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曖昧
過了幾日
事情過去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九王爺一直陪著柳綺，她能下床走動后，也陪著出門，在下人眼里看來，他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側夫人每日都出門，也不見她的影子，府內都覺得這位側夫人遭受了冷落。
自從王爺下令府內不準再提之前的事件，柳綺心里是不服氣的，但王爺一直陪著她，她覺得自己和王爺之間感情也深厚了些，也只能作罷。
楊芊芊這幾日一直沒有休息好，她眼見著他們恩愛的樣子，想到王爺誤會她，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晚上睡覺時總是做噩夢，她未向任何人說過，只能不停的讓自己忙碌。她繼續去胭脂廠，既然要做就做好。她發現賬目里的問題，會記錄下來，并且和昌叔詢問，春兒勸她別那么拼命，可是她一空下來，滿腦子的就是九王爺。昌叔跟她說過九王爺和胭脂廠的事情，從最初的辛苦設立到現在的小規模，他一直沒有放棄過。她知道他曾經被議儲，離開京城，可能覺得自己不適合官場吧，胭脂廠應該是他內心的向往，對于自由平凡的向往。
“皇兄，你怎么來了？”九王爺正在家里陪著王妃，忽然傳報有客人，一見百姓打扮的皇兄，他知道他是微服出巡，沒有聲張，只帶著他來到自己的書房。
“丞相次子被殺，丞相查出來了，要朕法辦�！倍Y帝坐在書桌旁，開口道，“是你殺的？”
“是的�！本磐鯛敍]有否認，皇兄突然來他府上詢問此事，而非將他召進宮詢問，很是奇怪。
“為什么殺他？”皇上問道，他知道禮文不會隨便殺人。
“因為他企圖侵犯芊芊。”九王爺冷靜的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個畜生，”皇上聽完，厲聲道，“居然想傷害芊芊�！彼胫�，芊芊為什么不跟自己說？
“皇兄，此次事件是我而為，我會處理。”九王爺不想讓皇兄去出面處理這件事。
“不用，這件事情朕會親自處理�！被噬辖袢諄�，并不是為了追究責任，丞相向他哭訴自己親兒慘死想要追責時，他并未有一絲一毫的怪罪自己的弟弟，如果能借此事打擊丞相，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是�！本磐鯛斅牭剿f的話，皇兄愛著芊芊，不想讓其他人插手。
“朕想見芊芊，她人呢？”皇上此次來的目的，一是為了了解這件事，二也是為了見芊芊。之前一直被太后困在宮里，過了幾個月，好不容易可以出宮，他很想念她。
“她應該在府內�！本磐鯛斨雷约鹤柚共涣怂麄z的相見，這幾日，他和她并未見面，一是因為他照顧柳綺，二也是他要刻意和她保持距離，而芊芊似乎也是這么想的�！拔規闳��！�
銘泰王府楊芊芊院內
楊芊芊今天較早回府，她生病了，回來后聽說他在書房接待客人，便阻止春兒去找他，自己喝了點粥便躺下，腦子昏昏沉沉的。
“參加王爺�！贝簝阂姷骄磐鯛斖蝗粊淼皆簝�，還帶著時公子，嚇了一大跳。
“芊芊在嗎？”九王爺沒有理會春兒的眼神，問道。
“小姐病了，已經休息了。”春兒收起她的訝異，她很奇怪為什么這兩個人會在一起。
皇上一聽她病了，立馬不顧其他，直接沖了進去。九王爺拉住欲阻止的春兒，悄聲問道，“她怎么會病了？”
“小姐整天在胭脂廠里算賬，這幾日更是夜里直接在那里待著，整個人都熬壞了。”春兒繼續道，“王爺若是心疼小姐，就不要折磨她。”
九王爺示意小豆拉著春兒出去，“去請大夫�！彪S后他自己也進了房間。他看到芊芊躺在床上，閉著眼，整個人看起來好虛弱，“皇兄，時候不早了，您請回宮吧。芊芊我來照顧�！彼粗市掷氖�，深情的望著她，一股怒氣積壓在胸口，剛剛聽到她病的消息，他擔心和自責，可看到這一幕，卻添了一絲嫉妒。
“那朕回宮了，你好好照顧她。不用送了�！被噬现雷约翰荒芫昧�，便放開她的手，自行離開了。整個房間就剩下他和她。
見皇兄離開，九王爺來到她身邊，給她拉了拉被褥，便坐下，自言自語道，“你把自己搞的那么忙碌，是為了什么？”他聽到春兒說她夜里也直接住在賬房，心里就愧疚不已。他已經許久沒有關心過她了，竟不知她這么操勞。他盯著她，久久不移開視線，直到春兒帶著大夫來，才挪開位置。大夫把完脈，開了幾副藥，囑咐要休息好，便離開了。他再次坐在床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要，救命。”楊芊芊開始囈語，她再次夢到了那個晚上，她雙手亂甩著。
九王爺被她的叫聲驚醒，他看著芊芊閉著眼睛胡亂揮著手，嘴里還一直喊著救命，他立馬覺察到她做噩夢了，趕緊在她耳邊呼喚她，“芊芊，芊芊，醒醒，醒醒。”
誰，是誰的聲音，楊芊芊聽到了有人喚她。
“芊芊，醒醒，芊芊，”九王爺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
是他，王爺，他來了。楊芊芊徐徐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面孔，是他，“文，”此時的她不顧其他，張開雙手，摟住他，將他拉近自己。
瞬間氣氛曖昧起來，九王爺聽到她喚著他的名，抱著他，她身下僅著絲薄的長袖內衣，他不敢想象內衣下是什么景象，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他不敢動，他不知道芊芊現在到底是清醒了還是睡著，他只能由著她抱住自己。
“我做噩夢了�！睏钴奋吠蝗怀雎�，熱氣直向他耳邊吹來。
她醒著，“嗯，夢到什么了？這么害怕？”他認識道她是醒著的，這說明她清楚的知道她正抱著他，也知道他因為緊張全身僵硬著。她長久不回話，王爺不知道她是否又睡著了，拉開她，想看看她。
借著月光，他清楚的看到了她的淚光，手不自覺的想要撫摸她的臉龐。她撐起自己的身體，調整姿勢，背靠著他的胸膛，拉著他的手懷抱自己，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夜晚，很折磨，“我夢到了那個晚上。”她開口。
他甩開不應有的念頭和情緒，問道，“最近一直都做噩夢嗎？所以才要拼命忙？”
他知道了，應該是春兒說的，“我沒事�！�
聽她這么說，他心疼了，緊緊的摟住她，“以后再這樣，你讓春兒來找我，我過來陪你�！�
“你今晚一直在嗎？”楊芊芊知道他一直守在自己身邊，心里有些甜。
“生病了也不跟我說，要不是我今天過來，我都不知道。”九王爺說道。
“只是有些不適，就不打擾你了�！睏钴奋繁晨恐男靥牛惺苤贝俚暮粑�，一起一伏，她扭過頭說道，“你不是還要陪你的王妃嘛？”她驚覺到她的口氣像個妒婦，立馬羞澀的低下頭。
“今天皇兄來了。”他也聽出她的話中意思，但他選擇忽略，他始終記得皇兄看著她的眼神�！八闵�，見你一面。”他悄悄的想要抽出手，將她扶正，不再讓她的背摩擦著他，他是男人，他們是朋友�！八�愛著你。”
她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松開，“你呢？”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問這個問題，自從和他成親，她和他從陌生人到熟人再到朋友，本以為她只當他是朋友，可她似乎越來越在意他，是因為他救了自己嗎？還是因為他對于平凡自由的向往？她看到他和王妃在一起，她會自動繞開走，看到他忙碌的身影，她會心疼。這種感覺和之前與皇上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
他一愣，沒想到她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他們倆現在衣衫不整，抱在一起，他感受到她身上的香氣，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反應，他苦笑著，沒有出聲。
她沒有聽到答案，她以為他對她僅是朋友感覺�！拔覍λ呀洓]有感覺了�！彼_信道。
“你既然醒了，就喝藥吧。”他聽到她的話，內心是喜悅的，“我一直陪著你�！彼矒岷盟�，便出門讓春兒熬藥。
這些天，他陪著楊芊芊，府里下人又開始議論紛紛，“側夫人不知道使什么手段，王爺又寵愛她了”“王妃估計得氣死”“這不是寵妾滅妻嗎？”
半個月后
皇宮
皇上自從知道了真相，便讓望公公差人去搜集上官毅胡作非為的證據，他想借著這件事情處置丞相�？蓻]想到居然查到了上官毅正在私下購買兵器材料，雖然沒有找到他打造兵器的證據，但是光這一件事就足以誅九族了。他準備甕中捉鱉，他宣來丞相，將證據亮給他看，然后立刻將他擒拿，丞相大呼冤枉，他根本不知其子所為，丞相被擒，皇上立馬派兵圍住丞相府，收押所有人，等待發落，但是皇上并未找到上官毅購買的兵器。
這件事終于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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