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閻家家訓!!
閻埠貴一大早到公廁,一番酣暢淋漓后,卻發現忘了帶手紙。
這就尷尬了.
他本以為在這多蹲會兒,能遇到個熟人借一張。
誰料也是奇了怪了,往日人流如織的公廁,今兒他溜溜的等了小半個小時,愣是沒遇到人。
就在他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覺得皮燕子都已經毫無知覺了的時候,卻見兒子閻解放如同救世主一般出現。
這一刻,閻埠貴激動的簡直想抱著兒子大哭一場。
但眼前的形勢不容他矯情,他只能慌忙伸出一只手,拽住閻解放的衣擺:“老二,帶草紙了嗎?”
閻解放看著他爹凍成了絳紫色如紫茄子一般的屁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容,輕聲道:“帶了。”
閻埠貴還不知道眼前的兒子已經是黑化版,老實巴交的說道:“你趕緊給我兩張,我這屎凍屁股上,馬上扣不下來了。”
今兒天冷,滴水成冰的。
要不是他拉的稠不掛杯,屁股上只怕早就跟冰糖葫蘆一樣,出現一層冰殼子了。
閻解放伸出拳頭,伸到他爸面前,然后攤開。
“什么都沒有???”閻埠貴疑惑的看著兒子。
“對,沒有。”閻解放又是邪魅一笑:“想要草紙?先給錢。”
給錢???閻埠貴瞪著兒子:“你瘋了?我可是你親爹,伱居然想掙我的錢???”
“再說了,家里的草紙可都是我買的。”
狗東西居然敢找自己要錢,簡直是倒反天罡!!
閻解放冷然一笑:“您買的不假,可家里一切用度您都記了賬。這紙就等于是我花錢買的,您想用我的東西,憑什么不給錢???”
啊,這個
閻埠貴在心里算了筆賬,覺得兒子說的居然還有那么三分道理。
他不禁心生自豪,不錯,不錯,不愧是他閻埠貴教出來的兒子。
老閻家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的精髓,算是領悟到了!!!
但又轉念一想,這狗東西算計到自己這個親爹身上,簡直是大逆不道!!倒反天罡!!
于是,他不停地威逼利誘,想不花錢用草紙。
但閻解放剛被張沈飛開解,成了鈕祜祿,解放。
此時正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他雙手抱臂,任他怎么說都不吱聲,逼急了直接扭頭作勢要走。
“您吶,就在這里慢慢等那不要錢的草紙吧!!”
閻埠貴這下慌了,兒子要是走了,自己這屁股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擦上了。
要是春夏也就罷了,摘一片樹葉也能對付,可現在是寒冬啊!!!
“哎哎哎,別走。我給,我給還不成嗎?”
最后,父子倆一番商議之下,兩張草紙以一分錢的價格成交。
閻解放把錢塞在鞋墊子底下,美美的走出公廁。
一邊走,一邊感嘆大飛哥到底是大飛哥!!!辦法真多!!
有了這一招,自個兒以后還怕沒錢花??
閻埠貴用高價買來的草紙擦干凈屁股,提上褲子回到家,氣的躺床上被子蒙頭直喘粗氣。
不知道怎么的睡了過去。
夢里頭,兩張擦過了五谷輪回之物的草紙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嚷嚷著一分錢,一分錢!!
另一邊,張沈飛到就是三號院叫上田小棗,兩人準備去買新家要用的東西。
路過郵局的時候,張沈飛把下周的稿子寄到了青年日報。
又去銀行取了上周的稿費,之前他在里屋跟楊主編定好的價格是千字十元。每個月光靠碼字,他就能獲得六百元的收入。
把錢揣進懷里,張沈飛到門口叫上田小棗,兩人一路溜溜達達就到了東安市場。
四九城百貨大樓要三年后才開業,如今東三區的住戶們想一站式采購,一般首選還是老東安市場。
張沈飛這次過來目標明確,進門就拉著田小棗直奔彈棉花的店鋪。
家里現在的棉被已經用了十幾年,褥子更是硬的能打死狗。
既然搬新家,自然是要換新被褥。
在田小棗的建議下,張沈飛選了中等棉花二十斤,打了兩個鋪在炕上的大褥子。
又選了上好的棉花二十斤,打了兩床7*7的大被子。
田小棗在一旁一邊看張沈飛給老板錢,一邊計劃著家里的舊被褥也不能浪費。
回頭幫張沈飛把褥子改成棉門簾,舊被子改成褥子。
交了錢,讓老板先給彈棉花,張沈飛和田小棗又去了布店買布。
這年頭彈棉花的店就只彈棉花,再給弄成合適尺寸的棉花坯子。
接下來還得再買合適的布,而后回家鋪在炕上,自個兒手縫成被子才可以。
買布和棉花一共花了二十三塊錢,田小棗心疼的直咋舌。
“早知道把家里的舊被子拿來彈一下了,那布洗洗也還能用.”
不買棉花,只給彈的錢,應該能省下不少。
“家里棉花都多少年了,再彈也不會暖和。”張沈飛說道。
現在雖然棉紗統購,但還沒有開始統銷,想買就買了。
要是再過一年多,有錢你也買不到這么多棉花!!
布料每人每年三尺,棉絮每人每年八兩。像這樣的四十斤棉花,十幾米布,還不得攢到地老天荒?
搬新家要置辦的東西還是挺多的,別的不說。
就之前跟哥嫂他們合用的鍋碗瓢盆,煤球爐子,燒水壺等雞零狗碎就全得買新的。
張沈飛帶著田小棗在雜貨店大肆采購。
老板娘見他們長得登對,一邊給推薦商品,一邊便問起是不是要結婚呢,所以什么都要置辦新的??
饒是田小棗是個虎妞,被陌生人這么問,也羞的臉上的紅潮一直就沒有退下去。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扭頭看張沈飛,想看他怎么回答老板娘的話。
誰料這一看,卻見后者正目不斜視的在挑選毛巾,對老板娘的話置若罔聞。
什么嘛??討厭!!
田小棗氣的走過去,狠狠一腳踩在張沈飛的腳上,還故意擰了擰。
“哎呦我去,你沒長眼睛啊?往人腳上踩???”張沈飛看著自己新布鞋上的大腳印子,心疼不已。
“踩的就是你!!怎么不把你鞋踩爛呢!!”田小棗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完,一扭頭就跑出雜貨店。
“不是?她有毛病吧?”張沈飛一臉莫名其妙的對老板娘說道。
老板娘:“.”
所有東西置辦好,棉花也已經彈好。張沈飛請田小棗吃了碗爛肉面加倆雞蛋,總算哄的她消了氣。
而后雇了輛三輪車,把東西全都放上去,又和田小棗擠著坐上,一路朝著四合院而去。
東西到家直接卸在前院,引起四合院不少鄰居們駐足觀看,又是一番討論暫且不提。
張沈飛跟老太太打了個招呼,一扭頭又直奔貨運倉庫。
一上午的時間,胖子他們已經把各種蔬菜,干菜,糧食分門別類的放好。
四眼兒到底沒有請來別的殺豬師傅,還是找的他的小青梅溫軟軟。
張沈飛看到人高馬大的溫軟軟,只感覺有段日子不見,這丫頭又長高不少。
他本人是一米九,溫軟軟和他站在一起,居然也不逞多讓。
嘖嘖嘖,四眼兒這小子要是真娶了溫軟軟,那才是小土豆子找了甘蔗呢!!張沈飛腹誹。
溫軟軟正在收拾自己帶來的木箱子,見張沈飛回來,朝他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大飛哥,我看豬圈里一共有八頭雜種豬,咱們今天殺幾頭?”
張沈飛沉吟一陣子道:“兩頭吧。”
雖說他們搞批發,但這年代的老百姓會過日子。
大部分時候都是白菜蘿卜過冬,肉也是偶爾改善的時候才會買。殺太多的話,不但占地方,肉也顯得不太新鮮。
“成,油餅你去廚房把熱水給燒上,其他幾個人跟我走。”溫軟軟安排好幾人,提著殺豬刀氣勢洶洶的沖向豬圈。
進去之后,一邊扔給張沈飛三人繩子,指揮他們捆豬,一邊掏出腰間的酒葫蘆,仰起脖子噸噸噸開始喝酒。
喝完酒一抹嘴,跟張沈飛三人一起把豬摁倒在臨時搭的案板上。
“大飛哥揪尾巴,胖子揪耳朵,四眼兒哥哥你摁著豬前腿。”溫軟軟說完,從一旁端過來一個大木盆,放在案板下,豬頭下方的位置。
她手持冒著銀光的殺豬刀,手起刀落。
一刀下去正中豬下顎處,殷紅的血柱頓時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噴出。
感受到蝕骨之痛的豬拼死掙扎,四眼兒慌忙指揮張沈飛和胖子用盡全力壓好。
“等血流個一分鐘左右,這豬就沒力氣了。”他解釋道。
“你倒是挺清楚殺豬流程的啊,怪不得軟軟能看上你。”張沈飛調侃。
“我尼瑪!!”四眼兒慌忙看了看去墻角取東西的溫軟軟,確定她沒有聽到后,才說道,
“我告兒你張沈飛,你別惹事兒啊,好不容易這次溫軟軟不說喜歡我的事情了,你別給她再挑起來。”
為了生意,他都已經犧牲自己找溫軟軟服軟,還賠了一頓飯進去。怎么還讓他往里頭搭啊!!!
“我看溫軟軟挺好的,你要是跟她好了,咱們兄弟以后肯定不缺豬大腸吃。”胖子嘿嘿笑道。
“怎么不吃死你?給你白灼豬大腸,生吃豬大腸要不要?”四眼兒懟他。
“吃啊,怎么不吃?我可聽說了西城區有個于王老爺子,平生最愛生吃大腸,還不切,拿著就往嘴里塞!!”
見溫軟軟又過來,三人連忙噤聲。
溫軟扒開豬的眼皮看了看:“行了別按了,已經死透了。”
“你們三個,用三輪車把它運到廚房里,準備脫毛。”
“在廚房殺豬嗎??”張沈飛很意外,他以為是把開水運出來呢。
溫軟軟卻告訴他,現在天兒冷,要是在外面殺豬,熱水不多時就會冷下來。
“水不夠熱的話褪毛褪不下來。”她說道。
碩大的豬被三輪車運進廚房,又抬進裝滿滾水的大鐵鍋中。
溫軟軟站在鐵鍋前,往后一伸手,四眼兒立刻遞過來一個葫蘆做的水瓢。
看溫軟軟開始往豬沒有浸泡在水里的地方淋熱水。他又從外屋拿進來溫軟軟的包,從里頭掏出梃子、刮刀、斧子、油石、等等,一樣樣擺好。
張沈飛三人看他做的這么熟練,不由得又開始對視,擠眉弄眼的笑著。
溫軟軟用水瓢一下下的往豬身上潑熱水,等豬毛豬皮泡透了之后,就開始刮豬毛。
這豬雖然混的有野豬的血,毛色也跟野豬似的,但硬度卻差得多,只比家豬硬了那么一丟丟。
一大片一大片的豬毛落下,四眼兒拎著個袋子又開始收集豬毛。
這玩意曬干了也能賣,收購站要這玩意兒賣醬油廠做醬油,有時候也賣給刷子廠做刷子。
溫軟軟手藝沒的說,沒多久,就刮干凈一側豬毛。
四眼兒又指揮張沈飛三人把豬反面,方便溫軟軟繼續刮毛。
“四眼兒哥哥你干活還是這么利索。”溫軟軟擦擦汗,含情脈脈的看著四眼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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