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斗法
神龜玄武愣了下。
一雙無神的雙眼逐漸變得冷冽。
“小子,你是在戲耍我嗎?”
崔玨連忙對著神龜施了一禮,說道:“晚輩不敢,只不過剛才在外面,與太微玉清前輩的意志投影相談甚歡。
他指定要我做他的傳人!
拒絕都不行,熱情的很。
怎么一進來就要跟前輩打生打死。
咱們按說都是自己人,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誤會。”
況且前輩乃是縱橫三界數(shù)萬載的老牌金仙境。
讓我一個小小的下品天仙境來挑戰(zhàn)。
也不太合適呀。”
玄武:“你少給我胡言亂語,未過三關(guān),如何成為老大的傳人。
崔玨:“三關(guān)?不會要我跟當年的三大神將斗法吧。”
崔玨嘴里微微有些發(fā)苦。
玄武:“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以大欺小。
我也只是當年的一縷殘魂,一身法力,十不存一。
你天仙境,我便也壓制在天仙境。
你既然能被老大看中,進入這太微神殿。
想必實力潛力都不錯。
來吧,擊敗我!成為太微玉清的傳人。
我茍延殘喘至今,就是為了等一個繼承者。
使命完成,我便可以解脫了。”
崔玨一聽玄武會壓制境界與他斗法,瞬間感覺自己又行了。
劍仙風(fēng)范便端上了。
長袖一揮,配上他肅穆俊朗的外形。
“那如此,便請前輩賜教。”
玄武見他前一秒還插科打諢的糊弄。
這一秒便支棱了起來。
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他也沒再說什么,只見他緩緩而起,抖擻了一下渾身的沙石。
頓時地動山搖,狂風(fēng)大作。
濃郁的靈力在他周圍瘋狂旋轉(zhuǎn),良久方才平靜下來。
玄武:“好久沒有動彈了,小子,這一招你可接好了。”
只見玄武龜殼上亮起星星點點,宛如夜晚的九天繁星。
接著那星點亮光開始串聯(lián),形成了一副詭異的陣圖。
光亮越來越強,直到龜紋的縫隙里都射出刺目的強光。
崔玨面臨這未知的恐怖神通,頓時如臨大敵,他感受著對方恐怖的靈力威壓。
連忙催動全身法力,抽出誅仙劍。
那神龜化作泰山之勢,便朝著崔玨壓來。
崔玨深吸口氣,使出純陽劍決,持劍猛劈。
青色的巨幅劍芒勢如破竹的透過那龐大的神龜身體。
崔玨心中一喜,正要感嘆誅仙劍的絕頂威力時。
想象中利器破身的鈍感沒有出現(xiàn),劍芒帶著在空氣中摩擦的艱澀之聲一往無前而去。
而眼前的龐大的玄武消失了,只留下一道逐漸變淡的殘影。
“公子,小心。”大白在一旁出聲提醒道。
“不好。”崔玨內(nèi)心一驚,慌忙轉(zhuǎn)身。
“來不及了,小子。”只聽身后傳來玄武淡淡的嘲諷。
接著崔玨感到一股巨力轟破了他的肉身。
他宛如一個殘破的風(fēng)箏,被玄武的巨掌打飛了出去。
......
奄奄一息的崔玨從懷里掏出九轉(zhuǎn)金丹,含在嘴里。
他感到肉身破損,甚至神魂都受到了輕微的震蕩。
大白在一旁,急的都要哭了。
只能無用的處理著他的外傷,盡管無濟于事。
不遠處的玄武,沒有再次攻擊。
他頗感意外的說道:“小子,你怎么回事。
戰(zhàn)斗經(jīng)驗全無,法力孱弱不堪。
剛才那招劍法的神通威力倒是不錯。
可你全身都是弱點,僅有攻擊力有什么用。
你這樣金玉其外的繡花枕頭,是如何得到老大意志的認可的?”
崔玨此時含著金丹,說不出話來。
“無趣的很,本想著數(shù)萬年了,終于可以解脫,沒想到竟是一場空。”
玄武失望的走向崔玨,欲要了結(jié)他的性命。
“等等,前輩,太微玉清大人設(shè)下這三道關(guān)卡,規(guī)矩便是與前輩死斗么?”大白看神龜要對崔玨動手,連忙出聲說道。
玄武:“那是自然,同境界下斗法贏我,或是攻破我的玄武盾,都算是過關(guān)。”
大白起身施了一禮:“那好,便請前輩將境界壓制在地仙境,接受我的挑戰(zhàn)。“
玄武頓時眼睛瞇了下,說道:”小姑娘,念在你我同為妖族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冒犯。
傳人挑戰(zhàn),你還不夠格。”
大白:“前輩,太微玉清大人的意志親自將我接引進來,雖然我實力低微,但也具備挑戰(zhàn)資格。
這是規(guī)矩,不是么?”
玄武想了想,又看看崔玨二人,突然笑道:“小白蛇,你想螳臂當轍,為你這情郎省下療傷的時間。
可你想過沒有,你這等實力,我一出手,你便性命不保了。
念在你族先祖與我有些交情的份上,你撤回挑戰(zhàn)的請求,我可以饒你一命。
并且留你魂魄在此地長存,等待真正的傳人的到來。”
大白臉色微紅,毫不動搖的看著玄武龐大的身軀。
“前輩,請賜教。”
一旁的崔玨傷勢極重,看著這一切,卻無法出言阻止。
只見那玄武神龜突然氣息不穩(wěn),法力動蕩。
境界驟然降了下來。
“那便地仙境對地仙境,小白蛇,你自尋死路便怪不得我了。”
那玄武化作一道土色殘影,以拳為武器,轟向大白。
大白此時也是神通全開。
她化作半人半蛇的模樣,左手持著崔玨送她的秋水劍,右手舉著一柄環(huán)形的防御系法器。
她只守不攻,水系的法術(shù)讓她運用的如魚得水。
玄武狂風(fēng)暴雨般的拳影都被她一一化解。
卸力,借力。水系的韌性讓她發(fā)揮的淋漓盡致,連一旁的崔玨都忍不住贊嘆。
玄武對大白的應(yīng)對也是眼前一亮。
他不再留手,每一次出擊都帶著山岳般的威勢。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大白體內(nèi)的法力無法支持她如此高強度的消耗。
她的防守開始變的力不從心起來。
雪白的長尾上染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她的反應(yīng)也逐漸慢了下來,每一次施法的速度也跟不上玄武的出擊。
終于被玄武抓住了契機,一拳便將她轟飛了出去。
摔落在地上的大白大口吐著鮮血,長尾也斷了一截,凄慘無比。
可她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倔強的擋在崔玨的身前。
玄武輕嘆一口氣,眼睛望向遠方,似乎是在回憶往事。
可片刻間他便回過神來,眼神復(fù)雜的朝著大白轟出了最后一拳。
那拳力帶著褐色的微芒,而大白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無力抵擋。
而此時崔玨終于穩(wěn)定住了自己的傷勢,九轉(zhuǎn)金丹不愧是三界有名的靈藥。
這么短的時間不僅穩(wěn)住了他的神魂,還修復(fù)了他大面積肉身的破損。
他起身摟過身前的大白,以指為劍,擋下了玄武的拳影。
接著崔玨將一把金丹塞進了大白的嘴里,詳細檢查了她的傷勢。
還好,肉身破損的厲害,神魂沒有大礙。
看來玄武還是留手了。
大白睜開虛弱的眼睛,見自己倒在崔玨的懷里,虛弱的說道:“公,公子,我們要死,死在這里了么。”
崔玨看著她的眼睛,柔和的說道:“不會的,我向你保證,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
你傷的太重了,快快吸收金丹的藥力吧。”
他安撫完大白,便轉(zhuǎn)身朝著玄武施了一禮。
“感謝前輩不殺之恩。”
玄武明顯是對大白留手了,無論是對她的執(zhí)著感動,還是因為同族情誼。
玄武不置可否,面無表情的說道:“療傷圣藥加上你手中的神器,看來你頗有些背景。
可無論怎樣,你若就是剛才那般水平,你們倆還是難逃一死。”
崔玨:“我剛才聽聞,前輩這一關(guān)的通過條件,還有一條?
是攻破前輩的玄武盾?”
玄武大笑道:“小子,我看你是明知死路一條又動起了歪腦筋。
我那玄武盾乃是我伴生的神器。
它隨我征戰(zhàn)數(shù)萬年,不要說是大羅金仙,就連主宰都難以攻破。
你一個小小的天仙境?
便想大言不慚的攻破我的神器?”
崔玨:“晚輩不擅長斗法,可對自己的劍法神通還有一些信心。
不過請問前輩,破這玄武盾,前輩是否也僅以天仙境的法力加持?”
玄武:“那是自然,同境界我玄武一族也是防御力三界第一。”
崔玨:“那便好,還請前輩祭出神器,讓晚輩一試。”
玄武見他一臉認真,便無所謂的將神器祭出。
他在此枯等數(shù)萬年,早已是心如死灰,左右不過是消磨時間罷了。
只見玄武驟然化為人形,手持一副銀色盾牌。
銀色盾牌上雕刻著復(fù)雜的神紋,宛如玄武龜背上的紋路。一看便不是凡品。
那盾牌一出,靈氣便瘋狂朝它涌去。
接著那盾牌銀光一閃,盾牌周圍的靈氣便有規(guī)律的流動起來。
便如那修士吐納靈氣的呼吸法。
神乎其神。
崔玨深吸口氣,抽出誅仙劍,瞬間抽空全身法力。
此時玄武還在自傲的舉著他的神盾。
“不是我吹噓,我玄武一族,自古就防御力三界無雙。
而我更是出生之時便帶著這副玄武盾。
從我微末之時,到我隨著老大一統(tǒng)三界。
主宰之下無人可破.......”
......
“還不夠。”崔玨想,被抽空法力后四肢本就酸軟。
他將剛穩(wěn)定下來的神魂之力又分出一絲。
他瞳孔溢出鮮血,頭顱幾乎要炸裂開來。
他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這一劍之上。
“去。”崔玨喃喃道。
誅仙劍在空中不穩(wěn)定的晃動著,突然化作一道流彩。
飛向手持神盾的玄武。
砰的一聲,誅仙劍撞擊在玄武盾上,消散開來。
神龜正要出言嘲諷。
只見消散的神劍化作無數(shù)流光溢彩的星點。
如絲如絮。
眨眼間,無數(shù)道美麗的劍光對著玄武盾殘忍的一戳而破。
那玄武盾便如一個被戳破的氣球。
萎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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