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罪惡的復仇
見我云淡風輕的搭話,馮春英便“哼”了一聲說:“你可看得出來,我可是懾青鬼!”
我打斷馮春英說:“你只是厲害一點的紅厲鬼,距離懾青鬼,你還差了一點意思。”
馮春英愣住了,她沒想到她身上的氣勢竟然唬不住我。
我繼續說:“好了,你不用想那些沒用的了,你費盡心思操控里面的四個人,把我們這些人拉入夢境之中,重演你們當年的事情,肯定有你的用意,你愿意說,咱們就換個地方好好聊,你要是不愿意說,我也不廢話,把你打服貼了,咱們還是換個地方,不過就不是好好聊,而是我拷問你。”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邁著步子逼近馮春英的位置了,她轉頭看了看實力最弱的徐青那邊,徐青也是嚇了一跳,畢竟她還是一個小妖,是沒有辦法和頂級紅厲鬼打的。
小白這個時候慢慢悠悠地就走到了徐青的面前,將徐青護在身后,徐青這才挺直腰板,一臉豪橫道:“看什么看,有本事你當著我白姐的面打我啊!”
馮春英沒有理會徐青,而是再轉頭看向我說:“在跟你說之前,我還是想要試試你的實力,我必須確定你有能力管我的事兒,我才能把我身上的事兒告訴你,否則就是浪費時間。”
我點頭,然后抬了抬手,示意小家伙不要繼續靠近馮春英,并把中間一塊空地留給我們。
接著我便對著馮春英做了一個請她出手的手勢。
馮春英也不客氣,瞬間化為一道紅影向我逼近,我慢慢從背包里取出一顆刻著鎮魂咒的桃核,剛沖到我跟前的馮春英就嚇的連連后退了幾步:“用法器不行。”
我說:“我自己刻的也不行嗎?”
馮春英就說:“你那么小的年紀怎么可能篆刻出如此精妙高深的法器來,休得胡言。”
我微微搖頭把桃核放回口袋里說:“看來,不對你用點真本事,你是不肯就范了。”
馮春英見我收起了桃核,便“呼”的一聲又沖向了我,她身上纏繞著的戾氣化為勾魂的鎖鏈就向我的身體纏繞而來。
那鎖鏈通體血紅,微微泛著青光。
我根本沒有打算躲,而是讓那些鎖鏈結結實實在我身上纏繞了三圈。
馮春英見狀大喜:“這就是你的實力嗎?”
說罷,馮春英伸手就要對著我的脖子掐過來。
我右手泰山決微微催動,然后輕輕抬起右臂,我身上纏繞的那些勾魂鎖鏈頃刻間就被我掙開了,不等她掐住我的脖子,我已經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說:“怎么可能,我那種程度的陰氣,戾氣,那么厲害的勾魂鎖,你是如何這么輕松破開的。”
我左手抬起,然后嘴里默念:“冤魂無主,惡鬼索命,不求長生,但鎖冥魂——起!”
一瞬間,我的左手也是飄起了一條勾魂鎖鏈。
我的勾魂鎖鏈,通體發紫,還有陣陣幽冥之黑在鎖鏈上游走。
勾魂鎖鏈出來之后,便輕輕纏繞在了馮春英的身上,鎖鏈還沒有勒緊,馮春英大聲道:“你也是鬼物?你是鬼王?”
我左手再一揮,嘴里道了一句:“散!”
那鎖鏈便消失了,而我也是松開了右手,馮春英就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我看著馮春英就說:“你睜眼好好看看,我是人,可不是什么鬼,更不可能是鬼王,我只是恰好會有些你們這些鬼物的神通而已,這勾魂鎖,是我十歲前最喜歡玩的神通,這神通的優缺點,我比你懂,解開你那種層次的勾魂鎖,對我來說,也就是動動小拇指的事兒。”
馮春英大驚:“你到底是誰?”
我說:“我是徐章,陰司賬本持有人,徐章!”
馮春英癱在地上,呆呆地看著我。
我繼續問:“接下來換個地方,不過就不是聊了,而是我對你進行拷問。”
馮春英老實的點頭。
我指了指旁邊堆著廢料的房間說:“就去那邊說吧!”
說罷,我就率先往那邊走,馮春英趕緊從地上起來,然后老老實實地跟在身后,小家伙覺得沒有架打了,也就排成一排,靜靜看著我這邊。
感覺到小家伙這些天都沒有怎么放松之后,便轉頭對著它們說:“自由活動,天亮前記得回來。”
小黃第一個躥的沒影了,隨后是小柳,而后是小白。
小灰則是往廠區的一些廢舊房屋跑了,小刺兒的話,則是慢悠悠地爬向了箱子,它還是要睡覺的。
徐青的話,也是跟了過來。
進了廢料的屋子,我找了一塊木板搭成了凳子坐下,然后看著后面跟來的馮春英就問:“知道我為什么不帶你去出事兒的房間問話吧。”
馮春英點頭說:“那里有我多年積攢的戾氣,在那邊我可能控制不住自己,還會發瘋。”
我點頭道:“你總算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了,我問你第一個問題,把我們這些人拉入當年事情的夢境之中,是有何目的?”
馮春英就說:“我想要找到解開我們身上詛咒的方法。”
我皺著眉頭:“我自認手段不差,可我卻沒有從你的身上感覺到有任何詛咒的痕跡。”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忽然怔住,然后向門外看去。
徐青這個時候正站在門口,被我這一看,嚇的趕緊躲到一邊說:“老大,咋了,我在這里礙事嗎?”
我對著徐青搖了搖頭,然后再看向馮春英說:“整個廠區都被人下了咒術,而這種咒術困住你們幾個人,讓你們無法從這里超脫?”
“你重復夢境,就是為了找到一些細節,推演出當年下咒的人是誰,然后再想辦法破了這咒術,不對,你知道下咒術的人是誰,還知道他的實力,所以你才試探我的本事,看我有沒有本事管這里的閑事。”
馮春英點頭說:“還是被你看出來了,這些年我在這里,對這里的咒術也是略有研究,我發現這里的咒術,非常強大,而且格外的隱秘,這些年斷斷續續也有一些修行者來過這里,不過他們的實力有限,別說發現這里的咒術,就算是我們他們都發現不了!”
我點了點頭說:“這里的咒術的確是隱秘,若是沒有你的提醒,只開了一層禁制的我竟然毫無察覺,我多少是有些麻痹大意了,看來最近沒遇到什么強的對手,思想上有些松懈了。”
見我開始自我反省了起來,馮春英也是不敢插嘴。
我則是轉頭對她說:“沒事兒,別管我,繼續說說這里的事兒,給你們下咒的人是誰,現在還活著沒?”
馮春英并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向我詢問:“我能按照我的方式慢慢講嗎。”
我點頭默許。
馮春英這才繼續講:“當年屋子里我幾個朋友中煤氣,其實也不是意外事件,而是有人耍了手段,本來窗戶是有些縫隙,門頭也有留煙口,可那天窗戶被人用膠帶封的嚴嚴實實,煙口也被人給封死了。”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袁北天。”
“那天,我就感覺他整個人怪怪的,包括在宿舍的時候,講‘鋼鐵’那本書的時候,我就開始覺得他不對勁了,他平時和我聚在一起的時候,他都給我們講王蒙的書,說是傷痕文學啥的。”
我點頭:“嗯,我也聽過一些。”
馮春英繼續說:“所以我從屋里出來的時候,我就問他今天怎么怪怪的,他就說,他要報仇。”
“我當時有點懵,問他抱啥仇。”
“他說,他父親在老廠子當過技術員,之前被紅袖套打成了反動分子,然后被活活折磨致死,當時他母親差點在家里喝藥沒了,好在他母親家里有些地位,這事兒才沒有牽扯到他們。”
“后來,他父親進了平反名單,這才洗刷了冤屈,不過人已經沒了,他工作之后,不顧家里的反對,向組織上主動申請,調到了這里來工作,因為他早早就通過他父親幾個朋友的關系打聽到,當年折磨他父親的幾個紅袖套的孩子也在廠子里上班。”
“他是一步一步接近他們,然后處心積慮地策劃了這一切。”
“他要制造一場意外,為他父親報仇。”
“我當時覺得他是瘋了,我想要阻止他,可他卻抱著我說,求我,讓我成全他,不然他就死在我面前。”
“后來我還是心軟了。”
“袁北天等時間差不多了,又拉著我回到了宿舍,當時,我幾個朋友抱在一起,已經不省人事了,他們的衣服,也都沒穿好……然后我倆也假裝成了煤氣中毒的樣子,袁北天再假裝忽然醒了,然后對著門外大喊救命,就把門衛科,還有值班室的人喊了過來。”
“當時我們廠里衛生科就一個實習的小護士,啥都不會,折騰半天送鄉衛生所的時候,他們幾個已經沒了呼吸!”
“我的噩夢,也從那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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