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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舊債


南庵……
  回到上染客棧都路上,徐楠走在前面,景嵐就跟在她身后。南庵怎么說也是商業大都市,有著不少的夜市。
  “說實話,南庵夜市還是挺有趣的。這么大的夜市,這么長的街道,可是有不少的店鋪的……”
  徐楠卻是沉默不語……
  “你這樣子也不是個辦法,生活還長,咱們真不能就急著這幾天。”景嵐十分擔心徐楠的身體狀況,況且徐楠才練武完畢,身上都是濕的,臉色格外蒼白。
  “咱們還去吃那家烤魚吧?怎么樣怎么樣?”景嵐走到徐楠身前,不斷地建議道。
  這時候他發現,徐楠的眼中沒有一點靈光,死死地看著地面。
  景嵐突然間伸出手放在徐楠的肩膀上:“我說啊,皓翎,你這樣可不是辦法……”
  徐楠抬頭,和景嵐四目相對,這時候的徐楠,眼神中充斥著一種悲傷。
  “我是不是……很沒用啊……”徐楠問道。
  “怎么會?你咋這么想啊?”景嵐被徐楠這么突然一說,都沒想明白徐楠為什么突然說到了這個話題。
  徐楠又開始哭了起來,說起了自己和秋雁的那場單挑,說起了在寰都的那一次次慘敗。
  在趙叔身死的時候,她無計可施……眼睜睜看著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就這么死了……
  當了一輩子的官差,最后死在了官差的手中……
  在面對四兇的時候,她手足無措……四兇都殺到了家門口了,她卻不能作出任何有效的回擊……
  林則空就那么死在了自己面前,還有四兇在巡撰府的那一番又一番的屠殺……
  那一切的一切,就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最初加入巡撰府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想過那么多,她本身以為,可以安安然然地過日子,找個閑適的生活,有份穩定的工作……
  可是現在,一切都和她想象都不一樣了
  景嵐聽罷,什么都沒說,他沒有和徐楠一起經歷這些事情,對于徐楠的一切他都不清楚……
  他其實想和徐楠更多深入地了解,可是他也不清楚應該怎么說……
  “我其實有件事沒有告訴你。”景嵐拉著徐楠,順著那條熟悉的小巷走去……
  小巷的盡頭,是渠氏面館……
  “怎么突然來這里?”大晚上的,渠氏面館大門緊閉,徐楠雖然是有些虛脫的。
  但是實在沒必要大晚上為了吃碗面來打攪人家。
  “放心吧。渠婆婆她不在這里睡覺的,她住在離這兒不遠處。”景嵐掏出鑰匙,將面館鎖著的大門打開。
  徐楠疑惑地問:“為什么你會有這面館的鑰匙啊?”
  景嵐咧嘴笑了笑:“因為,這是我的資產啊……身為店主人,怎么可能沒有鑰匙啊?”
  說到此處時,徐楠更是一陣疑惑。
  “我給你做碗面,你先休息著。”景嵐很貼心地準備了些炭火,讓徐楠先休息休息,把身上的衣服給曬干。
  等景嵐將面端上來,徐楠再也忍不住自己的那種饑餓感了,開始大快朵頤起來了。
  “徐姑娘慢點兒。我做的面可比不上渠婆婆的面,我可不是個好廚子。”景嵐笑道。
  “別這么說,你可做的比我強多了。”徐楠吃著面,津津有味地咀嚼著。
  “我想起來一件事一直沒和你說……”景嵐有些扭捏地搓了搓手,然后意味深長地看著徐楠。
  “什么事兒啊,你盡管說唄,咱們這交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徐楠拍了拍景嵐的肩膀,讓景嵐安心不少。
  “我和渠婆婆認識,是因為她的女兒渠茹……”
  隨后景嵐看了看徐楠,然后找到了一幅畫像。
  上面的女子,身著白衣,懷中抱著一只白色小貓,樣貌姣好,身材婀娜。
  長相卻……讓徐楠覺得眼前一亮。
  “不會吧……”徐楠也是驚得站了起來,很是吃驚地伸出手,想要撫摸著畫像,但是片刻之后她又將手收了回來。
  這渠茹所謂的畫像,和徐楠簡直一模一樣。
  “不會吧……”徐楠再一次扭頭看向景嵐,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是我之前搭訕認識的一個姑娘。說實話,我本身以為,她就這么死了的……再也不會回來了那種……”
  景嵐說罷,嘆了口氣,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語氣也格外悲傷……
  “直到我遇到了你……”
  回憶起最初和景嵐見面的時候,當時的自己,和這畫像中的女人十分相似,也怪不得之后景嵐甚至直接舍得把“千碧連瞳”送給自己。
  這樣的傳家寶,都舍得送出去。
  徐楠說道:“看樣子,你應該是做了什么對不住這位渠姑娘的事情吧?不然那么良心債?”
  徐楠本身只是打趣著,但是沒想到這么隨便的一句話,就刺到了景嵐的痛處。
  “是我沒保護好她……最后,她是被山匪殺害的……”
  “山匪?就是雷虎那幫人嗎?”
  景嵐點頭道。
  這時候,外面有人推門而入,本身這個點兒了應該是不接客的,但是事實上吧,按照這間面館的規矩,就是追求緣分的。
  無論什么時候,無論什么情況,只要這面館有人。來的人都是有緣人,來者就是客。
  “請進。”景嵐熱心招待。
  結果進來的人是渠婆婆。
  景嵐也是很意外渠婆婆的突然出現:“婆婆?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按理說現在不應該好好睡覺來著?”
  “沒什么,就是有點兒想茹兒了……”渠婆婆看了看徐楠,隨后走向徐楠。
  “徐姑娘……”
  徐楠心里已經或多或少有些清楚了,這也是為什么第一次見面,這位素不相識的婆婆就舍得為自己盡心盡力的,生怕對自己照顧不周到。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自己還擔心這面里說不定還有毒,當時自己還拿著銀針試毒。
  真是有點兒畜生了……
  “其實渠婆婆本身也和渠茹一起經營一家小面攤的。但是后來因為山匪的原因,面攤被掀了,渠茹也……
  后來,我就找了些人脈,在這個地方建立了一家面館給婆婆經營,也就由我時常來照顧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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