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
寧翠回到紅山,和查罕和師傅簡單敘說了經過,沒提別的,只是說趙石受了重傷,所以才走了一個多月,又道趙石明天來拜山。
查罕一聽這才放下心來,心想這還差不多,若是一個小輩便輕松給老三殺了,那這道術也太厲害了。
明日只是看這洪雁有多大價值吧,受了重傷還奔波數千里,自己肯定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如常所愿,總之不得到自己想要的,洪雁就別想活著離開。
第二天,趙石帶著官庭婉直接上了紅山。寧翠下來接的,紅山上沒有房子,也沒有樹木,光禿禿的一片暗紅色的石頭。
山上都是石窟洞穴,寧翠介紹說這是因為這山石極利體修,所以才都住山洞。
山腰有個最大的天然山洞,原來是師祖住的,現在是她大師伯住。
并偷偷告訴他,洪雁就關在下面的石牢里。
一路上,紅山弟子遠遠的觀望,趙石絲毫不在意,一直到了半山腰,查罕和寧彩虹已經在等候。
查罕長肥肥胖胖,沒有一點氣勢,一看倒像個地主員外。查罕也稀奇這趙石普普通通,走路三晃,沒看出有何特異之處。
倒是他身后的女子,一看就是非凡之人,仙意飄飄,查罕活了快七十年也沒見過如此美貌的。
“年輕人就是有魄力,單槍匹馬便敢來我紅山”山腰擺著石桌石凳,查罕和寧彩虹分上下首坐著。
“你我也無仇恨,如何不敢來?”
趙石也沒客氣,直接找個石凳坐下。
寧翠施禮告退,官庭婉仙衣飄飄的站在趙石身后。
“如何沒有仇恨,你殺了我師弟不是假的吧”
“沒錯,不過是不是仇恨還是別說了吧”
查罕臉色一窒,叉開話題:
“你此次前來想如何?”
“當然是把人帶回去”
“你自認自己法術高絕,可以平了紅山?”
“哪里哪里,我受了重傷,莫說整個紅山了,便是她現在取我性命都易如反掌”
說完一指寧彩虹,寧彩虹扭過頭去,上次看趙石殺人倒是真給寧彩虹嚇的不輕。
查罕沒想到他能自揭其短,很是好奇的問:“那你如何把人帶走?”
“你放人我便帶走了唄”趙石聽完哈哈大笑。
“放屁,你們天正教霍亂國家,想輕輕松松就把人帶走,白日做夢”寧彩虹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天正教若是想霍亂國家,那便直接去京城,把你們姓寧的挨個宰了不就得了,可用的著這么費事”
趙石拉下臉,惡狠狠的對寧彩虹說。寧彩虹知道這是事實,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說說看,我怎么就能放入了”
“因為你不敢殺我,便是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你也不敢殺我,不但我,連那個洪雁,甚至她”說著一指身后的官庭婉“你也不敢殺”
“我倒稀奇了,因何不敢殺?”
“嘿嘿,天下就沒人敢真的惹到通天教”
“你一個通天教的判徒,還敢拿通天教做擋箭牌?”
趙石笑了一下,對著寧彩虹道:
“天正教其實與寧皇并沒有跟本的矛盾,即便削了京城的權勢,但是沒有削寧甘的。
反而因為有了天正教,寧甘的權勢越加的穩固了,再退一步說,即便削權,也是讓這個朝廷能走的更長久些,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這個理”
寧彩虹對這些并不懂,但是也知道天正教沒有反朝廷,相反宣傳皇帝乃龍子龍孫,這個她是知道的。
“我和大首領有些私話講,你看……”
寧彩虹看看查罕沒什么反應,這查罕現在在紅山是絕對的首領,也不敢說什么,起身告退。
查罕看寧彩虹走遠,便問:
“有什么說吧,我倒是看看我怎么不敢殺你?”
趙石指指自己倒:“我是誰?因何判教?”
查罕想起聽寧彩虹說過,這趙石是教御的兩名后選人之一,不知道為何就突然判教。
“我是新教御的兩個備選人之一,你認為我是癡了還是傻了了判教?
還有,我只是小一輩的人物,你認為有可能在通天山安然無恙的逃出來嗎?”
查罕想了一下,倒真不太可能。
“知道她是誰嗎?她是通天教九圣女的頭一名,別怕,這九圣女名頭大,沒什么道法,但是”
趙石把頭伸過去,
“這九圣女是通天教的牌面,是專門服侍教主教御的,十幾萬人中才選出這么幾個,你認為這種代表通天教臉面的人是我能劫走或者是拐走的嗎?”
趙石往石椅上一靠,
“她,你敢殺嗎?再說那洪雁,這世間只有一個通天教,突然就冒出個天正教,幾年間便迅速崛起,你不會認為就是一個女子一人之力能辦到的吧”
“我還是沒明白,你是說…”
“噓,不用明白,明白也不能說明白,你紅山偏居一偶,和你都沒多大關系,你只知道一樣就行了”
“什么?”
“就是我們三個,只要有一個在你紅山出了事,你紅山便沒了”
查罕想了片刻哈哈大笑起來,
“故事編的真不錯,可惜,即便是真的也沒用,我也沒幾年好活了,不怕這個,你也不用拿這個來唬誰”
趙石心道:若真什么都不在乎還能把自己師弟殺一個囚一個?
“我們本無矛盾,夏國那不過是區區小事,不說殺了我們會怎樣,至少與你并無什么好處,可以談談,有什么需要,在我能力范圍內”
趙石知道對方一定有所求,不然不會巴巴的上千里把人抓回來,直接打死不就了事,只是不知道對方要什么。
“我若不想談呢?”查罕倒不是不想談,可他的問題玄之又玄,難道放開中樞讓對方隨便擺弄?若是對方心存惡意,他可就任人宰割了。
“嘿嘿”趙石站起身來,走到查罕的面前,
“她們倆個,若不能安然無恙的回去主事,那我便沒命了,或許查大法師法術通神,已然不將通天教放在眼里”。
趙石又往前走了兩步,
“我自認不是你對手,何況又身受重傷,既然你不想放人,那便動手吧,我們天正教有云,人死要走黃泉路,我在路上等你”
說罷停起胸膛,倆只手往后面一背。
查罕猶豫了,他實在不想惹通天教,琢磨半天,感覺趙石說的和自己知道的對應一比較,還真是可能。但自己所求還真就不能說。
趙石看查罕猶豫起來,松了一口氣,心道:要是沒所求能裝模作樣的折騰半天,早就直接動手了,都不用自己動手,幾百徒子徒孫都能給自己呼死。
“咱們還是談談,雁蕩山以北,我都可以做主,我也不想死的莫名其妙,你也不想做什么毫無利益的事吧”
“嘿嘿,我想要修道的所有法決”
“好”
“嗯?你肯定?”
查罕嚇了一跳,一點沒想過對方一口答應,隨即笑了起來:“可我不相信你”
說完慢慢伸出一支手按向趙石的小腹:“你不是要來送死嗎?我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
趙石微笑著道:“來,打下去不就知道了”
手掌按在趙石的小腹,一股霸道的靈力透體而入,淡藍如冰的內丹感受到靈力的危險,迅速沉下不動,三色丹氣極速散開。
“沒感覺你有多強呀?怎么殺的老三”查罕一邊在丹府查探一邊道。
“或許有更強的人就躲在我身后呢,要不你試試?”
“嘿嘿”查罕冷笑一聲,頓時趙石感覺一股巨大的靈氣沖擊丹府,操!媽蛋,牛吹爆了。
一聲悶響,趙石飛出十幾丈,本來以為自己死了,可落地之后才發現自己還有知覺。
從地上勉強爬起,小腹抽離般的劇痛,稍做探視,丹府碎裂了。
冰丹守住一小片丹府的壺底,原本自己的內丹是藍色的,現在上面乳白,而下面逐漸變藍,最下面是深藍色。
丹府剩了底部一塊沒有碎裂,應該是這藍色守住的。
趙石后來知道,這內丹本應該是乳白色,自己的藍色應該是裘正陽吸取的那道進了自己的體內。
與后來自己吸納的月華融合,后來慢慢想通,自己的夜視也是這藍色露華打通的,如今保住了一片壺底,不知道還能有多大用處。
嘗試一下,往上運行丹氣,冰丹安靜的一動不動,失去的活力。往下那藍色的丹氣還能運行,也就是說鬼影蹤或許還能一用,別的便都廢了。
媽的,這老東西雖然沒敢殺自己,卻把自己丹府震碎了,失策了。
擦了擦嘴角和眼角滲出的血漬,
“怎么不敢下手了?還是膽虛了?”
說完搖搖晃晃的又朝查罕走過去。
“嘿嘿,故老相傳,丹道的是成仙之術,而體修是魔道,我就一直奇怪,為何這體修就是魔道?
我便用你來研究一下何為仙,何為魔。便是通天山來討人,隔著萬水千山,怕也得一年半載以后了吧”
查罕看著趙石不緊不慢的說道。
原來是要拿我當小白鼠,不過這話也不能信,誰會只為好奇心就把自己置于險地。趙石看查罕又瞄向官庭婉,便道:
“她是圣女,不習道術”
“是嗎?”查罕往前走了幾步,盯著官庭婉,伸手要按向的小腹。
“她是圣女,手碰剁手,教內規矩”
趙石面無表情的道。
“我這么大年紀還能有什么心思不成?”嘴上這么說,手卻沒敢碰,離著兩尺多元一股靈力旋轉而出,在官庭婉小腹一刺而回,果然沒有丹府。
“走吧,查大法師打算把我們囚禁在何處?”
“我洞府旁有一巖洞,冬暖夏涼,十分舒適,等一年半載的,通天教只要來要人,我便雙手奉上”
牛皮吹破了,給自己挖了個坑,趙石暗自想,嘴上卻說:“查大法師前面帶路”
……
真是他媽的冬暖夏涼,一座石山順著滑軌移開,露出個洞口,順著狹窄的巖洞,往下走了數百丈,每隔一段便鑲有極厚的鐵門。
到了一個略微寬闊一點的地方,在一邊的石壁上鑿有石屋,這邊是兩個,相隔十余丈。安著鐵柵欄門,鐵梁能有手臂粗,打在石頭之中。
“查大法師,是不是帶我們先看看我們教御”
“我現在是山主,你看了又能如何?”
“人若無恙,咱還可以繼續談,不然就沒的談了”
“你丹府都碎了,還有這心思?實在佩服,也好,帶你去看看”查罕倒真是佩服,都淪為廢人了,居然還談笑風生。
順著巖洞又往前走了幾十丈,拐了到彎,又看見一處石室,門很窄,是道鐵板的門,查罕掏出鑰匙,打開門,趙石先走了進去。
石洞內只有一張石床,床頭釘著根粗大的鐵鏈子,鏈子頭鎖在洪雁一只腳上。
“先生來了”洪雁站起來略一施禮,
“嗯,還好?”
“還行,我找到些好玩的東西”
洪雁說著伸出手臂,兩只赤紅色的蝎子趴在上面。
“這是什么蝎子,看著挺漂亮”
“哦,赤尾蝎,很好玩的”
查罕本來跟著剛進屋,一看赤尾蝎連忙后退兩步,心想她從哪弄來的?還把這東西當玩物,真是不可思議。
“是嗎?這里寂寞的很,還得住很長時間,好好養著,別弄死了,你喂它啥?”
趙石說著伸出手指,挑起一只,那蝎尾刷的立起,展開毒針,可晃了兩下又收回去了,在趙石身上慢慢爬了起來。
什么時候見過如此溫順的赤尾蝎,查罕看完后背有些發涼,這都不是人,惡狠狠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喂幾滴血就行,不過它們會自己找吃的,無聊的時候我就喊它們出來玩一會”
“嗯”
……
“這人也見過了,現在咱們談談吧”查罕站在一邊,幾個下人正往拷在趙石腿上的腳鐐上澆鐵汁,怕被他看出自己也練過體修,特意讓附近的皮肉有些焦爛。
“沒什么談的,那個”趙石指指關著官庭婉那邊的石洞,
“不許上鐐銬,被褥要周錦的,要有桌椅梳妝鏡,要找個會做周菜的廚子單獨給做,還有,馬桶要帶翻板的”
趙石想了一下道:“估計你們這沒有,一會我畫個圖樣,你找人做一個來,暫時就想到這些,以后想到別的在喊你,你答應我便把道術寫給你”
查罕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趙石,自己處心積慮,甚至之后趙石若是也如同洪雁般的嘴硬,自己再怎么使出的種種手段,都沒用了。仿佛那至高無上的道術在趙石這里不過是顆大白菜。
“你不是在戲耍于我?”查罕很不確定。
“你知道洪雁有多少徒弟?幾百個,而且絕無藏私,只怕你不學或者學不會,從來沒有不教”
下人用水把鐐銬澆涼,沖查罕比劃了幾下退了出去,趙石這才發現這些都是聾啞的。
“況且,我知道你要道術不是為了學,你已練體,無法再建丹府,靈力把吸納的丹氣耗沒,還損傷靈力”
趙石坐到石床上,
“所以,你只是想弄懂道術,來解決你的什么問題,不過道術這東西,初期很簡單,對你無用。
高深了卻有很多只能自己領悟,言傳不得,所以你的問題要是很緊要,我們以后有的是時間談,要談呢就盡早,等通天教的人來了,估計你就沒機會了”
“我有什么問題,哈哈”查罕被趙石一語道中,尷尬的笑了笑。
“留下紙筆,明日來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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