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皇宮假千金26
喂……
蘇悠然雙眼圓瞪, 望著貼過來的臉,眼里先是閃過愕然和不知所措,緊跟著又被對方在唇上的動作給拉回了神智, 清澈見底的眼眸很快泛起絲絲水潤。
不是害怕,也不是生氣,全是羞臊。他……他竟然……還舔了一下!
院子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已經(jīng)在上臺階, 離推門進來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
蘇悠然有些著急,心臟砰砰砰的直跳,原本握著花盒的手也不由的抵在了身前人的胸膛。
要進來了……
嬌嫩的觸感讓宗政昊沉迷,剛才真的只是一時沖動, 眼見著這么好的親近機會就要失去, 他實在有點不甘心。
錯過這次,兩人之間的距離估計很可能又會回到原點,以后再想碰到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時機可不容易。
總要改變點什么,那時他的腦海里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他不想再聽她客氣又疏離的叫自己“鄭兄”,也不想繼續(xù)看著她與別的男子親近,卻苦于沒有立場阻止。
他想成為對她來說最特殊的那個人。
可是真等他親上那張唇瓣時,他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美好, 讓他忍不住想再近一點……再深一點,時間再久一點。
“然然!”
蘇景熙一把推開門, 右手還拽著一個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花白的老頭, 此刻正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讓人不由的擔(dān)心他下一秒會翻著白眼暈過去。
“然然,你怎么樣?”
蘇景熙放開大夫,抬眼望去。寢室不大,站在門口一眼就能將里面的情況掃視清楚。
此刻他擔(dān)憂了一路的那個人正好好的坐在床上, 不知是熱的還是疼的,臉頰泛著紅暈,嘴唇緊抿,好似很難以忍受。
蘇景熙頓時更急切了,推著大夫三兩步走過去:“大夫你快來看看,到底傷到哪了?”
宗政昊小心的將蘇悠然的腳放下,從床前站起身,神色平靜,淡定從容,仿佛真是正常的檢查:
“應(yīng)該沒多大事,我剛看了,沒傷到骨頭,可能是之前在球場抻到筋了。”
隨后又很自然的搬來凳子給大夫坐:“您再看看確定一下。”
老大夫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才伸出手準(zhǔn)備先把脈,蘇悠然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看向蘇景熙,他這才驚覺:
“哎不用把脈,有傷也是外傷!”
你是大夫啊還是我是大夫?
老大夫忍著滿心的憋悶,好懸沒有這么懟一句,這一路把他趕的,好幾次他都覺得今日恐怕得交代在這了。
幸好命大,沒被這個魯莽粗俗、又不懂尊老愛幼的家伙折騰沒了。
但是心里的怨氣卻是存了不少,現(xiàn)在又被在專業(yè)上質(zhì)疑,他能忍著脾氣沒有甩手走人,除了涵養(yǎng)好之外,也就是秉承著一顆醫(yī)者救人之心。
傷患要緊,其他都可以放一放。
“這里疼嗎……這里呢……這邊什么感覺?”
仔細檢查過后,老大夫起身,語氣還有些硬邦邦的:“沒事,好好休息兩日,不要再劇烈活動就好了,藥都不用吃。”
年輕人就是浮躁,這么點小傷就弄得像是快要殘廢了一樣,讓他這把老骨頭都差點散架。
蘇景熙還是有些不放心,明明之前那么難受,感覺都要動不了了,怎么會沒事呢,別是這個大夫水平不過關(guān)給漏診了吧?
“要不您再給看看?”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嘿,還不信老頭子啊,那你就自個去山下再找一個來!
蘇悠然趕緊拉住蘇景熙的衣袖:“四哥,我真沒事,只是那會疼了一小會,其實回來后就沒什么感覺了。”
宗政昊取出一個小匣子遞給老大夫,扶著他的胳膊往出送:
“今日辛苦您了,在這里也沒什么好東西給您,一點茶葉,小小心意,還望收下。”
老大夫還以為他塞的是銀子,剛要橫眉立目,就聽見這句話,表情立馬和緩了很多。
他可不算是無名之輩,在杏林中威望很高。可以這么說,他就是大夫里的公祖凌。
以他的身份還有年紀(jì),本可以安心養(yǎng)老帶帶徒弟了,之所以還在書院坐診,一是因著與公祖凌是老朋友,二也是珍惜人才。
畢竟能進了這里學(xué)習(xí)的孩子大多都是未來棟梁啊。
這么個具有偉大情懷的人給他塞銀子,那就是侮辱他。
宗政昊知道這一點,他也不是拉不下架子的人,應(yīng)該說,做皇帝的,都比較“賊”。
如何讓手底下的大臣們乖乖聽話,如何平衡朝堂的關(guān)系,如何在別人不贊同的情況下達成自己所愿,還不被詬病,這些全都是學(xué)問。
可不是只靠一味的威嚴(yán)和冷酷就能辦到的。
有時候懷柔也很重要,這一套心黑的宗政昊很熟:
“我那還珍藏了一本孤本醫(yī)書,這次上山?jīng)]帶來,下次休沐時我讓人送過來,您看看能不能用得上,放在我手里也是糟蹋了。”
老大夫聞了聞手里的茶葉,頂級好茶啊,心里的那點郁氣當(dāng)即煙消云散,他沒別的愛好,唯愛品茶。
兩人說笑著往出走,越說越投契,到最后老大夫幾乎快要將宗政昊引為忘年交了。
“你放心,做大夫的除了要醫(yī)術(shù)高,其次就是嘴要嚴(yán),你們的秘密,我絕對不會告知第二個人。”
老大夫站在院門口,拍了拍宗政昊的肩膀,表情有些意味深長,男女在骨骼上就不一樣,到了他這個份上,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過他也沒在意,年輕人有年輕人的過法。
作為大夫他見過的奇葩事不知道有多少,不就是女扮男裝進書院嗎,不就是男女混住嗎?
多大點事!
老大夫抱著茶葉悠悠哉哉回去了,宗政昊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搖頭失笑,有些智慧,不靠時間真的積累不下來。
就好比他和蘇景熙。
蘇悠然躺在床上,看著蘇景熙來回的忙碌,不停的對她噓寒問暖。
一會要喂她喝水,一會又問她餓不餓,的確關(guān)懷備至,真心實意。
但是與主動去處理后續(xù)的宗政昊相比,差距就體現(xiàn)出來了。
雖然都是皇家出身,年歲也沒差幾歲,但是當(dāng)了皇帝的人,和依舊只是皇子的人,區(qū)別顯而易見。
身處的高度決定了他的思維方式。
蘇悠然閉上眼睛,想也知道一會段均澤和邵忻結(jié)束比賽肯定會過來,她現(xiàn)在有點懶得應(yīng)付,還是睡會吧。
原本想說什么的蘇景熙一見她這副模樣,立馬收了聲,寢室里重新恢復(fù)安靜。
蘇悠然真的睡了一覺,這幾天還是有些累到了,再次睜開眼時,屋里一片昏暗,靜悄悄的,只有幾道清淺的呼吸聲。
她微微仰起頭,另一邊的蘇景熙正沉沉的睡著,兩人近得只要抬抬手就能觸碰到。
“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蘇悠然一跳,她唰的轉(zhuǎn)頭,朦朧的月光下,她的床邊蹲著一個人影。
不是宗政昊又是誰!
“你……”
蘇悠然剛一個字說出口,嘴唇就被捂住了,宗政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湊到她耳邊,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話:
“噓,小心把他們吵醒了。”
那你這時候出現(xiàn)在我床邊想干什么?很嚇人的!
宗政昊輕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激動了,他一直沒睡著,就那么側(cè)身躺在床上看著她的睡顏,怎么也不舍得挪開視線。
心里想的、眼里看的全是她,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就是在慈濟寺的客房,那時她也在熟睡。
可是當(dāng)時他不敢久留、不敢讓她發(fā)現(xiàn),只能在她醒來之前匆匆離開。
而現(xiàn)在,他不僅能夠與她日日相見,還可以在她醒來的第一時間來到她身邊,就感覺……
“好幸福啊。”
宗政昊將她額前的碎發(fā)掖到耳后,眸光比月色還柔和,話語輕輕的:
“幸福的睡不著,只想一直看著你。”
干什么了就幸福成這樣了,蘇悠然先是瞪眼,而后到底還是忍不住紅了耳垂。
先放開,快不能呼吸了。
我?guī)湍恪?
宗政昊拿開手,人卻沒離開,反而再次將唇覆了上去。
我的呼吸給你,以后我們同呼吸、共命運,好不好?
四人間的寢室里,靜謐的落針可聞,段均澤和蘇景熙安然熟睡著。
根本不知道在另一頭的床鋪上,還有兩人身形緊緊挨在一起,親密的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蘇悠然雙眼緊閉,睫毛猶如蝶翼,不斷的顫動,小手抵著身前人的肩膀,也不知是想推拒還是迎合。
宗政昊一手撐在她頰邊,一手牢牢的環(huán)住她的腰,不容絲毫空隙。
忽然,與他們幾乎快要頭挨著頭的蘇景熙動了動,蘇悠然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無比。
宗政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沒動,等了幾息,卻再不見有別的動靜。
他掀了掀眼皮,蘇景熙依然呼吸平穩(wěn)、睡得很熟,想來剛才應(yīng)該只是睡夢中無意識的舉動。
宗政昊說不上來此時的心情,有松了一口氣,如果這樣被發(fā)現(xiàn),小然肯定得惱羞成怒,就怕她再不想理他。
但是同時又有些失望,沒發(fā)現(xiàn)啊,真可惜,不然就可以直接光明正大的走到臺前了,順便還能讓其他人認清自己的身份。
算了,時間還長。
宗政昊捏了捏手下纖細的腰肢,示意不用擔(dān)心,還安全。
可是反應(yīng)過來的蘇悠然卻真有些羞了,她小幅度的搖搖頭,抵著他肩膀的手也重了兩分。
放開,這樣不好。
宗政昊明白她的意思,不僅沒放,反而重新壓低,長腿輕輕一帶,被子卷起又落下,將兩個人完全蓋住。
從外面看只能看到一團隆起的弧度,如小蛇般輕微的蠕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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