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姐夫給你報仇
024 姐夫給你報仇
“寶貝,游戲好玩嗎?”
一股寒意迅速地竄上了脊背,花以沫差點(diǎn)就將手機(jī)丟出去了。
“沫沫。”司彥沒聽到花以沫的回答,卻很篤定是她,且她一定在聽,“游戲歸游戲,你玩得開心姐夫也開心,可別怪姐夫沒提醒你,你只剩下五分鐘了,趕得過來嗎?”
花以沫迅速地看了眼手機(jī)上的時間,確切地說,只有四分鐘了。
她現(xiàn)在出去,直接往二樓沖,還是能趕上的。
但……她能順利離開嗎?
不對,現(xiàn)在更可怕的…是司彥好像什么都知道?
為了證明手表不是她自己丟的,為了防止現(xiàn)場還有人是司彥的眼線,為了順利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拿到手機(jī)求救,她暗里推波地讓李穎歡來坑她,還勉強(qiáng)自己接近陳世誠。
她甚至利用手表還在時的竊聽功能,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不過是被李穎歡逼著不得不“相親”而已。
她已經(jīng)利用了她所能利用的,她不算聰明的腦子也盡力了。
但司彥這話是什么意思?
花以沫心里發(fā)毛,很抗拒去見司彥……
才這么想,外頭的陳世誠突然很暴躁地用力捶打衛(wèi)生間的門,之前耐心的誘哄沒了,只剩下暴躁地怒吼:“你特么好了沒有!”
花以沫冷不丁被捶門的響聲嚇到,隨后隱約覺得不對。陳世誠一直比較偏向于討好她的,若能夠哄騙她乖乖跟他在一起,有好處,少麻煩,他又是個花花公子,最會這種手段了。
她確實(shí)是在衛(wèi)生間里待得久了點(diǎn),可他委實(shí)沒必要突然就發(fā)起火來?
“沫沫?”司彥自然也聽到了捶門和吼聲,聲線立馬下沉。
反正幾乎已經(jīng)確定司彥知道了,花以沫直截了當(dāng)?shù)厍笾骸敖惴颍隳堋瓉碚椅覇幔俊?br />
司彥不緊不慢,不受影響:“那就違反規(guī)則了,你想賠償我什么?”
“砰砰砰——”得不到回應(yīng)的陳世誠更用力地砸門,感受得出來他非常地急躁,“特碼的快出來,聽到?jīng)]有?再不來,我就……”
門外的男人直接用腳踹門。
花以沫被這聲響震住,往后退到衛(wèi)生間的最里面,有些故意地用哭腔懇求著司彥:“姐夫!”
司彥卻在這種時候表現(xiàn)得異常冷漠:“沫沫想好了嗎?”
“出來!快給我出來!”
花以沫豁出去了:“你想要什么都行,姐夫,我…我害怕……”
花以沫還沒等到司彥的回答,門“砰”地一聲巨響,竟是直接被踹開了。
她愕然地抬頭,看到陳世誠走了進(jìn)來。
他氣喘吁吁的,但不像是累的,雙目泛紅布滿血絲,眼球有些突顯,氣息很重,面色潮紅,甚至重要地方還……
他就像是……發(fā)了情被逼得失去理智的野獸,現(xiàn)在只想緩解自己的痛苦。
怎么回事?陳世誠不止給她下/藥了,自己也吃了?而且看這情況是徹底發(fā)作出來了?“你做什么?別過來!”
花以沫抓起一把刷子擋在跟前,可“啪”地一下就被陳世誠打掉了,隨后她的手腕就被拽住,她被扯進(jìn)他的懷里,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其壓在了洗手臺上。
“放開我!你、你別碰我!滾開!”
他沒聽到一樣,俯首去親她的脖子,扯著她的衣服。
花以沫一直都討厭跟人過于親近的接觸,那是來自生理心理雙重的厭惡和反感,司彥關(guān)著她后,通過大量地親密接觸來逼迫她習(xí)慣他的存在和觸碰。
她還以為她被司彥訓(xùn)練得好了很多了,可陳世誠碰觸她的那一刻,全身血液都在叫囂著惡心,有什么直沖向大腦,她奮力一腳踹向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陳世誠痛苦地往后退的同時,花以沫也趴到了一邊吐了起來。
很快,花以沫發(fā)現(xiàn)這是個機(jī)會,拼著邊跑邊吐也要對著衛(wèi)生間的門沖去。
可腳還沒邁出門去,她的頭發(fā)被抓住,又被重新拖了回去,她被甩在地上,陳世誠惡狠狠地壓在她身上。
那種強(qiáng)烈對他人的抗拒,讓花以沫失控地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
“閉嘴,我讓你閉嘴!”
陳世誠額角青筋暴起,雙眼通紅,用力地捂住了花以沫的嘴巴:“閉嘴,閉嘴,閉嘴!”
花以沫拍打著他,瞪著雙腿,可發(fā)狂的男人力氣大得可怕,又感覺不到痛一般。
花以沫眼前發(fā)黑,力氣開始喪失,只覺自己馬上就要……
“砰——”身上的重量驟失,花以沫感覺自己有片刻輕飄飄的,像要飛起來一樣。
“沫沫?寶貝?”
花以沫緩緩睜開眼,看到司彥時還在想,為什么自己死前看到的是他?
她怔怔地移動眼珠朝旁看去,見陳世誠已經(jīng)被打暈倒在一邊了。
她后半拍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救了,眼淚瞬間就飆出來了。
有一半是下意識地想要哭給他看,一半是生理淚水,控制不住。
“我都跟你說了,”司彥抹了把她的眼淚,“敢玩,就別哭,現(xiàn)在是故意哭給我看的,嗯?”
被拆穿心思,又是真的后怕的花以沫,這下真的哭得要厥過去。
她都不知道,是剛剛遇到的事情可怕,還是繼續(xù)待在司彥身邊更可怕,在她看來,司彥并沒有比陳世誠好到哪去。
甚至這個人的可怕程度更甚……
是她想玩嗎?如果不是要逃離他,不是要想方設(shè)法地將求救的消息傳遞出,她至于嗎?
她想要自由而已,就那么難嗎?
她抓住司彥的衣服,在司彥靠近她時,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牙還挺利的?”司彥念了一句,看似淡定,眼神已經(jīng)黑沉下來,“這么生氣?剛剛被碰哪了?”
司彥的手撫上她的肩膀,她的領(lǐng)子被扯開,露出了肩膀和大半的鎖骨。
花以沫猛地一頓,驚愕地瞪大了被眼淚模糊的眼睛……這種時候這種地方,他竟然還想……
她慌忙地想去抓住他的手,反過來被他制住,他將她兩只手合并在一塊,被他一只手鎖緊,然后壓到她的頭頂上,花以沫被迫重新倒在地上,雙手也被摁在頭頂上的地面。
短短的時間里,她連續(xù)在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地板瓷磚上,被兩個男人壓制著。
花以沫幾乎要瘋掉。
“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會生氣?”真樂呵呵地看著她搞事情?結(jié)果還真搞出了事情,他是不是還得先好好安慰她受了驚嚇?
不好意思,他從來沒這度量,也沒有這良心。
“你不能……”更讓花以沫要崩潰的是,她本就喝了陳世誠的酒,早就有點(diǎn)不好的感覺了,再被他懲罰性地玩一玩,那藥效就跟遇到了最好的伙伴一樣,恨不得一下子爆發(fā)出來,大家一塊玩得痛快。
“不要,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
陳世誠就暈在旁邊,又是一個陌生的衛(wèi)生間,太破廉恥了!
她哭著,喊著,求饒著,可那聲音跟羽毛一樣,只會不停地在他心上瘙癢著。
“哭什么?”司彥惡劣而性感地笑著咬她,“我這是在幫你,你在這遇到不好的事情,我是在幫你清理那些不好的人,不好的記憶。”
然后深深地刻上他的印記。
花以沫只能抽泣著搖頭,軟綿地被他從地上拉起來,坐著趴在了他身上,根本無法拒絕地任他折騰。
她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渙散,在身體崩塌的時候,她甚至都忘了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了。
她好像短暫地昏睡了一下,就聽到花灑打開的聲響,再然后,她被重新拽了起來,被司彥拖到了圍起來的淋浴的小間里。
他給她沖洗,可他不只是給她沖洗,他的懲罰還沒結(jié)束。花以沫被兜頭的灑水沖得清醒了些,但她寧愿自己沒有清醒過。
“我錯了。”她習(xí)慣性地認(rèn)錯求饒,“我不敢了,我不能…不能了...我錯了錯了...”
他輕笑一聲,沒有應(yīng)她。
直到最后水停,他才輕聲在又開始昏昏欲睡的她耳邊說:“你以為這是懲罰?沫沫,這只是開胃小菜而已。”
什么意思?
她幾乎是被司彥拖出去的,這人享用完她后,將她丟到了原來的位置,然后拿出了手機(jī)。
手機(jī)是免提的,花以沫聽到了她姐姐的聲音。
“以然,以沫出事了,在一樓樓梯左側(cè)的第一個房間。嗯,你們都過來。”
姐姐?你們?花以沫再疲軟也不得不趕緊爬起來,跪著把衣服抓回來,抖著手給自己穿上。
因?yàn)橹被艁y,一直沒能穿好,她又怕姐姐下一秒就帶人進(jìn)來,就更急。
可司彥卻冷眼地站在一旁,“觀看”著她的表演,那神情看得她心頭發(fā)涼。
他溫柔地喊她寶貝時,她害怕,可他冷漠凝視她的時候,她更怕,更難受。
她突然想起他最初說的:你想玩?可得想好能不能承受得住后果。
花以沫昏頭漲腦地終于把衣服穿好,就聽到外頭有聲響傳來。
很快,衛(wèi)生間的門就被打開,花以沫閉了閉眼。
“這是怎么回事?”花以然愕然地看著衛(wèi)生間里的情況,在她身后,李穎歡也跟來了。
花以沫自嘲地想,司彥起碼沒把今晚參加趴體的人都叫過來,否則花家的小女兒的丑聞,明天就要在整個上層社會里流傳個遍了。
司彥漫不經(jīng)心般擦了擦弄濕的眼鏡片,然后戴上:“這男的好像ke藥了,是要報警還是私了,隨你們。”
花以然看了眼被打暈的陳世誠,厭惡地皺起眉來,沒注意她身旁的李穎歡往后退了退。
花以然隨后又看向縮在角落的花以沫:“那我妹妹呢?被他占便宜了?”
她看到花以沫臉上有不正常的紅暈,衣服凌亂,領(lǐng)子明顯被拉扯過,都稀松了。
這一看就…就很像發(fā)生過什么...
司彥淡淡地掃向花以沫。
花以沫不敢抬頭,可能感受到他的視線和故意為之地停頓,她屏著呼吸生怕他說出什么來。
司彥兩三秒后才開口:“我來的時候,這男的正好發(fā)作,我就把他打暈了,應(yīng)該……還沒怎么樣吧。”
花以沫很輕很輕地吐出氣來。
花以然眉頭擰得很深,直問花以沫:“你怎么會到這來?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地亂跑什么?”
花以然愕然地抬頭看向她姐。
她姐沒功夫去想她的心情,罵了兩句花以沫就重新看向陳世誠,雖厭極了這男人,但還是決定:“先送醫(yī)院吧,要真有什么事,到時候說不清……然后,然后再看怎么處理他吧。”
她得先了解清楚,他跟她妹妹到底什么關(guān)系!
隨之花以然打電話叫救護(hù)車,這免不了驚動別墅里來玩的其他人,她就告訴他們,陳世誠自己不小心摔倒暈過去了。
同時,花以然派了人去醫(yī)院盯著陳世誠,一邊是聽醫(yī)生怎么說,一邊是防止陳世誠醒來后亂說,壞了花家的名聲。
而大家見花以然已經(jīng)讓人去醫(yī)院“照顧”陳世誠了,還著重說了人沒大概,大家也就沒放心上,繼續(xù)去嗨了。
他們未必真信花以然的話,但信不信的誰都不會露在表面上,在沒什么證據(jù)的情況下,都愿意給花以然面子。
更何況司彥也在這呢,當(dāng)時就站在花以然身后,看似溫和,可總覺得疏離清傲的他,微笑著推了下眼鏡,他們就不“想”多問一句了。
至于花以沫,花以然叫救護(hù)車的時候,就命令她到二樓,待在房間里不許再出去。
等花以然把陳世誠送走,再跟大家解釋清楚后,才去找花以沫。
——
花以沫現(xiàn)在呆的房間比較小,不用來招待客人,沒有落地窗,沒有開燈,黑漆漆的讓整個空間都顯得逼仄。
可她縮在沙發(fā)上,沒有任何人在身邊,反而讓她有了些安全感。
她此時精神很不好,一番折騰,腦袋一陣陣脹痛,還有那杯加料的酒,雖然被司彥強(qiáng)制性的紓解過,但藥效還有后續(xù)的持續(xù)性,并不好受。
她很想睡一覺……
“咔嚓——”
“啪——”
有人推門進(jìn)來,并順手將燈給開了。
突然的光讓花以沫閉緊了眼睛,隨后連眨幾下才把眼睛睜開,然后便看到她姐姐面色不渝地站在她面前。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我聽人說,是你自己主動跑陳世誠休息的那個房間去的?”
“我……”“花以沫,你想交朋友我不反對,可你能不能自愛一點(diǎn)?”
花以沫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姐,她攥緊了拳頭,聲量不大卻堅定:“是李穎歡讓我去的,她說……”
“花以沫,你不要太過分!”
花以然前面的話說出口后,也覺得自己話重了,但花以沫這推卸責(zé)任的態(tài)度,讓花以然更生氣:“你知不知道你歡姐一直在為你擔(dān)心?她剛剛還讓我進(jìn)來時好好跟你說話,好好安慰你,不要急著罵你,可你呢?自己做錯了事就要自己承擔(dān),把別人拖下水算怎么回事?”
花以沫怔怔地看著她姐,她覺得她的眼睛被光線照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是,我知道,李穎歡自己也有跟我說,她確實(shí)勸你要多交朋友,不要太自閉,可人家有叫你大晚上的,自己跑去一個還不認(rèn)識的陌生男人房里嗎?花以沫,你那么缺男人嗎?”花以然氣性大,說出最后一句話時,她自己也突登了下,有些后悔。
她也不知怎么的,想到花以沫出事,第一個求救的是司彥…司彥說,因?yàn)樗拥搅嘶ㄒ阅那缶入娫挕?br />
她總覺得心里不舒服。
這會被花以沫一氣,就給爆發(fā)了出來。
花以沫沒再應(yīng)聲,也沒再試圖解釋,她只以一種錯愕到迷茫的眼神看著花以然。
花以然不經(jīng)意地跟她對視后,立馬逃避般地撇開臉,語氣倒是緩和了點(diǎn):“這事我會給你解決,不會讓陳世誠對今天的事胡說八道的,你以后自己注意點(diǎn)。”
沒有人應(yīng),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花以然感受到一股很壓抑的氣息,她最討厭的就是花以沫這樣,讓人想逃離的同時,也覺得她妹未免太過脆弱,犯了錯還說不得了?這么受傷的模樣是給誰看?
“行了,你就在這好好休息吧。”她轉(zhuǎn)身要走,可有件事始終壓在心頭,她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你以后有事別老是找司彥,雖然叫他一聲姐夫,可到底不是你親哥,你多少避點(diǎn)嫌。”
一直沒有反應(yīng)的花以沫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她站得很沉很重很艱難,聲音嘶啞地低喊:“姐,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
花以然怔住,下意識地拿出手機(jī),剛剛叫救護(hù)車時看到紅點(diǎn),但她沒注意。
一看,陳世誠的號碼給她打好幾個,應(yīng)該就是花以沫打的。
她一瞬間說不出什么感受,是有一點(diǎn)自責(zé)的……
“我要回家了。”花以沫目光越過花以然,看著虛空的某處,神色有點(diǎn)呆呆愣愣的。
原本想著,現(xiàn)在手腕上也沒有手表,姐姐還是自己進(jìn)來的,她或許有機(jī)會跟姐姐說點(diǎn)什么。
可她說李穎歡一句,她姐都能把她罵成這樣,還提防起她跟司彥了……她還敢說司彥半點(diǎn)不是?
她很累很累……
想回家……
花以然猛地抬頭,蹙眉:“這么晚?”
“我要回家了。”花以沫重復(fù)著,并繞過花以然朝門口走去。
花以然拉住她:“沫沫,你別鬧了。”
“我要回家!”花以沫甩開她的手,連著往后退了好幾步,近乎哀求地看著她姐,“我連回家都不行嗎?”
其實(shí)她回不了家,不管是自己在外的宿舍還是花家,她都回不去,可她就是不想再待在這里。她喘不上氣。
她歪頭時,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她覺得這只是身體太難受引發(fā)的生理淚水。
她總在司彥面前哭,可她現(xiàn)在不想哭。
在花以然呆愣的時候,花以沫已經(jīng)快步走到門口,并拉開門出去了,花以然反應(yīng)過來,追出去。
樓下,司彥待在挨著樓梯的小廳,他在這里,就沒有旁人過來打擾他。
他拿著手機(jī)在打字,聽到聲響抬頭一看,見是花以沫后,慢條斯理地收起手機(jī)。
同樣看到他的花以沫自己慢下了腳步,躊躇著走到他跟前,小聲地請求:“我想回去了。”
此時的她跟個可憐蟲似的,祈求他能小小地放過她一回,讓她離開這里。
司彥單手插兜,略顯冷漠地垂眸看她:“可以。把鞋穿上。”
花以沫低頭一看,自己一直光著腳,如今已經(jīng)踩得臟兮兮的了。
旁邊有提供一次性的拖鞋給大家用,花以沫就隨便套了一雙。
花以然這會也下來了,頭痛地對司彥說:“我說了她兩句,可能話重了點(diǎn),現(xiàn)在跟我鬧脾氣要回去了。”
她沒接到電話是不好,可花以沫不自己跑人家房里去,至于有這樣的事嗎?
穿好拖鞋的花以沫過來,正好聽到花以然的話。
她表情麻木,只低著頭重復(fù)一遍:“我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花以然心累地不想再說什么了:“那你自己小心點(diǎn)。”司彥則對花以然說:“她想回去就讓她回去,我看她也不喜歡玩。”
對花以然來說,這是司彥在安慰她,對花以沫來說,這是司彥同意她走了。
花以沫便轉(zhuǎn)身,她一個人來到門口,回頭時,看到她姐還在和司彥說著什么,她姐一副自己很無奈的表情,司彥則神色溫和地回應(yīng)著。
今晚她姐必定是要留下來,畢竟還有不少人在別墅里,她姐肯定要陪著李穎歡招待客人,這里還是花家的別墅。
而司彥,顯然是要陪著花以然,也在這里住一晚了。
無論怎么看,司彥對她姐一直都很尊重,而她是什么?沒有人權(quán)的禁臠?
獨(dú)自走出別墅的花以沫,覺得夜色森冷,她竟有一絲絲的寂寞,她說不出是什么,就覺得那東西很沉很沉,她承受不起來。哪怕看到早已等著的司機(jī),她也沒感覺好一點(diǎn),那種冰涼涼的寂寞,仍在叫囂著。
可能是想要自由,可能是想要被信任和尊重。
也可能是,單純地覺得疲憊。
——
花以沫回到她的“金屋”里,給自己重新沖了個澡,然后頭重腳輕地砸進(jìn)被窩里。
她意識有些模糊,腦子里還在不斷地想著,她哥看到她的短信沒有,會相信嗎,會來救她嗎?
可司彥好像發(fā)現(xiàn)了她的計劃,他會怎么對她?
他每次的懲罰,都讓她非常難堪……
哦對,他在那個別墅里陪姐姐,今晚不回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暫時安全的?花以沫覺得冷,將自己卷縮了起來,迷迷糊糊地睡著,亂七八糟地夢著,直到被不停歇地敲門聲吵醒。
——
另一邊,花以然接到看守陳世誠的人的電話,說陳世誠不見了。
“人之前還在昏迷,現(xiàn)在你就跟我說不見了?”花以然斥罵著電話里的人,“趕緊給我找著,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跟誰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們也給我等著!”
掛了電話后,花以然將手機(jī)砸在沙發(fā)上,往司彥身邊一坐:“現(xiàn)在的保鏢都是怎么辦事的?我真要被氣死了!”
司彥鎮(zhèn)定地回著手機(jī)上的信息:“不用怕,陳世誠自己吃了藥,當(dāng)時也沒得逞,他還得掂量掂量是不是真要得罪花家還有我,”他抬頭,朝她安撫地微微一笑,溫和下盡是自傲,“他不敢亂張嘴的。”花以然想想也是,吐出一口氣,又搖搖頭:“希望吧,我這妹妹雖然孤僻不跟我們親近,但也是我妹妹,不能讓人這么欺負(fù)了去,這人還是得趕緊找到。”
司彥只是笑笑。
人,保鏢會去找,花以然暫且把這事放到一旁,她往司彥身上一靠:“累死我了,我晚上就睡這里了,不想再動了。”
她的房間在另外一間。
“那你便睡在這。”司彥手機(jī)隨意地蓋在腿上,如一尊優(yōu)雅的人形雕塑讓她靠,“這可是你的別墅,你的地盤,你想在哪休息都行。”
“那我們……”
“我有事,要先走。”
花以然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猛地坐起來:“你要走?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你晚上不是要陪我留在這嗎?”司彥意思意思地說:“你玩得開心點(diǎn)。”
他可沒答應(yīng)過留下來。
“司彥!”花以然生氣地拉住司彥的手,“什么事那么重要,讓你必須現(xiàn)在走?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
司彥卻反手將手機(jī)遞到她眼前,就見屏幕上,有人給司彥發(fā)了條信息,說的是:您要的貨已到手。
貨?什么貨?
花以然下意識地覺得不是什么好東西,司彥不會在做什么“危險”的事吧?
“確實(shí)是急事,必須現(xiàn)在處理。”他面上溫和,還帶著笑,可隱隱的冷意也壓迫著花以然,“還有什么要問的?”
“沒、沒有了。”花以然本能地有點(diǎn)怕他。
“那我先走了。”司彥拍了拍她的后腦,“改天陪你。”花以然乖乖地應(yīng)下:“好。”
在司彥面前,怕是再作的女人都作不起來,他能微笑著用一盆冷水澆滅你。
看著司彥要走,花以然起身:“那個司彥…”
“嗯?”司彥走到剛剛辦公的桌子,將小筆電收了。
“你…你可別做不好的事啊,我們老老實(shí)實(shí)賺的錢,就夠我們花好幾輩子了,沒必要鋌而走險,去做那些事。”
她倒也見過身邊的一些人玩得過火的,比如晚上的陳世誠就用了某種藥,但玩歸玩,鬧歸鬧,親身參與就沒必要了。
司彥走回來,好笑地看著花以然:“不好的事?是什么?”
花以然反而不知該怎么回答。
司彥淡笑:“不用為我操心,我有分寸。走了。”
花以然不免還是感到郁悶,可她不敢跟司彥鬧,別墅里今晚人多,她原本是想好好陪司彥的,司彥走了,她自然是找上他們喝酒啊……這些人本來就打算今晚通宵的。
可她喝了一圈,發(fā)現(xiàn)李穎歡不在。
她問了身旁的人,那人yin笑著讓她別管了,壽星估計是找到伴了,這會正快活著呢。
花以然就沒再管。
然而……
——
花以沫被叫醒。
她頭痛欲裂,本不想理會的,可王阿姨持續(xù)地輸出,她也沒法睡,不得不起身開門。
“阿姨?”花以沫倚在門邊,無力地喚著門口老板臉的王阿姨。“先生有東西要給你。”
王阿姨說完就轉(zhuǎn)身,讓花以沫自己跟上。
花以沫很不想跟,也不想要所謂的“東西”,她剛從那個生日趴里回來,現(xiàn)在還這么晚了,不用想都知道絕對不會是讓她喜歡的禮物的。
可王阿姨走了幾步,就回頭等她,無奈,花以沫只能先跟上去。
然后王阿姨一路領(lǐng)著她,竟然出了大門。
花以沫第一反應(yīng)就是趕緊跑……沉重的腦子慢半拍地想起,自己一身睡裙,身無分文,沒有手機(jī),沒有任何身份證件,就這么跑出去……
算了。
花以沫跟著王阿姨進(jìn)了電梯。
電梯只往下下了一層,打開。
這里一梯一戶,只有持有電梯卡的才能使用到自己的樓層。她住的樓下,也是司彥的?
這一層裝修豪華,不過一看就是原裝修的統(tǒng)一風(fēng)格,沒有經(jīng)過戶主自己的改造,想來司彥自己也不住這一層,不知現(xiàn)在把自己叫到這來做什么。
王阿姨領(lǐng)著她到一個房間前,示意花以沫進(jìn)去。
她略忐忑地擰開門把,推門進(jìn)去。
里頭很暗,只有一塊有整面墻那么大的大屏在發(fā)著熒光,也同時照在了大屏對面沙發(fā)上的司彥。
這里像個影音室,但花以沫也顧不上這房間,她驚愕且慌地看著司彥:“姐、姐夫,你怎么回來了?”
“過來。”司彥朝她招手,要她過去,那樣子看起來好像心情很好。
不過花以沫不敢真這么斷定,她抱著最壞打算地走過去,剛靠近就被他拉到腿上坐著。
“怎么這么燙?”他一抱她,就發(fā)現(xiàn)她身上溫度不對,“發(fā)燒了?”
他捂著她的額頭試溫度,在熒光的照耀下,他好像真的很溫柔的,如一個情人般擔(dān)心著她。
她垂著眸,蔫蔫地坐著,被他完全把控著,腦子太沉,懶得反抗,便顯得很乖,看著是真像病了。
司彥找來王阿姨,讓她去請小區(qū)里的醫(yī)生來看看。
這奢侈的小區(qū)里有診所,里頭的醫(yī)生自然不會差。
王阿姨走后,司彥還哄她:“寶貝再忍忍,一會醫(yī)生就來了。”
花以沫隨意地應(yīng)了聲。
“寶貝很沒精神,姐夫給你提提神。”花以沫心想,都凌晨了,她睡著了被生生叫起來,然后又生了病,肯定沒精神,真擔(dān)心她,就放她回去睡覺啊!
正想著,跟前的大屏里出現(xiàn)了聲音,原本放出的藍(lán)光也變了。
花以沫抬頭,發(fā)現(xiàn)大屏出現(xiàn)了畫面。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要播電影呢,再一看發(fā)現(xiàn)不對……這、這是在直播?
畫面里有兩個人,那兩人她今晚都還見過。
一個陳世誠,一個李穎歡。
他倆倒在一個什么東西都沒有的房間的地板上,眼睛被蒙著,雙手被反綁著,雙腳也捆著,此時正叫喚著。
“你,”花以沫果然精神了,她一手揪緊了司彥的衣服,“你要對他們做什么?”
“嗯?”司彥摸著她的頭發(fā),“這話說的,明明是他們說要演一出戲碼給我們看,你應(yīng)該問,他們要做什么。”
他按著她的頭,轉(zhuǎn)向大屏:“來,可要看清楚了,你不是還特意去跟這誰交朋友嗎,這么喜歡他,就好好看看。”
屏幕里,陳世誠跟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臉紅得不正常,好像很辛苦地喘著大氣,各種……丑態(tài)畢露。
另一邊的李穎歡并沒有比他好到哪去,嘴里叫喚著,哀求著,好不容易摸到個人,立馬纏上去。
花以沫想要撇開頭不看,司彥從后頭擁住她,同時也將她禁錮著動不了,他的手更始終不離開她的腦袋:“怎么了?不喜歡看?”
“我…”花以沫哀求著去觸碰他,“我,我不喜歡看...姐夫,我不喜歡他的,我一點(diǎn)都不喜歡他。”
“不喜歡?那你還去?”司彥饒有興味地用手指在她臉頰上畫畫。
花以沫沒忍住“嗚”了聲:“我只是……只是……”
她原先想好的所有借口,在此刻都用不出來。
大屏那邊的聲音突然變大,花以沫宛如看到兩只狗在撕咬交纏。
她忘了要解釋:“他們……他們……”怎么了?
“不是喜歡吃藥嗎?我就加倍地給了他們,不用擔(dān)心,用的是他們自己的藥。”司彥往大屏上瞥了一眼,輕笑,“看樣子,他們確實(shí)挺喜歡。”就是藥吃多了傷身吶。
不過,剛剛還逼著花以沫看的他,眼瞅著大屏里的好戲就要上重頭戲了,他自己先捂住了花以沫的眼睛:“算了,”他在她耳邊喟嘆,“不喜歡就不看,姐夫最疼你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然而被蒙住眼睛的花以沫并沒有覺得好點(diǎn),因?yàn)楹诎担渎牭降母置鳎莾扇寺曇衾锊]有多少歡愉,更多的是痛苦。
黑暗讓她很沒安全感,她不知道接下來司彥會對她做什么,無法抑制的恐懼讓她禁不住地發(fā)抖。
“叩叩。”
敲門聲響起。
司彥:“進(jìn)來。”
花以沫聽到有人進(jìn)來了,然后她的眼睛就被放開,但她也不敢再往屏幕上看,順勢地看向來人。
是個穿著黑西裝的,身處非常健碩的男人,他手里拿著個小盒子,小盒子里鋪著細(xì)絨軟墊,軟墊上之前給花以沫戴的星空手表。
她故意掉落被李穎歡撿去。現(xiàn)在李穎歡在司彥手里,她并不意外手表回到司彥手里。
但司彥只掃了眼那支手表,冷漠道:“臟了,處理了吧。”
“是。”
“弄臟的人,總得給點(diǎn)賠償。”
“明白。”
黑西裝男人退了出去。
很快,花以沫聽到大屏那邊傳來不一樣的尖叫聲。
她實(shí)在沒忍住地再次看過去,就見那兩人被生生地分開了,在藥效地作用下,這突然的中斷無疑加劇了他們的痛苦。
隨后男人被拖出了屏幕范圍,估計是不想讓花以沫看到陳世誠那模樣。
獨(dú)留下來的李穎歡還在翻滾磨蹭,有另一個穿黑西裝的靠近,她根本沒法思考的就纏上去,不管對方是誰。
不過這次,她被黑西裝的鎮(zhèn)壓,她趴在地上,黑西裝地壓著她的背讓她無法起來,同時她戴過手表的那只手也朝前伸著,被另一個黑西裝按在地上。
那名黑西裝點(diǎn)燃了一根煙,抽了兩口后,煙頭猛地垂下,摁在手腕上,還是脈搏那邊。
李穎歡尖叫的時候,花以沫也跟著低呼,她隨即捂住嘴巴不敢再看。
“怎么哭了?”司彥似乎想不明白,將她往懷里緊了緊,“姐夫給你報仇還不好?”
耳邊李穎歡的叫聲并沒有停歇,花以沫將自己縮得更緊。
司彥則漫不經(jīng)心地告知:“陳世誠給你下/藥,可沒打算自己吃藥,是李穎歡事先給他下的藥,就怕他膽小慫貨,不敢真對你做什么。她時間還算得挺準(zhǔn),可比你有時間觀念多了。”
花以沫抖得更厲害,渾身發(fā)涼,明明司彥的懷里是溫暖的,她卻冷得連腦門都陣陣發(fā)寒。
這世界是可怕的,每個人都是可怕的!
“怎么了?”司彥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輕撫她的發(fā)絲安撫,“別怕,姐夫再送你個禮物,那手表臟了,不愛戴就不戴,咱換個別的。”
他旁邊放著個盒子,他從盒子里取出了一個項圈。
項圈是金屬的,顏色是墨金,上面的紋路很漂亮,中間還鑲嵌著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
好看是很好看,如果放在平時,估計很多女孩子愿意拿它當(dāng)裝飾品,可對此時的花以沫來看,那跟狗狗脖子上的項圈沒有不同。
花以沫往后瑟縮,十分抗拒:“我,我不要戴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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