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七星喚道鐘
當我看到那個老太太的時候,她也是緊緊盯著我們的車,催命似乎也是留意到了,在經過牌坊的時候,刻意把車速給減下來了。
我剛準備說不用減速,可為時已晚,老太太已經上了車,而且正好坐在了劉陽的旁邊。
我這個時候在副駕駛坐著的。
催命往我這邊看,我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繼續開車。”
劉陽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往前看了看就說:“嗯,繼續開,進了村兒我給你們指路,前面第一個路口,有一棵大楊樹,從那往右拐。”
我這邊心中已經開始盤算,這臟東西是主動讓我和催命看到的,它的等級應該是黑影級別的,它主動讓我們看到,無非是想要恐嚇我們,讓我們遠離劉陽。
我和催命則是選擇無動于衷。
等到了大楊樹下的時候,按照劉陽指的路,我們的車子向右一拐。
這條路的左邊是一排房子,右邊則是綠油油的麥田。
這也是冬日里少有的生機之色了。
往前走了一會兒,劉陽就對我們說:“前面路邊,有個比較寬的空地,我們在那停,那就是我家門前了。”
車子停好之后,我們開門下車。
等劉陽下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老太太已經掛在劉陽的脖子上。
她斜著眼,惡狠狠地瞪著我和催命,像是在趕我們走。
催命還是轉眼看我的反應,我假裝沒看見,去后備箱把自己的箱子、背包全都拿了下來。
催命也是去拿自己的東西。
劉陽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氣說:“我這身體真是沒法說,坐個車,也累的不行。”
我沒有跟劉陽說他身體的情況,而是笑了笑,隨著他往他家的大門走去。
大門沒有鎖,顯然家里還是有人的。
推開門之后,我就發現這院子很大,院子里還種了兩顆核桃樹。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就出來了,從面相上看,應該是劉陽的老婆。
劉陽也是招呼自己的老婆給我們倒茶。
她老婆也是那種脾氣好的面相,微笑著就去給我們倒水了。
劉陽把我們請到客廳的時候,他老婆已經把開水給我們端過來了。
這客廳陳設比較老舊,特別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流行的帶鏡子的立柜,更是格外的顯眼。
柜子的漆皮都掉了好多,不過沒掉漆的地方,卻還是擦的很干凈。
鏡子有些昏暗,可表面也是沒有塵土。
我們都坐下之后,劉陽就迫不及待問我:“徐大師,你不是說,臟東西就在我們家嗎,你快給我找找。”
此時劉陽已經坐下,他背后的老太太還掛在他的脖子上,半截身子都陷進了沙發里。
我看了一眼劉陽,然后就對催命說:“這個交給你了,動手的時候溫柔點,別給一下打死了,那臟東西雖然對咱們兇了一點,可并沒有明顯害劉陽的意思。”
催命點頭。
他緩緩起身,手中拿著一個手搖式的銅鈴鐺,徑直走到劉陽的面前。
劉陽嚇了一跳,左右環顧。
催命深吸一口氣說:“你別動,那東西就在你的脖子上。”
劉陽聽罷,直接“噌”的一聲跳了起來,他整個人飛快地離開沙發。
可他背后的老太太卻死死地摟著他的脖子,生怕自己被甩掉了一樣,可那老太太卻像是一塊狗皮膏藥,完全沒有一點要掉下來的痕跡。
催命這一下也慌了,忙不迭地往我這邊看。
我卻不緊不慢地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催命知道我是想要他憑自己的本事,他腦子飛快轉動,然后一只手猛的拍出,直接摁住來回亂跳的劉陽:“大哥,你別亂動,有我在呢!”
說話的時候,催命也是搖了搖手中的銅鈴鐺。
“鈴鈴鈴……”
隨著鈴聲傳開,催命也是用很舒緩的語氣說:“放松,放松!”
劉陽隨著催命搖鈴鐺的節奏,也是慢慢地停了下來。
可劉陽背后的老太太忽然張嘴,就對著催命搭在劉陽肩膀上的那只手咬了過去。
催命沒有收回自己的手,而是用另一只手將銅鈴擋了過去。
“鈴鈴鈴……”
隨著老太太的腦袋撞在銅鈴上,那銅鈴便發出了一陣更為急促的聲響。
同時催命嘴里也是念道:“言道于心,通達于靈,隨我道鈴,走我七星,下!”
誦念道訣的時候,催眠也是猛的將手搖銅鈴往地上摁去!
隨著銅鈴落地。
“鈴鈴鈴——當!”
鈴聲戛然而止,轉而是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在整個客廳里擴散。
再看劉陽背后的老太太,身上好像束縛了千斤重物一樣,直接“噗通”一聲摔到了地板上。
她的身體,緊貼著地板,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一樣。
我用手輕輕捏了幾分的道氣,在眼睛抹了抹,結果就發現,在老太太的后背上,有一口金黃色的道鐘,正是那口道鐘將老太太給壓住了。
看來這催命還是被劉陽的動作弄的有點慌,用了一些較狠的手段,其實他可以更柔和一點的。
老太太從劉陽身上下來之后,劉陽頓時感覺輕巧了不少,他一臉疑惑看著半蹲在地上,單手摁著銅鈴的催命問:“那臟東西被你扣在了銅鈴里?”
不等催命回答,那老太太竟然掙扎了起來,催命摁著銅鈴的手,也是顫抖了起來。
劉陽還要說什么,我趕緊攔下劉陽說:“你別說話,那臟東西對你的聲音有些應急反應,你的聲音,好像能刺激到那臟東西,讓它更有力量。”
劉陽捂著嘴,不敢吭聲了。
我繼續說:“你和你老婆到院子里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劉陽點頭,然后拉著自己的老婆出去了,臨出門的時候,他還貼心的把房門給關上,也不知道他是害怕臟東西跑了,還是擔心我和催命跑了。
看著劉陽和他媳婦出門,催命抬頭看著我說:“接下來怎么做,是問話,還是直接送走?”
我說:“咱們這一行,每送走一個魂物,都要知道其中的是非曲直,不能由著咱們的性子來,自然是先問了。”
“當當當……”
隨著老太太的掙扎,催命手中的銅鈴拼命磕碰著地板,眼看催命就要摁不住了。
我笑了笑,立刻打開一個箱子的隔斷,小灰跳了出去,然后直接蹦在催命的手背上,小腳猛的一踩,那銅鈴便“啪”的一聲落在了地板上,好像是焊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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