經轉醒,卻因為施法過度,動彈不得,只能用一滑桿抬著。
出來順著山路開始走,走了一會前面那個在臺上的女子過來喊了趙石一聲。
趙石頓時心便是一陣亂跳,興致沖沖的跑過去“這位姑娘,喚我何事?”
“教御喚你”那女子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趙石緊跟在后面:“敢問姑娘芳名?”
那女子本不愿告訴他,可又一想早晚都知道便道:“官庭婉”
“哦,婉兒,我叫趙石…”
官庭婉立身回頭,冷冷的說:”我叫官庭婉”
然后掉頭就走。趙石有些尷尬,不過又想好女怕磨,不急。便又嬉皮笑臉的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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