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偷錢風(fēng)波
胡寶兒是胡家最小的孩子,因?yàn)楸粚櫟糜行o法無天,聞言就笑嘻嘻地伸出手:
“什么吃的,給我一些!”
宋辰安就給了胡寶一點(diǎn)兒地瓜干,胡寶兒一口就吃沒了。
哇,又甜又糯。
然后,虎頭虎腦的胡寶兒就伸出手,眼巴巴地望著宋辰安:“我還要。”
宋辰安一巴掌打落他的手:“沒了,我們自己還不夠吃呢。”
說完,他從油紙包里拿出一大條地瓜干,津津有味地吃起來,還不忘給弟弟宋阡陌一半。
胡寶兒看得口水直流。
“你明明有這么多,再給我一點(diǎn),以后我給你板栗吃。”
“不要板栗,你拿錢買,我才會(huì)給你地瓜干。”宋辰安不為所動(dòng)。
胡寶兒一摸口袋,沒錢啊,但爺爺?shù)拇舶逑掠校?br />“宋辰安你等著,我進(jìn)去拿!”胡寶兒一扭頭噔噔噔跑進(jìn)了家門。
宋辰安和宋阡陌互相擠眉弄眼。
“哼,叫他爺爺罵我娘親!”宋辰安神情傲嬌。
“就是,讓胡寶兒把他家的錢都花光!”宋阡陌也捏著小拳頭說。
宋家最西邊的小院里,沈茵一覺睡醒,坐在床上慵懶地舒展身體,又打了個(gè)呵欠。
這種安逸的田園生活讓她的骨頭都懶了。
正想著下午去哪座山頭轉(zhuǎn)轉(zhuǎn),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宋老三媳婦,你給我出來,你看看你家兔崽子干的好事!”
一個(gè)熟悉的怒氣沖沖的聲音響起。
沈茵掀開被子下床,不緊不慢地走出家門。
她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之前罵過她的胡伯正揪著宋辰安的耳朵,臉色青紫地瞪著她。
宋辰安耳朵被揪得紅紅的,宋阡陌淚汪汪地抓著胡伯的手,胡寶兒則在一邊喊:“爺爺,你放開辰安弟弟。”
看到這一幕的沈茵怒了,“胡伯,你在干什么!放開我兒子!”
“你兒子讓我孫子偷錢!我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他簡直說不過去!”
什么偷錢,宋辰安才不是這樣的人!
沈茵上前兩步,一把就推開胡伯,救下宋辰安。
胡伯今年已經(jīng)五十歲了,在古代是妥妥的高齡了。
但常年的勞作讓他又胖又強(qiáng)壯,可即便如此,他一下就被沈茵推開了。
要不是沈茵手下留情,這個(gè)胡伯能直接摔地上。
胡伯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這女的好大的力氣!
自古以來,從來都只有男的對女的動(dòng)手,現(xiàn)在居然有女人膽敢推他!
簡直是反了天了!
胡伯站穩(wěn)身體,舉著拳頭,直接朝沈茵沖了過來,今天他不打死這個(gè)逆天的毒婦,他不姓胡!
沈茵眉頭都不皺一下,關(guān)鍵時(shí)刻,身體輕飄飄往旁邊一讓,胡伯就撲了個(gè)空。
他直接跪在了地上,頭往下,差點(diǎn)摔了個(gè)狗吃屎。
在場的小孩子都驚呆了。
胡寶兒都不明白自己爺爺為什么給地磕頭。
宋辰安則是很激動(dòng),娘親剛剛那一下退得真妙,不知道是什么功法。
“你你你……”
胡伯扭過頭,伸出手指憤恨地指著沈茵:“你敢陰我!你是小輩,我是長輩,你竟然敢陰我!”
沈茵先把四個(gè)孩子護(hù)在身后,語氣不屑道:“誰陰你了?你自己站不穩(wěn)摔了,可別碰瓷!”
胡伯在村里輩分大,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沈茵喊胡寶兒:“還不把你爺爺扶起來。”
胡寶兒聽話地去扶爺爺,被胡伯一巴掌拂開。
胡伯憤恨地盯著沈茵:“你這毒婦,你讓你兒子教唆我孫子偷錢,現(xiàn)在又充好人!”
沈茵就淡淡道:“胡伯,我敬你是長輩,我兒子不是那種人,你問都不問清楚就敢揪他耳朵,我推你怎么了,我又沒打你!”
“你還敢打我?”胡伯氣得胡子眉毛往上翹。
看來今天他在這毒婦這里討不了好,于是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人啦,打人啦!宋家新婦是要謀害我老爺子的命啊!”
沈茵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但她一點(diǎn)不慌張,慢悠悠地看著老人撒潑。
倒是胡寶兒嚇了一跳,“爺爺,你別這樣!”
老人見沈茵不吃這一套,大喊:“胡寶兒,你還不回去叫人,你爺爺快被這毒婦打死了,你這不孝子孫,竟然眼睜睜看你爺爺被欺負(fù)!”
胡寶兒目瞪口呆。
不過,這幾聲叫嚷一出,宋家大房和二房都被驚動(dòng)了。
阮氏拉著丈夫趕緊過來三房,黃氏搭了個(gè)梯子在院墻邊上看熱鬧。
不止如此,隔壁鄰居也過來看熱鬧。
沈茵抱著手,沒什么表情地看胡伯撒潑,一點(diǎn)不為所動(dòng)。
對方要撒潑,就讓他唱獨(dú)角戲好了。
“怎么了怎么了?胡伯,你快起來!”
阮氏一過來,就趕緊去扶地上的老人。
不管三弟妹做了什么,總歸得把老人扶起來,大家都在看熱鬧呢!
沈茵說:“大嫂,你別管,胡伯在這里給大家表演耍猴戲呢!”
阮氏一臉著急:“三弟妹,你太托大了!怎么能讓老人坐地上呢!”
不管沈茵有沒有錯(cuò),大家看到一向體面的胡伯坐地上,肯定都覺得是沈茵的錯(cuò)!
宋梧心道不好,這個(gè)三弟妹還是太年輕,唉,這事一出,她的名聲在村里怕是臭了。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把倚老賣老的胡伯扶起來,宋梧懊惱地叫胡寶兒,“寶兒,快把你爺爺扶起來,地上涼啊。”
畢竟是一家人,他還是得幫沈茵善后。
胡寶兒害怕地?fù)u搖頭,他可不敢。
周圍人直晃腦袋,大家還是第一次見胡伯坐地上,可見被沈茵欺負(fù)狠了。
胡伯更加得意了,他今天鐵了心要讓沈茵付出代價(jià)。
他雙手掩面,大聲哭嚎起來:“別扶我!大家評評理啊!這毒婦教唆繼子,讓我孫子偷我的錢,我過來講道理,她竟然一把將我推到地上,還打我!”
沈茵一臉無語,分明是他自己坐地上的!她更沒有打他!
周圍人都在指指點(diǎn)點(diǎn)。
“這沈茵太囂張了……可憐的胡伯!”
“簡直惡毒,怎么能打老人呢!”
“就是,下次宋伯回家,咱們一定讓他休了這兒媳婦!”
沈茵搖了搖頭,心想,這些村民人智商真低。
她半點(diǎn)也不怕,看胡伯跟看猴一樣,也不解釋。
阮氏卻著急忙慌地說:“胡伯,您老人家快起來呀,有話好好說,肯定有誤會(huì)!我家三弟妹不缺錢,干嘛讓你孫子偷你的錢啊!”
胡伯停止哭喊,吹胡子瞪眼道:“我怎么知道,肯定是這毒婦花錢大手大腳,家敗光了就去算計(jì)別人家的錢!”
宋辰安口齒清晰地說:“怎么可能,是你孫子見我有零食吃,就想跟我買!就你家那三瓜兩棗,還值得我娘算計(jì)嗎?”
胡伯氣得爬起來要去打宋辰安:“你這小崽子,你故意在我孫子面前吃零食!”
沈茵護(hù)住宋辰安,語氣冷冽:“胡伯,大庭廣眾之下,你是要?jiǎng)邮执蛭覀児聝汗涯竼幔俊?br />阮氏和宋梧也趕緊站在沈茵一邊,護(hù)住她。
兩人連聲道:“胡伯,有話好好說,別打孤兒寡母啊!”
胡伯氣得不行,“孤兒寡母?她沈茵分明是個(gè)毒婦!她之前還說要打我!”
而且,宋家兩房不是一直和三房不合嗎?阮氏什么時(shí)候和這毒婦站在一邊了?”
沈茵秀眉一挑,敏銳抓到他話中的漏洞:“我之前還說要打你?呵呵!可見我之前分明沒打你!”
“你說謊!”沈茵嚴(yán)厲直視胡伯眼睛,氣勢拉滿。
胡伯愣住了,一下子臉紅了!
“打人有傷口,你傷口呢?說不出來吧!胡伯,我敬你是老人,一直對你百般容忍,你居然這么坑我一個(gè)弱女子!”
沈茵義正言辭地說。
周圍人都是一臉意想不到的神情。
“這……沈茵沒打人啊!”
“胡伯怎么這樣啊!”
沈茵大聲道:“我當(dāng)然沒打人!我打他干什么呢!”
她一雙清亮的眼睛掃向所有人:“而且,你們看我這細(xì)胳膊細(xì)腿,我能有力氣打人嗎?”
現(xiàn)在,壓力給到了胡伯身上。
胡伯瞠目結(jié)舌,他根本想不到沈茵這么簡單就破壞了他的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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